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付倩倩來說,橫跨三十裏的距離所需的時間,就跟下樓取個快遞差不多。


    常勝頭頂依舊是軟綿綿的觸感。


    俯瞰向下望去,四四方方的任家鎮,就跟作業本上的田字格差不多大。


    付倩倩:“老常,哪裏降落?”


    常勝想了想,道:“先去義莊看看。”


    二人在義莊降落。


    午夜時分,義莊內安靜的可怕。


    斑駁的牆壁和灰色的房簷,在月光下投出詭異的影子。


    二人快步穿過前院,經過中院時,常勝停下腳步。


    隻見存放屍體的廂房,門窗已經破碎。


    常勝對付倩倩說道:“你去後院看看,秋生和文才在不在。”


    “哦。”


    付倩倩去了後院。


    常勝走進廂房,發現其餘棺材完好無損,隻有任老太爺的棺材,翻了個底朝天,墨鬥線仍在,底部木板沒有繪製墨鬥線,有個人體形狀的缺口。缺口邊緣潮濕無比,木料已經糟成碎屑。


    任老太爺的屍體不知所蹤。


    付倩倩從後院返回,開口道:“秋生和文才都不在。”


    看來秋生和文才,也被安保隊一並抓走了。


    常勝將已知線索匯總,試圖推理出九叔被抓的起因。


    秋生、文才二人,打墨鬥線時疏忽了,把棺材底下那麵給落下了,導致任老太爺屍變,給逃了出來


    之前九叔說過,任老太爺的屍體煞氣衝頂,一旦屍變就會化為血僵,所謂血僵,就是通過吸食人類鮮血提升修為的僵屍,而且還會憑借本能,優先吸食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後代。


    想到這,常勝輕聲說道:“任家父女,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付倩倩:“啊?”


    常勝繼續說道:“遷墳當天,是安保隊的人,親自將任老太爺的屍首抬回的義莊的……也許有人目睹了任老太爺殺死任家父女的一幕,並且在事後告訴了安保隊,所以九叔師徒就成了頭號嫌疑人。”


    “噢,這樣啊。”


    付倩倩先是一副了然表情,隨後又追問道:“老常,那咱倆現在過去救九叔他們?”


    如果非必要情況,常勝也不打算跟安保隊起衝突,畢竟這是雨佛爺的地盤,九叔師兄弟幾人,以後還要在任家鎮這一帶討生活。


    常勝和小夥伴們都無所謂,反正完成任務以後,就去下一個副本了。


    常勝思索片刻,道:“我先去安保隊探查一下情況,你在義莊等我。”


    付倩倩雖然時常犯二,蠢萌蠢萌的,但在正事上,從來不會質疑常勝的決斷。


    她點點頭,猶如新過門的小媳婦一般,細心的替常勝整理衣領,然後抬起頭,囑咐道:“你注意安全,我在義莊等你。”


    她的語氣不像以往那般大大咧咧,溫柔無比。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黑夜中閃爍著別樣的情愫。


    常勝的內心仿佛被春風拂過,一朵名為“心動”的花蕾,在心田深處悄然綻放。


    “嗯,等我。”


    常勝故作鎮靜的說了一聲,然後便快步離開了義莊,跨步經過門檻時,險些被絆倒。


    看著常勝慌亂又狼狽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付倩倩嘟了嘟嘴,嬌憨埋怨道:“膽小鬼,難得的獨處機會,親我一下會死啊!”


    ……


    常勝離開義莊來到任家鎮。


    找到一家尚未打烊的酒館走了進去。


    隨便要了幾種小菜打包,隨後便倚在櫃台邊,和掌櫃的閑聊起來。


    鋪墊的差不多了,常勝狀似無意的問道:“我傍晚進城時,看到一個道士,被一夥帶著洋槍的人給抓走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掌櫃左顧右盼半晌,才壓低聲音道:“鎮上首富昨夜遇害,據目擊者所述,行凶者居然是首富的父親——任老太爺!後生,你是不知道呀,那任老太爺已經死了二十年,前些日子才被挖出來的,屍體就存放在義莊。”


    聽到這,常勝就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測沒錯。


    任老太爺屍變化作血僵,弄死了任發。


    為了套掌櫃的話,常勝隻能裝作驚駭無比的神色,道:“啊?死了二十年的屍體,殺了自己的兒子?這這麽邪門?”


    酒館掌櫃:“誰說不是呢?”


    歎息一聲後,繼續道:“你看到的道士,就是義莊的主人,他叫林鳳九,鎮上的人都叫他九叔,安保隊長懷疑,是九叔用邪法操縱任老太爺的屍體,殺死了首富,所以把他給抓了起來。”


    末了,酒館掌櫃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九叔剛正不阿,宅心仁厚,是絕對幹不出來這種事的,我已聯合了十幾位街坊,明日一早就……”


    就在此時,店小二拎著食盒走了出來。


    “小哥,這是您要的菜。”


    常勝又跟掌櫃閑聊幾句,套出安保隊駐地的位置後,就提著食盒離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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