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因為我的侄女也去了。”


    我是因為相信我的侄女,那個傻丫頭和我不一樣,她是不會貪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嗬嗬,倒是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嘛。


    隻是我也想不明白老夫人的舉動是什麽,她和顧夢寫信我可以理解為是想她了,畢竟是從小寵大的感情自然是深一些。


    可是白馬寺這點我就不太明白,顧夢似乎也去過白馬寺,那裏到底是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她們。


    實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就隻能問咯,看看有啥線索。


    “嬤嬤,你可知道老夫人派人去白馬寺做什麽?”


    春嬤嬤卻連連搖頭,道:“奴婢實在是不知。老夫人此次行事比之前還要謹慎,全部都是背著眾人進行的,奴婢也是在偶然間發現的。”


    顧淺月點了點頭,道:“ 行,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今日之事,切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春嬤嬤連忙磕頭,道:“奴婢明白,奴婢定當守口如瓶。”


    顧淺月隨後揮了揮手,讓春嬤嬤退下。


    她獨自坐在木桶中,心中思緒萬千。


    老夫人搞這些小動作,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顧老頭會知道嗎?


    如果他知道的話,女兒也不至於丟了這麽多年,看來是不知道。


    還有這個白馬寺,還是需要盡快弄清楚,以便采取應對之策。


    “ 小姐,你洗了很久了,起來吧,不然又要著涼了。” 榴蓮抱著巾櫛進來道。


    等遠離了桂花閣,春嬤嬤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三小姐還一如既往的可怕,隻是不知她會不會去查白馬寺的事,我倒是希望她去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我那傻侄女。


    要不是她娘親生病了,自己擔心她還不了,她也不會為了幾個碎銀而丟了性命,真的是傻子。


    到最後連自己娘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值得嗎?


    我也真是,當時為什麽不借給她呢。


    春嬤嬤此時不知是在懊惱自己,還是責備那傻侄女,一個人坐在枯樹下嘀嘀咕咕了很久很久。


    而顧雲深卻靜靜地站在暗處,身影也隱匿在黑暗中,仿佛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跪坐在地上的春嬤嬤。


    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在寂靜的深夜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隻見顧雲深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了一絲疑惑。


    月兒對她做了什麽,居然把一個平日裏最穩重的嬤嬤逼迫成這樣。


    但,想來也是她在接月兒的路上得罪了她。


    可聽著聽著,卻覺得不太對勁,什麽侄女,什麽希望月兒查白馬,隨著風輕輕地吹過,雖然吹動他的衣角,卻吹不散他心中的疑慮。


    這時的春嬤嬤也恢複了精神,隨後就一步步離開了這荒廢的後院,途留下陰暗處的顧雲深。


    晨曦微露,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進屋內。顧淺月也悠悠轉醒,她輕輕坐起身子,一頭如墨的長發柔順地垂落在肩頭。


    這次她沒等到晌午才起,一醒來就召了榴蓮來伺候,顧淺月今天身著一襲藍色飄散裙,那藍色,似澄澈的湖水,又若深邃的天空,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彩。


    裙袂輕盈如雲霧,隨著顧淺月的走動,緩緩飄動,仿佛隨時都能乘風而去。


    裙擺上繡著精美的花紋,絲線在陽光下閃爍著細膩的光芒,猶如嬌豔的花朵,綻放著生命的活力。


    顧淺月緩緩的來到庭院之中,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還帶著淡淡的花香。


    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幾縷發絲隨著風在輕輕飛舞。


    顧淺月微微仰頭,伸手擋了擋這刺眼的太陽,也不知道她們今天會唱什麽戲碼呢?


    “ 主子,我們是非去不可嗎?” 流月氣喘籲籲道,她剛剛練完武就聽見主子要去見老夫人那老巫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來了。


    “ 你就不要去了,去找他們問問白馬寺是什麽情況。” 顧淺月幽幽道。


    “ 是。” 流月回應道,隻要不去見那老巫婆,我做什麽都行。


    等陽光灑進風園的時候,顧淺月也邁著沉穩的步伐剛好到了。


    隨後在春嬤嬤的引進之下來到了老夫人的房中,顧淺月微微低頭,語氣平靜道:“孫女來給祖母請安。”


    雖然不喜老夫人,但這時代就是這樣該跪還是得跪,千百年來的曆史是改變不了。


    這次顧淺月行的請安禮,就是下跪和磕頭,給足老夫人麵子,就算是她想挑毛病也挑不出來。


    祖母依舊是端坐在上方,中間隔了好幾道白紗和一道屏風,沒人可以看得清她的樣子和表情。


    但顧淺月是何等人士,對於她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就算是隔著幾道白紗還是可以感受得到。


    隻見老夫人抬了抬手,春嬤嬤作為傳話人,隨後道:“ 老夫人讓你起來吧。”


    可還沒等顧淺月起身,二嬸嬸那尖銳的嗓音就從門外響了起來:“ 哎呦,聽聞我們三小姐今天來給母親請安了,我到是為大嫂嫂感到開心,這女兒終於是懂事了呀。”


    顧淺月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不悅,這個攪屎棍什麽時候出現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


    見顧淺月不搭理她,二嬸又繼續冷嘲熱諷,道:“聽說月兒你最近在外麵過得很是風光啊,不是去春風閣就是明王府,也不知是去幹嘛。”


    顧淺月緩緩抬起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二嬸,緩緩道:“ 二嬸嬸此言差矣,孫女不過是循規蹈矩的去春風閣喝喝酒,順便去探望了一下江世子,又何來風光之說?


    倒是二嬸嬸,你啊,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呢?我實在是不知你是何用意?”


    “ 那有未出閣的女子去逛象姑館,你這是....你這是.....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二嬸嬸厲聲指責著,說到不好意思的地方時,還矯揉造作的用手帕捂住嘴巴道。


    咦,這人怎麽比阿柳還矯揉造作,都一把年紀了,也不害臊,想著小藍和顧淺月一起同步的抖了抖肩膀,似乎是想把身上那些髒東西都抖掉。


    “ 我隻是去喝酒,又不是去睡他們,有什麽不能說出口的,難道二嬸嬸去春風閣是睡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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