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彭”的一身巨響,那高個的手臂猛然撞擊其中一個光罩,卻是發出極為耀眼的光芒,隻是那光芒之下,卻又絲絲的雷電,雷電從那精分修元球傳達出,又傳達到了那高個的手臂之上。


    伴隨著一聲慘叫聲,高個全然沒能夠討到任何的好處,反倒是吃了一個大虧,手臂發麻陣痛,卻是疼的地方翻來滾去。


    而此刻,又見一道金色鐵鉤赫然甩了上去,伴隨著一聲輕喝一個矮小男子拉住了鐵鉤,又以一道符籙推動,竟然硬生生的將那鐵鉤勾了上去。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呲”的一聲,那光罩卻是被破了一個縫隙,而且那縫隙還在不斷地加大,卻又開裂的痕跡。


    見得此狀,又從身後來了兩個身形相近的男子,卻是一齊掐訣而上,數道細小的法決轟然之間飛出,落入到了光罩之下。所落之處,自然是那個所謂的裂縫。


    喬威暗道一聲不好,想來這三人是有備而來,且又分工明確,心思極為的明朗,擺明了是要破開這個光罩不可。


    他的嘴角眼睛一眯,卻是微微靜心凝訣,赫然全身匯聚出了毒決,以那毒生練體經的凝決而出,卻又一腳踏定,舜天秒移之下,一記所凝的凝決卻是赫然之間轟擊而出。


    而那小二見到喬威這般舉動,卻是赫然之間踏空阻攔,出聲道:“公子還請放棄了這個念頭,不要去破壞這個光罩!”


    隻是喬威始終不理會,一記凝決正好落在了那光罩的裂縫之中,而那小二的速度畢竟遲了些許,自然遲疑不得,儼然之間那透明的光罩下竟然彌漫開了紫色之氣,而正是那紫色之氣流通,竟然將光罩一點點的修複,那所謂的裂縫竟然有一點點閉合的舉動。


    而這一刻,那小二啞然,許久才出聲道:“原來公子是要……如此,便多謝公子了。”


    喬威並未回避,隻是專心凝決,這毒生煉體經的第三決卻有控製流通的作用,將那光罩的能量分布均勻。而這般舉止之下,那能量球便能夠繼續恢複傳輸操作,一道道雷電傳達而出,直達鐵鉤,行如萬道利刃一般,絲絲而來。


    那些人被極為強大的電流所震懾而開,鐵鉤卻是隨之而棄,那為首的矮個子更是受不住這流感的強大,赫然鬆手,隻是鬆手之際,卻可以看清手臂之上依然有焦灼的痕跡。


    而在那前方之處,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張鬥爭仍舊再不可避免的進行著。


    雖然參加入戰鬥的毒仙人數並不多,卻比那對方的少了很多。但是因為毒仙不肯退讓,越戰越勇的情況下,這般鬥法之下,竟然隻有一名毒仙倒下,其餘的都仍舊勇敢萬分,意猶未盡。


    而對方可就慘了很多,倒下一大片不說,且都重傷嚴重,一個個慘叫不已,地麵之上卻是哀嚎一片。而那繼續留下混鬥的人,顯然隻是因為無路可退,不得不戰,一切不利的情形都針對著他們,數道法印匯聚之下,行如千軍萬馬一般,轟炸而來,那些僅有的五個身形齊齊後退。


    卻被人所包超,又從後方冒出了三個毒仙,退路都被封住了。


    “幾位還請住手,都是自己人,請手下留情。”杜軒然見狀,一臉焦急的模樣,終於再也忍不住,卻是大聲喝止道。


    而在這般急喝之下,那站立的五個人卻是將那麵紗取下,而那些毒仙卻都表現出了一抹驚異的神情。


    就在法決即將落下命中之時,那法決卻是轟然之間被他們意念之下,偏了幾分,引動一陣山崩,地麵赫然之間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口。


    因這五人的麵容實在是太過熟悉,正是那所謂的迎接的他們的小二。而此刻,從地上那些受了重傷的人,也都忍著疼痛爬了起來,揭下麵紗,仍舊是那熟悉的模樣。


    如此一來,所謂的混鬥總算是短暫的結束了,隻是地麵一片狼藉,混亂不堪。


    眾人驚呼,原來所謂的仇人竟然是毒衍公會的內部人員!


    卻見得那杜軒然鬆開了捂住胸口的手,可以清晰的看到起,他並未重傷,隻是稍微有一口血液粘在上麵,血跡已幹,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


    杜軒然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道:“方才,杜某隻是和眾人開了一個玩笑,杜某並未有仇家,更沒有什麽被人偷襲之念。此番,隻是一種考核!”


