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嵐躺在龍嘯天懷裏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已被逐出師門了,天大地大已經在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這個不詳之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大師兄、大師姐和二師兄他們說的對,我已下嫁陸貴生幹出這等有辱師門的事令我昆侖派顏麵掃地,也實在無顏麵對昆侖派的眾位師兄師姐和師弟師妹,更無顏麵對逝去的爹娘,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龍嘯天這時候便對她說:“誰說的,你為了救你的同門甘願下嫁陸貴生犧牲自己的幸福,你的同門們看不出來難道我們也看不出來嗎?你的師兄師姐他們覬覦你的掌門之位故意編了這麽一個借口把你逐出師門難道我們沒有看出來嗎?誰說天大地大沒有你的容身之處,武當派的宋大俠如此誠邀你加入武當派,你剛才都聽見了的,怎能說自己沒有容身之處?”


    “昆侖派是我的家,我生是昆侖派的人死是昆侖派的魂,如今我家都沒了被逐出師門,這跟殺了我有何分別。”


    說完之後,她抬起頭一臉失落地看著此時的龍嘯天接著說:“我所愛的人心裏頭一直不愛我,卻愛著另外一個女人,我心裏頭除了失落以外還是失落,現在連昆侖派也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為了斷絕梅若嵐輕生的念想,龍嘯天便緊緊地抱住她給她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


    “不,你不要這麽說,難道你忘記我們之間還有婚約嗎?我答應過你爹娶你的事是絕對不會食言的,你若是死了叫我怎麽娶你?”


    然而這句話卻讓此時的馬秀英在聽到之後,心中就好像被針頭給紮過那樣隱隱作痛。


    盡管她知道他這麽說是為了能讓梅若嵐打消她心中輕生的念頭,但是作為一個同樣喜歡著龍嘯天的女人的她,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不舒服,便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此時的梅若嵐在聽到龍嘯天這麽一句承諾後,一臉深情地看著他問道:“龍郎,你說的可是真的?”


    龍嘯天重重的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當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寄出駟馬難追,從今天起你就留在白蓮教做我龍嘯天的女人,待我白蓮教推翻元朝完成恢複漢人江山大業後,我定會娶你為妻絕不反悔。”


    然而他在說這話的同時,心裏頭卻覺得很愧對吳敏,也覺得愧對梅若嵐。


    盡管他心裏頭並不是真心想娶梅若嵐為妻,但是為了給她一絲生存的希望斷絕她輕生的念想他也隻能這麽做。


    此時的梅若嵐早已情不自禁地倒在龍嘯天懷裏,感動得熱淚盈眶,還一邊呼喚道:“龍郎……龍郎……”


    此時,在大都皇城內,血衣使者在斷天涯的房間內發現了一張字條,隻見這字條上寫著:“弟子無法俘獲小師妹芳心,早已心灰意冷,遂決定離開大都皇城去追隨上官羽將軍,望師父勿念。”


    這個時候,吳敏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師父此刻正一個人站在斷天涯的房間內時,連忙問道:“師父,你怎麽一個人站在斷師兄的房間裏呢?怎麽沒有看見斷師兄?”


    血衣使者偷偷收好斷天涯留在桌上的字條後回答說:“你斷師兄有要事在身,離開皇宮到上官羽那邊去了。”


    “哦!是嗎?那太不巧了,我正巧想找斷師兄和師父一同上殿商議一件大事呢!”


    聽到這話後,血衣使者心頭一怔,滿臉疑惑地問道:“商議大事?是什麽事?”


    “就是關於施行仁政的大事呀!師父乃是當朝國師,倘若師父能夠支持徒兒施行仁政,就會鎮得住那些朝臣們的反對。”


    “仁政?何為仁政?”


