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一人一兔也是繼續守在古河平原,等待著有緣人上鉤,而這一等,便是足足半月之久。


    直到那日,楚風來了,並將外界關於古河平原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兩人,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在得知外界已將古河平原列為新的生命禁區後,一人一兔相視一笑,眼中皆是流露著意猶未盡的神色。


    “這群人未免也太慫了吧?才遇到這點挫折就放棄了?將來還怎麽成就大事?!”炎小荒感歎著說道。


    “可不是嘛!稍遇挫折便輕言放棄,一點恒心都沒有!我鄙視他們!”兔爺同樣附和著說道。


    在聽到一人一兔的對話後,楚風的臉上已然布滿黑線,他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對於一人一兔不要臉程度的認知更不由再次上升了一個檔次。


    說起來,他當真是從未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當下,他也是急忙打斷了炎小荒與兔爺的交談,冷聲說道:“夠了!答應你們的事情我已全部做到,你們最好信守承諾,老老實實放了我師弟師妹他們!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聞言,炎小荒也是嘿嘿一笑,隨即上前拍了拍楚風的肩膀回道:“楚兄何故生氣?我炎小荒雖然行跡略微卑劣,但卻從未做過什麽出爾反爾的事情!你看,他們不是全都在那裏嗎?”


    說著,炎小荒也是伸手指了指楚風身後。


    聞言,楚風當即轉頭看去,隻見一眾師弟師妹們都安安全全地坐在那裏,隻是境況有點小慘,一個個均被五花大綁,宛若一頭頭待宰的豬羊。


    神劍門弟子何時遭遇過如此奇恥羞辱,對此情形,楚風雙拳更是握的嘎吱作響,好幾次都差點發作,但考慮到一眾師弟師妹的生命安全,他終歸還是放棄了。


    但放棄歸放棄,心中的怒火還是要發泄一下的。


    “炎小荒!!”


    當下,隻見楚風怒吼一聲,用手指著炎小荒的鼻子說道:“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在仙域看到你!還有你!你這隻死兔子!我他媽真想燉了你!”


    這句話楚風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尤其是對於兔爺,他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想到自己被對方騙吃騙喝騙感情,他真恨不得一把火架起來把兔爺烤了!


    “你們兩個,簡直就是***!!”


    楚風徹底瘋狂,指著炎小荒和兔爺破口大罵,很難想象這次的遭遇到底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對此,炎小荒並未有回答什麽,隻是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楚風,任由對方指著自己破口大罵。


    半晌過後,直至楚風罵的有些累了,嘴中亦是詞窮了,炎小荒才緩緩轉過身來。


    望著氣喘籲籲的楚風,他笑眯眯地說道:“罵盡興了?看來楚兄日後還是要多加曆練一下呀!你的言語可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哦!你說是吧?死兔子!”


    聞言,兔爺也是當即不屑地回道:“哼!還不如當時我們在海域遇到的那個三目童子呢!人家嘴裏至少還有個三板斧!偶爾還能整那麽幾個新鮮詞!”


    “三板斧?”楚風聞言一愣,“那是什麽?”


    “哼哼!當然是你大爺,你大娘還有你二大爺嘍!”兔爺摳了摳鼻子說道。


    “我造!我...”


    楚風再次破防,張嘴欲要再罵些什麽,卻想到眼前一人一兔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又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得作罷。


    見狀,炎小荒也是緩緩走上前來笑著拍了拍楚風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我說楚兄啊!從今以後,咱們可就是一條船上的戰友了,日後若是再有這種好事,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啊!”


    說著,炎小荒也是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儲物袋,並大大方方地將其交到了楚風的手裏。


    “你什麽意思?”楚風皺眉問道。


    “嘿嘿!雖然楚兄你這次沒有直接參與戰鬥,但想來若是沒有你傳出消息,那些家夥也不會如此便輕易地進入我們的圈套,這樣,就當你入了幹股吧!以後...咱們合作的機會還多的是呢!”


    “合作你大爺!”


    ......


    妖域,洪荒羽族古府。


    “你說什麽?羽宏長老的靈魂玉牌也碎了?”


    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座羽族聖殿,此時此刻,羽族大長老羽震的臉色無比陰沉,雙眸之中透發著無邊的殺意。


    在其下方,尚且還跪臥著一眾羽族的長老和弟子們,皆麵露難堪之色,身軀略微顫抖,大氣不敢喘分毫。


    “回稟大長老!確...確實碎裂了,弟子親眼所見!”一名羽族弟子顫顫巍巍的回道。


    “廢物!”


    聞言,羽震當即大怒,隨即一掌便拍碎了身前的桌案。


    “這麽多的強者,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天武境修士都搞不定,他們是幹什麽吃的?!羽族的臉簡直都被他們丟盡了!”


