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了半天的時瑾,卻是忍不住笑了笑,隨後裝似不經意間開口詢問道:“哦?您說難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反倒是更加的好奇了,您口中的難......得有多難啊?”


    鍾家老祖對於時瑾並無惡意,剛剛出口也隻是為了提醒眾人罷了,如今見時瑾好奇,便開口解釋道:


    “我們鍾家喜鼎,故而,做鼎的材料也是最好的,比方說......用玄玉來做鼎。”


    錢家主聞言,不解的皺了皺眉頭,他以為鍾老祖是在炫耀他們家底殷實,於是乎忍不住道:“前輩,您老就別廢話了,直接告訴我們不就得了?”


    錢家主雖然稱鍾老祖為“前輩”,但卻看得出來,他眼中並無分毫尊敬之意,不僅如此,甚至他眼中,還有隱隱的不耐煩之意。


    鍾老祖自然是看了出來,但他並沒有說什麽,反倒是笑了笑,直接無視了錢家主,為時瑾解惑道:


    “故而,鍾鼎銘作為我們鍾家的小少爺,自然是自幼在鼎中長大,被鼎中的力量溫養著......後來,隨著小少爺長大變強,忽然一日,他將整個鼎都吃了下去。”


    “什麽?!”


    盧長老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道:“怎麽可能會有人將鼎給吃了下去啊?!況且,你們還是拿玄玉做的鼎!”


    錢家主也不信,他皺了皺眉頭,接著道:“不是我說,鍾老前輩,咱們做人說話還是要有個度的吧,這......你這說的未免也太假了吧?”


    裴家主並沒有那麽快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很顯然,他麵上的表情也確實是不信鍾老祖所說的話的。


    鍾老祖並沒有因此跟他們爭論什麽,隻是表情不變的看著時瑾。


    時瑾見狀,驀的笑了笑道:“鍾老前輩所說的話,雖然有點驚世駭俗,但......這其實也並非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裴家主聞言挑了挑眉,隨後看向了時瑾道:“時尊者這是......相信鍾老前輩所說的話嘍?”


    時瑾並未回答,反倒是錢家主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道:“時尊者若是信了的話,那等會兒他的弟子輸了,不就有理由了嗎?”


    說到這,錢家主忍不住與盧長老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俱是笑了起來。


    “嘖......”


    裴家主聞言,頗為不爽的看著他們倆,就當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天尊驀的抬手打斷了他們道:“夠了,勝負什麽的,等比賽結束不就知道了嗎?現在......安靜!”


    刹那間,礙於天尊的威嚴,現場便就這麽靜了下來,而時瑾隻是笑了笑,他的視線,依然落在比賽場上的君臨澤身上。


    看得出來,他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在君臨澤身上,至於這些人的爭執吵雜,並未吸引他多少注意力。


    而天尊也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所以才出口,打斷了那群爭吵著個不停的家夥。


    ......


    賽場上,鍾鼎銘看著眼前的君臨澤,笑了笑道:“我看得出來,你很厲害。”


    君臨澤聞言愣了愣,好奇道:“嗯?我的斂息術應該也不差,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聽到君臨澤這個問題,鍾鼎銘頓時驕傲不已道:“嘿嘿,這個就不得不說說了,關於我自小到大的朋友了!”


    君臨澤聞言,頗為好奇的點了點頭:“哦?什麽朋友,他也來看你的比賽了嗎?”


    鍾鼎銘聞言,卻是突然有點遲疑了其他,他斟酌了半晌,隨後小心翼翼道:“那個......你應該不會嫌棄,我的朋友......其實是一個鼎吧?”


    “等等?!“


    君臨澤愣了愣,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後他茫然道:“你剛剛說了什麽?你的朋友是個......鼎?是我知道的那個鼎嗎?”


    鍾鼎銘聞言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些許期待的看著君臨澤。


    君臨澤:“......”沉默.ing.


