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個大爺哦!這麽一摔就會壞,那它還叫飛劍?又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李衙內見狀差點破口大罵!


    他心情能好麽!


    飛劍都沒踩上一下,人生的第一次禦劍飛行就結束了。


    這和在群芳院裏找個小姐姐,才剛提槍就完事了有什麽兩樣?


    超級不爽啊!


    尤其是在剛剛才在心裏嘲笑過水無缺那小子之後。


    現在,你瞅瞅,那小子那什麽表情啊?


    ——幸災樂禍!


    水無缺憋著笑走了過來,嘴裏盡是安慰。


    “沒事,沒事。小多金,這是第一次,你難免緊張了些。”


    李多金忍住氣,努力不去看水無缺的臉,怕自己忍不住伸手。


    “不行,老板,我還得試一次,剛才那次沒準備好。”


    李衙內可沒這麽快死心,開口說道。


    “好嘞!客官,你請。”


    店家歡快地應了一聲,恭恭敬敬地把飛劍遞了過來,一點也沒有三級修士麵對一級修士時的高傲。


    這個店家的表現,單論做生意方麵,堪稱一流!


    把和氣生財演繹得爐火純青。


    水無缺看著氣急敗壞的胖衙內,並沒有阻止。


    也好,笨鳥先飛。


    讓這小胖子先摔幾次先,自己看看能不能從中總結點什麽技巧出來。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李多金一口氣又連著又試了四次,依舊沒有成功。


    除了一次比一次摔得更狼狽,還有就是又有四萬兩銀子變成了人家的。


    當然,也不是一點進步也沒有。


    在其中兩次,李衙內曾經腳接觸到了飛劍。


    不過,僅此而已。


    飛劍內的水元力根本如牛入大海,對他體內釋放出來的水元力一點反應沒有,能飛得起來才怪。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提燈定損的白胡子老頭,雖然每次都仔細檢查了飛劍,但並沒有故意謅人。


    看起來還是個標準生意人,該有的契約精神還是有的。


    水無缺難得的沒有取笑李多金。


    看了幾次,他也沒有了上去試試的雄心了。


    除了力量方麵,他不覺得自己會比李多金更有優勢。


    無非是多出一次糗。


    他對此有著清醒的認知。


    “水無缺,你不上去試一下?”


    李多金對此有點奇怪。


    雖然他心裏麵不把水無缺歸納為咱們高貴的修煉一脈,但對他的跳躍能力是不懷疑的。


    來雲東城途中擊殺蛇神徒弟花田樂那次,他從石台到蛇群上空那一跳,最起碼也有一兩丈高,七八百米遠。


    得到水無缺的肯定答案後,胖衙內一下想明白了。


    也是,跳得高跳得遠,那和駕禦飛劍完全不是同一個難度。


    人家店家老頭不也說了,得飛劍裏的元力和駕禦者的元力互相作用才行。


    這小子,打是能打,但一點元力也沒有。


    ——禦劍飛行?


    這輩子那隻能是癡心妄想了。


    李多金這樣想著,心裏麵的失落莫名地少了一點。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和飛劍元力互動才能飛,這全是店家說的!


    會不會……?


    李衙內盯著那個白胡子老頭店家看了又看,疑竇叢生。


    總感覺那個看起來很和善的麵容,有奸詐隱藏在後麵。


    然後他得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真相”!


    ——會不會這根本就是把不能飛的飛劍?!


    “嘿!那死……,哦,老頭。你有沒有誆我們?你這把根本不是能坐人的飛劍吧?”


    覺得識破了奸計的李多金氣得差點直呼“死老頭”,臨出口想起妹妹的囑咐,更想起了人家是一個穩壓自己一頭的高幾級的練氣者,才把語氣控製著來了一句。


    聽到李多金的斥責,白胡子店家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他樂嗬嗬地回話,語氣是斬釘截鐵的。


    “客官,這就是把飛劍!如假包換!”


    “那我怎麽一次也禦不了?”


    “客官,我說了,要高階練氣者才能禦劍飛行。”


    “那你還讓我試飛,而且還飛了五次?”


