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得符若一臉得意,未曾有任何的退讓,卻是咄咄逼人。


    雖然明知自己處於劣勢,他反倒毫不膽怯的罵道:“白小塘,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你可別忘了我家公子還在這裏,五毒宗決計不會放過你的,定然要你死無全屍!”


    “很好,那我倒要試試你家公子有多大的威力!我可從來沒將你們五毒宗放在眼裏。”白小塘一聽卻是氣從心頭來,徹底被其激怒,既然狠狠地咬牙回應道。


    “好大的口氣!”符若冷哼一聲,那雙臂卻是卻是為之一震,一股更為強大的黑氣,彌漫而出,而那人體質竟然也在一點點的形成膨脹,懸空。


    隻是白小塘繼續抓住那兩隻手,仍舊死死不鬆開。


    隻是不知為何,符若的氣體隨著膨脹,竟然使得那白小魚塘所抓的手臂漸漸地縮小,而隻是全身都凝聚在了一起。


    就同於是整個人如同一個巨大的氣球一般,頓然之間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在了腹部。


    符若冷笑一聲,卻是張開巨大的嘴巴。


    “轟!”


    一團濃烈的黑氣儼然化身為一個黑色武士,卻是持著長戟刺了出來,速度之飛快,竟然如策馬奔騰一般。


    而那白小塘卻是躲也不躲,隻是站立之下,卻是一道法決瞬息之間凝出。但見得一道道細小的如同木屑的黑色碎屑彌漫於空際之中,又飄散於那攻擊而來的黑色武士的身上。


    那黑色被這碎屑所幹擾,竟然氣體分散,如同被腐蝕吞噬一般,一點點的縮小。還未到一盞茶的功夫,這黑色武士就已經消失在空氣之中。


    “黑紗障?”符若臉色為之大驚,他的黑色氣體一吐出,已然是拿了幾乎全部的神力去賭了。隻是沒有想到原本頗有把握的殺招,在那白小塘的眼裏,也不過是簡單的曆練而已。


    他臉色難看,正欲逃跑之時,卻見得自己的身上落下了絲絲的碎屑。


    他苦笑一聲,麵色猙獰,知道自己已經逃不了,隻見得自己的身體形同被百蟲吞噬一般,那符若的體質竟然變幻成了如同樹木一般的幹枯。


    他的身體如同被抽幹水分一般,一點點的收縮,卻並不求饒於白小塘。


    隻是嘴邊卻是不停的罵道:“白小塘,你等著,我家公子定然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的下場比我慘上千倍,萬倍!”


    而白小塘也是夠狠,始終沒有放過符若的意思。興許真的是唄符若符若的話所激怒了。


    喬威駭然,方才兩人之間彼此的鬥法,讓他真正的領略到了什麽才是毒仙之間真正的決鬥。


    而從那白小塘身上所出的黑紗障,更是令他破有印象,感情自己初次進入這毒衍森林之時,那被碎屑所中的人,便是出於他的毒手。


    心中不免為之悍然,多了一個心眼。


    那白小塘見得解決了符若,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喬威。


    如同拎著小雞一般的將喬威拎了過來,冷冷一聲道:“小兄弟,按理說,你的火體可是比我的那金體更能夠克製符若的木體,怎麽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下,喬威卻是聽得一知半解,什麽金體,木體,火體他卻是完全不知道。


    而那白小塘似乎看出了喬威迷茫,卻是笑著問道:“你該不會連這五行體也不知道的吧?你是怎麽當上毒仙的?”


    “五行體?”喬威有些納悶的低聲自語,卻是一個勁的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好在那白小塘也算見過了世麵,雖有些好奇,卻隻是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五行體,是我們毒仙特有的體質。每個進階為毒仙的人,都擁有改造本體的能力。而一旦改造完成了,他的體質最根本的就從人體變幻為了更為深層的五行體。五行體,分為金,木,水,火,土,是同五行,當然了比較厲害的,還可以有多種五行屬性混合。奇怪,這些你師傅沒有告訴你嗎?”


    喬威這才有所會意,怪不得方才那白小塘和符若打鬥之時會發出這般的挑釁,那麽看來,這一切都被那毒婆所隱瞞了,自己的確經曆過破體改造,隻是改造之後,確實有很多的不同,隻是難以和那火體聯想在一起。繼而又轉念一想,毒婆有意不告訴自己,必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卻聽得那白小塘又盯著喬威瞧了一陣子,又是搖頭又是歎氣:“果然,你這火體還不到火候,甚至還使不出來,一旦那天你會用了,威力必然不同小可,不同小可啊。”


    這下,換做喬威納悶了,他將這白小塘的話揣測一番,卻是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何潛力,以至於讓他這般感歎稱讚。


    隻是在日後的日子,喬威便可更為深切的體會到火體的強大駭然和巨大的威力!


