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藺啟稍微觀察了下她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原因。


    “你是擔心自己肚子變大,穿婚紗會很醜?”


    白曉嫻驚喜抬眼,便宜老公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她用了點了幾下頭,“我的肚子現在一天一天變大,要是穿起婚紗來,一定巨醜無比。嗚嗚,我才不要做全世界最醜的新娘!”


    白曉嫻越說越害怕麵對那一天,小嘴撅著、小臉紅著、小眼吊著,越發委屈了。


    霍藺啟被她這可愛模樣逗得心情愉悅,嘴角止不住得上揚。


    “你這完全就是,庸人自擾。”


    霍藺啟一把抱住了她,點了點她的小鼻尖。


    “你可是全江城最好看的女人,如果連你穿上婚紗都醜的話,那這江城沒有一個女人穿婚紗是好看的了。”


    白曉嫻被他圈在懷裏,後腦勺靠在他的懷裏,櫻桃小嘴仍舊不服氣地撅著:“你根本就不懂我們女孩子的心,結婚那天,必須是自己認為最美的時候。”


    “是是是,我不懂,那我以後爭取多了解你們女孩子的心思一些。”霍藺啟無比寵溺順著她,偷偷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老婆大人你說,這婚我們是要結呢,還是不結?”


    “當然要結!”


    白曉嫻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才不會便宜你,我要一個盛大的世紀婚禮,好好宰你一頓。”


    “嗯,那我就等你宰我一頓。”霍藺啟滿足地點了點頭,說著,又探出腦袋偷親了她一下。


    “你又占我便宜!”


    白曉嫻發覺自己這背對著霍藺啟,被他圈在懷裏的姿勢實在是太吃虧了。


    霍藺啟可以偷襲她好幾次,但是自己卻不能反擊。


    她迅速轉了個身,正對向霍藺啟,小眼得意地飛揚著,為了扳回一局,她故意伸出手指頭去點霍藺啟的喉頭,時不時點他幾下,再摸摸自己平坦的喉嚨。


    越對比就越覺得好玩,她笑嘻嘻道:“真神奇,為什麽我們女人就沒有喉結呢。”


    霍藺啟被她摸著喉嚨,感覺渾身都被挑撥了一般。


    “你確定你高中時候是學霸?高中生物都學明白了嗎?”


    白曉嫻愣怔了下,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的高中生物可是滿分呢,我還是生物課代表呢。”


    霍藺啟無奈擰了下眉頭,“那可能需要我再教教你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什麽區……”


    白曉嫻話還沒說完,點著霍藺凸起喉頭的手指就被迫往後擠,因為霍藺啟整個人都朝她壓了過來,將她壓在了床上。


    他的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喘著粗重的呼吸聲。


    白曉嫻臉紅到脖子,咽了下口水,道:“你,怎麽喘得這麽厲害?”


    她不就隻是點了個他的喉嚨,便宜老公的反應至於這麽大嗎?


    霍藺啟喘著粗氣,沉聲道:“你的生物老師難道沒告訴過你,男人的喉結輕易不能碰的嗎?因為一旦碰了,就會……”


    “就會什麽?”白曉嫻小心翼翼問,忍不住倒深吸了一口氣。


    “就會有感覺,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事,你得負全責。”


    “全責?唔……”


    白曉嫻話還沒說完,就被霍藺啟霸道地用嘴唇封住了嘴唇。


    他輕薄的唇貼著她柔軟的唇麵,輾轉摩擦,白曉嫻被吻得有些迷糊,一個不謹慎,就被霍藺啟靈巧地用舌頭撬開了牙齒,他攻城略地,一路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


    而白曉嫻此刻儼然就是隻待宰的羔羊,完全臣服在霍藺啟的攻勢之下,隨著他這個吻的不斷深入,內心深處的火焰也被勾了起來。


    她緊緊勾著霍藺啟的脖子,身子不斷往他身上貼,隻想離他更近,更近,仿佛,隻要和他的身體觸碰在一處,身體裏被勾起的欲望就會被滿足。


    兩人幹柴烈火,在兩米的大床上滾來滾去的,霍藺啟變換著各種姿勢親吻白曉嫻,或輕或重,吻或如暴雨落下,又變成蜻蜓點水。


    就在白曉嫻打算放走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沉淪在霍藺啟的深情下的時候,霍藺啟突然停了下來,麵紅耳赤地望著她,鼻端還在喘著沉重的呼吸聲。


    “我去趟洗手間。”霍藺啟迅速放開她,轉身下床,徑直朝浴室走去。


    白曉嫻霍得坐了起來,扯了下肩頭都快被扯掉的衣服,長長歎了口氣,然後快速把自己裹在了被窩裏。


    霍藺啟進浴室前滿臉通紅的樣子,讓她心裏疑鼓大作。


    白曉嫻覺得霍藺啟最近很奇怪,每次親她親到一半,就突然停止,然後喘著粗氣就跑開了。


    他到底是擔心自己的身體,還是因為她魅力不敵之前,不足以吸引到他?


