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龜公滿臉堆笑,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錢後,身子彎成了九十度,對著王昌田連連點頭哈腰,嘴裏更是不停地說著各種恭維話。要知道如今這行市,一人也就值個一塊錢而已,但看王昌田如此出手大方,那闊綽的模樣簡直讓他心花怒放,心裏頭暗自盤算著這下能多得不少賞錢呢!


    待到進了桂花的屋子,龜公趕忙諂媚地說道:“桂花啊,快過來拜見這位大爺。這位可是那爺,出了名的有錢有勢、豪爽大氣。你可得把那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千萬不能有半點兒怠慢喲!”


    說話間,隻見一名年近四十的老鴇子扭著腰肢走了進來,臉上塗滿厚厚的脂粉,笑容格外熱情。她先是手腳麻利地給王昌田和猴子分別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然後又忙不迭地招呼著正坐在炕頭上的桂花快點起身接客。


    再瞧這屋子裏的擺設,確實普普通通。炕上胡亂鋪著好幾層被子,那花花綠綠的顏色看上去頗有些曖昧不明。除此之外,屋內僅有一張破舊的木桌以及與之相配套的幾把椅子,此外便再無其他多餘的物件兒了。王昌田倒是毫不客氣,大剌剌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十足的大爺架勢。


    而猴子畢竟扮演的是從鄉下初來乍到,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即便主人家再三邀請,他也始終不敢落座,就那麽直挺挺地杵在王昌田身旁。


    王昌田麵帶微笑地對著身旁的猴子輕聲說道:“來,兄弟,快坐下吧。”然而就在此時,那位經驗豐富、眼光毒辣的老鴇子僅僅隻是隨意一瞥,便立刻洞察到了王昌田與眾不同的裝扮風格。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質和衣著品味來看,顯然就是個深諳此道且極其會玩樂之人。


    隻見這老鴇子扭動著纖細柔軟的腰肢,如同風中搖曳的柳枝一般輕盈地朝著王昌田走來。她一邊走著,一邊還用那塗滿蔻丹的玉手輕輕撫摸著王昌田結實有力的胳膊,嬌聲嗲氣地詢問道:“哎喲喲~這位大爺呀,請問您是和這位小哥一塊兒來的嗎?”


    聽到老鴇子這番話後,王昌田心中不禁一怔,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自然明白老鴇子話中的深意——在這裏,有些出手闊綽的有錢人往往會選擇包月這種消費方式,其性質與後世所謂的“包養小三”相差無幾。而這些客人通常都會得到特別周到的服務,因為對於老鴇子來說,他們可是不可多得的金主呢。


    站在一旁的猴子則滿臉困惑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顯然還未能完全理解老鴇子話語中的含義。不過好在它身處繁華熱鬧的四九城中,見識過各種各樣新奇有趣的事物,所以盡管不明所以,但還是能夠感受到周圍氣氛的微妙變化。


    看著猴子那副迷茫不解的神情,王昌田的臉頰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了一下。緊接著,他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露出一抹略顯尷尬的幹笑,連忙解釋道:“哈哈,我可沒有這樣的特殊癖好啊!方才我已經跟你們門口的打手說清楚了情況,怎奈他竟然如此健忘,連這點小事都能忘記轉達,實在是該重重責罰一番才是!”


    說完,王昌田故意冷哼一聲,表示出自己的不滿,隨後便不再言語,而是端起桌上剛剛斟滿的香茗,輕抿了一口。


    “哎喲喲!我的那爺呀,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動氣啊!”老鴇子滿臉堆笑地連連鞠躬作揖,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她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瞪向坐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桂花,嗔怪道:“桂花啊,你怎麽還愣著呢?快過來好好伺候那爺呀!”


    隻見王昌田二話不說,猛地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到桂花麵前,伸手一拽就將她拉入懷中。他臉上掛著讓人厭惡的淫笑,嘴裏不幹不淨地說道:“嘿嘿,小美人兒,你今兒個可是沒把咱那爺給招呼周到咯。等會兒可得使出渾身解數,把爺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才行,我可得好好懲罰一下你這小妮子!”說罷,他那雙粗糙的大手便緊緊握住桂花纖細的小手,肆意揉捏起來,仿佛那不是一隻手,而是一件隨意擺弄的玩物。


    話說這王昌田呀,在解放前那可真不是個正兒八經的主兒!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不說,還經常幹些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婦女的勾當。不過呢,解放後形勢變了,社會風氣煥然一新,這王昌田倒是收斂了不少,總算能安生地過日子了。


    一旁的猴子把這一切都瞧在了眼裏,心中暗罵:“這老王八蛋,簡直就是個色中餓鬼!”看著王昌田那副垂涎三尺的醜態,猴子氣得牙癢癢,真想掏出腰間的手槍,對著他把整個彈夾都給打空嘍!同時,猴子心裏頭暗自嘀咕道:“哼,就憑這家夥現在這德行,估摸著以前可沒少禍害人呐!瞧瞧他那輕車熟路的樣子,肯定沒少來這種地方拈花惹草。這哪是什麽表演啊,分明就是他的本性流露嘛!”


    王昌田此時正與桂花眉來眼去地調笑著,兩人之間的氛圍充滿了曖昧和戲謔。就在這時,老鴇子扭動著腰肢,領著三個年紀尚輕的姑娘走進了屋子。


    隻見老鴇子滿臉堆笑,諂媚地說道:“喲,那位爺,您瞧瞧這三位姑娘可還入得了您的法眼呐?若是覺得滿意,小的這就把她們留下來伺候您啦!”說罷,她趕忙向王昌田一一介紹起這三位姑娘來。


    “這位是娜娜姑娘,生得那叫一個水靈靈,眼睛像會說話似的;再看看這位紅紅姑娘,身材嬌小玲瓏,模樣兒也是極為俊俏呢;還有這邊的麗麗姑娘,溫柔嫻靜,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股大家閨秀的氣質。”


    其實這三位姑娘的質量也就普普通通,但王昌田並未過多計較。畢竟他此次前來可不是單純為了尋歡作樂之事,於是他隻是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這幾個女子,隨即便隨意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將她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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