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實在抱歉,是犬子無禮了。”


    我揮了揮手:“無事,不過你兒子的小妾是不是?”


    這時候,原本一臉嚴肅的王族長,也就是王斌的父親神秘的微笑了一下,言道:“什麽小妾?”


    “就是那邊那個。”


    我指了指紅蓋頭那名女子。


    “哦!她呀,她可是我們明媒正娶的正妻啊,什麽納小妾?”


    說到這,他也是不裝了,直接對著我大喊:“就你一個劍癡九皇子,還來我這鬧事,告訴你,你父皇在這也不一定能帶走新娘!就算是太子妃我兒子都能搶過來!更何況皇子妃!”


    這一頓話語,周圍的賓客都大笑了起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裝的,什麽納小妾,這不是娶正妻嗎?這樣的話語無一不在踐踏我的尊嚴,無一不藐視大燕皇朝的法律!


    我左手握住了鬼淵劍柄。


    王族長看到後也似乎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麽,他大喊著:“來人!把他給我圍住,區區一個皇子而已,還想給我翻起多大的浪?”


    後麵那句是專門講給我聽的。


    但我沒有生氣,隻是將心態放平,像平時練劍一般。


    心無雜物,抱元守一。


    感受著周圍所有人的呼吸,我好像能分清所有人的位置。


    王家衛兵,仆人,以及各位來賓,盡在眼前。


    就是這個感覺!


    鬼淵流——拔刀斬!


    這一刻我終於知道自己在練什麽劍了!


    “哈哈哈!你看這個劍癡九皇子,現在還在摸著他那把爛劍,怕是被這麽多人嚇傻了吧!”


    “嚇傻了?怕是嚇尿了了吧!這麽大場景,平時不上朝的他天天練劍怎麽可能見過?”


    所有人都在嘲笑我,很無知的嘲笑我,他們不明白我剛才幹了什麽事。


    見我沒有動作王家衛兵也不敢亂動,說是劍癡,他們還是懼怕我的劍術的。


    王族長很不耐煩,於是喝令:“快把他給拿下!”


    當王族長剛說完這話以後,一顆圓滾滾的東西滾到他腳下,定睛一看,他那虎軀一震,瞳孔全是疑惑、不解、憤怒!


    這個圓滾滾的東西分明是他兒子王斌的頭!


    錚——


    劍鳴聲隨即而起。


    這就是我的劍術,鬼淵流——拔刀斬!


    與傳統拔刀斬不同,先見其傷,後聞劍鳴!


    “兒……兒子……”


    他的聲音幾乎是顫抖著言語不清說出來。


    “我的……兒子!”


    他第二句話幾乎是憤怒的吼出來。


    “快把這小子給我殺了,我重重有賞!”


    我能感到他已經瘋了,瘋的很徹底,根本沒有主仆觀念,我是大燕九皇子,他隻是我父皇手下的大臣,即使我殺了他兒子,他最多隻能把我抓起來,不能殺我,殺我隻能由父皇定責。


    “王斌!強搶民女,橫行霸道,據這條街道上的民眾所言,無惡不作,藐視大燕之法,天理難容,吾為大燕九皇子,就地處決!”


    這是我當上九皇子以來第一次運用屬於皇子的專屬權利,為民除害,也是我最後一次。


    街道民眾所言?小了,格局小了,整個白帝城都這麽說王家的獨苗少爺王斌,仗著自家老爺子的戰功來橫行霸道。


    我現在砍掉他的頭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


    現在沒有人敢攔住我了,因為那些王家衛兵多多少少練過武,知道剛才我那劍有多恐怖,以他們的功力眼力,根本看不清楚我什麽時候出劍什麽時候收劍。


    我拉起新娘的手,粗糙而又纖細,這是我的羽裳。


    “你們怎麽回事!給我攔住這個殺我兒子的罪魁禍首啊!”


    沒人聽他的話,敢聽就會死,誰願意?拿著微薄薪資,做著欺壓百姓的事,他們早就不想幹了,更何況現在麵對的是九皇子,誰敢上?


