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卻是恰恰是那許至平的爺爺,這其中的關係可就巧妙了。也難怪,有這麽牛哄哄的爺爺,許至平敢在那楊瓊的麵前嘚瑟。


    那老者聽得許至平招呼,卻是仍舊未能消氣,一雙濃烈的鷹眼始終怒氣滿麵的望著這個不爭氣的孫子。


    繼而,他沉聲罵道:“畜生,我許家怎麽出了你這樣一個敗類。大賽將至,你怎麽可以這般輕敵,掉以輕心,不專心練功,居然還在這裏玩耍調戲!你要有臉叫我爺爺?”


    聽得那許至平有些不甘,卻是低聲的回應了一句:“不就是偶爾消遣消遣怎麽了?反正我有把握贏。就算我是你不能贏,你是我的爺爺,總不至於放著我不管吧。”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那老者卻聽得十分仔細,他歎了口氣,“也罷,反正我也已經安排好了。”


    說罷,卻是將那一小瓶的瓶子遞給了那許至平。


    “謝謝爺爺。”


    許至平見狀,卻是猛然一喜,立刻接過,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


    喬威斷想,這二人定然都不是什麽善茬,行的也不是什麽正軌。隻是他猜不透,這二人所要針對的是誰。不過轉念一想,定然是最後比賽的二位師弟之一了。


    其中,不正是包括了那楊瓊嗎?正當自己有些走神之時,卻見得一道身影,不知在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前,正以那一雙並不友好的眼神和自己對視。


    喬威心道不妙,方才隻是顧著偷聽,居然忘記了隱藏起自己的氣息,這下好了,無疑的暴露了出來,一時之間難以掩飾尷尬,隻有抬頭凝望著四周,假裝沒有看見。


    而其腳步,卻是不禁想要往那其他位置移動,卻被那老者一手按住。


    這老者的力道好不渾厚,隻是輕輕一按,喬威便已經感覺無法走動,隻能呆呆的立在原地。


    那老者卻是掃過一絲冷眼,冷寒斥問道:“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來此處偷聽?”


    喬威眯著眼睛,卻是笑眯眯的道:“我隻是路過此處,可沒有偷聽。”


    老者緊跟著問道:“那你方才可曾聽到什麽,看到什麽?”


    喬威隱約的感覺到老者的另外一隻手竟然在偷偷的凝力,他深知,這老者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一旦自己說出偷聽之事,自然會被那老者解決掉。


    內心不禁犯過冷汗,表麵卻又不得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呢,是被聲音所吸引過來的。你要問我聽到什麽,我且告訴你便是,我聽到有女子說,大師兄,來嘛,又有女子說,大師兄,我來了。之後,我又聽到了大師兄是說,看你們望哪裏跑。之後,由於好奇,我就跑過來看了。一切就是這麽簡單。”


    這話一出,那許至平卻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得非常的難看,卻又十分尷尬。


    “所見呢?”老者仍舊不肯放手,一雙冷冽鷹眼,毒辣的射在喬威的身上,似乎可以看穿一切一般。


    喬威搖了搖頭,雙手一攤:“我正要看,你便來了。”


    “你說謊。你不是這裏的人,怎麽可能路過此處?這青雲宗,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地方。”老者自然是不信,卻是更加用力的在那喬威的身上拿捏。


    這一手,竟然深深入骨,疼的喬威沒有了知覺,可以聽到輕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許長老,還請你住手。”卻於此時,一道飛劍赫然飛出,直接往那許長老的手心上刺了出去。


    這一劍雖然威力平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許長老終究是未得防範,不得不收手。


    卻見得楊瓊風塵仆仆的走來,恭敬的喊了一聲“長老”。


    繼而道:“許長老,這人確實是青雲宗的貴客。昨日,正是他解得師傅的冷寒之疾。也是師傅有意留他在這青雲宗的,師傅還允許他隨意走動。”


    此言一出,也是驚的那長老一陣難看,卻是繼而臉色一變,突然做出豁然神態,衝著喬威溫和的一笑:“怪不得高人的臉上有黑麵,看來全是一場誤會,我們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喬威心裏卻是狂罵,誰更你不打不相識呀,明明是你先動的手,好嘛,變臉比翻書還快。


    隻是,他卻是臉上做出同樣的違和之相,爽朗的笑笑:“許長老的功力了的,在下佩服。”


    楊瓊卻是拉住了喬威,說道:“高人,宗主有事叫你哦。”


    喬威道:“居然有事,那在下求就不奉陪了,先行一步。”


    許長老點了點頭,麵帶著笑容。望著喬威和那楊瓊遠去的身影,他又對那身後的許至平望了一眼,卻是一聲長聲的歎息。


    “爺爺為何歎息?”許至平不解的問道。


    許長老鄭重道:“方才我見得此人鬼鬼祟祟,極為可能對你不利,本想殺之除後患,可是誰知半路殺出個楊瓊,壞了好事,令我錯過最佳的時機。我必須提醒你,此人,你必須倍加嚴防,不得不小心為妙。”