    羽震的聲音很大,響徹整座聖殿,伴隨其周身恐怖的威壓層層溢出,使得下方在場眾人皆是驚恐不已,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了出氣筒。


    當然,也不怪羽震會發如此大的脾氣,畢竟這段時間以來,羽族實在是折損了太多強者,上到燃武境,下到古武境,少說也得有個兩三百人,皆是在前往追殺炎小荒的路上莫名喪生,連具體是怎麽死的都不知曉。


    “現如今還有多少人在外麵?”沉默許久,望著下方一眾長老弟子們,羽震再次問道。


    “應...應該還有幾十人吧!都是我族的強者!”一位長老顫抖著語氣回道。


    “傳我之令,告訴他們,得不到涅盤古印,就提著頭來見我!”


    “諾!”


    待到一眾長老弟子們撤離之後,羽震也是獨自一人端坐於大位之上,沉默許久,才見他雙眸微眯冷笑著自顧自說道:“炎小荒啊炎小荒!不管你身後有何人相助!得罪了我羽族,便是死路一條!”


    ......


    九尊城,一座古老的城池。


    它身處荒域的最東方,東接仙域的天仙山脈,南連荒域的大荒之地,一直以來都是兩域之間的樞紐要塞,享有盛名。


    據傳上古時期,九尊城曾先後出世了九位名震八荒的絕頂強者,故其也因此而得名。


    巔峰時期的九尊城甚至可媲美如今仙域最為繁盛的羽化仙都,也就是羽化門麾下的直隸城池。


    隻不過比較可惜的是,因為後來的某些變故,九尊城逐漸沒落,如今更是破敗不堪,一片荒蕪,隻剩一些凡人生活在這裏。


    自古河平原撤離之後,炎小荒與兔爺便來到了九尊城,他們決定先於此地隱居一段時間再做接下來的打算。


    畢竟距大劫降下也沒多少時日了,到處都不安全,還不如尋一安靜之地,靜待大劫到來再說。


    此時此刻,九尊城內,一個僻靜的小院落裏。


    炎小荒和兔爺相對而坐,正高高興興地品茗對弈。


    “將軍!”兔爺口中說著,爪中落下一枚棋子,隨後以得意的眼神看向炎小荒,“臭小子不行啊!貌似你又輸了哦!”


    “輸你大爺!你告訴我誰家下象棋馬能連跳十個格子?你要點臉好嗎?”聽到兔爺的話,炎小荒也是沒好氣的回道。


    聞言,隻見兔爺得意一笑,他先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隨後才緩緩說道:“不瞞你說,老子的這匹馬可是上古龍馬!莫說十個格子,就是再來一千個也照樣能跳!”


    “好好好!你這麽玩是吧?那就再開一局,這次換我執紅棋,讓我先走!”


    “哼!走就走唄!我還怕你不成?”


    “那好!我將軍!絕殺!”


    這一次輪到兔爺吃癟了,望著其餘棋子一步都未行走的棋盤,他大聲質問道:“等一下!哪有上來就將軍的?再說你這隻是一個象啊!能過河嗎?”


    聞言,炎小荒臉上不由一笑,隨即同樣先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才得意地回道:“哼!我這可是盤古天龍象,背生雙翼,是真真正正的太古純血神獸!莫說區區一條河!就是浩瀚星宇,也可轉瞬即至!死兔子!這一次你輸了哦!”


    炎小荒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兔爺無法反駁,見此情形,他一把推開了棋盤。


    “不玩了不玩了!你小子耍賴!我不玩了!”


    “什麽叫耍賴?我這可都是和你學的?照你這麽說,先前你贏得那些局不都成了耍賴了?”


    炎小荒昂首挺胸地說道,神情十分得意,宛若一隻鬥勝的公雞。


    氣氛突然有些焦灼了起來,變得劍拔弩張,一人一兔吵得臉紅脖子粗,正對峙之際,隻聽院落裏的房屋內,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孩子們!吃飯了!”


    說話者乃是一位身形佝僂的老嫗,拄著一支棕木拐杖,盡管白發蒼蒼,但布滿皺紋的臉上卻是難掩慈藹之色。


    老人站在房屋門口,笑眯眯地看向炎小荒和兔爺,單手招呼著,示意二人過去。


    而在老嫗身旁,尚且還有一小男孩,所著衣衫雖然破舊,但卻十分幹淨,小臉清秀,給人乖巧懂事之感。


    一切還要從三日前說起,那日,炎小荒和兔爺改換身形初至九尊城,本打算尋一間客棧休息,卻沒成想剛好碰到當地流氓欺負孤寡老人與小孩,遂出手打抱不平,救下了她們。


    老人姓周,鎮上的人都稱呼她為周大娘,其孫兒小葉子今年剛滿十一歲。


    小葉子命慘,自幼便喪失了雙親,其父母早些年因外出做買賣遭遇凶獸襲擊而雙雙去世,故而其自記事以來便一直與奶奶周大娘相依為命。


    好在周大娘手巧,雖年事已高,卻編的一手好籮筐,十多年來也是靠此養活自己與孫兒,日子倒也過得安穩。


    一切直到三年前,九尊城內唯一的修士羅城主在外出後莫名失蹤,使得九尊城內諸多勢力宗族群龍無首,為了爭奪城主之位,這些勢力宗族更是先後大打出手,導致鎮上的百姓屢屢遭受波及。


