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死胖子!”


    李鑠一個巴掌就拍了上去,目標就是那頭喊自己去傳銷的肥豬!!


    抽完自個手生疼,這才發現,周遭環境早就不是傳銷小黑屋,自己沒死?這不是做夢?


    李鑠再瞅瞅那些跪拜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女孩,像極了電視劇裏的侍女。


    自己這是穿越了?


    等等,那剛才那個死胖子是誰?


    李鑠看向倒在地上哭泣的死胖子,模樣分明和那個從小和自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死胖子別無二致,再想想居然引自己進傳銷,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他媽的,穿越了也不放過老子是吧?”李鑠一邊爆粗口,一邊全力攻擊。


    那胖子疼得嗷嗷直叫,直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才停止。


    “鑠兒!夠了…”


    李鑠這才停下手腳,瞧見門口站著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不過瞧那服飾,雕龍畫鳳,想必不是一般人物。


    地上鼻青臉腫的胖子也連忙跪向李鑠,哭泣道:“陛下,臣再也不敢帶您去青樓了,您就饒了臣這一次吧。”


    門口那位儀態端莊,話語必定一言九鼎的老婦人麵露怒色,若不是此處乃皇宮大內,沒有外人,她真想仗殺了這個管不住嘴的肥豬。


    李鑠則是一臉懵逼,什麽玩意青樓?陛下?我靠,這都什麽玩意啊。


    不等李鑠有過多反應,那位婦人便冷冷吐出幾個字:“今日暖閣服侍者,統統殺了吧。”


    等會?什麽?殺了?這跪倒的侍女足足三四十個啊,這老婦人屬實歹毒。


    瞬間就有佩刀穿甲的甲士一擁而入,似乎真要殺了這些人。


    李鑠連忙出聲道:“不至於吧?”


    那位婦人盯著李鑠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鑠兒,這件事關乎皇家顏麵,若是這些宮女哪個多嘴說了出去,皇族顏麵何存?娘也是為你好!”


    李鑠再次懵逼,這個冷冰冰的老娘們居然是自己的母親…不過他很快就進入角色,他意識到了自己是個九五至尊之軀。


    “那啥,娘啊,兒臣自會處理,若是一夜之間少了幾十名宮女才會引起外界猜測呢,您說是吧。”


    此話一出,那些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宮女門紛紛謝恩。


    這位皇太後也就此作罷,她湊近李鑠,說道:“醒了就好,昨夜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這就命人請太醫過來給你診斷。”


    李鑠連忙擺手搖頭,隨後又廢了不少口舌才把這位對別人冷冰冰對自己關心不已的皇太後哄走。


    然後又遣散了暖閣中的宮女,隻留下那頭肥豬。


    “謝陛下不殺之恩。”


    胖子一個勁的磕頭,李鑠聽著都疼,他搬了個凳子過來,然後坐下問道:“你起來。”


    “我問你啊,我是誰啊?叫啥,你又是誰?我昨晚去青樓咋啦?”


    胖子一聽到這話就知道事情不妙,再次連連磕頭,心知陛下指定是傻了,那自己這個罪魁禍首也活不了了啊。


    李鑠一腳把他踹翻,鄭重問道:“我睡了一覺,腦子忘了些事情,快給我說,不然真殺了你。”


    胖子也隻好娓娓道來。


    這胖子叫李耘,三年前封信王,封地信州,是個郡王,也是李鑠的皇長兄。


    而李鑠,乃是大唐正兒八經的第七位皇帝,今年十七歲,也叫李鑠,同名同姓。


    聽到這李鑠趕忙找來銅鏡,裏頭的自己確實年輕,宛如少年,不,就是少年。


    而昨天晚上,兄長李耘忽悠李鑠出宮,而且還去了青樓,說是要開葷,卻沒想到被歹人暗害。


    大內侍衛到的時候李鑠已經昏迷不醒,送回皇宮,太醫看了過後都說是中了西域的百年香,中毒者,非死即殘,就算不死,也會百年不醒。


    李鑠想著,估計是因為自己穿越過來的原因,才醒了過來,興許原來的李鑠早就死了。


    李鑠正思索著,看到李耘那張臉,又氣不打一處來,上一世都怪這死胖子,騙自己去傳銷才被活活打死!


    可惡啊。


    越想越氣。


    李鑠又給了李耘一腳,之後才讓他退下…


    李耘自然如釋重負,灰溜溜跑了…


    隨後李鑠就自己躺在床上想入非非了,哈哈,不管這是不是夢,反正他現在是皇帝。


    皇帝的後宮都是佳麗三千,那自己豈不是可以開葷了?上輩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沒嚐過滋味,哈哈,這輩子真是老天爺開了眼!


    當皇帝,那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上輩子是個窮比,這輩子總算是不用仇富了,自己便是天底下最大的首富。


    頓頓山珍海味,夜夜歌舞升平,日日夜夜美女相伴!


    想著想著李鑠就睡了過去,夢裏他與諸位“天仙”共眠,纏綿恩愛,卻被一聲略顯尖銳的聲音打斷。


    “陛下,辰時了…”


    李鑠緩緩睜開眼睛,走出暖閣便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太監,身後還跟著數十個貌美如花的宮女。


    見陛下親自開門,小太監和數十個宮女紛紛嚇得跪地不起。


    李鑠再次懵逼,這是特麽幹嘛?古代難道真的就是動不動就下跪?


