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聽到曹丕手裏也有劉禪的信。


    徹底無語了。


    我跟劉備在前線打生打死,你們兄弟跟劉禪搭上線了?


    曹彰跟劉禪通信也就算了,曹丕怎麽也跟劉禪通上信了?


    你和‘他’分別是我和劉備的繼承人呢。


    不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至少也應該是個老死不相往來吧。


    帶著忐忑的心情,看完劉禪寫給曹丕的信,曹操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劉禪寫給曹丕的信很正常,除了夏侯尚在荊州思念家屬請求曹丕說說情將家屬送過來,並沒有跟曹丕拉扯不清。


    要是自己兒子中,好幾個被劉禪這個小男娘給勾了魂,那曹操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劉備:真要那樣,欲哭無淚的不應該是我嗎,要不我倆抱頭大哭一場?)


    劉禪已經娶了孫魯班,孫權的嫡長女,現在曹彰也是被劉禪迷得神魂顛倒。


    說什麽天下十份,曹操獨占七份?


    分明是三分天下,劉禪獨占三分!


    不過劉禪寫的字真是獨具風采,就算曹操見多識廣,也不得不佩服。


    眼見兒子們都忘記了世子之爭,相親相愛,曹丕當上世子也算有情有義,更重要的是,曹丕心機手段一點都沒少,還知道先讓曹植這個政治白癡先來抵擋自己的怒火,這些都讓曹操感覺高興,沉吟片刻後,曹操終於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兄弟都為夏侯尚說情,那就將夏侯尚家屬送到荊州去吧。


    也算是全了丕兒與夏侯尚數十年的交情。”


    曹操也不想自己的養女整天以淚洗麵,同時還活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畢竟作為降將的家屬,就算曹操沒有把他們怎麽樣,心裏總是有一些擔憂的。


    而且曹操也是將夏侯尚視為侄子的。


    曹操特殊的出身,讓曹魏有了曆史上極為特殊的雙宗室係統,而且雙宗室之間還彼此通婚,夏侯家的人,不僅是曹操的兄弟子侄,同時還是曹操的女婿侄女婿。


    曹丕和曹植大喜。


    曹丕是為夏侯尚高興,好歹也算是全了自己一生至交了,曹植則是為了終於能得到《息兵表》了。


    曹丕趁機進言道,


    “不如等過完年,讓子建親自護送夏侯尚家屬去南陽吧。”


    曹操思考了一下,這些小事無傷大雅,正好曹植是個無所事事的公子,讓他去護送也可以。


    曹操點點頭,


    “好,那就過完年以後,讓植兒親自護送夏侯尚家屬去南陽。


    丕兒,你讓人去把你妹妹一家叫過來。”


    聽到曹操召喚,夏侯尚的夫人曹氏心情忐忑,曹操喜歡秋後算賬是人人都知道的。對待很多人都是當場寬容,哪天突然就發作了。


    劉勳,張繡,崔琰,孔融,等等,很多人都是死於這一手。


    夏侯尚雖然投降了一年多了,但是誰知道曹操會不會突然秋後算賬。


    曹操看到養女,倒是和顏悅色,曹操對曹真兄妹一直都是視如己出的,總有人嘲笑曹操那句‘你妻兒我養之’,其實曹操對養子一直都是很不錯的,他是真給你養兒子,當然,他也是真占你老婆,難道你都死了,還在乎老婆被人霸占麽?秦朗,何晏都是如此。


    嚴格意義上來說,秦朗,何晏都是繼子,而曹真兄妹才是真正的養子養女,跟曹操姓的。


    曹操笑著對曹氏說,


    “玲兒(作者創名,德陽鄉主無名字流傳),曹彰無能,坑害了夏侯尚,讓他失機被劉禪生擒,夏侯尚雖然投降,也不能全怪他。


    如今曹彰深感不安,為你們求情,曹丕和曹植也為你們求情。我決定年後將你們送到荊州去,與夏侯尚團聚。”


    曹玲聽後,驚喜交加,趕緊跪地謝恩,


    “父王天高地厚之恩,兒臣感激不盡,夏侯尚辜負天恩,卻能得父王寬宥,兒臣也代夏侯尚感謝父王。”


    曹操笑著說,


    “你先在鄴城好好過一個年吧,以後我們父女相見也難了。”


    安撫完曹玲,曹操又讓曹丕給曹彰寫信,說父王已經同意送夏侯尚家屬去荊州了。


    收到曹操的信,曹彰頓時喜出望外,這件事辦成了,他就可以去南陽和新野的邊境去和劉禪相見了。


    他馬上給劉禪寫信,表示自己不負所托,在他的萬般努力下,他父王終於願意釋放夏侯尚親屬到荊州與夏侯尚團聚。


    雖然說實話,此事起到關鍵作用的是曹丕,但這一點也不妨礙曹彰向劉禪獻媚。


    這邊劉禪接到曹彰的信,也很高興。


    甚至要不是彼此敵對,劉禪都要稱讚一聲,曹老板大氣!


    不愧是願意放關羽回劉備旁邊的曹老板。


    劉禪沒有停留,立刻拿著曹彰的信去找夏侯尚通報這個好消息。


    夏侯尚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喜出望外,作為一個降將,能夠有這樣的結局,在荊州一家團聚,算的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然,這也意味著自己一家都在劉禪的控製之下,想再要反複是不可能的了。這對夏侯尚來說無所謂,他本來也沒有反複的打算。


    轉眼就到了年尾了。


    荊州各郡官員都來荊州向劉禪述職,劉禪在江陵宴請所有官員,今年劉禪沒打什麽大仗,新野大戰早在年初就結束了,沒有對荊州一年的產出產生任何影響,去西城,劉禪隻帶了幾千人,對經濟更沒有什麽影響了。


    倒是劉禪稱王,大賞群臣,用掉了不少府庫,又大建王宮,是荊州今年最大的支出。


    好在大賞群臣的同時,也賞了百姓,免了百姓很多錢糧,財物並沒有消失,也沒有被消耗掉,而隻是轉移了。


    劉禪雖然接近破產,府庫告罄,但百姓心悅,國窮而民富,國遲早會富,最終國富民富;國富而民窮,國遲早會窮,最終國窮民窮。


    今年荊州在劉禪的大賞下,繁榮昌盛,民間貿易增多,大大的促進了技術的進步,民間的織布機,在很多能工巧匠的推進下,也出現了新的款式,甚至龍骨水車都出現了。


    群眾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人民,唯有人民,才是一切進步的根源力量。這倒讓劉禪很期待,馬鈞能發明出更先進的水車和織布機嗎?


    荊州這一年的產出,竟然超過了往常的兩年產出。各地錢糧收上來後,大大的緩解了劉禪的財政窘迫。


    財富散出去後,讓百姓大大改善了生存條件之後,竟然又重新回流了一部分回到劉禪手裏。


    藏富於民,國之瑰寶也。


    橫征暴斂,國之不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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