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離開後,龍嘯天本打算即刻動身啟程回華山,但由於無法排解心中鬱悶,便決定騎著白旋風一直往東遊覽一下江南水鄉的美景去散散心,等到心情好一點的時候再返回華山向師父複命。


    盡管路邊的風景優美景色宜人,卻始終不能留住龍嘯天的心,想要把馬停下來特意欣賞一番的欲望。


    自從吳敏在破廟內留下書信不辭而別,他這一路上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是之前的熱情奔放與豪邁的個性,反而變得十分沉悶,鬱鬱寡歡,仿佛丟了魂似的,變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不知不覺間他已騎著馬兒來到距離滁州地界隻有幾裏地的小山溝,當他把馬停下來喝會兒小溪的清水時,便看見綠樹上有不少猴子正盯著他,衝他叫喊著。


    在那幾棵爬滿猴子的樹上,龍嘯天看到有隻公猴子和一隻母猴子在樹上互相抓虱子顯得很是恩愛,便禁不住搖了搖頭道:“哎,你們兩個倒好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同類在一塊成雙成對互相恩愛,而我現在呀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所愛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天各一方想找也找不到,真是羨慕你們這對猴夫妻呀!”


    說到這兒時,便看見他的愛馬白旋風已經喝飽水了,於是他便騎在白旋風的背上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它的脖子說道:“白兄,又要幸苦你了,麻煩你馱著我進入滁州城吧!”


    而白旋風就好像聽懂了龍嘯天的話一樣,隻聽見嘶鳴一聲便載著龍嘯天往城內的方向奔去。


    到達滁州城後,龍嘯天牽著馬兒一路打聽,終於在城內打聽到一家名為“小醉仙”的一家比較有名的客棧,於是便決定去那兒吃酒。


    當他安置好馬匹走進這家客棧後,便看見客棧前台的一個身穿黃衣衫帶著一頂黃布帽的掌櫃正熟練地打著算盤,計算著今天酒樓內的收入和支出。


    他不僅打算盤珠子的速度很快,而且方式也很特別,人家打算盤珠子一般都會把算盤放在桌子上打,可他偏偏喜歡把算盤珠子架在左手上打,更為奇怪的是他在打出一個數字的同時珠子竟然還不會掉,這讓此時的龍嘯天心裏頭不免有些好奇,於是走過去問道:“掌櫃打算盤的方式真是奇特,不僅可以不讓算盤著地,又有辦法不讓算盤珠子落下,請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就在掌櫃抬起頭的那一刻,龍嘯天看到一張肥得像冬瓜的臉,嘴角上還留著兩撇胡子微微往上翹,態度粗魯而又很不客氣地加重語氣回答說:“這是我師父傳下來的,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見到他對自己這麽無禮,龍嘯天心裏頭不由得感到一陣奇怪。因為酒店裏頭無論是店小二或是掌櫃見到客人後無不都是點頭哈腰笑臉相迎,而眼前的這個掌櫃不僅對自己不客氣,而且還一副凶狠霸道的樣子,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這個時候,哪個掌櫃開始很不耐煩地問道:“你是住店的還是吃飯的?”


    “我既是來這兒吃飯的,又是來住店的。”


    “既然是吃飯的那就去那邊坐,我一會兒叫小二過去,不要妨礙我算帳,另外再安排你住天字一號房。”


    接著便繼續打起手中的算盤,龍嘯天則沒有想太多,便朝那掌櫃指的那張桌子那兒走去。


    等到他坐下後,便有一名店小二客客氣氣地給他倒了杯茶,用抹布擦了下桌子,笑盈盈地向他問道:“請問客官,想要吃點什麽?”


    “給我來一小壇上等的女兒紅,再來半斤五香牛肉,一盤燒雞。”


    “好勒!客官稍等,馬上就到。”


    等到店小二正打算離開之際,龍嘯天從他身後叫住了他。


    “且慢。”


    店小二於是回過頭仍舊一臉客氣地問道:“怎麽你們掌櫃對客人凶神惡煞的,態度怎麽這麽差。”


    “哦!是這樣的,我們掌櫃在算帳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脾氣有點古怪,客官不要往心裏去呀!”


    說完之後他便離開了,過了一段時間後,店小二便端著一盤子龍嘯天點的菜走了過來,然後放在桌上說道:“客官,您要的菜上齊了,請慢用。”


    等到店小二離開後,龍嘯天便給自己倒了一碗女兒紅,品嚐過之後說道:“想不到這客棧的掌櫃脾氣這麽古怪對客人這麽不客氣,但是店小二的服務卻是很周到的,酒也這麽好喝,算了不跟你計較了還是吃我的吧!”


    一碗酒下肚後,他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等到他吃完飯準備要結賬時。


    忽然之間一個瘸著雙腿身穿一件粉紅長衫,看上去六七十歲白發長須滿臉皺紋的老者兩隻手各自撐起一把唐刀,如履平地般地走進客棧,來到龍嘯天對麵的一張桌子那兒叫道:“小二,快過來。”


    於是店小二一臉客氣地走了過去,很有禮貌地問道:“客官,請問需要點什麽?”


