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意映又說道：“你今日可要注意點辰榮馨悅，她對你的態度可能不會太友好。”
她也搞不懂辰榮馨悅在想什麽，明明是她自己先選擇遠離瑲玹，現在瑲玹和阿念的婚事公布，她又陰陽怪氣的。
小夭倒是知道辰榮馨悅的想法，她可以選擇別人，但是別人卻不可以放棄她。
也是因為這一次阿念和父王一開始便堅定的表明了態度，而瑲玹也接受了。
所以這次他連赤水秋賽都未曾參加，讓辰榮馨悅失了顏麵。
本來是為了給辰榮馨悅挑夫婿，結果卻草草收場，目的也沒有達到。
隻要想的這個，她就很開心。
阿念哼了一聲，“我還怕她。”
小夭拍了拍她，“知道王姬殿下不怕她，可是今天的主角是塗山族長，你便是不看在他的麵子上，那看在意映的麵子上，也不能鬧啊。”
阿念看到防風意映期待的眼神，撇撇嘴，“好吧，好吧，她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我也不會鬧起來的。”
得到了她的保證，大家都很滿意。
防風意映又感歎到：“奶奶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璟一直又不願意接任族長，現在他好不容易願意了，奶奶開心的不行，連身體都好了不少了。”
小夭知道是為什麽，但是他真的 以為他不接任族長，便能一直都是葉十七嗎？
真是傻。
身份是無法改變的。
就像她，即便是幾百年沒有回到皓翎，但是隻要露麵便是皓翎王姬，再比如她是赤宸的女兒，不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阿念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她也隱約知道和姐姐有關。
畢竟塗山璟看向姐姐的眼神，隻要不是有眼疾的，便都能看出來。
所以，她也沒有揪著問。
隻是笑了笑，“不管怎麽樣，塗山族長現在接任了，都是喜事一件。”
防風意映點頭 ，沒錯。
隨後她將兩人引入了待客區，便站在了塗山太夫人的身後。
那裏是她的位置，也是塗山氏對她的認可。
小夭一邊和阿念說話，一邊打量著周圍，看看他有沒有出現。
忽然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是他來了。
但是眼睛在四周掃過，都沒有看到人。
不對，她忘記身後了。
猛的轉頭看向身後，果然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一身珍珠白衣衫的人。
“姐姐……”
阿念不滿的喊聲在小夭的耳邊響起。
小夭不解的看向她，看到她摸著臉頰，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頭上的長流蘇好像不小心傷到她了。
訕訕的笑了笑，“對不起啊，阿念，我不是故意的。”
阿念白了她一眼，“是是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隻是見某人心切。”
最後一句話，阿念說的聲音極小，便是站在他們身邊的蓐收都聽不到，也就小夭能夠聽到。
當然了，也不排除某個笑的無奈的妖怪。
小夭嘿嘿一笑，“那什麽，我回頭定會給你送個好東西的，這次還請王姬殿下原諒我。”
阿念還是抱怨了一句，“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卻平白挨了你一下，我不無辜嗎？”
然後又假裝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趕緊去吧。”
還未等小夭去防風邶身邊，蓐收便攔住了她。
“殿下，馬上大典就開始了，你可不能亂走。”
然後湊到小夭麵前低聲說道：“臣知道你和防風邶的關係好，但是也不能不顧塗山氏的臉麵啊？”
蓐收感覺他都要瘋了，之前陛下因為相柳和大王姬交好，所以讓自己平日裏多注意一些，若是對方有什麽難題，也搭把手。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防風邶？
雖然防風氏隻是小氏族，但是大小也是事啊，想都知道，最後這些事，陛下都是交給他。
他是前世欠了兩位王姬的嗎？
小夭撇撇嘴，雖然她的確不想聽蓐收的，但是他說的也沒錯，她身上怎麽都有西炎和皓翎王姬的身份，如果擾亂了接任大典，說不定別人還會以為是西炎和皓翎與塗山氏有矛盾了呢。
不遠處的防風邶將三人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彎。
