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真是好運,入府才三月,就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柔則自打收到年世蘭懷孕的消息後,就一直默默傷懷,雪雯勸了好久,見沒有效果,也就不多費口舌了,任由柔則暗自神傷。


    雪雯百無聊賴的站在一旁守著,想到這幾天常常不出現的雪琴忍不住皺了皺眉。或許是被她發現了真麵目,雪琴是一點不掩飾了,被拿捏著的她隻能想辦法替雪琴打掩護。


    不過……看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柔則格格,雪雯無奈的歎了口氣。哪裏需要她打掩護,她們這位主子的眼裏哪能看得見下人,貼身丫鬟也是一樣。


    這樣的性子,要不是她和雪琴都是烏拉那拉氏的人,怎麽可能一直乖乖的服侍著她。


    說曹操曹操到,正想著雪琴呢,她就麵色難看的出現了。


    “格格……”雪琴湊到柔則的身前,安慰道:“你不要把外麵那些人的話放在心裏,王爺怎麽可能喜歡年側福晉,不喜歡您呢?”


    這表麵勸說實則點火的話,瞬間吸引了柔則的注意。


    “說了什麽?他們說了什麽?”


    “沒什麽,格格,是雪琴多嘴了。”雪琴一副懊惱的模樣,連忙改口。


    “雪琴,不要騙我,說。”


    柔則難得疾言厲色,雪琴像是被震懾到了,磕磕絆絆的開口說道:“他們、他們說年側福晉本就受王爺寵愛,這下有孕了想必更會受王爺關懷,日久天長,定是、定是……”


    “定是什麽?”柔則咬著唇,眼眶含淚的望著雪琴。


    “定是會越過格格,成為王爺心中最喜歡的人。”雪琴像是害怕的低下了頭,實際上再不低頭,就要控製不住牙酸了。沒辦法,對付滿腦子情情愛愛的柔則格格,隻能用這樣的話術。


    “不會的,不會的,四郎不會這麽對我的……”眼淚滑落,柔則無力的依靠在床柱邊,不停的否定。可在場的兩個丫鬟都看出來了她的動搖。


    雪琴乘勝追擊,握著柔則的手,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格格,要不是年側福晉有孕,王爺怎麽會眷顧她呢?”


    “是了,隻是因為年氏有孕。”柔則低聲呢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斷說服著自己。


    “對呀,要是年側福晉沒有這個孩子,王爺必然是會想到格格的好的。”雪琴不斷出言蠱惑著。


    看柔則漸漸動搖的模樣,雪雯試圖出言製止,可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了雪琴陰冷的目光,瞬間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什麽都不敢說了。


    “更何況,恕奴婢多嘴,王爺也不一定真的喜歡年側福晉這個孩子吧?”


    “什麽意思?”柔則動搖的心像是找到了理由,迫不及待的追問。


    “格格,王爺對待年側福晉不必對待格格真心,都是看在她的家世上。聽聞年側福晉的兄長為人狂傲,一旦側福晉生下小阿哥,豈不是更不將王爺放在眼裏了。王爺怎麽能受這樣的羞辱。”


    “說得對,四郎本就是因為年氏的家世寵幸她的……”


    見柔則就這麽讚同的點點頭,一旁的雪雯眼前一黑,回旋鏢這是紮到了她的身上啊。早知道就不為了安慰格格亂說了,她是真信啊!


    “何止是對王爺不利,對福晉也不利啊。”雪琴繼續勸說道,而這一次已經不用她找借口了,柔則自己就“想通了”。


    “是了,宜修,宜修不像我得寵,完全是靠弘暉得四郎的一兩分眷顧,要是年氏生了孩子,定是會威脅到弘暉的位子……”


    “格格聰慧,”雪琴讚同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雖說福晉為人一般,但到底還是烏拉那拉氏的姑娘,不為福晉,哪怕是為了維護烏拉那拉氏的榮光,也不能讓年側福晉得意呀。”


    “是的,”柔則像是下定了決心,麵露不忍的說道:“為了王爺,為了小宜,為了弘暉,為了烏拉那拉氏,年氏的孩子不能留。”


    “格格想明白就好,奴婢定會替格格掃平阻礙的。”雪琴表著忠心,一副全然為柔則考慮的模樣。


    “雪琴,”柔則十分動容,回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年氏的孩子來得不合時宜,隻是除去她的孩子,莫要傷到年氏了。”


    “是,格格仁善,奴婢知曉。”不管心裏是什麽想法,表麵上雪琴看上去十分的感動。


    “額娘留下來的人你盡管去用,一定要小心,不要牽連到自己了。”


    “格格放心,奴婢一定辦得妥妥的,不會讓人懷疑的。”


    “小心。”柔則擔憂的送走了雪琴,仿佛什麽都沒發生,又是一副憂鬱的模樣依靠在床邊。


    雪雯見雪琴走遠,鬆了口氣,望著柔則,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大膽的喚道:“格格,雪琴……”


    柔則一如既往動人溫柔的眸子看過來,輕聲說道:“雪琴忠厚,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她的。”


    “是……格格仁善。”


    看著熟悉的弱柳扶風,溫柔似水的主子,雪雯突然渾身一冷,柔則格格真的什麽都不懂嗎?真的是雪琴鼓動的她嗎?


    ……


    自打年世蘭有孕,胤禛就猜到後院必起波瀾。精神力放置到後院,可以說看了一出出的好戲。


    真是廣撒網啊,宜修冷眼旁觀,齊月賓帶著梅啟月試圖置身事外,宋婉兒養著女兒偏安一隅。


    可剩下的人,可不是沒有被攛掇心動啊。可惜了,這幾年,後院在宜修的掌控下,日子過得極為安穩,大家也拿不出什麽精細的手段。


    要麽太粗糙沒進棲蘭院就被攔下了,要麽做到一半,懼於年世蘭的威勢,就收手了,要麽就是有心無膽,隻能打打嘴炮。


    別說傷到年世蘭的胎了,都沒有一個能靠近到她的麵前。


    如今,還頑強挺拔著的隻剩下柔則了,到底是有烏拉那拉氏的人脈在,勉強能讓胤禛繼續看下去。


    隻不過這個手段……胤禛有些好笑,算不算一種另類的世界線收束呢?從前的劇情裏,是齊月賓交好年世蘭,如今變成了柔則想辦法交好年世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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