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百道兵手裏的法器極少有低階法器,幽求畢竟是陰將大圓滿境界,眼力是不會差的,好東西差不多都挑走了,大部分都是中階法器,用來開鑿石室完全是大材小用。


    在赤須子和張岩的要求下,三十個石室很快建好了。其中二十個居住,其餘十個是庫房和雜物間,另外還在左近修建了公廁和化糞池,不得不說,部隊的效率很高,各種物資都很充足情況下,一下午時間,不僅是石室,道路平整都已完成。


    天色暗了下來,一輪血月升起。鯤魚骨空間也分白天夜晚,但晚上隻是相對陰暗一些,能見度差了許多。


    十輛炊事車亮起了燈,開始了做飯,部隊原本配備了燃料,可顯然不適合於烹煮陰獸肉,於是赤須子又向張岩移交了一批精碳。這是蕭荻平日準備煉丹用的,用來做飯著實有些浪費,可蕭荻完全不在乎,這些物資到時在坊市再采購一批就是,對身家豐厚的蕭老板來說要不了多少靈石。


    蕭荻吩咐赤須子道:最近練兵要記得重點保護兩個地方:薑家村和柳溪鎮,但凡百裏方圓所有陰獸殺無赦。記得告訴幽求和段龍,隻掃蕩外圍,暫時不深入玉屏山。


    赤須子記了下來道:主子,歸元城是不是要去了,再耽擱就趕不上任務報名了。


    蕭荻點頭道:就這兩天了,等我抓了那隻鳥後就準備動身。


    赤須子道:主子能肯定它會上鉤?


    蕭荻道:以此鳥貪婪本性,估計今晚就會來,咱們把籠子準備好就等著抓鳥吧,記住,至少給它關個十天八天,除了喂食一句話不要跟它講,本座要好生磨一磨它的性子。


    空氣中飄來濃濃的的肉香和米飯香味,薑坤嗅了嗅道:東家,這些兵士做飯真有兩把刷子,速度比我們快多了,這才多長時間就做好了。


    蕭荻道:今天是個好日子,老赤,可以適應上酒,靈酒少量,其他凡酒每人兩斤,鼎內甲五庫房我專門放了酒水,你自己發放。


    赤須子大喜,他平生也沒什麽愛好,就喜歡喝點小酒,主人把偌大一個酒庫交給他那是對他莫大的信任,從此他也不用為了一點靈酒摳摳搜搜了。


    薑坤一臉羨慕,他知道自己跟赤須子沒法比,人家是跟隨東家的元老,還是大管家,自己隻有慢慢熬了。


    幾十張大桌分兩列排開,每人桌上是一杯靈酒和一瓶赤水河十年陳釀,這種老酒甘醇不比茅台酒差,隻是名聲比不了茅台酒顯赫,所以價格隻有茅台酒一半左右。


    近二百道兵經過一天集訓後野性大為收斂,即便是與兵士互相敬酒也顯得很克製。段龍端起杯中靈酒嗅了嗅便一飲而盡,很快酒氣上湧有了醉意,洶湧的靈力還在腹內湧動,這時候如果煉化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段龍卻毫無此意,正準備打開酒瓶,一隻手已往他杯裏又斟了一杯靈酒。


    仰頭一看,原來是蕭荻,旁邊的馬鬆原很有眼力的站起身讓蕭荻坐下。


    蕭荻道:我準備近日在歸元城開一間商鋪,宗耀這小家夥還算機靈,我準備培養他先當個夥計,如果可堪一用也可以把商鋪交給他打理。


    段龍原本醉眼朦朧,此時頭腦一驚,道:你有這麽好心?


    薑坤時刻跟隨蕭荻,正要出聲喝斥,蕭荻抬手阻止道:段兄你對蕭某誤會太深,一直以來蕭某都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則,你自己想想,要不是你們處心積慮對付我,你段大將軍又何至於坐在了這裏。


    而且,即使是這樣,我有對你父子動一根手指威脅你們嗎?


    可你殺了我師兄,他的頭顱就掉在我腳下,死不瞑目,你是真狠啊。段龍淚如雨下,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蕭荻兩手一攤道:這能怪我嗎?是他搶先出手,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你對你宗門有虧欠,有本事就回報給宗門,隻要你助我練成道兵,我可以獎勵你5粒,不,10粒中品築基丹,如此你是不是對自己宗門有所交待?


    段龍淚眼婆娑道:當真?


    蕭荻道:本座當著這多手下說出口的話你認為本座會食言?


    段龍操起酒瓶歪歪斜斜的往石室走去,嘴裏嘟囔道:記住你說的話。他是寧可與大頭兵住一起也不願與妖修為伍。


    辛增微微搖頭,本來是天之驕子,偏偏要與蕭荻作對,否則以至於落魄至此,何苦。


    蕭荻道:可以考慮再平整兩間麵積大石室,一間作餐廳,一間作兵士休息用,還有辦公樓,如果覺得有必要都可以建。


    赤須子一一用筆記下,他這個管家是越來越進入角色了。


    夜色闌珊,營地一片寂靜,除了天上一輪血月,不見一絲燈火。


    金鯉靈兒與鷓鴣隱伏在河邊草叢裏,靈兒有點不放心道:真要偷蕭叔叔的東西啊,我爹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切,府主要是舍得打你,我鷓鴣就當球給他踢,再說了,誰知道是我們倆幹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道嗎?


    靈兒道:我還是不放心,黑燈瞎火怪滲人的。


    鷓鴣不耐道:瞧你個慫樣,平常水府裏偷東西總不見你怕,一個人族修士而已,小爺我不過借他佇物袋一用,算是他的福氣。你呀,就在這裏望風好了。說完撲扇著翅膀去了。


    空間屋大門虛掩,鷓鴣誇張的用腿蹬了一下馬上飛遠,回頭一看,門開了,而且半天不見動靜。


    鷓鴣馬上飛回,縮頭縮腦的鑽了進去,它血脈不俗,早已能夜視,夜晚白天對它而言沒什麽區別。


    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躺在軟榻上,一個銀色佇物袋掛在腰間分外引人注意,鷓鴣躡手躡腳往旁邊房間走去,房間半掩,一個男子摟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在酣然入睡。


    啍,兩個老婆,有什麽了不起,鷓哥我睡過的母鳥不下二十,比你強多了。先取外麵小美人的,再取你蕭老板的,讓你公婆三個明天哭鼻子。


    鷓鴣慢慢挪到外屋李秋月榻邊,兩邊羽翅靈巧如手指,正要割斷貯物袋口係好的絲帶,一個透明網罩無聲網下,結結實實把鷓鴣網在裏麵。


    有埋伏,這是鷓鴣第一個念頭。顧不得暴露行跡,一口火焰噴出,網罩立即燒了個大洞。鷓鴣大喜,箭一般往門外射去。


    一隻靈光大手閃現,啪的一聲把它拍倒在地,即使是這樣,鷓鴣還未暈死過去,掙紮起來還想跑。


    蕭荻咦了一聲,上去一腳踩住鷓鴣腦袋,使它的腦門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摩擦。


    鷓鴣心裏恨極,什麽時候它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嘴裏猶自罵道:放開小爺,偷襲傷人算什麽本事,有種真刀真槍幹一仗。


    蕭荻豈能如它所願,笑罵道:落到本座手裏還敢囂張,不扒下你一層皮老子不姓蕭。轉手就把它攝進了陰河鼎,又對著河邊道:小侄女,早點回去,代我向你爹問好。


    靈兒嚇得屁滾尿流,再也顧不得鷓鴣,一個猛子紮進河裏迅速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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