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
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緩緩的走到小夭的身邊。
先是對著小夭笑了笑，而後又對蓐收點點頭。
“蓐收大人剛剛的話，邶不敢苟同，小夭不過是去尋我，怎麽就是不顧塗山氏的臉麵了？”
蓐收無語，好吧，剛剛他是為了讓王姬殿下安穩點，所以話說重了。
但是他也擔心啊，每次隻要王姬和防風邶在一起，轉眼便看不到人了。
他這不是擔心王姬尋了防風邶之後，便與他一起溜走嘛。
雖然王姬即便是溜走 了，陛下也不會怪罪她，但是事情就落在他的肩膀上了啊。
他可不想加重自己的負擔。
他的小身板受不住啊。
他剛準備向小夭認錯，那邊便有禮官高呼：“吉時已到——”
小夭也鬆了口氣，若是蓐收真的正兒八經的向她道歉，她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然後她又責怪的看了防風邶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阿念責怪，被蓐收說了。
防風邶無辜的攤手，阿念那可怪不上我，至於蓐收……
好吧，他承認，有他的原因，誰讓他老是將小夭拐走呢。
小夭白了他一眼，還不是急著見你。
防風邶輕笑，點了點她，示意她看前麵，要開始了。
小夭趕緊調整情緒，表情肅穆的看著前方。
塗山璟身穿華服，表情嚴肅莊重，站在台上，接過九尾狐玉印，由人披上大氅。
至此他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塗山族長。
此時，天上出現異象，仿佛有一隻巨大的九尾狐在空中。
見此情形，青丘眾人都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著。
現場觀禮的眾人也很是感慨。
就算是這個場景，小夭前世也見過，但是再次看到，還是很為塗山璟開心。
即便她現在看清了自己的心，但是也還是希望塗山璟能夠好好的。
防風邶看到小夭嘴角掛著笑容，他眼中的笑意忽然就漸漸消退了。
小夭剛好沒有看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變化。
嘴裏還在低聲說著：“如此也不枉我當初救了葉十七。”
聽到這個名字，防風邶臉上的笑徹底沒了。
“是啊，那是玟小六的葉十七。”
感覺到他語氣的寒意，她轉過頭看向他，看到他麵無表情的臉。
她輕歎了口氣，“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再亂吃醋，我可不哄你了哦。”
防風邶臉色有些緩和，“我沒吃醋，不用你哄。”
看到他心情好些，小夭才放心下來，“我估計不能立馬就和你走，等會去哪裏找你啊？”
“不用擔心，你有什麽事情就去，我會去找你的。”
聽到他的回答，小夭這才放心。
看來是真沒吃醋。
站在台上的塗山璟將底下盡收眼底，自然也看到了小夭而後防風邶的互動。
眼底有著無言的哀傷。
雖然從未得到，但是自己一直想要做隻是玟小六的葉十七，現在自己已經是塗山族長，離她越來越遠了。
等到儀式結束了，小夭也一身輕鬆，終於可以去找他了。
在路過花園之時卻又遇到了塗山璟。
小夭心中歎了口氣，隨後臉上掛起笑容，“恭喜你，成為塗山族長了。”
塗山璟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夭，“其實我更想當葉十七。”
小夭輕笑，“是不是葉十七又能如何？”
塗山璟目光一滯，是啊，如果沒有她，是誰又有什麽區別。
他抿了一下唇，“小夭，我想以葉十七的身份抱你一下，和過去告個別，以後便隻有塗山璟，塗山氏族長了。”
本來小夭是不想同意的，但是他都這樣說了，她若是再拒絕的話，似乎有些太殘忍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
塗山璟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住了小夭。
過了片刻，他還沒有鬆開，小夭剛要掙紮，便感覺到他的雙臂離開。
而後便是感覺臉頰一熱。
她呆滯的看著塗山璟 ，同時身後也傳來一股寒意，惹的她渾身顫了一下。
“你，你……”
塗山璟目光暗了暗，“對不起，小夭，是我情不自禁，我……”
小夭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什麽了，她感覺到身後的目光離開了。
“希望塗山族長自重。”