    “那個起來吧。”


    “小的不敢。”


    李鑠實在是不習慣,趕忙扶起這小太監,他卻戰戰兢兢,眼神閃躲。


    “你不要怕。”


    小順子小心翼翼說道:“太後娘娘說,讓我們來給陛下更衣,該用早膳了。”


    李鑠望向身後依舊跪地不是的宮女,大致明白,自己拿過衣服進了房間。


    好在當年在橫店混過兩年,勉強知道怎麽穿戴。


    這龍袍果真是舒適,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李鑠十分滿意,再將一塊極其昂貴的玉佩佩戴在腰帶左側後,這才出門。


    他可真是佩服自己,還懂些古代禮法,也不知上輩子為啥混那麽慘。


    見陛下走得虎虎生風,小太監趕忙跑上去,問道:“陛下,清寧宮不近,不傳步攆嗎?”


    李鑠搖了搖頭,當年自己翻幾個山頭去讀書都沒事,這點路算個屁。


    小太監和數十個宮女跟在身後,李鑠停便停,李鑠走幾步才一起走。


    那位小太監壯大膽子湊近陛下,說道:“陛下,下回您說話就好,不必親自開門。”


    “你以前不在我身邊做事嗎?”李鑠反問。


    小太監以為陛下發怒,連忙跪地,“小的多嘴了,還請陛下嚴懲。”


    “我以前身邊是誰啊?”李鑠半蹲下去,手指擺弄小太監的衣服。


    小太監全身發抖,答道:“是小金子,不過因為前夜之事,已被太後仗殺……”


    李鑠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這大白天皇宮裏都陰氣森森的,敢情是死的人太多了。


    “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剛進宮時,師父看我聽話,所以叫我小順子。”


    “你師父是誰?”


    “一個老人,興許陛下不認識。”


    一個少年與一個稚童就這樣聊著,稚童也逐漸覺得陛下性情不錯,也沒了最初的膽怯。


    李鑠則是感慨,興許自己又入了另一個地獄。


    本來給太後請安問好,是更早的事,不過體諒陛下身體,太後不太計較。


    反而還一個勁的讓太醫查看身體,半個時辰之後才放心。


    “鑠兒啊,你現在乃是九五至尊,為人處事不僅僅要考慮自身,更多的要考慮天下人,你做的事,天下人都看得到,所以你要嚴於律己,平常叔父不是如此教你?”


    麵對這位母親的質問,李鑠尷尬的撓了撓頭,他知道個屁啊,就連你這娘親都快不認識,忽悠了一會後,李鑠終於可以離開了。


    遣散了所有隨行宮女,隻有小太監小順子跟著。


    “皇帝真是清閑啊。”


    李鑠聞著這天地間的空氣,自由的味道,起碼現在是。


    不過小順子很快就給他迎頭痛擊,相處了一會,這小子是越來越敢說話了。


    “陛下,太後說您身體要緊,先修養兩日,已經昭告群臣,取消了這兩日早朝,那些奏折也由太後與遠南王處理,不過明日便還是陛下親自處理。”


    李鑠輕輕拍了他的小腦袋,這小子真煞風景。


    “遠南王是誰?”


    小順子不敢言語。


    李鑠說道:“沒事,你說,我前兩天腦子摔壞了,想不起來了。”


    “遠南王乃先皇親弟,陛下的叔父啊,想來那賊人真是可惡,害得陛下忘了記憶。”小順子一副想要手刃賊人的模樣,李鑠瞧著可愛。


    這一天,李鑠胡吃海喝,嚐了京城所有美食,到了晚膳已經是沒了食欲。


    然而,他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特麽沒有後宮佳麗三千!!


    直到禮部尚書提出,陛下親政一年,年後便滿十八,也該立個皇後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李鑠聽到這個議題,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一臉饒有興致的模樣。


    眾臣都沒有要反對的樣子,甚至李鑠還看到有一兩個人在偷笑。


    隨後眾臣就紛紛商議人選,有人推舉原懷化大將軍之孫女,卻被反駁說此女從小習武,無大家儀態。


    也有人推舉禮部尚書之女,卻被武將們說,此女過於溫柔,無法擔當母儀天下之位。


    諸如此類,言語多多。


    李鑠則是越聽越興奮,這麽聽來,這京城美女如雲啊,那自己以後豈不是一晚一個?想想就特別興奮,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更何況他真成了個少年。


    遠南王往前走一步道:“曆朝曆代,立後之事,必是慎之再慎,現在在這朝堂之上爭吵顯然無用,且聽陛下所想便是。”


    李鑠咳嗽兩聲,他總不能說這個當皇後,那個當妃子吧,全城都想要?好色的皇帝,通常都是昏庸的皇帝,他得忍著,可不能讓史官把自己寫成大昏君。


    李鑠道:“額,這件事情,稍後朕會跟幾位尚書及內閣商議,諸位莫急,那就先這樣?無事便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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