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一邊笑。


    整個氛圍祥和極了。


    “廖總,得饒人處且饒人!”


    廖德勝攥著酒杯,狠狠地跟白曉嫻碰了個杯。


    白曉嫻唇邊微笑,喝下手裏的那杯酒。


    她看著廖德勝對方成斌點了點頭。


    廖德勝搞定了,就差方成斌了。


    白曉嫻有點酒量,但這會兒也有六七分醉了,要速戰速決。


    她搖搖晃晃的走向方成斌,陪聊了兩句,喝了一杯酒之後,就感覺渾身不太對勁。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廖德勝自己沒有喝下手裏的那杯酒。


    廖德勝的那杯酒,不幹淨!


    這幫人串通好了,無論白曉嫻找什麽樣的托詞都不會放她離開。


    她表麵上依舊笑嗬嗬的倒酒,找準時機,不顧一切的衝出門去,她的大腦逐漸失去判斷,隻知道不能回頭。


    她跑的匆忙,撞到了人。


    “對不起。”


    白曉嫻輕聲道歉,準備繞開那人繼續跑時,竟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小嫂嫂,這麽巧。”


    竟然是霍垚。


    “你放開我。”


    白曉嫻麵色不自然的潮紅,霍垚長期混跡在哪些場所,不可能看不出來她的異樣。


    霍垚早就想這麽做了,隻是還沒找到機會,竟然今天碰到了送上門來的,沒有理由鬆手。


    白曉嫻看著廖德勝那夥人追出來,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卻怎麽也掙脫不開霍垚的束縛。


    就在她以為她真的會被霍垚帶走時,霍遠出現在她麵前。


    霍遠二話不說一拳砸向霍垚,霍垚吃痛的鬆開手,白曉嫻險些跌坐在地上,卻不小心跌進了霍遠的懷裏。


    她下意識的推開霍遠,但霍遠抱著她的姿勢和剛剛霍垚抱著她的姿勢差不多,男人不想讓她掙脫,她整個樣子也沒辦法掙脫。


    霍垚擦著嘴角的血,坐在地上罵了一句。


    “我擦。”


    霍遠指著霍垚,警告道。


    “這件事,我和你沒完。”


    懷裏的人兒體溫熱的不正常,看樣子撐不了多久,霍遠沒時間跟霍垚廢話,攔腰抱起白曉嫻走出私人會所,將她放在副駕駛上。


    霍遠坐在駕駛位上俯身幫白曉嫻係安全帶的時候,身體拱出一股莫名的衝動,他咬牙忍著,柔聲對白曉嫻說道。


    “你被混蛋下了藥,我……”我可以幫你解。


    話沒說完,白曉嫻抓住他的手臂,艱難的開口。


    “送我回霍家。”


    霍遠隻當她是個還不懂事的小女孩兒,又耐心的解釋了一遍,“曉嫻,這藥隻能男人解,不然你會很難受。”


    他此刻,恨不得直接將白曉嫻揉進懷裏,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習慣性的先征求白曉嫻的意見。


    白曉嫻難受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身上的衣服壓得她不能呼吸,她恨不得直接將衣服撕成碎片,但僅存的那一點理智告訴她。


    不行。


    “我結婚了。”


    “送我回霍家。”


    上次見麵,霍遠應該會從霍垚口中得知她結婚的消息,但白曉嫻本來是想找個機會,好好跟霍遠解釋一下結婚的事情,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說出口。


    但是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白曉嫻說完,霍遠還是沒有開車,他緊握著拳頭,最後還是開口。


    “曉嫻,他幫不了你。”


    白曉嫻不想再等了,她努力去開車門鎖,想要下車,霍遠見狀拉住她,最後問了一遍。


    “你確定要回霍家?”


    “嗯。”


    霍遠係好安全帶,車子飛馳在公路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霍家。


    白曉嫻一路跌跌撞撞的走進霍家,霍夫人坐在沙發上等她,聽見動靜就趕緊過來迎她,看見她這樣,霍夫人嚇了一跳。


    “不是說和同學聊天嗎?怎麽弄成這樣了?”


    “曉嫻,你身上怎麽這麽大的煙酒味兒?”


    “曉嫻,你哪裏不舒服?”


    霍夫人扶著白曉嫻去樓上客房,白曉嫻執拗的走向臥室,霍夫人也逐漸反應過來她極有可能是中了藥,可是……


    藺啟也幫不了曉嫻。


    “曉嫻,你……”


    白曉嫻不想霍夫人擔心,強撐著對霍夫人開口。


    “媽,我沒事,挺挺就過去了。”


    說完,白曉嫻關上房門,直接衝進浴室,站在冷水下淋了半個小時,聽見敲門聲,以為是霍夫人,就去開門了。


    霍夫人把翟文印叫來了。


    白曉嫻一身白色連長裙,此時幾乎變成透明的了,貼在她身上,將她身材曲線全部勾勒出來。


    她欲火焚身,哪裏顧得上這些,她看著翟醫生,露出求助的眼神。


    翟文印將頭偏到一邊,直接將藥遞給她。


    “這藥隻能緩解,你再忍忍。”


    說完,翟文印幫她關上房門,快步離開。


    剛下樓,霍夫人拉住翟文印,擔心的問道。


    “曉嫻怎麽樣了?”


    “從您打電話到我過來,弟妹最少淋了半小時冷水,就算那藥勁兒挺過去了,估計也得大病一場。”


    霍夫人叫翟文印今晚就住在霍家,要是曉嫻生病,也好及時治療。


    這一晚上,誰都沒睡好。


    白曉嫻吃了翟文印給的藥,確實緩解了幾分燥熱,但體內的那股火還是解不了,她將濕衣服脫下去,直接爬上了床,抱著霍藺啟。


    “霍藺啟,我好難受,真的特別難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貼著霍藺啟,她還能覺得舒服點兒。


    “我的便宜老公,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有一個植物人老公,一點兒都不好。”


    “你說說,有人欺負你老婆,你不能出麵幫你老婆撐腰。”


    “我每天上學工作累了一天,想找人說說話,就隻有我一個人唱雙簧,念叨久了覺得特別孤獨。”


    “還有,最重要的是,我守著一個身材這麽好,看起來就很強的老公,偏偏要忍受著這下三濫的藥勁兒,我要難受死了。”


    “我的便宜老公,我沒有對你不忠,就算我現在這麽難受,我也不後悔拒絕霍遠,但是……”


    “都是你害我要忍受這人間疾苦的,所以等你醒了,我也要讓你嚐嚐違背人類生理反應是多痛苦的一件事。”


    “霍藺啟……”


    白曉嫻一邊說話轉移注意力,一邊緊緊抱著霍藺啟,做了一晚上春夢。


    大抵是昨天晚上太累了,白曉嫻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下樓的時候霍夫人正在樓下吃早餐。


    “早上幫你跟學校請了假,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我……”沒事。


    白曉嫻剛開口,嗓子痛的不行,發不出聲音,霍夫人連忙接過話。


    “拎了冷水,肯定是要受涼的,一會兒叫文印好好給你檢查檢查。”


    “昨天的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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