隻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塗山璟看著小夭堅決轉身的背影，心中苦笑，果然，即使是用了手段，他還是在她心中最重要了。
小夭一路追出去，卻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失魂落魄的站在路邊。
都怪自己，如果沒有心軟就好了。
果然，就算是重來一次，自己這心軟的毛病還是不斷的在影響著她。
她一定要改掉，不然遲早會出問題的。
忽然，她被一隻大手拉進巷子裏。
她剛想出手，便感覺到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唇上被溫熱覆蓋。
知道是誰之後，小夭也不再掙紮，反而熱情的回應著。
今天的他霸道而熾烈。
小夭感覺喘不上氣的時候，他終於停了下來。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錯了嗎？”
說著還略帶懲罰性的咬了咬小夭的耳朵。
本來他貼著耳朵說話，磁性的聲音就已經讓她浮想聯翩，再加上被他這樣一咬，隻感覺腿發軟。
“嗯。”
軟軟的聲音讓防風邶心中一顫，“再有下次，我就將你吃進肚子裏，省的那些人老想勾搭你。”
小夭輕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你舍得嗎？”
防風邶低聲說道：“舍不得。”
小夭歪著腦袋，“那怎麽辦？”
防風邶委屈的看著她，“那我要將他留在你身上的氣息都洗掉。”
吻再次落在小夭的臉上。
“他剛剛親你哪裏？”
“這裏嗎？”
“是這裏？”
“還是這裏？”
等到他滿意的時候，小夭已經被親的滿臉通紅。
小夭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幽怨的看著防風邶，下次不能再惹到這個九頭妖了，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防風邶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一開眼神，不敢和她對視。
“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下次若是再有這樣的情況，可就沒有那麽容易放過你了。”
小夭還能怎麽辦，隻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定會記住這個教訓的。
但是，她此刻的內心卻是仿佛出現了一個縮小版的自己和一個縮小版的相柳，縮小版的自己正狠狠的教訓縮小版的相柳，將他罵的頭都不抬不起來。
這樣一想，她的狀態立刻好了不少。
防風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戳穿她。
他們有情人蠱和神魂同契，他自然能夠感知到她的想法，尤其是在她對他不設防，且和他有關的想法之時。
不過，他也不敢逗她了，要是惹急了，還不是要自己哄。
小夭平複了一下心情，再抬頭看向防風邶時，已經是滿臉笑意。
“那麽開心？”
“對，隻要看到你，就很高興。”
防風邶嘴角勾起，調侃的問道：“那是見到相柳高興,還是見到邶高興？？”
小夭不假思索的說道：“都高興，但是卻是不一樣的，見到相柳被會覺得清冷，見到邶則是溫暖，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我的心頭好。”
“而且，你不是還有其他的身份嘛？什麽時候都讓我見見，也讓我的心頭好多些。”
防風邶無奈，“臉皮變厚了。”
小夭嘻嘻一笑，“這才是真的我，就如同玟小六一般。”
防風邶拿她沒有辦法，隻能手指輕敲她的額頭。
“牙尖嘴利。”
小夭摸了摸額頭，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你到底什麽時候讓我見見啊？”
“等有機會的吧。”
聽到防風邶這般敷衍，小夭繼續追問：“那什麽時候有機會。”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不滿的撅著嘴，“好吧，不過，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可以認出你來。”
“對對對 ，你最厲害了。”
“那是，認別人我可能不行，但是認你，我一認一個準。”
相柳點頭，還真是，便是自己變換了容貌，這丫頭都能夠認出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認出來的。
如果小夭知道防風邶的疑惑，隻能說 ，直覺。
