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覺得你變好看了?”初歡心直口快,直接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畢竟自己的契約魔仆,沒什麽藏著掖著的。


    “咳咳…”白晝握拳掩嘴,輕咳兩聲,解釋道:“魔族進階會有提純血脈的作用,雖然很細微…”


    初歡恍然,難怪會變好看,魔族的容貌是根據血脈而定,她話鋒一轉,詢問道:“境界穩定了?怎麽這麽快出關?”


    白晝誠實道:“沒有跌落的風險了。”


    初歡略微思索,決定還是少讓他們在彌虛空間待著較好:“那一會你也與我一起出去吧。”


    “是,主上。”白晝有些欣喜,魔族本就喜動,他不想在這彌虛空間待著,但卻因為契約,一直忍著。


    初歡挑了挑眉,看出他的喜悅,但也沒有說什麽。


    接著,她凝聚出一片水鏡,此時,他們的位置正處於極寒之地的邊緣,這裏人煙絕跡,連部落都沒有,這也正和初歡的心意。


    ……


    極寒之地的落日要比其他地方晚一些,落日的餘暉灑在雪山上,映出火紅的熒光。


    初歡坐在木桌前,靈茶散出縷縷清香,左手抱著炎靈,輕撫它的羽翼,右手…右手撐著腦袋,正在觀看水鏡中落日的美景。


    而白晝佇立在她的身後,按捺不住的激動——馬上就可以出去曆練了!


    “白晝,坐下。”初歡挑了挑眉,瞥了一眼身後的白晝,打趣道:“你在我身後杵著,是想趁我不注意給我一刀麽?”


    “主上…我沒有。”白晝耳根泛紅,在魔族,等級分明,他豈能與主上同桌?


    初歡無奈歎息一聲,厲聲道:“坐下!”也不知這一個兩個哪裏來的毛病,趁現在剛好無事,她必須給這一魔一獸上上課。


    白晝身體一抖,連忙坐到桌前,初歡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目光略微移動,察覺到懷中的炎靈,身體也是一顫。


    軟的不吃,吃硬的,初歡在心裏冷哼一聲,隨即,正色道:“既然與我契約,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你們是與我同生共死的夥伴,是我信賴親近的人,對於自己人,我從不虧待,也不必拘謹。”


    隨即,話鋒一轉,她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炎靈:“我可以放縱你們,但…主是主。”


    說著,她故意拉長尾音,不在言語,這一魔一獸都能明白她的話,尤其後半句,是說給炎靈聽的。


    她可以容忍契約獸無關緊要的撒嬌,或是鬥嘴,但有些事必須明白主次,有些命令要絕對服從。


    “是,主上。”白晝眼神微閃,他雖知道後麵那句話不是說給他聽的,但自從主上不顧性命的將煞氣引體來救他,他就對主上絕無二心。


    而炎靈並未應聲,隻是目光幽深,看著水鏡發呆。


    天色逐漸暗沉,當最後一縷夕陽消散,冰雪的大地上,變得黑蒙蒙,仿佛籠罩上一層暗紗。


    “走吧。”初歡收拾了一些丹藥和符篆,以及佩劍,裝進儲物袋,掛在了腰間。


    白晝忽的出聲,不解道:“主上,為何非要等天黑?”


    這個問題突然把她問住了,起初她隻是想拖些時間,畢竟兩人逃出後,水瑤宗定會搜查,不宜直接回去。


    但為何等天黑,初歡眨了眨眼睛:“月黑風高夜,最適合殺人放火…”


    白晝一噎,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覺得主上說的都是對的。


    接著,初歡分了一獸一魔多張斂息符,就在幾人準備踏出彌虛空間的刹那,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老夫也去!”


    初歡的神識忽然頓住,一身黃色道袍的楚天煦出現在幾人眼前。


    他眉目微皺,仿佛一個神棍般得口氣:“老夫掐指一算,此行還是我跟著你比較妥當。”


    “要去就去,哪那麽多廢話。”初歡挑了挑眉,又沒人攔著他,至於編這麽個理由嘛。


    楚天煦甩了下衣擺,冷哼一聲,自從這女娃娃上次醉酒後,簡直變了一個人:“女娃娃,你能不能尊重下老夫?”


    初歡目光涼涼的瞥了楚天煦一眼,正值壯年,哪裏像老夫?


    接著,袖擺揮起,眨眼間,幾人便出現在極寒之地。


    她抬眸看了看天際,辨別方位後,便帶著三個拖油瓶一路狂奔。


    為了防止被水瑤宗察覺,幾人徒步在冰雪之上,並沒有動用靈氣,但隨著幾人掠過,雪地卻並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果然,幾人跑出幾十裏後,便發現一夥水瑤宗的修士在尋找什麽。


    在冰雪之上,根本沒有一絲遮擋物,初歡連忙道:“趴下!”


    幾人瞬間臥倒,而肩頭上的炎靈,隻有巴掌大小,順著初歡的動作,一頭栽進了雪地裏,它氣急:“主人,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


    初歡傳音安慰道:“乖,這不是為了你你的紅果樹嘛。”


    忽的,她察覺到不對,在這冰雪之地,一片茫茫白色,她身著紅衣,而白晝身著黑衣,雖然斂息可以瞞過神識探查,到幾人衣服著實太過顯眼。


    初歡正心驚肉跳,但天上幾道遁光好似並無察覺,“嗖”的一聲,便從幾人上空飛過。


    敵人就在眼下,那幾人卻毫無察覺,她眨了眨眼睛,為那幾人默哀了一瞬。


    修士太過依賴神識,反而忽略了眼睛,她定會將這幾人當反麵教材,謹記於心!


    “走吧…”


    接著,幾人一路小心躲避,越靠近水瑤宗,反而巡邏的越少,已經達到了沒有的程度。


    ……


    此時,冰宮中的瑤白真人,手指泛白,狠狠地捏著寶座的扶手。


    老祖將她一頓教訓,而且說明暫時脫不開身,要她自己解決,並放言,若是解決不了,這輩子都別想回宗門。


    “啪——”


    瑤白真人袖擺掃向桌麵,茶杯瞬間被掃下,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初歡!君千夜!!”她站起身,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雙眼睛滿是陰毒,完全不複往日的溫婉。


    在這極寒之地,隻有五十多名築基修士,她全部派了出去。


    就在兩人使用遁地符時,她敏銳的察覺到初歡使用的是千裏遁地符。


    所以,她將一半的築基修士派到千裏之外尋找,另一半在無極宗的路上圍剿。


    但…白瑤不知道的是,君千夜並沒有回宗門,而初歡…已經摸到了她家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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