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得黃皓的目光冷冷的對視了一眼許至平,顯然對於他的這種突如其來的喊叫聲有所不滿。


    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卻是道:“許至平,有什麽話,你便出說來吧。”


    許至平彎著腰,鞠了一個淺躬,起身道:“弟子和那楊瓊打鬥之時,卻發覺那楊瓊的神情並不是太正常,尤其在那最後的一招一式,楊瓊的劍周圍居然布滿了火焰,他的周身全是劇烈的能量,也便是這熱量,爆發了他巨大的潛力。隻是,在弟子的印象中,青雲宗並未有任何的功法卻是和這火焰有關的。”


    說罷,楊瓊還特意的掃視了那台下的幾個至關重要的評選人,這才特意重重強調到:“所以,弟子懷疑,這是那楊瓊服用了什麽,有意所為。”


    他的最後一句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是一語命中要害,驚醒所有的看客。


    那楊瓊聽得許至平這般言語,卻是驚的一陣慘白,他甚至有些目有詫異,因為就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隻是自己身上的那種反應,卻也的的確確是服用了炙灼果所產生的效用。


    眼下,卻也難以爭辯一二,自己略有些緊張的等待著眾人的考驗和檢查。


    而那白莎,卻是咬了咬嘴唇,一副擔憂之狀,顯相的分為明顯。


    “的確,方才我也見那楊瓊的劍上有火光呈現。”許長老的臉上卻是現出了久違的笑意,這個時候,自然是為自己的孫子爭取的最佳的時機,他自然不會錯過。


    蘭長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卻是縱然一躍,在一刹那之間,轉身了到了楊瓊的腳下。


    腳微微一勾動,卻是將那長劍勾了起來,卻見得那劍心之上,仍有遺留的火焰燃燒,雖然並不劇烈,但是此刻已然是最好的證明。


    而那黃皓一見得那劍上的火焰,卻是不免詫異皺眉,想說什麽,一時之間,竟然沒了底氣。


    “果然使用了特殊的功法,這種行為,似乎可以直接取消他的資格了吧?”就在黃皓失落之時,那許至平卻是冷語相向,不時的潑了冷水,卻像是有意在提醒黃皓,下達了命令。


    “還有一點,他的劍有問題!”黃皓還未論斷,那蘭長老卻又一副吃驚之狀,一語驚人。


    蘭長老凝望了幾眼,這才出聲道:“增威符。這劍上居然融入了增威符。”


    敏銳的察覺,讓楊瓊防不勝防,他聽到老太的話,卻是失落萬分,竟然都懶得從地上爬起來,心沉到了穀底。他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內心卻交萃萬分,十分糾結。宗主之位,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他輕聲歎了口氣,眼裏充滿了不甘,卻又是那麽的無奈和無力。


    這蘭長老想來是覺得,方才自己棄權一票有些不近人情,不給許長老麵子,這才極力上台戳穿楊瓊,讓他再無翻身之力。


    就在一切將成定局之時,卻見喬威風塵仆仆的走來,他不往楊瓊倒下的地方走去,卻是往那文衝衝被擊飛的方位走去。


    站在文衝衝的腳下時,那文衝衝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喬威,卻見那雙黑麵之下,竟然顯現出了一副猙獰之色。


    身形半蹲,卻是一手抓起了文衝衝的衣襟,直接一個用力,卻是將他提了起來。


    “你,你要什麽。”文衝衝嚇得臉色發白,卻是有些支支吾吾的開口問道。他總覺得,喬威突然有些不正常,並不友好。


    “呼。”


    喬威還未開口,他的身體隨之旋轉,卻是咬牙,以那鍛體之力凝聚,卻是將文衝衝重重的丟了出去。


    可憐文衝衝飛至了半空之中,卻又快速的降落,所落之位,卻是楊瓊的附近。


    眾人吃驚不已,這一幕分明太過偶然,根本始料不及,而文衝衝的降落速度實在是太快,根本反應不來去接,就連距離最近的蘭長老,也都未能及時,眼看著就要落下之時,一道身影一閃,卻是將其接住。


    蘭長老這才鬆了口氣,隻是臉上怒火浮現,怒罵道:“高人,你在幹什麽?”


    他的高人稱呼,卻是喊的並不痛快,甚至還有貶低之意。


    喬威微微一笑,卻是輕輕的將那頭頂上的文衝衝放下,文衝衝本就是重傷,又被剛才那一嚇,卻是直接軟在了地上。


    喬威突然往那文衝衝的身上走去,赫然蹲下,卻是抓住了他的左手,再一用力,那文衝衝居然疼的嗷嗷直叫,攤開了手掌。


    喬威道:“蘭長老,你可認得此物?”


