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藤!”


    赫然從地麵上,冒騰出了一條巨大的蜈蚣,這蜈蚣嘴內噴出寒氣,的凶狠。


    樹幹之上,密林之異常處,一個長袍男子靜靜站立其中,而身邊,還有一個陰陽臉的男子,此人一臉奸笑,半陰半陽的臉更是森然陰森了許多。


    “時機成熟,顧峻,你準備好了嗎?”長袍男子道。


    顧峻陰森一笑:“顧鳴兄……看來,是時候在師傅麵前立威了!”


    “哈哈哈……”


    大戰,即將展開,一觸即發!


    ……


    淩雲決靜軒齋。


    此刻,靜軒齋中正坐中坐著徐英,側坐左側坐著蕭陽以及萬凝花。右側中,則坐著淩威決的寧格和侯文言。


    而在座位的周邊,則各自站立著雙方的弟子。喬威和語熙在角落的地方,本來,這地方是開展會議的地方,雜役弟子並無權進入。但是,由於蕭陽的特批,他也破例來到這裏聽取幾大長老和掌門的言論。


    此時,坐上幾人沉默不言,麵色凝重,氣氛壓抑。雖然這是淩雲決淩威決首次的會鍾之議,可是第一次的會議交接的並不理想,彼此之間的那種疏遠之意,間接的阻礙了等人的交談。


    尤其是寧格和侯文言,滿麵不悅之色,未有和徐英正麵相迎,而是看著門外之處。


    赫然,從門外徐徐走來一名英俊的男子,手持長劍,威風凜凜。李長執,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稍微耽擱了一會。”入得側坐,李長執找了座位緩緩坐下,一臉笑意,似乎對著突然臨近的劫難,毫無緊張之意。


    而後,看了看左側坐,眯著眼睛問道:“你們的人宗堂主,怎麽缺席了?”


    蕭陽冷冷回絕道:“你們的二長老,不也不在此坐嗎?”


    李長執一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額頭,倒也不在發問。


    喬威默然,這看似玩笑一般的談話,實則*味濃重,彼此都在找彼此的茬。不過對於李長執的這般淡定,倒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徐英淡然一笑,望著那冷麵的二位長老,說道:“二位長老,何故這般板著一張冷臉?有什麽話,大可以說出來。既然是會鍾,那麽,彼此有什麽意見就要提出來。何況……這次關乎的,可是雲威決的安危。”


    雲威決三字,深得其意,李長執一聽,也是神色溫和,看了一眼二位長老,揮了揮手,示意二人有話直說,不必這般拐彎抹角。


    原本凝重的侯文言這才起身,看了一眼徐英。


    “徐掌門,雙劍本是由你們保管。如今,這雙劍丟失,下落不明,屏障被破,懸穀危難,這一切的要害,我想你最清楚,你們淩雲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若雙劍歸我們淩威決所管,必然不會出現這等事。”


    喬威一聽,這侯文言果然夠狠呀,不出招則已,一出招,字字帶刺,句句嘲諷,這言外之意,不正是對於淩雲決所管雙劍有意見嗎?


    徐英還未回話,一旁的李長執卻開口喝止:“侯長老,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推卸責任,可不是我們淩威決的作風。如今當務之急,是參詳出解決的策略,而非在這裏互相撕嘴,彼此責怪!”


    一邊的侯文言一聽,臉色大變,卻是沒有回話,隻是有些不滿的坐回座位。


    “徐掌門,長執有一番話要說。”卻在此時,李長執突然說道。


    “李掌門有話直說,無需客氣。”徐英一愣,而後對著李長執客氣道。


    李長執點頭道:“既然事已至此,屏障已破,似乎一切都無力回天。但是,長執想說,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屏障已破,我們繼續凝造屏障。”


    “怎麽凝造屏障?”此時,李長執的話還未說完,左側的蕭陽突然激動的起身,滿臉疑問的問道。


    “憑借我一人之力,自然有些吃力,也完成完成……所以,長執想……”此刻,李長執的一雙目光緊緊的落在了徐英的臉上。


    繼而,凝重道:“長執想聯合淩雲決之力,營造這道屏障!”


    “聯合?”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蕭陽,萬凝花,侯文言,寧格,皆都齊聲說道,這個字眼似乎尤為陌生,以至於李長執出聲以後,眾人一時間還接受不過來。


    要知道,淩雲決和淩威決分隔多年,一直關係都不是很好,彼此不讓。這聯合二字出口,的確有些震撼。


    聽得此言,就連徐英臉色也有些茫然,微微發愣。一旁的喬威看著此舉,等人的反應如此驚訝,必然對聯合並不十分看好,如若不是因為這次情況,想必這個想法永遠都不會有吧?