    白小塘衝著喬威淡淡的一笑:“小兄弟,這裏雜人多,人心雜,難念善惡難分,你還是小心為妙,我救得了你一次,可是不一定救得了第二次。你務必記住,你答應過了什麽。”


    “晚輩一定謹記。隻是,晚輩隻怕要讓前輩失望了,我身上的木牌已經被人給搶走了,再無木牌可以使用。”喬威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白小塘話中之話,隻是略有介懷的說道。


    他的話剛一出口,那白小塘便過一次陰沉,卻是陰森森的笑道:“他人不知道你的把戲,我還會不知道嗎?你還是太低估我了!”


    一句話,冷得不能再冷,卻是使得喬威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眼前的白小塘果然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不是那麽容易忽悠的。


    那白小塘也不再去喬威作何反應,卻是頓然身形一晃,離開了這裏。


    ……


    喬威自然不敢耽擱,也快步的尋著地圖往那競拍的目標之地趕去。


    這一路之上,人跡更為稀少了許多。喬威判斷,也許是因為自己方才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落在了後方,這才遲到了幾步。這樣一來,他反倒也是落得清淨。


    於是,尋跡至快到目標之地之時,眼前的黑壓壓景象突然消失,為之替代的,卻是一道明亮的天際。


    但見前方的不遠處,一處空曠的山穀呈現其中,四麵環山,環山之間,又各有瀑布,嘩啦啦的流水之間,頗為天籟,就如同奏出仙曲一般,令人聯想到了高山流水之妙。


    在喬威麵前,卻是赫然出現了一道彩虹,彩虹直引那空曠的競拍之地,似乎實在引導。


    喬威自然會意,以那元氣踏入,果然瞬息之間,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著自己,順著那七色虹彩的軌跡,落到了那空曠之處。


    而這一落之下,那七色虹彩卻是化為一道七彩霞光,放射於天際之間,頗為的亮眼,又行如流行一般曇花一現,消失於空際中。


    從那七色虹彩的消失,喬威斷定,自己定然是最後一人到達這裏的。而此刻,在他的眼前卻是又一道道的座位。


    幾乎所有的毒仙就坐,隻有幾個調皮的仍然在這四處打量著。喬威粗粗一看,所剩到這裏的毒仙竟然隻有稀少的三十餘人。


    這比之前來參加的那般,可是少了很多的比例,而這更讓他長了一個心眼,因為能夠到達此地的,必然都有著過人之處。


    喬威也是輕輕一笑,正欲找個位置坐下,卻見得一位少年匆匆相迎,雙手一攤,卻是笑道:“公子,請出示你的木牌。”


    喬威尷尬的一笑,自己隻是顧著來這裏,又太過注意這四周的變化,一時之間,竟然將這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他不免想起了雪尤憐,按理說她應該已經來到了這裏,隻是遲遲未和自己見麵,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喬威想到這,不禁擔憂萬分,卻是四處喵看,然而最終毫無所得,並沒有看到什麽,他的心為之一顫,臉上浮現了出了些許的凝重。


    尷尬之餘,喬威隻好摸摸自己的腰間,卻是感覺摸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那木牌。


    喬威不免苦笑一聲,虛驚一場,遞給了那個少年,少年過目之後,收了木牌,輕聲一句“請入座”,而後悄然離開。


    喬威長籲一口氣,卻是冷冷的對那空氣低聲道:“原來你一直都在這裏,為何不跟我打個招呼?害得我找你找的好苦!”


    “怎麽,我不出聲,你便感覺不到我的氣息了?不過說真的,剛才看你擔心的樣子,還挺好玩的。”雪尤憐冷冷的道。


    喬威不免苦笑,感情這雪尤憐是在整自己,故意不告訴自己,讓他尷尬萬分,卻又擔心非常。


    隻是那難以掩飾的欣喜卻是掩蓋了他心中的怒氣,反倒分為感激的一笑:“謝謝你,我就知道,我喬威並沒有看錯人。”


    雪尤憐並沒有回話,似乎是沉默了一般,喬威不知道她正在看什麽,更加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不過他卻意識到了眼下並不是閑聊的時候,如果自己繼續貿然說下去,萬一不小心被人所察覺,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他也不開口,漸漸地那尋找了一個沒人坐的位置,緩慢的走去。隻是這一路行著,眾人對於那喬威卻是充滿了好奇和質疑。


    一雙雙冰冷且又帶有敵對的目光落在了喬威的身上,這其中有猜忌,有不屑,還有驚訝,這般摻雜之下,異樣的目光就變得很有靈性了。


    喬威隻是笑著招呼,回絕,這種感覺令他十分的不習慣,這就如同一把把利劍,齊刷刷的對準了自己一般。


    在這般處之淡然的情況之下,喬威走完了這個短暫的路程,找準了位置乖乖的坐下,他並不想樹立太多的敵人,而眼前的毒仙們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厲害,得罪了誰,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大麻煩。


    不想攤上麻煩,那就得老實本分的,於是他安靜的坐著,表現出一副初來乍到的憨厚新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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