    一時之間,君臨澤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玄幻,要麽就是他還沒有睡醒,不然的話,他怎麽會聽到有人說,拿鼎當朋友的啊?!


    但是,看著鍾鼎銘那期待的目光,君臨澤哽了哽,最後還是無奈歎了口氣道:“你......你們......其實也挺好的,你朋友平常,應該都不會跟你吵架什麽的。”


    鍾鼎銘聞言,頓時眼睛變得亮晶晶的起來,他笑了笑道:“你真好,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些話,他們啊......都覺得我是個瘋子呢!”


    聽著鍾鼎銘那像是自嘲一般的話,君臨澤忍不住愣了愣,隨後他抿了抿唇道:“......抱歉。”


    鍾鼎銘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你其實沒必要跟我道歉的,畢竟......嘿嘿嘿,你也是唯一一個,願意相信它是我朋友的人!”


    這下,君臨澤的內心緒也變得更加的複雜了起來,他看著鍾鼎銘這般模樣抿了抿唇。


    然而,君臨澤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鍾鼎銘突然歪了歪頭道:


    “因為我們家有好多的鼎,而且每個鼎有著豐富的靈力,但每個鼎所蘊含著的靈力卻並不一樣,我看多了各種各樣的鼎,所以說,我對靈力也變得更加的敏感了起來!”


    君臨澤聞言愣了愣,隨後喃喃道:“這就是為什麽你可以看的出......我的實力的原因?”


    鍾鼎銘點了點頭道:“是的呢!您的斂息術是很厲害,但實際上就是將靈力壓縮精純了起來,所以......”


    後麵的不用鍾鼎銘說,君臨澤也明白了過來,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的比一場吧!”


    鍾鼎銘也點了點頭道:“那當然,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畢竟,它會陪我一起戰鬥的!”


    不用說,鍾鼎銘口中的“它”,自然就是他之前說的朋友,他的鼎。


    下一秒,兩人氣場全開,君臨澤率先拔劍朝鍾鼎銘攻擊了過去,銳利的劍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鍾鼎銘襲了過去。


    鍾鼎銘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這一切,他並沒有立馬躲開,反倒是站在原地,君臨澤略微有點疑惑,但並沒有因此收勢。


    就當眾人都以為,鍾鼎銘會因此一招敗落的時候,令眾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鍾鼎銘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就像是......一個鼎一般!


    “哐當———”


    伴隨著一聲巨響,巨大的衝擊波從兩人身上蕩了開來,待塵煙散開後,眾人便徹底看清楚了,一道淡青色的倒過來了的鼎,罩住鍾鼎銘整個人。


    因為鼎的防護功能,從而導致攻擊被彈了回來的君臨澤,站在原地挑了挑眉,隨後笑了笑道:“這位,就是你的朋友?”


    鍾鼎銘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呢,這位就是青柬,我從小到大的朋友!”


    君臨澤聞言笑了笑道:“看來,你們關係很好,而且......”


    看著這個看上去格外的牢固不破的鼎罩,君臨澤繼續:“他應該也經常保護你吧?”


    鍾鼎銘再次笑著道:“是的呢!所以......雖然你很強大,但,你是不可能破開青柬的防禦的,所以說......我可不一定會輸哦。”


    君臨澤聞言,卻是笑了笑道:“如果,你碰到的是其他人,那麽說不定你真的就能贏了,但......”


    君臨澤驀的收起了手中的劍,隨後輕笑了一聲道:“很抱歉,你遇到的人,是我。”


    下一秒,火光四溢,強烈的燒灼感驟然在眾人麵前出現。


    “這......這究竟是什麽啊?!”


    “救命,好大的火啊!”


    “快!快來個人來滅火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臉!”


    “水!我要水......”


    刹那間,看台上的人都被那突然出現的天火給嚇到了,許多人因為那灼燒感下意識的高聲驚呼著,還有人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嘖嘖嘖......”


