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中,氣氛顯得有些凝重。隻見一大媽滿臉憂愁地坐在凳子上,對著易中海抱怨道:“老易啊,這事兒咋就變成這樣啦?你說說看,你的工資怎麽突然就成了全院人的談資呢!這可讓咱們以後怎麽見人呐!”


    易中海陰沉著臉,緩緩地坐在床邊,雙手抱臂,沉思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依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是那賈張氏搞出來的鬼。除了她,誰會這麽無聊去傳這些閑話?肯定是因為我上次沒答應幫她忙,所以她懷恨在心,故意來報複我的。”


    盡管易中海嘴上說得還算平靜,但他腳下那滿地的煙頭卻無情地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真實的情緒 —— 無比的煩躁與焦慮。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平日裏在這院裏也算是德高望重,怎麽就被這賈張氏拿捏住了把柄,鬧得如此難堪。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賈張氏那尖酸刻薄的模樣,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自從你收了東旭那小子為徒弟之後啊,咱們可真是沒少幫襯著他們賈家!不管大事小事,隻要能搭把手的地方,咱們哪次不是盡心盡力?可誰曾想到,到頭來竟然換回這樣的結局 —— 背叛呐!” 一大媽麵色陰沉地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懣。


    想當初,賈家有個什麽難處,他們都是第一個衝在前頭,易中海更是手把手地教賈東旭技術,隻盼著他能有個出息,也好給賈家撐起一片天。可如今,賈東旭早早離世,賈張氏卻恩將仇報,一大媽隻覺得心裏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憋悶得慌。


    此時,易中海猛地從床上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滿臉怒容。他一邊憤憤不平地用手用力拍打著桌麵,一邊大聲吼道:“依我看呐,這事兒八成就是因為上次她和小林家鬧別扭的時候,我沒有站出來幫她說話,所以她才懷恨在心,伺機報複呢!” 隨著他手掌的每一次落下,桌上的碗盤都被震得哐哐直響,仿佛也在訴說著心中的不滿。那桌上的茶水也被震得濺了出來,在桌麵上蔓延開來,就如同這流言蜚語一般,漸漸在院子裏擴散,難以收拾。


    見此情形,一大媽趕忙走上前去,輕輕拉住易中海的胳膊,柔聲安慰道:“好啦,老易,別這麽大火氣嘛。再說了,大為馬上就要過來吃飯了,你急成這個樣子有啥用呢?消消氣兒,等會兒再從長計議吧。” 一大媽深知易中海的脾氣,他一旦動怒,就容易失去理智,可這事兒也不是光靠發脾氣就能解決的。她隻盼著易中海能先冷靜下來,等兒子易大為來了,一家人商量出個對策才好。


    易中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又緩緩地吐出,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憂慮都隨著這口氣釋放出來一般。他慢慢地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唉,等大為來了之後啊,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兒才行。這要是真有人跑到咱們家裏來借錢、借糧食什麽的,一旦開了這個頭,那以後咱們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說完,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愁容。他擔心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財產會被瓜分,更怕的是從此在這院裏的威望一落千丈,以後說話再也沒人聽了。


    此時,坐在一旁的一大媽也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今天早上出去打醬油的時候,就明顯感覺到咱們院子裏那些鄰居們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呢。我估摸著呀,他們十有八九是聽到了賈張氏四處散播的那個傳言啦!”


    說著,她不禁歎了口氣,心裏也是一陣煩躁。她想著自己平日裏和鄰居們相處也算融洽,可如今就因為這無端的傳言,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仿佛她和易中海成了全院的罪人。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那些異樣的目光,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堵住悠悠眾口。


    過了一會兒,李大為匆匆趕來。他一進門就察覺到了屋裏壓抑的氣氛,問道:“表叔表嬸,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易中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大為,他聽後,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沉思片刻後說道:“表叔表嬸,這事兒咱不能就這麽幹等著。首先得找賈張氏當麵對質,讓她承認是她在造謠。要是她不肯承認,咱們就找院裏有威望的幾位長輩出來評評理,我就不信這公道還能被她給歪曲了。”


    易中海聽了李大為的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大為啊,你說得有道理。可是這賈張氏向來是個胡攪蠻纏的主兒,找她當麵對質,她未必會承認。而且這事兒一旦鬧大了,對咱們家的名聲也不好。”


    一大媽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大為,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不能莽撞行事。”


    李大為卻堅定地說:“表叔表嬸,咱們越是退縮,她就越會得寸進尺。咱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胡攪蠻纏。隻要咱們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是她在惡意造謠,我相信院裏的人還是能分辨是非的。”


    易中海和一大媽聽了李大為的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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