    許至平點了點頭,卻琢磨不透那許長老所說的意思。


    ……


    喬威被這楊瓊一路領路,所去的地方卻不是那宗主的房間,更不是正堂。反倒是那楊瓊所獨居的一個小院。


    院子有些冷清,隻有幾顆鬆柏毅然挺立,猶如勇猛的軍士一般。


    喬威這才知道,原來楊瓊所說的宗主要見他,完全都是在騙那許長老,有意在給自己開脫。


    見得喬威這般好奇的查看四周,楊瓊卻是不禁笑道:“高人,莫要見怪,隻是方才那兩人實在是太過難纏,我實在是不得已才會騙他們的,沒想到連你也騙了。”


    喬威笑道:“我該謝謝你才是。”


    楊瓊搖了搖頭,卻是道:“不知道高人對於那劍術,有沒有研究呢?我貿然請你來,是想請你幫我指點一二。”


    喬威無奈道:“隻怕你要失望了,對於那青雲宗的劍術,我可是一點都不了解。”


    楊瓊卻是隨之一笑,指了指喬威後背的劍,“你後背的劍,十分不凡。我覺得,能夠駕馭這劍的主人,他應該也是懂劍之人。”


    喬威啞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楊瓊見得喬威默許,卻是點了一根長香,插立在爐台之上,開始練劍。


    喬威笑了笑,問道:“為何要點這香?”


    楊瓊道:“香可以提神,也可以靜心,聞到這香味會令我陶醉其中,唯有劍意!”


    喬威默許,那香味隨之飄散,卻是十分舒適,香味中有淡淡的刺鼻,聞入鼻息之間,卻是渾然舒爽清涼。


    微微徐徐吹過,那長香的軌跡變幻,上方所彌漫出的輕煙頓然轉變的方向,而在附近飛翔的蝴蝶,卻是被那煙塵之味所彌漫。竟然不禁獨自旋轉了起來,猶如起舞的仙子,隻是片刻之後,蝴蝶突然發癲一般,那翅膀不再有力,卻是輕飄飄的顫動,徐徐落地,落地之下,可以感知到,那蝴蝶正在輕微的顫動,似乎渾身無力一般。


    喬威不禁皺眉,卻是毫不猶疑,一劍揮出,將那長香的火苗一劍揮斷,火苗熄滅,香味卻是隨之漸漸消散。


    唯有楊瓊滿臉不解。卻是疑惑問道:“高人,為何突然滅掉那長香?”


    喬威卻是道:“這長香之上有毒,它可以不斷地消減人的精神力。今後,斷然不可以再點此香,不然的話,你會全身無力,最終喪失一切的功法,就連多年以來的真元真氣也會潰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毒正是那消神毒氣,三月殊。”


    楊瓊不解道:“何以見得?”


    喬威伸手一指地上那些蝴蝶的屍體,那便是證據。此刻的蝴蝶,已經再無氣息,渾身居然還有些許的紫氣渙散。


    楊瓊見狀,微微皺眉,卻是連連搖頭,一臉不信:“怎麽可能,這可是師妹親自送給我的長香,為我練功之用。我師妹,斷然不可能這麽做的。”


    喬威笑道:“或許,你師妹也是不知情,從哪裏買來的,被人給騙了也不一定。”


    楊瓊會然一笑,卻是喜悅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喃喃自語道:“一定是這樣的,我師妹也是一片好意,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我一定要瞞著她,不然她會傷心的。”


    喬威有些驀然,他不知道楊瓊為何如此信任自己的師妹,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友情吧,就如同他和趙語熙一般,彼此間,不也是毫無猜忌的信任嗎?隻是最後,食言的卻是自己。


    隻是他不同那楊瓊那般愚笨,他羨慕楊瓊和白莎的關係,卻又不忍心揭穿,隻能跟著假裝糊塗。


    他提起劍,極力想讓自己忘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卻是笑道:“楊瓊,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楊瓊確實繼而一笑,跟著劍心揮出,晨起朝歌,露珠凝化,劍心所對,響起那絲絲的金屬撞擊之聲,聲音輕聲入耳,聽得愜意,卻又十分巧妙,猶如天籟之音。二人毫不相讓,皆得劍意,身臨其境,周圍發出道道異樣流光,點綴的分為亮眼,一時間竟然忘了時間,打到中午時分,卻也累的滿頭大汗,二人這才終止,停下來休息。


    楊瓊直接倒坐於地,氣喘籲籲道:“想不到高人劍法如此絕妙,我甘心佩服,不過,高人這般讓我,我卻是有些盛情難卻。”


    喬威淺然一笑,卻是指著那楊瓊的劍道:“把你的劍給我看看!”


    楊瓊不解其意,卻見得喬威一臉誠摯,似乎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一般,他也不再猶豫,卻是將那劍丟給了在一旁的喬威。


    喬威盯著那劍卻是一陣端詳,不禁眉頭一皺,卻是不容樂觀的嘖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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