    與此同時,因無人管轄,各方地痞流氓也是趁機現身興風作浪,讓原本平靜的九尊城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周大娘年歲已高,腿腳又不便,加之孫兒小葉子又尚且年幼,故而便成了這些地痞流氓常年欺辱的對象。


    好在炎小荒和兔爺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如今,周大娘和小葉子的生活已然再度回歸到了正軌。


    吃過晚飯後,炎小荒如往常一樣,躺在院落中的搖椅上,任由身體隨其一搖一晃,漸漸地,他甚至感受到了陣陣睡意,故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進入了夢鄉。


    他好久沒有睡過了,這一覺當真睡得好香,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他才醒來。


    站起身來,炎小荒先是伸了個懶腰,隨後環顧了一圈四周,這一看不要緊,哪知他卻是突然發現沒了眾人的身影。


    “嗯?死兔子他們人呢?都去哪裏了?”


    於院落中巡視了一圈,在發現並未有眾人的身影過後,炎小荒不免有些著急。


    “該死的!人呢?人都去哪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正當炎小荒急的焦頭爛額之際,隻聽院外不遠處,一道清脆的笑聲傳來,正是小葉子的笑聲。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小荒哥哥你醒啦!我和奶奶還有兔子哥哥他們剛剛去趕了早集!喏!這是給你帶的糖葫蘆!可酸可甜了!”


    剛走進院子裏,看到醒過來的炎小荒,小葉子便迫不及待地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了他。


    對此,炎小荒也是微微一笑,隨即上前摸了摸小葉子的頭,溫柔地說道:“哥哥不喜歡吃糖葫蘆!還是留給小葉子自己吃吧!”


    “為什麽呢?糖葫蘆又酸又甜!小葉子可喜歡吃啦!”


    “嗯~~因為粘牙!”


    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炎小荒這才轉頭看向後方的兔爺。


    他正要張嘴說話,卻隻聽耳朵裏傳來了兔爺的聲音。


    “那群人又來了!”


    “誰?”


    “還能有誰?追殺你的那群人唄!”


    “洪荒羽族?”


    “不止!還有海神宮的弟子,他們正在大街上搜尋你呢!”


    聞言,炎小荒嘴角當即浮出一抹冷笑,道:“哼!他們倒是賊心不死!眼看大劫將至,竟還有心思尋找我!”


    “不不不!他們可不是為了你!你隻是他們動身的借口!他們真正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涅盤古印!”兔爺笑著回道。


    “涅盤古印對他們來說就這麽有吸引力?我看那些古族內不是都有著至尊法器嗎?”


    “這你可就說錯了!至尊法器雖然眾多,但涅盤古印卻是隻此一件!”


    “哦?這話從何說起?”


    聞言,隻見兔爺冷哼一聲,道:“還不是因那涅盤古印上印刻著青雲女帝的道法!青雲女帝是誰?她可是近代以來最後一個成帝之人!她的道法對那些人而言自是有著難以想象的價值!而此番大劫,他們若想破局,則必須先尋得突破!如若不然,等待他們的便是徹底的毀滅!”


    聽聞兔爺的話,炎小荒也是有所明悟,隨即點頭說道:“如此,我倒是有些懂了!自太古以來,下界法則屢遭破壞,能成功躋身至那等境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那些老怪物已不知蟄伏了多久!顯然這一次已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沒錯!所以我們才更不能讓他們得逞!太古時期的蛀蟲,本就為上界所不容,即使於下界苟活至今,也妄想能夠躲避災禍!”兔爺冷笑著回道。


    接下來的日子裏,炎小荒與兔爺便一直潛藏在九尊城,靜靜地等待著大劫的到來。


    直至一日,山河震動,黑色的劫雲滾滾而來,將整個荒域籠罩。


    大劫,終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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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諒我又卡文了!後麵的劇情正在想辦法構思!感覺越到關鍵的時刻越要厚積薄發!還好這幾天趕上下大雪放假了,所以一直都在趕,就是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於是就刪了又改,改了又刪!這一章我自認為算是改好的,所以就發了,剩下的,我仍在努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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