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生命的東西就不能回收係統了。


    所以蘇千藕把裝著詭嬰靈魂的人偶一直提在手上。


    它一直掙紮著,暴戾無比的,目露凶光。


    蘇千藕也懶得管他。


    這一次隔這麽遠都能搶了靈女的東西,一想起來,心情就倍兒好。


    甚至隱隱期待江照影下一次對她出手了。


    希望她可以經常‘送’東西。


    此刻,白氏已經因為斷腿痛暈了過去,而蘇玉清和蘇雲驍此刻正蓋著紅蓋頭,乖乖的等在原地。


    蘇千藕也懶得和這群渣渣耗著。


    “把人拖下去審問,特別是我家白姨娘,要多多關照!”蘇千藕對曆書臣開口。


    沒想到,顧況鬆開她,“姐姐,審訊的事情交給我好不好?”


    “你後麵不跟著我?”


    “我當然想時時刻刻粘著姐姐。”


    顧況似有若無的瞥向江策:“可是我想讓姐姐知道,我除了好看,還好用。”


    江策身子挺拔的走在一側,垂著頭,也不知道聽到還是沒聽到。


    顧況看江策沒反應,忍不住皺了皺眉。


    先讓曆書臣把白姨娘他們都帶走,隨後抓住蘇千藕的一雙白嫩如筍的手晃了晃,圓潤的鹿曈裏滿是幽深的神色。


    蘇千藕懂了。


    水眸裏溢出絲絲笑意。


    上前,雙手攀住他的肩,銜住了他的唇輕輕吮了起來。


    顧況立馬得寸進尺,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將手按在她的後腦勺,將她和自己貼的毫無縫隙,舌頭和她勾纏,狠狠吞咽她的呼吸,不知不覺就沉迷其中。


    直到顧況呼吸帶著點喘,眼神迷離,已經到了自己最後的忍耐點才停下。


    “姐姐,那我走了。”


    “嗯。”


    蘇千藕舔了一下紅唇,視線朝他衣袍掃了一眼:“用輕功離開吧,不然這樣走出去,人家會以為你藏了樹杈在褲子裏。”


    顧況鴉羽似的眼睫顫了顫,xiu~一下閃沒了。


    眼瞅著天邊的陽光徹底隱入雲層,夜晚的溫差還是很大,頓時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思。


    “走吧,回去了。”


    紅鏡把【倒黴稻草人】收入木盒中,慢吞吞的跟在後麵。


    她先前以為自己要嘎了,所以才問出那樣的話。


    現在想來,自己居然和紅簽姐姐爭寵?


    媽呀好羞啊!


    還說什麽得不到回答會死不瞑目的話,真的是,……啊啊啊啊她腦子有包吧!!!


    蘇千藕走著走著,回頭喊她:“我最愛的丫鬟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走路都這麽磨嘰了?”


    “啊,這就來了!”


    紅鏡抱著木盒連忙追上。


    跑了幾步後,突的反應過來公主在前麵加了個‘我最愛的丫鬟’的稱呼,頓時眉開眼笑,嘴巴越咧開越大,都快合不攏了。


    反正公主府沒有笑不露齒的規矩。


    她現在好開心!


    開心就是要笑!!!


    紅鏡一下子撞開想要獻殷勤的江策,“公主,奴婢扶你上馬車!”


    江策一臉幽怨:……


    鴨頭,你知不知道,你的開心誤傷了我!


    ……


    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最近的夜裏總是幹刮風不下雨,每天晚上溫度都會低很多。


    餐桌上。


    蘇千藕看著不請自來的程錦州。


    “你怎麽又來了?”


    “我是來給公主下飯的。”程錦州穿上適合自己的騷包衣服,散漫的眉眼挑了挑,“要是知道國師大人在,我就不來了。”


    蘇千藕看了一眼程錦州,又瞥了一眼江策。


    “你們倆都是南夏國的,怎麽,感情不好?”


