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要在眾人麵前剖心呢,其實是為了震懾暗處的老鼠,最後是為了可以幫某些深陷泥潭裏的花朵一個機會。


    之前聽小藍讀過一本書,裏麵有一句話我還是蠻喜歡地,雖然她可能不是,但都是一樣身處在爛泥中的人.......


    但那句話是,怎麽說來著.......


    “ 在爛泥裏盛放的玫瑰,總是要粉身碎骨才能獲得新生。


    是這一句嗎?” 小藍突然說道。


    “ 嗯.....,好像是的。” 顧淺月瞥了一眼,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句話,既沒恐懼也沒有尖叫的女子。


    小藍感覺錢錢有點兒矛盾,她其實每次都不想救人,可最後不知為何還是救人。


    唉..... ,錢錢心海底針啊。


    等大理寺少卿賀明軒來到的時候,就瞧見裏麵的人都亂成了一團,就隻有顧淺月幹幹淨淨的待在窗邊。


    流月迅速來到顧淺月的麵前,擋住那些亂糟糟的人防止他們靠近她。


    而屋裏滿是血腥和尿騷的味道,賀明軒拿起帕子掩了掩口鼻。 吧


    跟著過來的還有顧雲深,他本來是想趁休沐的時間,找賀明軒聊聊天,沒想到就聽見了月兒被劫的消息,隨後就匆匆跟了過來。


    他看到月兒之後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發現她沒事心髒也瞬間落回了肚子裏。


    即使是交手多次,也知道月兒可以保護好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 大人,他死 了。” 一個滿是胡須的男人走近賀明軒道。


    可還不等他說什麽,顧淺月說道:“ 既然沒我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賀明軒回頭看了看好友,見他沒啥反應就點了點頭,他們兩兄妹之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這是在搞什麽鬼?


    在顧淺月一隻腳踏出門檻的時候,賀明軒突然叫住了她。


    “ 等等。”


    “ 還有事?” 我歪著腦袋詢問,此刻的顧淺月又恢複了像孩子般的天真模樣。


    可能是見了血之後,她的殺氣和暴戾因子得到了安撫,眼中也很幹淨,少了不耐煩和暴躁。


    即使她隱藏的很深,但小藍還是可以察覺的出來,畢竟是多年的搭檔了。


    “ 我們來的晚,想知道這些女子是怎麽回事?” 賀明軒看著那些已經麻木的女子,也有點兒頭大。


    之前就收到消息,說上京城裏有虐賣之事,隻是苦於沒證據,他們一到鬼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剛剛我觀察了她們一番,發現她們在審問的時候頻頻看向顧三小姐,卻什麽都不說。


    在得知顧淺月要離開的時候,她們眼中都帶著慌張,想必是顧三小姐做了什麽,她們都願意相信她。


    顧淺月收回了那半隻腳,瞧了瞧後麵因為害怕而堆在一起的女子,奇怪我這麽殘忍的手段,她們居然不害怕,還希望我救她們。


    隨後懶懶散散道:“ 本小姐怎麽可能知道,我來的時候她們就在了。 ”


    賀明軒還想說什麽,顧淺月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又道:“ 賀大人,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沉默了一會,又冷聲道:“ 反正你們也無人可信,那不如相信他一次,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果他也幫不了你們,那就去找可以幫你們的人。


    不要把自己困死在這方寸之地,天下之大,總會有容納你們的地方。”


    “ 顧小姐,我們.....” 一女子叫住了她,似乎想說什麽。


    顧淺月卻抬手製止了她要說的話,又道:“ 我的建議是,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不如依靠自己的力量來自救。


    反正你們都已經在爛泥之中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那個沉默的女子喃喃道:“ 我們真的可以擺脫嗎?”


    “ 隻要你想,那就可以。” 雖然顧淺月說的話 ,看起來就像是隨口說的。


    可在女子們的心中卻得到巨大的鼓舞,是啊,我們為何要拘泥在這裏。


    顧淺月卻不管她們懂不懂,反正該說的都說了,怎麽做是她們的事情。


    “ 錢錢。” 小藍叫道。


    “ 你就不要勸了,與其現在救了她們,後麵又自殺,那還不如讓她們自救得懂生命的意義和珍貴 。”


    小藍這才明白錢錢的用意,可是這裏是封建的古代,她們能扛得住流言蜚語嗎?


    在昏暗的密室中,氣氛壓抑又緊張。


    江逾白麵色凝重的端坐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被捆綁在中央綁著的犯人。


    密室狹小又封閉,牆壁上微弱的燭光搖曳著,投下詭異的影子。


    江逾白微微抬手,示意開始審問。


    木心就上前一步,厲聲喝道:“說!到底是誰派你跟著顧三小姐的?又有何目的?”


    可這隻老鼠卻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眼神中又透露出倔強與恐懼。


    木心見狀,又毫不留情地揮起了鞭子,狠狠地抽在這隻老鼠身上。


    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在密室中回響,老鼠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依然緊咬著不肯開口。


    江逾白眉頭緊鎖,在想著這次到底是誰在打淺淺的主意,太子還是其他人?


    如果是太子的話,他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淺淺有先例喜歡過他。


    可又莫名的心塞,因為淺淺現在也不喜歡自己,同時很害怕她和太子會舊情複燃。


    不過最近太子在準備去救災的事,要離開上京城一段時間,他應該沒有機會,所以我要趁機讓她喜歡上自己。


    這樣太子就沒有機會了,想到這些,江逾白的心情到是好了許多,可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心情又跌落穀底。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老鼠麵前,語氣冰冷地說道:“你若如實交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若繼續頑抗,等待你的將是無盡的痛和黑暗。”


    然而,這隻老鼠卻依舊沉默不語。


    江逾白的耐心也逐漸被消磨殆盡,他一揮手,護衛們再次加大了審問的力度。


    各種酷刑輪番上陣,老鼠的慘叫聲在密室中回蕩著。


    這次跟在身邊的還有顧牧同,他是見慣了各種拷問和折磨人的手段,所以這些場麵他不震驚也不驚訝。


    倒是正泰自如的看著,就連木火都頻頻看了他幾眼,沒想到這小鬼居然不害怕。


    顧意兒站在回廊下,眉眼中滿是擔憂,拉住了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榴蓮問道。


    “ 小月月,她不會有事吧?”


    剛剛匆匆忙忙的回來,她還未回房中換衣裳,依舊是穿著那件粉色的衣裙,站在回廊裏。


    大將軍剛路過的時候,就看見了顧意兒的背影,有點兒失神,他還以為是夫人回來了。


    一個人待在桂花樹下站了許久。


    林管家又何嚐不知他在想什麽呢。


    隨後提醒道:“ 大將軍。”


    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這個跟了自己半輩子的好友加管家,此時的他也是滿頭的白發。


    然後感慨道:“ 我們都老啦。”


    “ 我可不好,我還能上陣殺敵呢。” 林管家嬉皮笑臉道,我隻要不承認自己老了,自然就不老。


    “ 你啊你,居然還不承認。” 大將軍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道:“ 你說她會怨我嗎? ”


    這次林管家依舊是沒答話,因為我沒辦法代替一個死去的人原諒他的所作所為,不管是以什麽身份。


    大將軍又何嚐不知呢?


    所以他也不執著要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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