他有野獸的直覺，自己有女人的直覺。
她也搞不懂辰榮馨悅在想什麽，明明是她自己先選擇遠離瑲玹，現在瑲玹和阿念的婚事公布，她又陰陽怪氣的。
小夭倒是知道辰榮馨悅的想法，她可以選擇別人，但是別人卻不可以放棄她。
也是因為這一次阿念和父王一開始便堅定的表明了態度，而瑲玹也接受了。
所以這次他連赤水秋賽都未曾參加，讓辰榮馨悅失了顏麵。
本來是為了給辰榮馨悅挑夫婿，結果卻草草收場，目的也沒有達到。
隻要想的這個，她就很開心。
阿念哼了一聲，“我還怕她。”
小夭拍了拍她，“知道王姬殿下不怕她，可是今天的主角是塗山族長，你便是不看在他的麵子上，那看在意映的麵子上，也不能鬧啊。”
阿念看到防風意映期待的眼神，撇撇嘴，“好吧，好吧，她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我也不會鬧起來的。”
得到了她的保證，大家都很滿意。
防風意映又感歎到：“奶奶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璟一直又不願意接任族長，現在他好不容易願意了，奶奶開心的不行，連身體都好了不少了。”
小夭知道是為什麽，但是他真的 以為他不接任族長，便能一直都是葉十七嗎？
真是傻。
身份是無法改變的。
就像她，即便是幾百年沒有回到皓翎，但是隻要露麵便是皓翎王姬，再比如她是赤宸的女兒，不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阿念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她也隱約知道和姐姐有關。
畢竟塗山璟看向姐姐的眼神，隻要不是有眼疾的，便都能看出來。
所以，她也沒有揪著問。
隻是笑了笑，“不管怎麽樣，塗山族長現在接任了，都是喜事一件。”
防風意映點頭 ，沒錯。
隨後她將兩人引入了待客區，便站在了塗山太夫人的身後。
那裏是她的位置，也是塗山氏對她的認可。
小夭一邊和阿念說話，一邊打量著周圍，看看他有沒有出現。
忽然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是他來了。
但是眼睛在四周掃過，都沒有看到人。
不對，她忘記身後了。
猛的轉頭看向身後，果然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一身珍珠白衣衫的人。
“姐姐……”
阿念不滿的喊聲在小夭的耳邊響起。
小夭不解的看向她，看到她摸著臉頰，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頭上的長流蘇好像不小心傷到她了。
訕訕的笑了笑，“對不起啊，阿念，我不是故意的。”
阿念白了她一眼，“是是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隻是見某人心切。”
最後一句話，阿念說的聲音極小，便是站在他們身邊的蓐收都聽不到，也就小夭能夠聽到。
當然了，也不排除某個笑的無奈的妖怪。
小夭嘿嘿一笑，“那什麽，我回頭定會給你送個好東西的，這次還請王姬殿下原諒我。”
阿念還是抱怨了一句，“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卻平白挨了你一下，我不無辜嗎？”
然後又假裝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趕緊去吧。”
還未等小夭去防風邶身邊，蓐收便攔住了她。
“殿下，馬上大典就開始了，你可不能亂走。”
然後湊到小夭麵前低聲說道：“臣知道你和防風邶的關係好，但是也不能不顧塗山氏的臉麵啊？”
蓐收感覺他都要瘋了，之前陛下因為相柳和大王姬交好，所以讓自己平日裏多注意一些，若是對方有什麽難題，也搭把手。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防風邶？
雖然防風氏隻是小氏族，但是大小也是事啊，想都知道，最後這些事，陛下都是交給他。
他是前世欠了兩位王姬的嗎？
小夭撇撇嘴，雖然她的確不想聽蓐收的，但是他說的也沒錯，她身上怎麽都有西炎和皓翎王姬的身份，如果擾亂了接任大典，說不定別人還會以為是西炎和皓翎與塗山氏有矛盾了呢。
不遠處的防風邶將三人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彎。
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