    喬威有意提醒那老太,而老太目光不經意看向了那文衝衝的手心上,但見手上沾有絲絲的綠色殘渣液,液體已幹,但是那氣味卻是十分的明顯。


    “這味道,便是那炙灼果的香味,絕對錯不了。”這不免令得蘭長老驚訝,許久才出聲道。


    喬威又走到楊瓊的身邊,卻是將那兩隻手都一齊打開,給那蘭長老看,卻見手心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蘭長老卻是看蒙了,完全不知道喬威是什麽意思,於是好奇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喬威看了一眼蘭長老,這才解釋道:“我隻是好奇,為什麽一個服用了炙灼果的人,他若是握劍的話,為什麽劍柄之上卻是沒有任何的殘渣,而一個沒有服用炙灼果的人,他的手上卻有殘渣,而他的劍柄上居然沒有,卻是跑到了劍麵上,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這般點醒,卻是令得蘭長老赫然大徹大悟:“你是說,楊瓊是被人所陷害?”


    喬威點了點頭,這才道:“正是,方才我見那文衝衝有意絆倒了楊瓊,卻又在劍上偷偷抹著什麽,我便已經知道答案。文衝衝的手上有炙灼果的殘液,而楊瓊的確沒有,唯一的說法隻用一個。”


    說罷,他伸手一指文衝衝:“便是他,以那炙灼果,陷害了楊瓊了!”


    一雙毒辣的眼睛,卻是赫然的盯著那文衝衝,猶如地獄的判官一般,目中帶著騰騰的殺氣,看得文衝衝十分的膽怯。


    他緊張的開口道,解釋道:“我沒有,你胡說,我隻是在他的劍上下了七步寒香,並沒有。”


    他的話才說到了一半,卻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原來人在緊張心虛之時,便會胡亂說話,雜亂無章,這就很容易將事情抖落出來,文衝衝實在是太害怕了,才會想要極力爭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心之上,何時沾了那殘渣。隻是他說完了之後,才覺得原來自己已經說錯了話,雖然他發現了,並且閉口了,但是他的陰謀卻是被人聽得一清二楚。


    是他自己因為心虛,將那陰謀抖落了出來,他麵孔扭曲,一陣陣的惶恐,茫然無措,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一雙冷冰冰的目光充滿了鄙夷,這令得他錯手不及,他有意看了一眼許至平,發去求助的目光,然而那許至平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還有些怒氣,顯然是他自己都自身難保,更何況自己呢?


    心如死灰之間,卻是聽到了喬威對蘭長老以及許長老,黃浩之間開口。


    他笑著道:“我想方才的話,幾位應該聽得一清二楚了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忽視了自己手上的殘留之物,糊塗了一把,這才暴露出來。如非,我身為毒仙的敏銳察覺,隻怕險些冤枉了好人。”


    他有意提醒,卻是特意的看了一眼許長老,但見這老頭一臉的不悅,恨得牙癢癢,卻也是一言不發。


    喬威自然知道這個老者在詫異什麽,他肯定是想不通,為什麽所謂的七步寒香,會變成了增加實力的炙灼果,這無疑給了楊瓊絕好的機會。


    這自然是一個笑話,有誰陷害人,會用增強實力的果子,讓對方贏麵變得更大?難而,便是這個笑話,卻讓許長老左右為難了。


    他自然不會想到,喬威已然在開局之後不久,便讓那黑斑斕蜘蛛將那七步寒香吃了,再掉包成了所謂的炙灼果,沒想到這文衝衝果然中計,自己將話套了出來。


    喬威知道,真正的幕後之人,自然是這許長老,但是他卻有十足的把握,這老頭不敢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隻能硬生生的吃下這個啞巴虧,你們說楊瓊偷偷使用炙灼果,我偏偏就說你們陷害的。因為如果自己一味追究真相,必然會被有所懷疑,而繼而便會得到黃皓的重視,繼續深究下去,便會查到他自己了,最終來,倒黴還是自己。


    他自然想的周到,故而仍然未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而喬威自然也明白,自己也並無法將那老者揭發,隻好拿那文衝衝開口,可憐他就這樣成了犧牲品。就這樣,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心知肚明,表示就這麽揭過。


    隻是,那文衝衝仍然心有不甘,卻是爭辯道:“弟子並不是有意,隻是。”


    “還敢多言?”一語暴怒,卻是猛然一拍桌木,震出一記重響,所有的不滿都宣泄到了文衝衝的身上,許長老暴跳如雷,目中卻有強大的破勢,甚為嚇人。


    驚的那文衝衝身體一顫,竟然不敢在開口為自己辯護。


    許長老對視喬威一眼,卻是道:“即便炙灼果一事可以不追究,但是他劍上的增威符,隻怕也說不過去吧?”


    喬威的心中可是無比的納悶那,想來這許長老快被逼瘋了,就如同瘋狗一般,抓住一點事情,就緊咬不放。


    不過,轉而一想,卻是心中竊笑,要讓那瘋狗閉口,自然是要讓他心服口服。


    他微微一笑,回應道:“劍上凝入增威符,隻不過是增強劍的威力。又不是他人凝入了增威符。這就等同於,楊瓊隻不過是換了一把屬性較為強悍的劍而已。”


    說著,他的目光有意落在了黃皓的身上,卻是別有意味的笑道:“黃宗主,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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