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藕回到房間,發現白冠儒躺在床上,還睜著眼,被子拉的緊緊的。


    聽見腳步聲後,飛快的閉上眼。


    隻是顫動的睫毛出賣了他。


    蘇千藕忍俊不禁,扯了扯他的被子。


    那幾根漂亮的指頭下意識的用力,被子沒扯掉。


    末世前,她畢竟是個每天都會打開某音軟件給帥哥發:‘在嗎,發個腹肌看看’的女流氓。


    怎麽可能這點困難就退縮?


    她臉上帶著笑,輕輕的在白冠儒的臉上摸了摸,又低頭親了親啄著他的唇。


    雪團子明明睫毛已經顫動的不行,蘇千藕就像是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嘀咕起來:“看樣子是睡著了呢。”


    “女人欲火燒身可能會燒壞腦子的,罷了,我今晚就先去找程錦州吧……”


    她說著,正要起身離開。


    一隻白玉雕琢似的手臂深處,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公主,我……沒睡……”


    蘇千藕轉身,“你剛剛就是醒著的?”


    “是。”


    蘇千藕:“你怎麽能這樣呢,你不知道女人憋久了會內分泌失調長痘變醜的嘛,我這麽愛美,你居然忍心讓我憋著!你就應該在我回來的時候早就光溜溜等我才對啊,你你你你……居然還穿著衣服?!”


    “不是的公主,我是……”本就緊張的雪團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


    還沒弄清楚公主蹦出來的新詞匯,什麽叫內分泌失調。


    就聽見她後麵劈裏啪啦的一大堆話,頓時心裏就產生了一種愧疚感。


    最後隻從公主的話語裏提取出幾個意思。


    公主不能憋,憋了會變醜!


    他差點讓愛美的公主變醜!


    的確是他的錯!


    他趕忙開始脫衣服,一件、兩件……


    還剩裏衣的時候,他的腦子裏還在繞啊繞,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但蘇千藕哪裏會給他思考的機會,直接上前吻住他。


    白冠儒腦子裏就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去想了。


    他之前總是暈過去,經過這些泡的強身藥浴,和公主日日撩完不負責,他也瞬間被點燃。


    不夠……


    隻是接吻當然不夠。


    他也想要更多。


    有些事,作為男人的本能,有的東西本就可以無師自通。


    蘇千藕看著他一張臉像是盛開的粉櫻,脖子也紅,一路蔓延到全身。


    她絲毫不懷疑這顏色可能會在頂點時變的更豔麗。


    白發白眉白色的眼睫在這身粉紅的映襯下,有種花開到糜爛的灼灼風流,美的驚人。


    上次紅的這麽妖豔的,還是莊雨眠。


    也不知道兩人若是一起,誰更勝一籌……


    於是仰著頭,眯著眼的時候,忍不住就說了出來。


    白冠儒的眸光瞬間有些黯然,隨後嘴角扯出最善解人意的笑:“我是可以的。就是不知莊神侍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讓公主試試兩根。”


    蘇千藕腦花兒都要甩飛了。


    這尼瑪嘴上是在善解人意?


    動作卻像是在惡狠狠撒氣呢?


    她很想收回剛剛的話,卻被堵住了嘴,抱起了褪。


    第二天正午。


    窗外光投進房間,屋子裏的微光似乎在停止。


    白冠儒坐在凳子上,寬肩窄腰,在微光之中,肌膚上好似帶著瑩潤的柔光,宛若玉雕先佛。


    蘇千藕拿著顏料盤,用筆敲了一下白冠儒的腦袋。


    “昨晚抓著我的腳踝,幹嘛了?”


    白冠儒一想到昨晚的激烈頓時抿了抿唇,就覺得口幹舌燥。


    “你還敢想?!”


    白冠儒頓時垂下眼睫,乖巧的沒有辯駁,隻是打算下次還抓。


    蘇千藕瞥他一眼就知道他什麽心思,懶得和他扯,這些男人在這種方麵都很有自己的主見。


    她覺得有些腿軟,拉個根凳子坐下,“說吧,畫哪裏?”


    白冠儒想了想,伸出手。


    “畫手背?”


    “嗯。”


    “畫哪一隻,左手還是右手?”


    白冠儒想起在某次宮宴上,公主朝他伸手,“靈侍的名額我沒有,神侍的名額你要不要?!”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握住那隻手,隻覺得無比柔軟,讓他記憶猶新。


    “右手。這隻手是公主第一次握過的……”白冠儒小聲開口。


    “你說什麽?”


    “我說,這樣看的清楚。”


    蘇千藕點了點頭,“這樣的確是想看就隨便看,紀蒼泊想看還得脫衣服,莊雨眠想看得照鏡子,喏……手放在桌子上,別動哦。”


    等荷花畫好,蘇千藕收起 顏料盤,忍不住摸了摸。


    “這次畫的還不錯,應該和你皮膚嫩有關係。”


    白冠儒有些好奇:“林尚書、簡丞相他們身上的好看嗎?”


    “你好奇?”蘇千藕詫異的看著他,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要不我整一出半裸t台秀,讓你們彼此可以觀摩一下?”


    白冠儒連忙搖頭:“不,不用了。”


    “不再考慮考慮,你們可以勇於展現自己!男人,就要拋下半裸的羞恥感!”


    “真的……不用了。”


    “好吧。”


    蘇千藕有些小遺憾咂吧一下嘴。


    每次看見白冠儒垂下眼睫時的樣子,她就很想把對方的下巴捏住抬起,把他往死裏親。


    眼瞅著垂下眼睫,她捏住對方下巴抬起,就親了起來。


    她舌尖靈活,就愛勾著他,追逐他。


    唇齒間上演一副他逃跑,她追,他插翅難飛的畫麵,等真的撩撥走火,蘇千藕發現他的手四處探索,又連忙推開他。


    “你簡直非人哉啊非人哉!”


    白冠儒:?


    蘇千藕震驚的盯著他的衣袍,“我以為你一滴餘糧都沒有了,沒想到你不是小小的糧倉,而是大大的汪洋啊,惹不起,惹不起!”


    蘇千藕丟下光溜溜的男人離開。


    吃早飯的時候,程錦州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蘇千藕自顧自的塞著水晶餃子,喝了一口暖和的瘦肉粥,“看我幹嘛,難不成我的腎虛已經寫在臉上了!”


    程錦州放下筷子,“昨晚,我明明在隔壁聽見公主說要來找我的,可後來你就顧著一直叫,根本沒來找我!我就等啊等,等到你嗓子都喊啞了!”


    “你咋還在隔壁?”蘇千藕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程錦州剛想反駁兩句,最後還是垂下頭:“我就是想要離公主近一點,天天受折磨都沒事。”


    蘇千藕朝他豎起大拇指,“那你挺厲害!我發出的可是仙音,佛子聽了都得燥熱入魔,你精神居然還這麽正常啊,憋功當屬no1。”


    程錦州:“……”


    早知道公主自戀,不知道公主這麽自戀。


    上次還說自己是黃鶯唧唧喳,這次就是仙音了。


    憋功又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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