    “給我一壇上好的五加皮,上等的酒菜,另外我還要住店。”


    “好嘞!沒問題。”


    等到他的酒菜上齊後,剛剛吃過一點菜時,突然之間從客棧的大門外闖進來二十多個身穿藍色衣服,手持大刀的匪徒把他圍在中央。


    可他卻表現出異常的鎮定,神色一點兒都不慌張,臨危不亂地照樣喝著他的酒。


    “獨孤殘,你竟敢殺我們的大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為我們大王償命。”


    獨孤殘則微微一笑,不屑一顧地瞥了他們幾個一眼,對那剛才開口的那位手持長柄大刀的匪徒說道:“你應該就是江洋大盜二當家的吧!沒想到我有意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竟然要找上門來送死,既然你們那麽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們。”


    “狗賊,你殺了我們大王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口出狂言,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上準能把你砍的稀巴爛,準備受死吧!”


    這個時候,獨孤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怒道:“呸!無恥匪徒,你們大王身為漢人,平日裏不僅率領你們這幫匪徒欺壓百姓,無惡不作,而且還勾結蒙古韃子企圖充當紅巾軍的奸細,這樣的民族敗類難道就不該殺嗎?你們這幫江洋大盜平日裏就隻知道欺壓窮苦的貧民百姓,趁著天下大亂大發橫財,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我之所以沒有把你們殺掉是因為看在你們也是漢人子弟的份上,希望你們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既然你們想要找死那我就隻好大開殺戒了。”


    “獨孤殘,你好大的口氣。我就不相信你一個人能夠敵過我們這麽多人,今日你休想活命,大王的仇我們一定要報。”


    “是嗎?那就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了。”


    當他們正準備動手時,一向愛打抱不平的龍嘯天便立馬衝到獨孤殘身邊為他出頭道:“你們二十多個人聯合起來欺負一個雙腿瘸了的老前輩算什麽本事,有種就和我單打獨鬥,就由我來替這位老前輩應戰。”


    說完之後,他對獨孤殘說:“前輩你別怕,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的。”


    獨孤殘微微一笑,朝龍嘯天輕輕地點了點頭,露出一臉感激的表情說道:“小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你放心這些個小雜毛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我連他們幾個都對付不了的話,我還怎麽在江湖上立足,你盡管站到一邊,不出六招我便能夠取他們的性命。”


    聽他說要取這些個匪徒們的性命時,龍嘯天便開口想要勸說。


    可是那個二當家的偏偏卻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的話,衝獨孤殘怒道:“獨孤殘,你的口氣未免太狂妄了吧!還是讓我們來取你狗命吧!”


    說完之後,便一刀砍向獨孤殘的麵門,獨孤殘則一邊喝酒一邊不慌不忙地提起手中的唐刀用力一擋,竟然輕而易舉地擋掉了那個二當家手裏的大刀。


    看到這兒時,龍嘯天心裏頭想道:“看來這位名叫獨孤殘的老者果然武功蓋世,二當家手裏頭的那把長柄大刀起碼有四十公斤重,居然被他用一把唐刀輕而易舉彈開,真的很不簡單呀!”


    待那二當家撿起打掉落在地的長柄大刀後,便對他周圍的手下們命令道:“你們幾個一起上,宰了這個老瘸子為大王報仇。”


    不一會兒,所有藍衣匪徒便一擁而上,舉起手中的刀砍向獨孤殘,當那二十多個刀影砍向獨孤殘全身的那一瞬間,獨孤殘便放下酒杯提起桌上的兩把唐刀橫向舉起,雙手呈七百二十度轉了兩個圈大喝一聲:“回旋雙劍。”


    瞬間就將那二十多個匪徒的刀砍成兩截,就連二當家那把四十公斤重的長柄刀也不例外,這讓此時的龍嘯天心裏頭不由得再次感到一陣驚歎。


    然而被打敗的那二十多個匪徒們卻一點兒也不服氣,其中為首的二當家便說道:“獨孤殘,你仗著自己手上的好兵刃打敗我們算什麽本事,敢不敢以拳腳功夫比個高下。”


    而龍嘯天則早就看穿了那些個無恥匪徒故意揚長避短,明明知道獨孤殘瘸了雙腿不方便施展拳腳的弱點,故意讓獨孤殘為難,於是怒道:“混賬,你們這幫無恥的匪類故意欺負這位瘸腿的老前輩手腳不便所以有意刁難算什麽本事。”


    二當家則不以為然地說:“那又怎樣?獨孤前輩既然能夠以劍當足如履平地,施展拳腳功夫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你…你…”


    獨孤殘這個時候把手一揮,朝龍嘯天微笑道:“這位小兄弟,不礙事,不礙事。既然他們想要見識我的拳腳功夫,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好了。”


    過了一會兒,獨孤殘便雙刀撐地,而後跳到一張桌子上,用手將他那雙不能動彈的雙**叉擺成盤膝而坐的樣子,又把他的兩把唐刀放在兩邊,桌子和他的上半身的長度加起來正好有一人多高。


    “二當家的,你們盡管攻過來吧!我這一次就用雙手和你們打,不用兵刃,你們也照樣打不贏我。”


    其中一個匪徒則展開要開戰的架勢對獨孤殘說:“哼!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還這麽狂妄自大,不用兵刃就憑兩隻手也想要打贏我們,簡直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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