    伴隨著我的帶頭鎮壓王家,衛兵們紛紛扔下手中的兵器。


    m,老子不幹了,拿著這麽點俸祿,幹這欺壓百姓的事,誰愛幹誰幹!”


    “……”


    我不管他們如何處理,現在我隻想帶著我的羽裳回去,話說我直接說她是我的夫人,應該不會在意吧?


    “噗哧——”


    羽裳在這紅蓋頭下忍不住笑了。


    我掀開了紅蓋頭裏的她。


    還是那個黃發,不同的是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塗了個口紅笑起來很好看,一下子我的心有些亂了。


    “走吧,九君……不,應該叫你九郎。”


    看著她沒有事,我很安心,拉著她就是回到那個鐵匠鋪。


    “鮮血!靈魂!我還需要更多!”


    鬼淵的聲音再次想起,亂我心神。


    “九郎,你怎麽了?”


    “沒事……”


    我摸了摸太陽穴,很快就安定下來。


    “我們回去吧。”


    晚上我回到宮裏麵,月亮殘缺,好似預測著我明天的遭遇。


    第二天,我被父皇召進宮裏上早朝。


    “陛下!你要為我做主啊!九皇子昨日突然出現在我家裏吧我兒給砍死了啊!”


    他故意避開最重要的部分來惡人先告狀詆毀我。


    我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這種結局我早就知道了,父皇接下來無非就是將我定罪關押天牢,永世不出。一個家族和一個皇子,他作為皇帝,能夠分的清楚的。


    “作為罪人的九郎?你可有異議?”


    “這件事情就是我幹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隻希望羽裳能夠遠離白帝城了,別被父皇或者王家抓到。


    “那好,朕便罰你前往北境縹緲城抵禦蠻軍兩坤年(誒嘿),你可明白?”


    “啊?”


    什麽情況?入軍五年?戰神回歸?不是吧?這是在罰我嗎?明明到成年十八歲後我就要去鎮守邊疆了,這不急於一時吧?


    等等!我似乎明白了什麽!


    父皇這根本沒在罰我,他是在變相的淡化刑罰!可以說根本沒有給我定罪!


    王族長大喊著:“我不服!陛下!怎麽才讓他入軍服刑五年呢!”


    父皇幾乎是怒目圓睜的看著王族長,好像在問他: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


    周圍的大臣也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此刻的他就好像在猛虎堆裏待宰的羔羊一般。


    我懂了,周圍大臣們也看不慣他在白帝城的種種作為,肯定是大臣們做事時總是在王家這裏處處碰壁,被王家截胡什麽的!


    王家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時候,父皇又開口了:“還有一件事。”


    “王家藐視皇法,朕將此家族降為侯爵,誰有異議?”


    “臣附議。”


    王族長:“我不服!”


    眾多大臣都沒有異議,唯獨王族長大喊著維護自己的權利,但有用嗎?根本沒有,所有人都盼著王家的倒下,王家幹的齷齪事太多了。


    “既然如此,今天就這麽罷了,退朝!”


    退朝後,父皇找上了我,與我解釋了此次事件隻是父皇以我為導火線順手鎮壓這無法無天的王家,並誇讚我此事做的非常好,是他自己小看我這個隻會練劍的兒子了。


    我沒有與父皇多言,隻是淡淡回了句多謝父皇。


    第三天,我佩帶著鬼淵騎上戰馬,帶著一眾士兵準備前往北境縹緲城戰線抵禦蠻族。


    還是那個熟悉的街道,那個熟悉的隻能並排三人的巷子,裏麵估計早已經人去樓空了吧?前天我特別告誡羽裳跟她老爹要搬走的。


    嗬,我在想什麽呢?她不會再出現在那個鐵匠鋪了。


    突然,我在路口裏邊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正在努力跳舞的舞姬,我頓時明白那是誰了。


    下次回來的時候就該將她是我的新娘告知於天下了吧?


    (劍皇回憶錄,完)


    (感謝qq閱讀的書友,起點的加拿大自爆兵buck,楓葉宇飛的追讀,隻要還有人看我會繼續更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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