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峰上靈氣繚繞,烈日直射之下,五色的熒光時隱時現,琉璃瓦,靈玉基,飛簷上的一鳳一凰栩栩如生。


    初歡衣袂飄飄,從半空中降落,深吸一口氣,清澈之意直達心底。


    隨即,她瞪大雙眼,喊道:“師尊,徒兒回來啦。”


    空靈的女聲響徹雲霄,星羨真君正斜靠在玉石塌上品茶。


    忽的,手腕一抖,靈茶險些撒出玉盞,他無奈扶額,聲音夾雜著一絲靈力,在縹緲峰響起:“吵什麽?來大殿。”


    自從徒兒踏入縹緲峰,便在他神識之下,這小丫頭,出去瘋了一圈,回來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居然站在大殿外喚他,他又沒聾。


    縹緲峰的宮殿,玉石門大開,初歡美滋滋的向大殿走去,許久未見師尊,她異常想念。


    一隻白錦登雲靴剛踏入宮殿,星羨真君冷哼道:“你還知道回來,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尊?”


    初歡身體一僵,錦靴還未落地,現在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莫非,師尊生她的氣了?


    “愣著幹嘛,進來啊。”星羨真君掌心撐著腦袋,微微側頭,抬了抬眼皮,嫌棄道。


    空蕩蕩的大殿中,隻有師尊一人獨坐在玉石塌上,初歡鼻子一酸,快步走進大殿。


    “砰!”


    重物落地聲響起,她跪在師尊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師尊,徒兒不孝。”


    這一番動作看呆了星羨真君,這是要鬧哪一出?他連忙從玉石塌上起身,身形一閃,便來到初歡的身前,抬手將小丫頭扶起。


    看著淚眼婆娑的小丫頭,他心下一緊,急呼道;“怎麽了,跟為師說說,有人欺負你了?”說到這,他注意到小丫頭道髻上的玉簪,顯然不是他送的防禦法器。


    莫非真的受了大委屈?


    初歡眨了眨眼睛,硬是擠出一顆眼淚,她撲進師尊的懷中,小聲抽泣道:“師尊可還氣?”


    這時,星羨真君也反應過來,小丫頭隻是在裝可憐,將雙手背於身後,他麵色一板:“師尊何時與你置氣過?”


    自從初歡進入無極宗拜師,師尊從未與她置氣過,就算她的築基之象是不祥之兆,師尊還是護著她。


    她垂頭用師尊的法衣蹭了蹭臉上的眼淚,在抬頭時,眉眼彎彎:“師尊,徒兒好想你。”


    星羨真君嫌棄的推開她,理了理自己的法衣,轉身回到玉石塌,大馬金刀的坐下:“過來,為師給你探探體內。”


    宗門有師尊的惦記,初歡心下一暖,“噔噔噔”的跑到師尊麵前,伸出手腕:“師尊,你給我發傳訊符,可是有什麽急事?”


    “無事,隻是想讓你回到宗門避避風頭。”星羨真君抬起手腕,兩指點在她的脈搏上。


    一縷靈氣順著脈搏進入經脈,在她體內遊走。


    初歡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避風頭?避什麽風頭?莫非,師尊發現她去血煞穀盜靈草了?


    大殿中出現許久的沉寂,星羨真君神情認真,仔細探查初歡的體會。


    忽的,他手腕一頓,抬頭看著徒兒,溫聲道:“你的經脈怎麽變粗了?”


    初歡喉嚨一哽,經脈變得柔韌,是因她經脈總是碎裂,但這些卻不能與師尊說,不然該怎麽解釋,她是如何修複經脈的?


    “徒兒,若是不想回答,直說便可。”星羨真君收回手指,看著她微皺的眉,寬慰道。


    初歡斟酌良久,師尊真心待她,隻要將修複經脈的事隱去便可,她如實道:“師尊,徒兒在外曆練,經脈碎裂了幾次,每次修複完經脈,都會變得柔韌幾分。”


    聽聞徒兒經脈碎裂,星羨真君眉毛一擰,沒好氣道:“你怎麽搞得?經脈碎裂豈是兒戲?你還碎了好幾次?”


    心知師尊隻是擔心她,初歡彎眼笑了笑,一屁股坐在玉石塌上,與師尊緊鄰:“徒兒自有妙計。”


    “逆徒!”星羨真君看著身旁的小徒兒,麵色一黑,雖說他不在乎這些俗禮,但卻不明白小徒兒怎麽出去曆練一番,回來變得真的多?


    他眸光閃動,沒有計較與他同坐的問題,正色道:“說說吧,你都去了哪裏。”


    初歡晃蕩著雙腿,細細思索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經曆。


    當初,從宗門出去後,她與玉琉璃曾去了一趟秘境,沒想到會掉入地心世界,她收服冥火,帶領魔族出世。


    想到這,她抬手打了個響指,一朵火蓮出現在半空中。


    陰涼的氣息在半空蔓延,初歡溫聲道:“徒兒去了散修聯盟管理之下得秘境,沒想到會誤入地心世界,在那裏,徒兒契約了冥火。”關於魔族之事,她並不知師尊的意思,隻是簡明扼要的帶過。


    星羨真君眼神微眯,盯著半空中的冥火數息,感歎道:“徒兒好運道!”


    接著,他話鋒一轉:“天地間的異火都有火種,這火種就在你的體內,也許在丹田,亦或是識海,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要萬般小心,奪火種的事,從古至今,不勝其數。”


    初歡從玉石塌上起身,走到師尊的對麵,抬手行了個道禮:“徒兒謹記。”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現在的修為已在築基後期,隻要小心些便可。”星羨真君伸了個懶腰,示意她繼續說。


    從秘境出來後,她本想回到宗門,奈何師尊傳訊,讓她暫時不要回宗門,她便在彌虛空間閉關一些時日,繼續曆練。


    初歡繼續道:“之後,徒兒又去了戈壁,遇到妖獸攻城,徒兒覺得甚是怪異,那些妖獸修為極高,我本想告知宗門,但萬裏傳訊符發不出去,我便委托君千夜師兄將消息帶回。”


    星羨真君微微額首:“君千夜確實曾找過我,妖獸的事你不必理會,自有宗門來處理。”


    “那…獸潮是不是真的要提前了?”初歡疑惑道。


    星羨真君沉吟良久,點點頭:“確實會提前,具體情況,宗門還在探查,你不必擔心,天塌下來還有我們這些元嬰頂著。”


    話音落下,他倒了一杯靈茶,狐疑道:“你去血煞穀幹什麽?”


    聞言,初歡錯愕了一瞬,她在血煞穀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師尊竟然毫無察覺?


    交代血煞穀的事,也多半是因為,此事根本瞞不住,不如大大方方的講出來。


    她訥訥回了句:“我去偷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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