    “哼,玩笑?隻怕這玩笑開的未免有些過分了吧?”卻於此時,傳出極為不悅的聲音。


    “就是,我們曆經諸多艱難,可是經不起這玩笑。爾虞我詐這種事,誰能比得過我們毒仙?”又一人附和道。


    “我總感覺,我們被耍了!”一個毒仙憤憤道。


    一時之間,毒仙們各持一言,刀鋒直對那杜軒然,顯然極為的不滿,一個個憤怒的聲音,毫無掩飾的指責,卻是將這公會鬧得不可開交,甚至有些快亂了套。


    “諸位諸位。”杜軒然不得不客氣的喝止,卻是道:“是這樣的,因為眼下的五樣競拍之物,是需要一定條件的人才能夠取得。方才我這般考核之下,正是排除了那些不適合的人,這也是規則之一,還請你們遵從。”


    此言一出,毒仙們的不悅也就降低了許多,皆都耐心的等待著杜軒然的發言。


    而於此刻,杜軒然神色突然變得正經嚴肅,卻是重聲說道:“我此番的標準,正是考驗毒仙的品性和果敢。膽小怕死者,見死不救者,心惡歹毒者,並不適合此物,這也正是我選擇毒仙的標準。”


    此言,卻是令得眾多的毒仙為之一驚,更不知杜軒然究竟在玩什麽把戲。


    聽得那杜軒然突然為之一頓,卻又更為鄭重的強調道:“此刻,我即宣布,方才未曾參與爭鬥的人,全都一一淘汰,即刻起,便可出公會,不得再此地停留片刻。”


    此言一出,那下方看戲和那重傷等人卻是不滿了。


    “我不服,你事先未曾說明,為何突然改變規則?曆來都是直接競拍,為何今年這般胡來?”一人叫罵道。


    “杜軒然,規矩豈能說改就改?”又一個人不悅道。


    那杜軒然反倒挑眉,怒聲罵道:“你們有的人就是見死不救,有的人又趁機想偷我那競拍之物,居然還有臉在我麵前談規則?”


    卻又冷冷的放出一聲:“送客。”


    這些毒仙多半都是有脾氣,被那杜軒然這般說,又被上方的毒仙以鄙夷的目光拋來,自然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十分難看尷尬,所以不等小二發出送客的邀請,那些毒仙便都十分識趣的離開了。


    雖有不甘,但是畢竟理由卻是虧欠的,再一番抱怨聲中,在那小二的帶領之下,下方的毒仙已然離去,走的差不多。


    唯獨有喬威站立原地,麵帶著微笑,卻是不肯離開。


    杜軒然有些不悅,卻是壓住怒火,隻問道:“你為何還不走?”


    喬威笑著回答道:“我沒有必要走。”


    杜軒然也是清然一笑,反倒起了興趣:“有趣,居然賴著不走了。說來聽聽。”


    喬威笑道:“從一開始,我便知道會長前輩和那些小二們的把戲了。首先,從那會長從匯天柱上躍下的時候,那手法之快,卻是比那追擊你的三人快了不少,這就證明了,你的實力在他們之上。卻又何以來被他們追擊的重傷,卻又隻有逃的份?”


    “其次,台下隻剩下一個負責勸說幫忙的小二,其餘的小二卻都不見了,是不是太過巧合了?出現這種事,第一時間該出手的,便是他們吧?而且,我見我身邊的這個小二一臉淡然,全然沒有擔憂之意。”


    “其三,便是這出現的時間也太過巧合了吧?仇家尋仇偏偏挑了競拍之日來尋仇,有些說不過去了。”


    “其四,會長前輩為人和善,並不以人計較,試問這樣的人,何來的仇家之說?”


    “最後嘛。”


    說到這裏,喬威卻是有意停下了,特意看了一眼遠處。


    而那杜軒然卻是聽得正興起,自然不喜歡被打斷,要知道,好奇心有時候可是很容易害死人的。


    急忙道:“繼續說下去。”


    喬威繼續道:“你們為了騙過我們,卻是故意毀壞了那匯天柱,隻是那精分修元球的能量卻依然還在。如果真是仇家需要破壞,為何不直接破壞那球?這樣豈不是來的更加快速些?”


    “哦?再說下去。”杜軒然微微皺眉,興致更氣起。


    “所以,我推斷這一切隻不過你們的把戲而已,那匯天柱並未真正的毀滅,而隻是暫時倒下去而已。”


    “不錯!你分析的很好。”杜軒然讚許點了點頭,卻是打了一個響指,又對那些小二使了眼色。


    這一幕,就連毒仙都被其所驚訝,喬威所說的推斷分析,不僅精確,卻又令人難以推翻,他能夠在短時間內看出這麽多的端倪,足以看出他是個細心之人。不僅觀察入微,而且,察覺敏銳。


    這樣的人,對於毒仙來說,卻是恐怖的。若和這樣的人為敵,也是危險的。


    那些小二當下立刻會意,卻是一齊武動,站立在那匯天柱的周圍,卻從那地麵之下摸出了數道的虛衍鐵鏈,卻是身形各自蕩開了數丈。伴隨著他們的一聲“起”的高喝,鐵鏈之上匯聚起了數道的真元,真元凝固之下,產生極為強大的推動之力,卻在這些小二後退咬牙之際,那巨大的匯天柱竟然被其拉動,緩緩的上升。


    赫然之間,一道儼然之氣的匯天柱再次挺立於天際之間。眾人抬頭仰望,這匯天柱仍舊完好如初,卻又何來的毀壞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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