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偶然間從垃圾桶裏撿到的通緝令一張接一張地攤開擺在桌子上,然後認真而又仔細地向愛莎展示著每一張上麵的圖案和文字。這些通緝令看起來已經有些破舊,但上麵的畫像依然清晰可辨。


    希兒一邊指著通緝令,一邊講述著自己獨自一人去調查時所見到的各種情況和聽到的傳聞。


    愛莎靜靜地聽著希兒的敘述,眉頭微微皺起。過了一會兒,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口說道:“知曉通緝令的存在,卻對紙上的內容一無所知?這實在太奇怪了。”她停頓了一下,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隨後,愛莎抬起頭來,目光銳利地看著希兒,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難道說,這裏的居民並不是真的不認識那位叫希兒的人,而是他們關於她的所有記憶都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抹去了?”


    如此詭異的現象使得愛莎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量子之海中一個極為特殊的勢力。沒有絲毫猶豫,她當機立斷,獨自一人迅速離開了這個小世界。緊接著,她立刻與公司的手下取得聯係,並下達指令要求他們徹查最近幾天此地所出現的能量波動情況。在焦急等待之後,終於收到了回複,但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不得不全盤否定掉自己之前的猜想。


    要知道,如果真有人能在短短數日之間就抹去一整座城市所有居民的記憶,那麽必定會引發極其巨大且明顯的能量波動。而像這樣的異動,那些早就駐守在世界泡外圍許久的公司所配備的先進儀器理應能夠輕而易舉地捕捉到相關信號才對。


    然而,根據手下傳來的反饋信息來看,公司艦船上搭載的各種精密儀器竟然完全沒有偵測到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跡象。這就說明,這件事很有可能並不是由那個神秘勢力所為。懷著滿心的失落和疑惑,愛莎重新回到了小世界當中。麵對希兒那充滿期待的目光,愛莎隻能滿臉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就連你也不清楚這其中原因,這下麻煩了。”,難得找到一絲線索,但偏偏無法從中提取任何有意義的信息,希兒未免有些頭疼,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愛莎拍了拍希兒的肩膀,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安啦。也並非完全的一無所獲,走,我們現在出去,有驚喜。”


    半日後,


    地下監獄,


    在眾多獄警的“熱情”監督下,這處“人才濟濟”的地方,又一次迎來兩位新的住客。


    哐當一聲,獄警關上了兩處單間的鐵門。


    在愛莎的坑害下,希兒踉蹌入獄,在這裏,她失去了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身上穿戴的每一個物件。甚至連她的鞋子和襪子,也未能幸免,統統被沒收,隻留下一雙白皙嬌嫩、毫無遮掩的腳丫暴露在外。不過,這群獄警不知為何沒有收起希兒手上帶著的納戒,似乎是沒看到?


    希兒走入這間已經很久沒有迎來過訪客的牢房裏,四處彌漫著厚厚的灰塵。不管希兒如何小心翼翼,她那光溜溜的腳丫子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沾滿了黑色汙垢,腳底變得黑乎乎的。見此,希兒直接放棄了保持幹淨的想法,盡情去感受一下赤腳行走的獨特滋味。


    而此刻的她,身上所穿著的那件囚服,同樣顯得破舊不堪且髒兮兮的。不過,她卻並不嫌棄,因為這件囚服並不是獄警強行讓她換上的那件。說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就連她身上的這件囚服竟然也是霖姨特意為她提前準備好的......


    “霖姨這家夥,到底還給我準備了多少東西啊。”希兒發自內心的吐槽道。


    至於囚服上麵那些看似汙漬的痕跡,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汙漬,而是被人一針一線精心縫製上去的。當然啦,這種特殊的衣服僅有這麽一件而已,所以希兒也隻好讓愛莎受點委屈,暫且湊合著穿上它了。


    無獨有偶,愛莎心裏打的也是同樣的主意,因為她身上穿著的那件囚服,其實也是她自己帶來的!畢竟,她可有著一片獨立空間,囚服也是以前吃過虧提前備上。


    希兒靜靜地坐在那間逼仄陋室裏唯一的木板床上,後背緊緊倚靠著冰冷堅硬的牆壁。她那雙髒兮兮的小腳丫懸在半空之中,毫無規律地來回晃動著,仿佛在訴說內心的煩悶。


    此刻,她正用充滿嘲諷和冷漠的眼神望向對麵空蕩蕩的牢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毫不留情地質問隔壁獄友:


    “嗬嗬。愛莎,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嗎?讓我來體驗一場別開生麵的‘監獄一日遊’!”


    麵對希兒的質問,愛莎卻表現得不以為意,隻是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笑聲:“欸嘿~”


    這座監獄的管理似乎頗為鬆散,也給了愛莎可乘之機。趁著獄警們暫時離開崗位的間隙,憑借著自身對空間的精妙掌控能力,她輕而易舉地穿越了兩人牢房之間那道厚重的隔牆,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希兒身旁,並全然不顧及對方的感受,自顧自地躺在了那張狹小破舊的木床上。


    看到這一幕,希兒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分明帶著一絲氣憤。她輕輕地拍起手來,掌聲在寂靜的牢房中顯得格外突兀刺耳,同時嘴裏還念念有詞:


    “真沒想到啊,咱們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居然能夠如此迅速地適應這般惡劣嚴苛的環境,當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佩服佩服……”沒等愛莎回話,不遠處居住的其他獄友倒是先開了口。


    “我說這位姑娘,能不能說話小聲點。這裏怎麽說也是一處公共場所,能不能照顧一下他人的感受。”


    “關你屁事!”