    “客官,是你自己要試的。如果你還想試飛,本店一樣歡迎,如果還是用這把飛劍,依舊一萬兩銀子一次。”


    “屁,我還信你個鬼!要不,老板你坐上去禦劍飛一次給我看一看。”


    “客官,你可不要難為小老頭我,我可沒到練氣七級,飛不了!”


    “那它就是把假飛劍,你根本無法證明它能飛!”


    “客官,還請你謹言慎行。本店一向童叟無欺,絕不做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的事!”


    “老板,你可說得好聽!除非你能讓它飛一次我看一下,不然我就說它是假的!”


    “客官,它當然能飛,不過不是老頭我禦劍飛行。”


    “誰呀?你叫他來禦劍飛一次,我就信了你這劍是真的!”


    “客官,本店自然有人能禦劍飛行,不過要收取一點點費用。”


    “多少銀子?快,老板叫他來飛一次,我給你,我李某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客官,也不多,二十萬兩即可飛一次!”


    “二十萬兩……??”


    對話在此戛然而止。


    因為李衙內的嘴已經張得老大,根本說不了話了。


    當然,水無缺也一樣。


    二十萬兩銀子飛一次——這叫也不多?這叫一點點?


    李多金幾乎當場跳起來,緩過神張嘴就吼。


    “老頭,你還不如去搶!我,我……”


    剛剛還覺得最不缺銀子的李衙內,突然發現自己就是一個窮人。


    好不容易和水無缺兩個人弄來二十萬兩銀子,除去試飛五次用了五萬。


    現在已經隻剩下十五萬兩了。


    還不夠看人家禦劍飛行一次!


    “客官,本店一向守法遵紀,明碼標價,從不幹偷盜騙搶之事。還請慎言。”


    “你,你……”


    李多金已經給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一隻肥手指著那個麵帶慈祥笑容的白胡子店家一直顫抖著。


    水無缺挺能理解李多金的,銀子都算了,關鍵飛了五次都沒能禦上飛劍,那心情之糟可想而知。


    可是,再糟也不能隨便去惹事。


    李多愛小姑娘有交代,咱有阻止的義務。


    水無缺一把攬住李衙內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算了,小多金,咱們走。哥以後給你找把還好的。”


    然後轉頭對店家老頭說。


    “老板,請你把剩下的五萬兩銀子還給我們罷。”


    “不!我還有……”


    可是,這時候的胖衙內哪裏肯走,不等那老頭回話,搶先一步插口,他本來想說的是“我還有靈石,銀子沒夠我用靈石湊”。


    反正今天,這禦劍飛行是看定了。


    “不,你沒有。”


    水無缺很利落地打斷了他的話。


    真是個會敗家的玩意啊。


    雖說咱的銀子來得容易,可也不是這麽糟蹋的。


    “哦,那好吧。兩個年輕人,老頭子我和你們也挺對眼緣,今天呢,就破例一回。這飛劍麽,你們試了五回,也沒什麽損壞,這五萬兩銀子就不扣了,你們再出十萬兩銀子!湊齊二十萬,我讓人給你們演示下禦劍飛行。如何?”


    白胡子老頭裝作十分大度地說著。


    老頭子成了精,在大度之外還恰到好處地露著一絲為難。


    水無缺是誰啊,一眼就看穿了,正想繼續催那五萬兩銀子。


    可是李衙內已經上鉤了。


    “好的,好的。多謝老板,我這正好還有十萬兩。給你。快請人出來,禦劍飛行給我開開眼。”


    他掙脫水無缺的手,把那張十萬兩的銀票麻利地遞了過去。


    水無缺一把沒攔住,也由得他了。


    這家夥,果然妥妥地正宗衙內一枚,這是把銀子當紙花了。


    也罷,這銀子來得容易,沒了就沒了。


    總歸能看看,這飛劍到底是怎麽飛的。


    水無缺對銀子並不看重。


    他惱火的是這胖衙內,讓人引進坑裏,還數銀子給人家。


    “好,好。小夥子,有前途。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你今天花小小銀子,能見到人劍合一,算是賺大了。”


    白胡子老頭迅速把銀票收進懷裏,嘴裏對李多金讚不絕口。


    對金主不吝的讚美,這也是招財的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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