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緩緩的走到小夭的身邊。
先是對著小夭笑了笑，而後又對蓐收點點頭。
“蓐收大人剛剛的話，邶不敢苟同，小夭不過是去尋我，怎麽就是不顧塗山氏的臉麵了？”
蓐收無語，好吧，剛剛他是為了讓王姬殿下安穩點，所以話說重了。
但是他也擔心啊，每次隻要王姬和防風邶在一起，轉眼便看不到人了。
他這不是擔心王姬尋了防風邶之後，便與他一起溜走嘛。
雖然王姬即便是溜走 了，陛下也不會怪罪她，但是事情就落在他的肩膀上了啊。
他可不想加重自己的負擔。
他的小身板受不住啊。
他剛準備向小夭認錯，那邊便有禮官高呼：“吉時已到——”
小夭也鬆了口氣，若是蓐收真的正兒八經的向她道歉，她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然後她又責怪的看了防風邶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阿念責怪，被蓐收說了。
防風邶無辜的攤手，阿念那可怪不上我，至於蓐收……
好吧，他承認，有他的原因，誰讓他老是將小夭拐走呢。
小夭白了他一眼，還不是急著見你。
防風邶輕笑，點了點她，示意她看前麵，要開始了。
小夭趕緊調整情緒，表情肅穆的看著前方。
塗山璟身穿華服，表情嚴肅莊重，站在台上，接過九尾狐玉印，由人披上大氅。
至此他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塗山族長。
此時，天上出現異象，仿佛有一隻巨大的九尾狐在空中。
見此情形，青丘眾人都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著。
現場觀禮的眾人也很是感慨。
就算是這個場景，小夭前世也見過，但是再次看到，還是很為塗山璟開心。
即便她現在看清了自己的心，但是也還是希望塗山璟能夠好好的。
防風邶看到小夭嘴角掛著笑容，他眼中的笑意忽然就漸漸消退了。
小夭剛好沒有看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變化。
嘴裏還在低聲說著：“如此也不枉我當初救了葉十七。”
聽到這個名字，防風邶臉上的笑徹底沒了。
“是啊，那是玟小六的葉十七。”
感覺到他語氣的寒意，她轉過頭看向他，看到他麵無表情的臉。
她輕歎了口氣，“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再亂吃醋，我可不哄你了哦。”
防風邶臉色有些緩和，“我沒吃醋，不用你哄。”
看到他心情好些，小夭才放心下來，“我估計不能立馬就和你走，等會去哪裏找你啊？”
“不用擔心，你有什麽事情就去，我會去找你的。”
聽到他的回答，小夭這才放心。
看來是真沒吃醋。
站在台上的塗山璟將底下盡收眼底，自然也看到了小夭而後防風邶的互動。
眼底有著無言的哀傷。
雖然從未得到，但是自己一直想要做隻是玟小六的葉十七，現在自己已經是塗山族長，離她越來越遠了。
等到儀式結束了，小夭也一身輕鬆，終於可以去找他了。
在路過花園之時卻又遇到了塗山璟。
小夭心中歎了口氣，隨後臉上掛起笑容，“恭喜你，成為塗山族長了。”
塗山璟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夭，“其實我更想當葉十七。”
小夭輕笑，“是不是葉十七又能如何？”
塗山璟目光一滯，是啊，如果沒有她，是誰又有什麽區別。
他抿了一下唇，“小夭，我想以葉十七的身份抱你一下，和過去告個別，以後便隻有塗山璟，塗山氏族長了。”
本來小夭是不想同意的，但是他都這樣說了，她若是再拒絕的話，似乎有些太殘忍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
塗山璟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住了小夭。
過了片刻，他還沒有鬆開，小夭剛要掙紮，便感覺到他的雙臂離開。
而後便是感覺臉頰一熱。
她呆滯的看著塗山璟 ，同時身後也傳來一股寒意，惹的她渾身顫了一下。
“你，你……”
塗山璟目光暗了暗，“對不起，小夭，是我情不自禁，我……”
小夭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什麽了，她感覺到身後的目光離開了。
“希望塗山族長自重。”
隻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塗山璟看著小夭堅決轉身的背影，心中苦笑，果然，即使是用了手段，他還是在她心中最重要了。
