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他自動把真人的話屏蔽在耳外,一心一意地調動體內的星元力,準備和風元力來一次美妙的相遇。


    按說,那天那種情況下他能調動的星元力隻有一點點,而現在他身體全由自己作主,能調動的星元力比那時何止多了上萬倍,領悟風元力應該是手到擒來。


    但事實很令人喪氣。


    試了成千上萬次,風還是風,並沒有變成元力進入他的體內,不能為他所用。


    或許那天隻是因為性命攸關,他超常發揮了潛力,才成功感悟到了風元力。


    一直到下午真人的課快講完了,水無缺還是一無所獲。


    而在下課之前,台上的真人講了一段話。


    這段話專對雲東分院的新生講的。


    “各位優秀的錦衣雲東分院的道友們,我們長生教一直求賢若渴,極希望和大家一起在修煉的道路上同行。”


    “各位道友之中,若有希望進入我長生教的,可以找貧道身後的張王兩位弟子報名。”


    “各位道友並不需要馬上做出決定,在接下來的十五天講課時間裏,歡迎大家隨時前來報名,共赴長生大道。”


    說完之後,講課真人微一點頭,然後從石台上一躍而下,向著廣場北方的全真寺而去。


    隻見人影閃動,不過小小十幾息,講課真人已越過數十裏的長生廣場,消失在廣場北側的樹林裏。


    真人那兩個弟子,則是跳下來,走到雲東分院這邊,引導分院的修士們向廣場南側專門給雲東分院分配的住所走去。


    那個講課真人當著雲東分院老師們的麵招攬分院的學生,顯然是早已經過雲東分院的默許,所以並沒有任何老師出來表示抗議或斥責。


    而且就在第二天講課結束時,就有兩個甲班的新生大著膽子去找真人的那兩個弟子報名了。


    雖然是分院默許的,但畢竟是出自甲班的學生,身為甲班的班長,常威的臉色相當不好看。


    當然,他並沒有當場發作。


    長生教的勢力,就算是雲東城主府,也招惹不起。


    兩個申請加入長生教的學員當晚就被另外安排了住所,等到十五天後,他們會和所有要加入長生教的雲東新生一起,在長生教的安排下,到雲東分院辦理相關退院手續。


    隨著講課天數的增加,申請加入長生教的雲東分院學員越來越多。


    到第十五天時,三個班裏前前後後加起來,竟然一共有誇張的近百新生想要加入長生教。


    一是,隨著聽講課老師的天數增加,更多的人覺得長生教的功法似乎更適合自己,或者說,在長生教,自己更能提高修煉。


    二是,這些學員其實都是那些在班級裏不受重視的人,他們並沒有被老師收為親傳弟子,也沒有被正副班長或強大修為的老學員收為幫扶對象,因此,對雲東分院並不太留戀。


    甚至鐵甲班的三個男煉體士也全都跑去長生教了。


    長生教平時開講時雖然也招收人,但都是長生教的人主動進行的,並不是見人就收。


    而這次,借著雲東分院新生的身份,申請即可加入,可算是撞上大運了。


    而且,在雲東分院裏,鐵甲班實在是最底層的存在,不說地位,就連住的地方,都在最差的山腳旮旯。


    雖然有一位牛批哄哄的小魔女老師,但從頭到尾隻見過一麵。


    原本想著能在雲東分院裏學習修煉之術的他們大失所望。


    進入長生教會有怎麽樣的待遇雖然還不知道,但他們想,最差也不過和雲東分院一樣罷了。


    在這段時間裏,長生教的人也主動在周圍聽講的人裏招了些人,隻是數量不多,才幾個而已。


    這些人裏有男有女,有修士也有凡人,不知道長生教收他們的標準是什麽。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早已放棄了對風元力領悟的水無缺隨便找了個借口,悄悄溜向住所睡覺。


