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姑娘。”


    江純摳了摳下巴,臉上生出感興趣的神色。


    下令讓所有的怪物呈環形散開,組成了天然的肉山屏障。


    良野不知何時湊了上來,順著江純的視線看去,眉頭一挑:“純哥,憐香惜玉?”


    “那倒不至於,隻是想要看看會如何發展。”江純難得正經。


    這能有什麽發展?


    良野想到他那一身奇奇怪怪的能力,也學著坐下來靜待事情的發展。


    或許是勝利的希望被破滅激發了心中的癲狂,亦或者是把現實中的不如意帶入到了遊戲中。


    兩個大老爺們竟是齊齊上前,開始了拳打腳踢。


    然而這姑娘隻是死死護住了自己的腦袋,蜷縮著身體,一聲不吭的默默承受。


    “不是你拖後腿的話,我們怎麽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臭婊子,隻會哭唧唧的廢物!”


    “瑪德,本來是有機會晉級的。”


    “嘭嘭嘭......”


    眼前,蒙上了一層血色。


    寧顏已經不再流淚,眼神開始變得空洞無光。


    不知何時,畫麵再次回到那個破舊冰冷的小家。


    “啪!”


    “老子怎麽娶了你這個賠錢的婆娘?”


    “沒有錢,就去給我再多打兩份工。”


    “爸爸,你不要打媽媽。”


    “滾一邊去,跟你那賠錢的媽一樣,都是個賤貨!”


    ......


    良野的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想要出手,卻被江純一把拉住。


    “你幹什麽?”


    “這兩個人不是那女孩的對手。”


    “放屁,挨打的人又不是你。”


    “我到目前為止,有騙過你嗎?”


    聽到這話,良野瞬間放棄了掙紮,雖然說掙紮了也沒用。


    江純的手掌就像是焊死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令他完全動彈不得。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那兩個家夥!”


    “這麽可憐的姑娘,他們也下得去手?”


    “明明是自己的實力不濟,非要找理由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


    “江純這個小子不是挺牛逼嗎,你倒是動手啊!”


    場外,畫麵中的反饋,已經是激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怒火。


    一個個恨不得身在現場,當場手刃了那兩個畜生。


    那個江純,你不願意幫忙就算了,還攔著身邊的隊友不讓人去?


    “這小子,在想什麽?”


    聞樂天麵色冷峻,冷血是一個管理者應有的素質,但更重要的還是人情味,他可不想手底下的人都是些事不關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


    “誒,江純人呢?”


    “臥槽,他啥時候下去了?”


    就在此時,中央最大的畫麵上,江純動了。


    胳膊搭在了兩個施暴男人的肩頭:“哥們,我這麽冷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你們還不累?”


    “我操你......”


    不等兩個男人罵出口,直接被死死鉗住了嘴巴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喂,小妞?”


    “昂?”


    寧顏下意識的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麵龐,臉頰頓紅:“你...我...”


    “不喜歡打架?”


    “我...不是...”


    “為什麽?”


    寧顏的呼吸開始急促,踉蹌的爬起身:“沒有什麽理由,就是...不喜歡。”


    “唉,多好的孩子啊。”江純惋惜的搖頭:“可惜,這麽小就結巴了。”


    “我...我叫寧顏,我隻是,對不起。”


    “你要多和人交流,不然的話,這輩子就廢了。”


    江純認真打量著對方,小巧精致的耳垂,修長的脖頸,濕漉漉的大眼睛,確實算得上個漂亮姑娘。


    將手底下的兩人疊摞起來,一屁股坐在了最上方一人的胸前:“校園暴力?”


    “啊?”寧顏抱著長刀,縮了縮腦袋:“並沒有......”


    江純歎了口氣:“嗬嗬,那就隻能是家庭原因了。”


    “我的......”寧顏瞳孔一縮,腦袋藏得更深了:“你不懂!”


    “我不懂?”


    江純眉頭一挑,似乎被觸發了某種開關。


    扭了扭屁股,身下兩人立刻傳來陣陣悶哼。


    “讓我來猜猜?” 江純仔細觀察著她的微表情:“好賭家暴的爸,為這個家操碎了心的媽?”


    咦,竟然一下猜對了?


    看到寧顏繃緊了小嘴,江純繼續輸出:“而年紀還小的你,無力改變身邊的一切?”


    “你不要再說了!”寧顏捂著耳朵搖頭後退。


    “逃避?”


    “我...我沒有逃避。”


    “那你就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我......”


    江純冷冷一笑:“屎難吃,實話難聽,這兩個家夥還真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廢物啊!”


    良野:“???”


    不是大哥,你到底下去幹什麽去了?


    咋還跟著一起罵上了。


    江純不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麽?”


    “我沒有保護......是媽媽保護了我。”寧顏大口喘氣,整個人都快縮到了一起:“當時,死掉的應該是我!”


    江純一愣,沒想到這女孩的情況還挺嚴重。


    如此,那就隻能下點猛料了。


    “那你為什麽不去死!”


    一聲驚雷般的厲喝,驚得良野一個激靈。


    寧顏的小臉瞬間蒼白無血色:“為什麽...為什麽死掉的不是我?”


    再次賭博輸掉了一切的父親回到家,將一身的戾氣都發泄到了自己的身上。


    母親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護在了自己的身前,二人纏鬥中,父親失手殺掉了母親。


    從那天起,她就成為了孤兒......


    “回答不上來了?”江純捅了捅耳朵,聲音不大卻如雷貫耳:“那是因為,你就是一個膽小怯懦,畏首畏尾的家夥。”


    看到寧顏瘦小的身軀微微顫抖,江純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拍拍屁股站起了身:“連自己都無法保護的人,不配擁有幸福!”


    “臥踏馬要殺了你!”


    失去了製約的兩個男人憤然起身,拳頭卻揮了個空。


    那個當眾羞辱了自己的家夥,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轉頭,便將怨毒的目光投向了低頭不語的寧顏。


    “你這到底是搞什麽飛機,他倆又要動手了喂。”


    良野看著不斷朝那姑娘逼近的男人,搖晃著江純的手臂:“裝了半天逼,毛用都沒有啊?”


    江純倒是遠遠聽到了那個女孩的喃喃自語:“連自己都無法保護的人,不配擁有幸福!”


    站在高處做遠眺狀,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別急,讓子彈再飛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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