小夭一路追出去，卻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失魂落魄的站在路邊。
都怪自己，如果沒有心軟就好了。
果然，就算是重來一次，自己這心軟的毛病還是不斷的在影響著她。
她一定要改掉，不然遲早會出問題的。
忽然，她被一隻大手拉進巷子裏。
她剛想出手，便感覺到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唇上被溫熱覆蓋。
知道是誰之後，小夭也不再掙紮，反而熱情的回應著。
今天的他霸道而熾烈。
小夭感覺喘不上氣的時候，他終於停了下來。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錯了嗎？”
說著還略帶懲罰性的咬了咬小夭的耳朵。
本來他貼著耳朵說話，磁性的聲音就已經讓她浮想聯翩，再加上被他這樣一咬，隻感覺腿發軟。
“嗯。”
軟軟的聲音讓防風邶心中一顫，“再有下次，我就將你吃進肚子裏，省的那些人老想勾搭你。”
小夭輕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你舍得嗎？”
防風邶低聲說道：“舍不得。”
小夭歪著腦袋，“那怎麽辦？”
防風邶委屈的看著她，“那我要將他留在你身上的氣息都洗掉。”
吻再次落在小夭的臉上。
“他剛剛親你哪裏？”
“這裏嗎？”
“是這裏？”
“還是這裏？”
等到他滿意的時候，小夭已經被親的滿臉通紅。
小夭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幽怨的看著防風邶，下次不能再惹到這個九頭妖了，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防風邶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一開眼神，不敢和她對視。
“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下次若是再有這樣的情況，可就沒有那麽容易放過你了。”
小夭還能怎麽辦，隻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定會記住這個教訓的。
但是，她此刻的內心卻是仿佛出現了一個縮小版的自己和一個縮小版的相柳，縮小版的自己正狠狠的教訓縮小版的相柳，將他罵的頭都不抬不起來。
這樣一想，她的狀態立刻好了不少。
防風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戳穿她。
他們有情人蠱和神魂同契，他自然能夠感知到她的想法，尤其是在她對他不設防，且和他有關的想法之時。
不過，他也不敢逗她了，要是惹急了，還不是要自己哄。
小夭平複了一下心情，再抬頭看向防風邶時，已經是滿臉笑意。
“那麽開心？”
“對，隻要看到你，就很高興。”
防風邶嘴角勾起，調侃的問道：“那是見到相柳高興,還是見到邶高興？？”
小夭不假思索的說道：“都高興，但是卻是不一樣的，見到相柳被會覺得清冷，見到邶則是溫暖，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我的心頭好。”
“而且，你不是還有其他的身份嘛？什麽時候都讓我見見，也讓我的心頭好多些。”
防風邶無奈，“臉皮變厚了。”
小夭嘻嘻一笑，“這才是真的我，就如同玟小六一般。”
防風邶拿她沒有辦法，隻能手指輕敲她的額頭。
“牙尖嘴利。”
小夭摸了摸額頭，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你到底什麽時候讓我見見啊？”
“等有機會的吧。”
聽到防風邶這般敷衍，小夭繼續追問：“那什麽時候有機會。”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不滿的撅著嘴，“好吧，不過，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可以認出你來。”
“對對對 ，你最厲害了。”
“那是，認別人我可能不行，但是認你，我一認一個準。”
相柳點頭，還真是，便是自己變換了容貌，這丫頭都能夠認出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認出來的。
如果小夭知道防風邶的疑惑，隻能說 ，直覺。
他有野獸的直覺，自己有女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