    在第八天時,因為廣場上一個凡人暈倒事件,水無缺才知道,講課時雖然不可以講話搞小動作,但並沒有人阻攔你離場。


    因為來聽講課的都是長生教的忠實信徒,根本沒有人主動退場,不是那個暈倒的凡人,水無缺還不知道可以離場。


    這個很好理解,你說話或搞小動作那是會影響到其他人的聽講的,自然不能容許。


    你要是安安靜靜地離開,可沒有人會有那個閑心來管你。


    當然,雲東分院和那些自主的信徒又不一樣,離開是需要和老師或班長請假才行。


    這個不是問題,鐵甲班老師不在,班長就是蒼小空。


    請個假,不要太容易。


    所以從九天起,水無缺一直都是聽一小會兒,就隨便找個借口回去睡覺了。


    唯一遺憾的是媳婦君多喜太死板了,不響應他偷偷的號召,依舊老老實實有滋有味地在廣場聽講課,沒能完成他梅開二度的宏大願望。


    就在水無缺快走到廣場南側的住所時,突然眼睛一亮。


    他看到了迎麵走來了兩個熟人。


    南城區的熟人。


    群芳院的楊飄飄和張小玉。


    “哎呀!飄飄姐,紅衣姐姐,你們太好了,多謝你們來看望弟弟我。”


    美女可比睡覺有趣多了,水無缺大喜過望,幾乎是小跑著迎了上去。


    “嗬嗬,弟弟你也在這裏啊。不過,現在姐姐我找冷妹妹她們有點事,可不能陪你哦。”


    楊飄飄把手輕輕地從水無缺的手掌心抽出來,笑著說道。


    “哦,這樣啊。”


    水無缺滿腔的熱情一下去了一大半,他轉頭看向後麵的火雀張小玉。


    “那,紅衣姐姐,你呢?”


    張小玉微揚著頭,愛理不理。


    “我也有事,我要聽道長講課。”


    水無缺不死心,苦口婆心地勸阻。


    “紅衣姐姐,別去了,別去了。我聽了好多天了,全是些囉囉嗦嗦的廢話,除了會讓你耳朵裏長多幾個繭,再沒別的作用了。”


    同在南城區,全真寺道士的講課,楊飄飄和張小玉當然聽過,雖然並沒有因此變成全真寺的忠實信徒,但道長們的講課當然對她們的修煉有所幫助,絕不可能像水無缺講的那樣隻是多長幾個繭。


    兩個人聽了水無缺的描述,不約而同地“撲哧”笑出聲來。


    楊飄飄偷偷用手指了指路過的幾個正趕向廣場的聽講者,用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一個“噓”的動作,說道。


    “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


    然後柳腰一扭,款款而去了。


    張小玉沒有走,她走近幾步,對著水無缺低聲笑道。


    “小弟弟,你膽子好大啊。敢在這說真人的不是,就不怕挨打麽?”


    水無缺一見她沒走,眼睛一亮,有戲!


    他愁眉苦臉地說道。


    “紅衣姐姐,我可沒說道長壞話,可能是我太笨了,悟不了那其中深奧道理。反正,我的耳朵裏的確是長了好多繭子。”


    “哦,是麽?在耳朵哪裏呢?讓姐姐我看一看才能信。”


    張小玉,整個身體偎了過來,一隻手提起水無缺一隻耳朵裝模作樣地往裏麵看。


    水無缺的心一下被那熱情如火的胴體點燃了,他抑製不住地有點亢奮,趕緊伸出一隻手抱住美女的細腰,一邊嘴裏說道。


    “紅衣姐姐,你可別說笑了。我的耳朵裏有什麽好看的?不如,姐姐你讓弟弟我看一下你美妙的舞姿吧。”


    張小玉低低地笑道,一隻手輕輕捏著水無缺耳垂不放。


    “你個壞弟弟,你是還記著姐姐欠你的債呢。”


    “姐姐你可冤枉死我了,弟弟我雖然是個俗人,聽不懂仙長的講課,但姐姐你的舞姿那可是人間少有,這個我絕不會看錯。”


    “喲喲,你這張小嘴,可一點也不比院裏那些老色鬼差哦。”


    水無缺抱著美人的腰,心中激情澎湃,思索著應該在什麽地方好好欣賞紅衣姐姐美妙舞姿才好。


    回宿舍,那不行。


    宿舍這裏不說有店家他們在,還不時有人來往,太不安全了。


    水無缺想了一想,一邊和紅衣姐姐說著體己話兒,一邊鬆開她的腰,改為拉手,借著廣場邊上的樹木掩護,向著廣場北側的那片樹林飛跑而去。


    那片樹林橫豎都有十多裏,又臨近全真寺,決沒有哪個信徒敢隨便過去,是一個欣賞美女舞姿的天然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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