    ……


    等霍藺啟從浴室出來,白曉嫻已經想睡著了,她的雙手和雙腳四仰八叉地露在被子外麵。


    霍藺啟無奈搖了搖頭,上前輕著動作把她的雙手和雙腳都塞進了被子裏,然後就斜躺在床上,盯著她看,時不時發出幾聲歎息。


    又有誰知道,小丫頭就算是懷孕也對他充滿了致命誘惑力,時不時就能勾起他體內的火。


    每次火燒到一半,就被理智打醒,麵對小丫頭,他才發覺自己的自製力如此之差,連控製自己身體的能力都沒有。


    從前好像也沒有這麽嚴重,難道說……是他身體出現了什麽無法挽回的問題?


    這一夜,白曉嫻和霍藺啟各懷心事,但都沒告訴對方。


    ……


    次日一早,白曉嫻睡飽後,下樓吃早飯,就看見霍夫人和老管家好像在寫請帖。


    霍夫人端坐在書桌前,手執毛筆,輕輕柔柔地寫著字。


    白曉嫻走近一看,看見請帖上落著娟秀的小楷字,不禁被婆婆這一手好字給驚豔到了。


    驚喜之餘,還有更值得她關注的點,那就是……


    “媽,你這是在寫什麽呢?”


    “結婚請帖啊,我和你爺爺都商量好了,婚禮啊就定在……”


    白曉嫻正要開口否定些什麽,她想了一晚上,還是不想自己頂著個大肚子結婚,她不想給自己留有遺憾。


    “明年年中,等你平安誕下寶寶,身材徹底恢複好之後。”


    霍夫人的下半句回答卻讓白曉嫻喜出望外,“您的意思是……婚禮可以等我生完孩子再舉辦?”


    這簡直就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沒錯,按照月子算,你生產應該在今年年底,再預留半年的時間恢複身體,明年年中天氣也比較暖和,結婚穿婚紗不那麽冷,是最好的時間了。”


    白曉嫻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主動擁抱了霍夫人:“媽,謝謝你,你對我最好了!”


    霍夫人輕輕拍著她的背,笑道:“瞧這傻丫頭,你要謝就謝你老公,要不是他昨天提醒我和你爺爺,我們差點就真的忽略了,他說得對,婚禮對女人來說一輩子隻有一次,你希望美美地穿上婚紗,咱們家你最大,我們當然要滿足你。”


    白曉嫻麵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沒想到這個便宜老公看著什麽都不懂,倒是挺會為她想的,她在心裏打定主意要好好報答下霍藺啟。


    “去吃早飯吧,我讓傭人做了你愛吃的早餐。”


    白曉嫻聽話地去吃早飯,今天她暫時可以不用去餐廳那邊,學校那邊今天也沒課,倒是一天可以懶在家裏的時候。


    白曉嫻陪霍夫人寫了會兒請帖,再去院子裏插花閑聊,就趁機問起了霍藺啟的喜好。


    “媽,你知道藺啟他平時除了工作,都有哪些愛好嗎?”


    “藺啟啊……”霍夫人一邊插花一邊仔細回想,“可能唯一的愛好就是收藏名酒吧,他不常喝酒,但是有收藏名酒的愛好。”


    這個回答倒是和白曉嫻事先想的沒區別,她還以為能從霍夫人這聽到一些不一樣的答案,但是現在看來,便宜老公唯一的愛好就隻有這一個了,那就是收藏珍貴名酒。


    白曉嫻故作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呼哈,媽,我困了,想上樓睡個懶覺。”


    霍夫人立刻溫柔道:“哦,困了是嗎,那你趕緊上樓休息,等晚點吃中飯了,媽再讓人去喊你。”


    “嗯嗯,那媽我先上去了。”


    白曉嫻手撐著腰,動作緩慢地上了樓,這身子隨著月份的遞增好像是越來越重了,之前走路還跟如履平地似的,現在倒是有些吃力感了。


    白曉嫻小心翼翼地上樓,坐在床邊,就掏出手機翻找自己的手機通訊錄。


    她記得有一個朋友好像是專門收藏酒的,認識國外各大名酒莊。


    白曉嫻成功翻出那個人,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電話一打通,對方一副受寵若驚的語氣。


    “是,白曉嫻?”


    白曉嫻平靜應道:“是我。”


    “哈哈哈,你怎麽會想著給我打電話?霍少夫人。”


    白曉嫻對這些恭維的話最不擅長,就直奔主題,“是這樣的,我記得你一直是做名酒收藏的,我想向你買一款國外一家著名酒莊釀製的稀有名酒,送給我丈夫。”


    “送給霍總?”對方一聽到霍藺啟的名字,眼睛都亮了。


    “是,是送給他的。”


    “好啊好啊,你找我買酒那就是找對人了!我手上的貨源都是世上稀有名酒,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你說吧,要什麽酒,我一定給你找到!”


    白曉嫻給他報了一個酒的名字,電話那頭的人卻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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