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宮宮主的身形再次出現於虛空之上,此時的他已然再不是之前的那副燒火棍形態了,為了防止眾人認出自己,這老東西還特意帶了個帽子。用以遮住自己的容貌。


    當眾人再次抬頭望去之時,隻見虛空之上赫然矗立著一道恐怖的身影。


    緊接著,一股不知怎樣形容的強橫威壓籠罩了這座城池,在其強大氣息之下,所有人的身軀都在顫抖。


    “海鮮城城主何在?速來麵見本宮!”海神宮宮主掃視了一番下方的城池,而後對其大喝一聲說道。


    此時他上位者的氣息外露無疑,他負手而立於虛空之上,給人之感恐怖無雙。


    下一刻,隻見遠方一道神虹快速駛來,而後立於海神宮宮主身前,此人紅發人身蛇軀,周身氣勢亦非常強橫,想來便是這海鮮城的城主了。


    “不知宮主大人降臨,卑職有失遠迎,還望宮主大人恕罪!”那城主趕忙躬身行禮對著海神宮宮主說道。


    “無需多禮!我問你!方才有一少年入你海鮮城內,你可知曉?”海神宮宮主冷聲問道。


    “這...還請宮主大人恕罪,我海鮮城向來人口眾多,平日裏人流量也是巨大,宮主大人所問之事,卑職也不知曉啊?”那城主戰戰兢兢地回道。


    他自然是沒想到海神宮宮主會這麽問,一時間也是懵逼不已,不知該如何回答。


    猛然間,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而後神色更是突然一凝,對著海神宮宮主說道:“不過嘛!回宮主大人,方才我也是聽屬下來報,說是方才不久前有一燒火棍精怪於我海鮮城上空浮立許久,引得不少城內的生靈圍觀!卑職鬥膽一問,不知那燒火棍精怪可否就是大人您所要尋找的人呢?”


    此時,海神宮宮主聽著海鮮城城主的話,嘴角早已抽搐不止。


    這該死的家夥,一口一個燒火棍精怪!殊不知他口中的精怪正是自己啊!


    該死!若不是怕暴露自己就是那燒火棍精怪的消息,他恨不得眼下馬上立刻一巴掌把這城主給抽死!而且是活活抽死!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海神宮咳嗽了兩聲,而後擺手對著那海鮮城城主說道:“咳咳!好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吧!”


    “好!若宮主大人您還有事吩咐的話,盡可隨時呼喚卑職!卑職會隨時待命!卑職告退!”


    待那海鮮城城主走後,海神宮宮主也是立於原地許久。


    他雙拳緊握嘎吱作響,望著海鮮城,他也隻感無力,如此多的生靈,他不知要找到什麽時候,全部屠殺殆盡顯然又不太可能。


    “小畜生!就姑且先讓你再苟活幾日,此賬,本宮早晚與你清算!”口中說著,他的身形亦是化作了一道長虹遠去。


    下方城池之內,炎小荒此時正端坐於一處茶樓之內飲茶,感受到海神宮宮主的氣息消退,他也是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老東西!無需等到你來找我,過不了多久我會自己找上門去的!那時有你好受的!你給我等著!”


    說完,炎小荒也是一口飲下杯中茶水,而後快步離去。


    ......


    有炎小荒殿後,敖廣海月以及兔爺幾人也是早早便逃回了龍宮之中。


    那海神宮宮主雖強,也自然不敢明麵招惹龍族勢力,畢竟龍族內,有著連他也忌憚的存在,所以,眾人隻要一直躲在龍宮之內,便會一直無恙。


    此時,幾人正麵色陰沉地端坐在大殿之內。


    “該死!也不知源荒兄那邊怎麽樣了!敖廣,你派出的龍族探子回來了沒有?”海月起身來回踱步,而後突然問向敖廣道。


    聞言,敖廣也是麵色惆悵地搖了搖頭回道:“沒有!到現在還沒有源荒兄的一點消息!”


    “該不會源荒兄他已經...”海月臉色無比慘白地說道。


    “沒有!”兔爺聞言搖頭否認道,“我之前曾經以特殊手段推演過他的氣息,雖然微弱,但尚且還存活著,估計他應是已逃離出那老東西的追殺了”


    聞言,海月與敖廣也是紛紛長出了一口氣,而後隻見海月再次說道:“如此說來,源荒兄此時定然是藏匿了起來,可現如今以我們的實力,也無法幫助到源荒兄啊!這該怎麽辦?”


    話音落下,場上頓時陷入了沉默,隻有小金眨巴著眼睛,來回觀望眾人。


    良久過後,隻見敖廣麵色一緊而後突然站起身來道:“該死的!我去請我祖爺爺出手!有他老人家出馬,那海神宮宮主就是再囂張,也不敢怎麽樣的!”


    “不可!”兔爺出言阻攔道。


    “為何不可?我祖爺爺可是仙武境的強者!製霸一方海域!有他老人家出馬,此事不知會簡單多少!況且,他老人家向來疼我,我親自請他出手,定然能成功的!”敖廣不解地說道。


    “不不不!你不知其中利害關係!”兔爺搖頭說道。


    “世人皆知你龍族強悍,於海域一方享有絕對的話語權,可你是否曾想過,現如今海神宮是何等的如日中天?要知其更是繼承了先前海神島的全部底蘊,隻是如今底蘊不顯,才貌似看上去外強中幹!”