    見得眾人如此驚訝,李長執一本正經道:“正是聯合。如今屏障一破,懸穀也危在旦夕。雖然,我們這消失還未傳開。但是時間一久,必然會有惡勢力知道,到時必然會對雲威決下手。在這之前,營造屏障,防止惡勢力入侵,是唯一的辦法。故而,聯合才是首選。大家也不必有所介懷,聯合才是最好的辦法。況且,淩雲決淩威決本就是一家。大敵當前,大難將至之時,眾人一心,才可抱住這血脈。而營造屏障,正是需要幾位長老和堂主的力量才可完成。徐掌門,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一詢話,說的眾人激動不已,甚至熱血膨脹,原本的那份芥蒂和不認可,此刻便在這番言論之後,有所動搖,甚至十分期待。


    目光落在了擁有決定權的徐英身上,氣氛迫切而緊張。


    就連喬威,他的目光也多了一道期許,對於李長執的先見和智慧也佩服了許多。


    徐英沉吟,片刻之後,她睜大了眼睛,正色道:“即日起,淩雲決和淩威決聯合,眾人一心,一起破敵,一起迎難。”


    “是。”眾人一聽,激動非常,齊聲應好。


    “另外,在這之前,淩雲決門下的所有雜役弟子都轉移離開這裏,由地宗堂主帶引,去往安全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回來!”徐英正色說道。


    “這……”萬凝花突然起身,本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徐英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她卻不再說什麽,隻是淡淡的應了聲是,便欲引著雜役弟子離開。


    喬威心中一動,雜役弟子實力不強,無法實戰,徐英能夠首先考慮到他們的安危,將其遷移,而且,還由地宗堂主萬凝花親自護送,這也證明了她愛護弟子,尊重人權,實屬不易。這也證實了,此次的劫難,不容小視,才會有如此大的舉動。


    等到萬凝花走到自己身前時,喬威卻是搖了搖頭,示意不走。


    萬凝花無奈的歎了口氣,出門而去,去尋其他的雜役弟子離開。


    等到人一走,李長執也一揮手,對著身後的等人道:“你們五人,也將雜役弟子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是。”那五人一聽,齊聲點頭,奪門而出。


    而後,李長執一聲歎息,“此次,淩雲決和淩威決要封山一段時間!”


    “封山?!與世隔絕?不出世事?這個決定未能也太草率了吧?這般封山,若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笑話我們雲威決是縮頭烏龜,不敢開門?”聽得此言,寧格坐立不住了,一臉震驚。


    “雲威決的血脈重要還是顏麵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封山,隻是暫時的!”李長執冷冷的回絕道。


    這番話,震懾力極強,眾人無人敢應,心中臣服。


    而後,徐英淡然道:“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吧。眾人回去休息,幾位長老留下。一切,照常進行。”


    方才聽得李長執歎息,徐英卻是深情而望,輕聲道:“李掌門,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李長執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對二位長老以及等人弟子示意,讓他們離開。


    不一會兒,靜軒齋,就隻剩下徐英和李長執一人。


    “徐英,有何事要跟我說?”李長執一聲笑意,溫柔的問道。那句掌門的稱呼,卻也變成了直言其名。


    “長執,這些年辛苦你了。幾日前,我去過一次天資樓宇,雖然那裏破舊不堪,可是畢竟有些回憶。我打聽到了一些事,也知道你在天資樓宇出事後,去過那裏。喬威,便是被你所送到一戶人家中。這些年……是我誤會你了。隻是,有些事,你為什麽不肯說出?”徐英並未去糾結這稱呼,也直言其名。


    “徐英,很久沒聽你喊我長執了。如果就連我也垮掉,那麽還有誰能支撐得起?你知我便好,這些年的委屈又算得上什麽呢?至於喬威,有機會我會單獨告訴他。”長執嘴角掛著笑容,滿臉喜悅。


    徐英苦笑一聲:“你還是這般為他人著想,偽裝一切無礙,強顏歡笑。他們不了解你,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股力量不可阻止,太過強大?你不願意告知弟子,而一人承擔起。其實你已經做好準備,拿命去換?我說的對不對?”


    李長執也是一聲歎息,轉而會然一笑:“隻怕你也做好了準備了吧?當初,如果我們不爭,或許不會導致如此。憑借掌門一人,便可阻擋。可惜,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我的榮幸。當年聖姑的預言,已經不可改變,她說過,會有個負背雙劍的少年,也許他可以力挽狂瀾,替雲威決躲過這次浩劫。可是……這樣的人,並沒有出現。”


    “有。喬威!”徐英突然說到,神色動容。她赫然想起,喬威的背上,不正是背負著天靈劍和弑風劍嗎?


    難道,這個可以挽救雲威決浩劫的人便是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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