    “就是廢除人種等級製度和職業等級製度,提高漢人的地位,讓我們蒙古人和色目人與天下所有的漢人平起平坐,善待天下漢人百姓,不再征收漢人的錢糧,讓天下所有的漢人都有飯吃,那樣漢人們就會感念朝廷的恩德,也就不會造反了。”


    可是吳敏的想法在血衣使者看來可笑而又天真,連忙搖了搖頭帶著一臉輕蔑的微笑說道:“敏兒,你這想法太天真了,你以為我們實行仁政以後那些漢人們真的會對我們感恩戴德嗎?我們蒙古人已經奴役了他們那麽多年了,他們早就對我們恨之入骨,又豈會因為這點小小恩惠放棄對我們的仇恨,你真是異想天開。”


    然而吳敏卻不那麽認為,她急忙反駁道:“不,我這不是異想天開,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過去我們的確做錯了,隻要加以改正我想那些漢人們也一定會原諒我們的,目前漢人對我們蒙古人是越來越仇視,如果不實行仁政而繼續那樣奴役他們的話,隻會讓他們對我們更加仇視,若是施行仁政廢除對漢人的不公正待遇,也許朝廷會有和漢人們緩和矛盾的機會。”


    聽到吳敏這樣一說,血衣使者頓時覺得她說的話似乎還有點道理,又念在師徒一場的情分上決定幫幫她。


    “嗯,你這也不失一個好辦法,那為師今天就以國師的身份幫幫你吧!”


    吳敏則心懷感激地拱起手臂對師父說:“多謝師父。”


    不一會兒,師徒二人便來到朝堂之上站在眾位群臣隊伍的前麵,元惠宗此時此刻正坐在皇帝的寶座上,文武百官則站在大殿之內等待商議國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萬歲。”


    等到那些群臣站起身後,元惠宗便說道:“諸位愛卿們,今日可有要事啟奏?若是無事便可退朝。”


    吳敏這時候便跪在地上說道:“父皇,今日敏兒有要事啟奏。”


    “哦!是什麽事?”


    “敏兒已經寫好一份奏折要親自交給父皇。”


    “哦!是嗎?那你就把你寫的那份奏折拿給朕看看。”


    “是。”


    吳敏說完,便把她寫的那份奏折給呈遞上去,元惠宗看完這份奏折後便向吳敏問道:“你要朕廢除人種等級製度還有職業等級製度?還有提高漢人的身份和地位和我們蒙古人平起平坐?”


    在問的同時,心裏頭不知不覺間對吳敏在奏折內寫的所有主張表示質疑。


    吳敏則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是的,我還要求所有蒙古貴族和地主們開倉放糧,救濟漢人窮苦百姓,禁止征收漢人的錢糧。”


    然而她的這些主張,很快就遭到那些蒙古群臣們的反對。


    其中一位身穿貴族服飾的蒙古大臣阿爾斯楞拱起手臂對元惠宗說:“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漢人身份卑微地位低賤,根本不配與我們蒙古人平起平坐,我們自征服中原以來漢人一直是我們的奴隸,若是讓天下所有的漢人全都翻身,那我們大元王朝在蒙古人眼中顏麵何存呀!”


    另外一名蒙古大臣阿古拉也同樣反對道:“是呀!皇上,人種等級製度是我大元世祖忽必烈定下的祖訓,是不容更改的。若是讓那些漢人和我們蒙古人地位相等,他們要是借機聯合起來造反那還了得。”


    其他所有蒙古大臣們也都隨身附和道:“是呀!請皇上收回成命吧!”


    “請皇上收回成命。”


    當元惠宗正要說話時,吳敏便拱起手臂對元惠宗說:“父皇,臣女之所以決定要這麽做是有原因的,您請臣女把原因說給眾位大臣聽一聽好嗎?”


    “好,準奏。”


    吳敏這時麵對著台下所有的蒙古群臣們說道:“漢人一直以來與我們蒙古人水火不容,就是因為這些人種製度,使得我們蒙古人隨意欺壓漢人奴役漢人,才讓他們迫不得已而造反的。從我奉父皇之命潛入民間打聽中原武林各派情報以來,便看見我們蒙古的貴族和官吏甚至是無名小卒對漢人不斷的欺壓和**,使得天下所有漢人們對我們蒙古人無不咬牙切齒,心早已向著白蓮教,如果我們不改變那些錯誤的製度隻會增加漢人對我們蒙古人過多的仇恨。雖然我知道這等級製度是世祖皇帝忽必烈定下的,但是規矩畢竟是由人定的,也可以由人改的。如果我們對漢人施行仁政,漢人必然會對我們朝廷感恩戴德,不再造反,這樣做是否比鎮壓白蓮教起義屠戮那些起義漢人要好的多呢,我們越是屠戮越會激發漢人對我們的仇恨,倒不如與他們握手言和,共享這太平盛世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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