    愛莎意識到她們這樣確實有些不妥,輕輕揮手,在希兒開口前,在她們之間形成一處隔音的區域。因此,希兒帶有挑釁意味的話並沒有傳出去。


    “希兒,抱歉,是我考慮欠佳。隔音手段已經完備,我們可以繼續聊了。”


    愛莎突如其來的致歉之舉著實令希兒感到些許尷尬和困窘,要知道,在希兒眼中,愛莎並未犯下任何過錯,因此對於這毫無來由的歉意,她實在難以坦然接納。


    “愛莎呀,拜托你能否稍微改變一下這個習慣?總是這般莫名其妙地跟我道歉,弄得我完全不知所措,根本不知該怎樣回應才好。”希兒毫不掩飾內心的不悅,直截了當地抒發著自身的牢騷與埋怨。


    然而,麵對希兒的抱怨,愛莎卻表現得不以為意、滿不在乎,輕描淡寫地回應說:“別理我就好了嘛,反正要麽就是以後慢慢習慣了我的這種性子,要麽就是等分開之後,成為你記憶角落裏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罷了。”


    愛莎這番話一出,瞬間將原本還算融洽的聊天氛圍降至冰點,使得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之中。經過片刻的安靜,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兩人幾乎同時決定轉換話題,試圖打破這令人不適的僵局。


    “愛莎,你的能力怎麽恢複了?莫非吃下了那枚膠囊了?”希兒滿臉疑惑,突然開口問道。


    愛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猜。”她故意賣起關子來。


    希兒皺著眉頭思索片刻,試探性地說道:“難道是為了躲避酒館的爆炸?”


    愛莎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希兒繼續追問:“那是在這之前嗎?”


    愛莎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給出明確答案。


    希兒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是什麽時候啊?快告訴我吧!”


    愛莎卻調皮地眨眨眼,嬌聲說道:“你再猜猜嘛!”


    希兒可不願意一直這樣被戲弄下去,她賭氣般地別過頭去,不再理會愛莎。


    愛莎見希兒真的生氣了,便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說完之後,愛莎像是完成了一個重要任務似的,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然後再次結束了這個話題。


    “不告訴你,這可是個秘密哦!欸嘿~”愛莎得意洋洋地笑著,似乎對自己剛剛的舉動很滿意。


    被人如此捉弄,希兒陰著臉,一把將躺在床上的愛莎拎起,揮著拳頭威脅道:


    “愛莎,怎麽,短短幾日不見,又欠打了是吧。”


    “消消氣,消消氣。現在不告訴你也是為你著想。要不這樣吧,等這次結束,隻要你還能活著,我就把我的一切告訴你如何?”,愛莎輕輕拉開希兒的手,笑著迎合道。


    希兒鬆開抓著愛莎的手,不滿地語氣道:“什麽叫我還能活著?你就這麽巴不得我去死?”


    “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你如果想救她,那你便會陷入危機,難道你真當我開玩笑不成?”


    提到這裏,愛莎明顯看上去十分認真,和上次別無二致。希兒雖很意外,對於愛莎口中的危險多了幾分警覺,但並不意味著她會放棄。愛莎見勸阻還是沒能成功,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也是,我也不過是個外人,怎麽可能比得過一位僅同行過幾日,長著和你相同麵貌的同位體呢……”


    又是寒暄幾句後,愛莎解除了隔音屏障,依舊不見獄警的蹤跡,開口對之前那名提醒希兒小聲的獄友。


    “大哥,小妹我想問您一件事,不知您能否告知。就一個問題,還請大哥同意。”


    對方沒想到這名新到的獄友居然這麽快便適應了這裏的環境,甚至還會主動搭話。不過,對於愛莎的提問倒也沒有拒絕。


    “說話還挺好聽的,難得這裏來了個講禮貌的小姑娘,說吧,什麽事。”


    “這幾日是不是也有個小姑娘來過。”


    “的確有,大概在你們進來前剛被接走。”停頓一下後,對方又說道:“對了,那小姑娘我印象中還挺深刻的。長啥樣雖然沒看到,但性子屬實暴躁,剛來就對著一頓臭罵,語氣有點像你的那個朋友。之後也一直鬧騰,吵得我那幾日都沒能睡好。”


    希兒聽完獄友的描述,她不禁懷疑對方口中說的和自己認識的究竟是不是一個人。“愛莎,可能不是一個人,看來她沒有來過這裏。”


    “多謝大哥告訴我們這些,再見了。”


    沒有了線索,兩人自然沒有了停留在這裏的理由。此後的日子裏,這名獄友再也沒有聽到過這兩名小姑娘的聲音與蹤跡,仿佛人間蒸發般離開了這座陰森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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