    緋月端坐於火海中,看著驚慌失措的人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現在的人啊......怎麽一個兩個的,膽子都這麽小啊?”


    君羲拿過一旁被君臨澤的天火燒好了的茶水,倒了一杯給緋月,隨後笑了笑道:“這很正常不是嗎?畢竟,誰能想到,這股這般真實的大火,其實隻是一個幻境呢?”


    “嗬~”


    緋月接過茶晃了晃,隨後笑著道:“還是大師兄厲害,你猜......那位鍾鼎銘看不看得出來?”


    君羲聞言挑了挑眉,隨後看向了台上的鍾鼎銘,笑了笑道:“這個還真的不太好說,畢竟......我也不知道,他那個鼎,究竟抗不抗火啊?”


    ......


    如君臨澤所料,在看到大火的那一瞬間,鍾鼎銘驀的就緊張了起來,他抿了抿唇,看著環顧在自己四周的火圈。


    隨後鍾鼎銘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表情微微的緩和了些許道:“區區大火而已,君公子,你是不是有點太瞧不起我,瞧不起青柬了?”


    君臨澤聞言搖了搖頭道:“那我可沒有......所以,你要不再看看,我用的,究竟是什麽火?”


    下一秒,難以忍受的灼燒感,突然朝鍾鼎銘襲了過去,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青柬鼎微微的振動了起來。


    鍾鼎銘頓時緊張不已,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青柬鼎的壁,感受到了一股難以忍受的熾熱。


    他的手才剛剛跟鼎壁接觸了那麽一下,就被灼燒燙傷,起了水泡了。


    “這......這怎麽會?!”


    鍾鼎銘猛地看向了君臨澤道:“你用的是天火?!”


    君臨澤挑了挑眉,微笑著道:“作為對手,我覺得,我需要給你足夠的尊重。”


    鍾鼎銘聞言,倒也沒有惱怒,反倒是笑了笑道:“行,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赤手空拳的比一場吧?我想看看,我跟你之間的差距在哪裏。”


    君臨澤聞言挑了挑眉,故意裝傻充愣道:“哦?你這是......什麽意思?”


    鍾鼎銘無奈道:“簡單來說,我知道我打不過你,畢竟你用的是天火,如果我要堅持下去的話,那麽青柬必然會受傷。”


    君臨讚同的點了點頭道:“你並不是扛不住,隻是......舍不得它受傷罷了。”


    鍾鼎銘點了點頭道:“嗯,但,我既然參加了比賽,無論怎麽說,總得有點收獲吧,所以說......”


    君臨澤笑了笑道:“好。”


    隨後下一秒,君臨澤便將火收了起來,同時,鍾鼎銘也向花千錢示意自己認輸。


    花千錢愣了愣,他也是第一次見這般平和的兩個比賽選手,確認他們倆的情況後,花千錢便退了下去,隨後,君臨澤便跟鍾鼎銘赤手空拳的打了起來。


    ......


    緋月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疑惑道:“嗯?這是什麽情況?鍾鼎銘不是已經認輸了嗎?”


    君羲眯了眯眼睛道:“似乎是他想要赤手空拳的跟大哥打一場,說是想要從大哥身上學些什麽......”


    “什麽?!”


    緋月皺了皺眉,不爽的高聲道:“什麽東西學些什麽?就他那體型......”


    “他也打不過大哥的。”在緋月還沒說完,君羲便表情淡定的,打斷了她的話道。


    緋月哽了哽,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是,於是便撓了撓頭道:“嘖......罷了罷了。”


    ......


    雖然說鍾鼎銘自覺自己打不過君臨澤,這才退而求次,選擇與君臨澤赤手空拳的搏鬥的。


    但,旁觀者不一定會理解他的想法,更別說台上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了。


    於是乎,盧長老看著鍾老祖,笑了笑道:“鍾老前輩,你們這位少主......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守成”了?”


    鍾老聽了這話,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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