    江策沒說話。


    程錦州冷哼一聲。


    蘇千藕也懶得問了,將一直拎著的人偶放在邊上的凳子上,打算吃飯。


    人偶剛一脫離魔爪,眼裏猩紅的光芒閃爍:等我先殺這兩個人,吃了他們的靈體,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


    下一刻,對著程錦州就撲了過去。


    “公主,咱們今晚喝點酒如何?”程錦州站起身,抱著自己去外麵買來的酒,剛轉身,就感覺自己撞到個什麽東西,左右看了看,沒什麽發現。


    瞧見蘇千藕點頭,連忙給她倒酒。


    被撞飛出去的人偶,不甘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腳。


    好不容易爬起身,耳朵裏就聽見哼哧哼哧的笑。


    窗台上,【倒黴稻草人】抱著胳膊,晃著腿兒,一臉不屑。


    人偶目露凶光。


    就是這個玩意把自己腦袋開瓢,把自己挖出來丟入了這個人偶的身體,——殺了它!


    它氣勢洶洶,渾身戾氣。


    幾分鍾後,它仰頭看著高高的桌子,眼裏滿是瘋狂。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啊!


    為什麽它連桌子都爬不上去!


    她轉身,嫉恨的眼神再次看向桌前吃飯的幾人,猩紅的眸子閃爍了許久,躲在桌腿後,暗中觀察。


    ……


    程錦州和蘇千藕已經喝了好幾杯酒了。


    那酒聞著就很烈。


    江策眼瞅著蘇千藕臉頰眼梢都浮上紅暈,頓時,皺起眉頭。


    “公主,你不能再喝了。”


    “公主喜歡和我喝,你妒忌啊?”程錦州抱著酒壺,要笑不笑的睨著他,又給酒杯滿上。


    江策見蘇千藕又要端起酒杯喝酒,就伸手去奪酒杯。


    程錦州哪裏會讓他如意,側頭,直接伸出手摁在酒杯上。


    “江策,你也聽見公主剛剛說的,隻要我喝過她還保持不醉,她就要親我!”


    “身為神侍,你吃醋可以,但也要有個限度!絕不能插手公主的決定!”


    蘇千藕直愣愣的直起身,拍手。


    “說得好!!”


    程錦州頓時像個驕傲的孔雀


    江策額前的抹額束在腦後,後麵的絲帶隨著發絲被窗外的風吹得飛揚而起。


    “外臣隻是擔心公主的身體,宿醉很不好受的。”


    蘇千藕拍了拍他的手背:“誒,你沒經驗就不要發表政論哈。其實,小醉怡情,會提高身體的敏感度,別不信,……來,你也試試?”


    說著,她一手捏住江策的下巴,一手拍開程錦州的手,端起自己喝過的酒杯,就給江策灌了下去。


    江策身為國師,在南夏除了老皇帝可以任意給任何官員甩臉子。


    還從沒有被人灌過酒。


    老皇帝知道他酒量不好,也不會強迫他喝。


    這一杯烈酒下肚,江策頓時咳嗽了起來,沒幾下,整個人頓時如同水蜜桃一樣紅透了。


    蘇千藕‘哦豁’一聲,眼睛都亮了。


    “江美人,酒後的樣子……有點讓人上頭啊。”


    程錦州發現蘇千藕的注意力被吸走,惡狠狠的端起自己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


    蘇千藕身子歪歪的靠近江策,腦子裏的黃澀的洪荒之力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


    抬手摁在他眉心,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到他的唇上,他的唇很軟,溫溫熱熱的,臉頰的皮膚當真是白玉雕刻,透著粉色之後,就宛若好看的粉玉。


    蘇千藕的手指將他的下唇摁壓開,在他牙齒上一掃而過。


    江策已經被這樣簡單的輕描,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他被下藥後,被公主研磨的場景,頓時呼吸滾燙。


    “你看。”


    江策眨巴眨巴眼,酒精熏陶過的大腦,此刻有些迷茫。


    蘇千藕笑吟吟的開口:“我就說了吧,小醉怡情。”


    “小醉可以增加女人的魅力和鬆弛感,有鬆弛感的女人更撩人。而男人小醉,則會提高敏感度,更會增加侵略性,小猛男也會變成大猛男。”


    “小醉是一種朦朦朧朧雲裏霧裏的感覺,不能真的醉死過去了,否則就是爛泥一坨,軟的,扶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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