台上白曉嫻繼續發表演說,這時人群中有個人提著個東西快速穿行,來到了台階處,趁沒人注意,這人直接跳上了舞台。


    “你去死吧~”


    突然一股不知名的液體潑向了白曉嫻,白曉嫻反應極快,迅速躲了過去,隻有零星一點的水漬濺到了她的手臂上,可是隔著學士服,她還是感到了刺啦啦的痛感。


    一擊不成,襲擊白曉嫻的男人就撲向她,想要傷害她,白曉嫻正要出手,霍藺啟已經衝上台,護住了他。


    完全不需要霍藺啟出手,小張他們已經把男人給製伏了。


    “你這個私生女,野種,有什麽資格上台發言!”男人嘴裏說著難聽的話。


    霍藺啟用身體擋在了白曉嫻和男人之間,擔心地望著她:“有沒有事?”


    “我沒事。”


    她說著沒事,可是手臂不小心被霍藺啟碰到,卻痛得她皺了下眉頭。


    “你的手怎麽了?我看看。”霍藺啟立刻掀開衣服,這才察覺白曉嫻的手臂上有灼傷,男人朝白曉嫻潑的是硫酸,雖然被白曉嫻躲掉了大半,但是手臂不小心被濺到,還是產生了灼傷。


    “文印!”霍藺啟厲喝一聲,讓翟文印趕緊來看看。


    白曉嫻卻抓著霍藺啟的手,柔聲道:“我沒事的。”


    “怎麽會沒事!”


    她才發覺霍藺啟的表情很嚴峻,仿佛隨時要吃人。


    她的發言被迫中斷,畢業典禮還在繼續,但是白曉嫻被霍藺啟帶到了空的教室裏,讓翟文印給她上藥。


    “雖然是強腐蝕性的硫酸,但是濺到隻是一點點,這幾天主要傷口不要沾水,早晚各一次上藥,應該就沒事了。”


    白曉嫻用力點點頭,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霍藺啟:“你看,連翟醫生都說了我的傷沒事的,你就別……”


    霍藺啟徑直道:“會留疤嗎?”


    “恢複得好的話,大概率是不會留疤的,放心吧。”翟文印的話卻不足以讓霍藺啟放心。


    “明月心染,拜托你們在這陪曉嫻,我出去一下。”


    霍藺啟徑直走了出去,白曉嫻卻擔心地想要跟出去,被夏明月和顧心染攔下。


    “不是,你要去哪?受傷了就好好在這裏坐著。”


    “你們沒看到藺啟他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嗎,我擔心他……”


    白曉嫻才發現大家都不擔心,就她一個人擔心得緊。


    “你們都不擔心嗎?”


    “這有什麽可擔心的,該擔心的是那個衝你潑硫酸的人。霍藺啟要是不好好收拾他,都會影響他在我心中江城活閻王的形象。”夏明月聳聳肩說。


    白曉嫻旋即把目光轉向顧心染,顧心染也是點著頭:“放心吧,藺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不過那個男的我從來沒見過,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你見過那人嗎?”顧心染問夏明月,夏明月搖搖頭表示也沒見過。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校外人士來學校尋仇來的?曉嫻,你認識那個人嗎?”


    “不認識。”白曉嫻木然地搖了搖頭,可她卻把今天發生的事和那天她受到的威脅快遞聯係在了一起,難道說這兩次事件都是一個人在背後搞鬼。


    白曉嫻想起那個男人被壓製的時候口口聲聲罵她是野種私生子,讓她不由就和司徒簡那邊聯係在了一起。


    能這麽厭惡她,想要將她置之死地的除了李仁忠,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曉嫻你看,誰來了。”


    就在白曉嫻晃神想事情的時候,顧峰帶了一個人來了。


    “霍遠?”


    “霍遠哥!”


    夏明月和顧心染幾乎是同聲叫出了這個名字,白曉嫻也很吃驚來的人竟然是霍遠!


    霍遠看見白曉嫻卻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對她隻有滿眼的心疼和責備:“我一回來見到你就是受傷的樣子,你就是這麽答應我照顧自己的嗎?”


    白曉嫻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抱歉霍遠哥,我不是故意要讓你看到我這樣的,隻是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


    “事情我剛才都聽顧峰說了,傷害你的人要是霍藺啟不嚴懲,那我就要考慮,是不是要把你從他身邊搶回來了!”


    “其實……”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偏偏這個時候霍藺啟回來了,還聽見了這話。


    霍遠轉身麵對霍藺啟,霍藺啟坦然地走到他麵前,兩人麵麵相覷,隻覺得火藥味十足。


    白曉嫻拍了拍頭,這怎麽一回來就杠上了呢?


    “我把曉嫻托付給你,你就是這麽照顧她的嗎?”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


    “意外,這難道不是你推卸責任的借口?”


    “我從不找借口,傷害曉嫻的人,我絕不放過。”


    霍遠和霍藺啟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白曉嫻找著機會想插話。


    “那個,你們……”


    “我可聽說我不在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你是不是得好好解釋下?”


    “找個機會,我們好好說說。”


    “嗯?”白曉嫻越聽越不對勁,這兩人怎麽還約了起來?


    “好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於是就在今天晚上,地點就在他們的新家,霍藺啟和霍遠麵對麵坐在餐桌上,兩人大眼瞪小眼。


    白曉嫻則在廚房不停往外張望,把剛送來的私房菜裝好盤,生怕他們倆在外麵打起來,趕緊裝好趕緊出去。


    “菜好了,可以吃了。”


    她把菜上齊,張羅著他們倆先吃飯,霍藺啟和霍遠卻一動不動,兩人都叉著手,一副誰都不好惹的樣子。


    白曉嫻舉著筷子的手僵住,“你們,不先吃飯嗎?”


    “有酒嗎?”


    “當然……酒?”白曉嫻幾乎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要酒?”她使勁眨著眼睛看著霍遠,扭頭又看向霍藺啟。


    “把櫃子裏的藏酒拿出來吧,連酒都沒有,倒顯得我們招待不周了。”


    白曉嫻又眨了眨眼睛,這兩人什麽情況。


    霍藺啟見白曉嫻遲遲沒動靜,於是扭頭看向她,暗示她去拿酒。


    白曉嫻指著自己說:“你讓我,去給你們拿酒?”她怎麽有種自己被使喚的感覺。


    霍藺啟幹咳了聲:“算了,我自己去吧,你也不知道酒放哪。”


    霍藺啟起身去拿酒,白曉嫻忍不住笑了笑,一扭頭就對上霍遠審視的目光。


    “霍遠哥哥,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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