    兔爺話音剛落,就被海月接了過去。


    “兔爺說的沒錯,你祖爺爺也許會答應你出手!可你想一下,一旦他老人家出手,那就是不僅僅是我們幾個人之間的事情了,怕是整個龍族都要被卷入其中!而一旦龍族被卷入,那勢必就會引發宗族大戰!你也不想你龍族之人被無辜卷入其中吧?”


    “可是海神宮如今所行無異於侵蝕整個海域,以我所看,眾宗族之間早晚會有一戰!如此,趁早趁晚豈不是都一樣嗎?”敖廣聞言再次說道。


    “不不不!莫非你覺得你祖爺爺真的看不見嗎?海神宮所行之事,其實海域眾宗族皆是有目共睹!而直到現在還未有人出手阻攔,這其中定然存有巨大的關係要害!不是我們幾人能夠輕易撼動的!”兔爺搖頭說道。


    “那怎麽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源荒兄如此嗎?他可是為我等殿後才會落得如此的!”敖廣有些急了,大聲說道。


    “哎!別說了!都怪我!若不是我,源荒兄他...算了!你們在此等候,我一人前去探查一番!”海月起身滿臉愧歉的說道,而後便要離去,卻被兔爺一把攔住。


    “你著什麽急!放心吧!那小子死不了了!我已經感覺到有強大氣息降臨龍族了!”兔爺笑著說道。


    方才有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降臨了龍族,那氣息兔爺感覺十分熟悉,十有八九是那人,有他在,炎小荒定然無事,相反,海神宮宮主可要遭殃了。


    “什麽人?難不成是海神宮宮主那老家夥?他竟還敢找上我龍族的門來嗎?”敖廣聞言當即怒道。


    “不!不是那人!是別人!”兔爺笑嘻嘻地說道,方才臉上的擔憂之色早已被他拋之腦後。


    “哦?不是嗎?那是誰?”海月聞言問道。


    “嘿嘿!是源荒的師尊!”兔爺笑道。


    “源荒的師尊?”聞言,敖廣海月兩人當即異口同聲說道。


    “源荒兄還有師尊嗎?是誰?”敖廣率先出言問道。


    “嘿嘿!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跟我走!那人此時定然在與你父皇攀談中!”兔爺對著敖廣說道。


    “哦?那人認識我父皇?”


    當下,眾人也是紛紛向著海域龍宮的龍皇殿內走去。


    方一進入大殿,眾人便隻見敖廣之父敖晝正在與一白衣男子笑談。


    那男子童顏鶴發,麵容俊美無瑕,一席白衣宛若謫仙,似乎與龍皇敖晝交情極好,兩人言語間更是笑顏時出。


    “父皇!”


    此時,敖廣也是上前對著敖晝行了一禮。


    “哦?廣兒你來了,來!父皇為你介紹一下,這是你荒缺叔叔!是父皇年輕時的至交!哈哈哈!”多年不見老友,敖晝甚是開心,當即為敖廣介紹著說道。


    “荒缺叔叔好!”敖廣聞言也是趕忙對著荒缺行了一禮。


    “嗬嗬!賢侄無需多禮!”荒缺笑了笑擺手說道。


    而後說完,就隻見荒缺從袖口中取出了一件泛著金色光霞的靈寶遞給了敖廣。


    “小家夥,初次見麵,這份靈寶就當是叔叔的見麵禮了!”


    “多謝荒缺叔叔!”


    敖廣也是伸手接過那件靈寶,此時,表麵上他麵色沉穩無比,但私下心中卻是早已泛起了驚濤駭浪。


    “我的媽!源荒兄的師尊竟然是荒缺叔叔嗎?父皇曾說過,荒缺叔叔的戰力在九域都少有對手,如此看來,源荒兄定是有救了啊!哈哈!”


    “對了!還不知荒兄此次前來海域的目的,怎麽?是有何事要處理嗎?”這時,龍皇敖晝也是突然笑著問向荒缺。


    “害!還不是我收了一孽徒,整日不在神殿中修煉,於九域之中到處亂跑,前陣子我聽說海域有大變故,故怕那孽徒遇險,特來將其擒回!”荒缺也是無奈地笑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不知荒兄你那孽徒姓甚名誰?荒兄也應知曉,我龍族在海域向來頗具話語權,發動族內子嗣幫你尋找一番也不是什麽難事!況且,以荒兄的眼光,想來愛徒定非等閑之輩,也應為一代天驕!我倒是也想見見他呢!哈哈哈!”敖晝聞言則是大笑著說道。


    “如此,倒是多謝敖兄了!我那孽徒名叫炎小荒!”荒缺笑著回道。


    聞言,敖晝也是摸了摸下巴,而後道:“炎小荒嗎?嗯~好!廣兒!去!傳我之令,特許一部分族人外出尋找你那素未謀麵的小荒兄弟!若有尋到,速來匯報!”


    話音落下,敖晝卻是見自己的兒子敖廣立於原地許久未有動彈分毫。


    而敖廣也是方才知曉炎小荒的真名,不過這倒是無所謂,名字對他來說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他現在正準備將此事情全部告知呢!


    對此,敖晝也是不解,而後問道:“怎麽了廣兒?是有什麽事情嗎?”


    “回父皇!兒臣...兒臣其實知曉源荒,哦不,是炎小荒兄弟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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