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靠著牆壁緩緩坐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稍微緩過勁來,他開始著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他顫抖著雙手,從背包裏翻找出一個破舊但還算幹淨的急救包。打開急救包,裏麵的藥品和繃帶已經所剩無幾。


    蕭毅咬著牙,先將傷口周圍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撕開,每一個動作都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傷口處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骨頭。


    他用消毒水衝洗著傷口,那強烈的刺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但他沒有停下,繼續清理著傷口上的汙漬和血跡。


    處理完傷口,他用繃帶一圈一圈地纏繞包紮,動作雖然生疏,卻格外認真。每纏一圈,都仿佛在與死神進行一場拔河比賽。


    等到終於包紮完畢,蕭毅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癱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希望的光芒。蕭毅置身於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喪屍群中,四麵八方全是那些扭曲變形、散發著惡臭的恐怖身影。


    周圍的喪屍們瘋狂地張牙舞爪,它們的嘴巴大張著,露出殘缺不全、沾滿血跡的獠牙,喉嚨裏發出低沉而沙啞的嘶吼聲。有的喪屍伸出幹枯如樹枝般的手臂,指尖尖銳的指甲仿佛能瞬間劃破人的肌膚;有的喪屍瞪著空洞無神卻充滿貪婪的雙眼,迫不及待地朝著蕭毅猛撲過來。


    蕭毅雙目圓睜,那雙眼眸中燃燒著憤怒與決絕的火焰。他緊握著手中那把沉重的長刀,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伴隨著一聲怒吼,他奮力地揮舞起長刀,每一次砍擊都仿佛傾注了他生命的全部力量。


    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淩厲的弧線,帶著呼呼的風聲。每一次與喪屍接觸,都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濺起一片令人作嘔的黑色血汙。蕭毅的動作迅猛而有力,他咬緊牙關,腮幫子因用力而鼓脹起來。


    他的怒吼聲響徹整個空間,仿佛在向這些邪惡的生物宣告著他絕不屈服的決心。每一次砍下去,他都能感受到長刀切入喪屍身體時那股強大的阻力,但他毫不退縮,用盡全身力氣將長刀拔出,再次狠狠地揮向另一個撲來的喪屍。


    汗水如雨般從他的額頭滑落,迷住了他的眼睛,但他顧不上擦拭,隻是一味地瘋狂砍殺。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可手中的長刀卻一刻也不曾停歇。


    在這混亂至極的戰鬥中,一隻身形扭曲的喪屍突然從側麵猛撲過來,它的速度極快,令人猝不及防。


    蕭毅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喪屍就狠狠咬住了他的左臂。尖銳的牙齒瞬間刺破皮膚,深深嵌入肌肉之中,劇痛如電流一般瞬間傳遍他的全身。


    在這劇痛之下,蕭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將手中的長刀狠狠刺入那喪屍的頭顱。隨著一股黑色的膿血噴湧而出,那喪屍的牙齒鬆開了他的手臂。蕭毅緊接著用力一甩,將那已經半死的喪屍狠狠甩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對付這隻喪屍的時候,另一隻喪屍趁機撲了上來。它那鋒利的爪子如閃電般劃過,在他的右腿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抓痕。


    鮮血瞬間如泉湧般汩汩流出,眨眼之間就染紅了他的褲腿。那鮮紅的顏色在這片黑暗與恐怖的場景中顯得格外刺眼。


    蕭毅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可他根本來不及查看傷口,因為更多的喪屍正源源不斷地朝他撲來。


    蕭毅緊咬著牙關,那被喪屍咬傷和抓傷的地方傳來的劇痛猶如無數把尖刀在不停地攪動著他的神經。但他強忍著這幾乎要將他吞噬的疼痛,再次握緊了手中的長刀,義無反顧地繼續投入與喪屍的拚殺之中。


    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肌肉的抽搐和傷口的撕扯,那種痛楚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然而,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而凶狠,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毅的體力在急劇消耗,他的動作漸漸變得遲緩。原本迅猛如風的砍擊,此刻變得沉重而艱難。每一次抬起手臂,都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麵。


    他的呼吸也愈發急促,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痛苦的呻吟,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風箱一般。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和他粗重的喘息聲。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順著臉頰不斷地流淌,混合著濺在臉上的喪屍血汙,模糊了他的視線。但蕭毅顧不得擦拭,隻是憑著頑強的意誌和求生的本能,機械地重複著揮刀的動作,與一波又一波湧上來的喪屍拚死搏鬥。


    蕭毅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地叫囂,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地獄的邊緣掙紮。但他的內心深處燃燒著一股不屈的火焰,驅使著他繼續戰鬥。


    他瘋狂地揮舞著長刀,刀身已經被鮮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喪屍的殘肢斷臂在他周圍散落一地。


    突然,蕭毅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用盡全力向前猛衝。他的長刀如閃電般劃過,擋在前方的喪屍紛紛倒下。


    他不顧一切地砍殺著,腳下的地麵被鮮血浸濕,變得異常濕滑。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仿佛一個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


    終於,在蕭毅幾乎要脫力的時候,他發現眼前的喪屍出現了一絲縫隙。他看準時機,猛地側身衝了過去,手中的長刀左右揮動,為自己開辟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不顧一切地狂奔著,身後的喪屍群依舊緊追不舍。


    蕭毅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使出渾身解數,不斷地加速、躲閃。


    直到他跑過一個拐角,發現身後的喪屍暫時被甩開了一段距離。他不敢停歇,繼續向前飛奔,直到確定已經擺脫了喪屍群的糾纏。


    此時的他,整個人如同從血水中撈出來一般,衣服破爛不堪,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和血跡。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堅定。蕭毅的右腿和左臂上的傷口不斷地滲出血液,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他的步伐變得沉重而踉蹌,一瘸一拐地拚命向前奔跑。


    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隻能依靠著求生的本能和頑強的意誌驅使著自己前進。受傷的右腿每次著地都像是被重錘擊打,讓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悶哼。


    而在他身後,那群窮凶極惡的喪屍依舊不肯放棄。它們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那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喪屍們張牙舞爪地緊追著,它們腐爛的身體在奔跑中散發出陣陣惡臭,扭曲的麵容上滿是對鮮活生命的渴望。


    有些喪屍因為過於急切,相互碰撞在一起,摔倒在地,但很快又爬起來,繼續追逐著蕭毅的身影。


    蕭毅能感覺到喪屍們越來越近的氣息,那股死亡的威脅如影隨形。他不敢回頭,隻是咬著牙,拚命地擺動著雙臂,試圖加快自己的速度。


    他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心髒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來。汗水如雨般落下,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不敢有絲毫的停頓,因為他知道,一旦停下,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


    蕭毅的體力已經幾乎耗盡,每邁出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但他心中的求生意誌卻如燃燒的烈火,支撐著他繼續前行。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決絕。當他看到那條狹窄的小巷時,仿佛看到了救命的曙光。


    他拚盡了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拖著沉重且傷痛的身軀,猛地拐進了小巷。小巷裏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蕭毅的視線快速掃過周圍,發現了一堆雜亂無章的雜物。他用顫抖的雙手,奮力地拖拽著那些沉重的木板、廢棄的箱子和破舊的家具,試圖築起一道防線。


    他的動作因為極度的疲憊而變得笨拙,但他不敢有絲毫的停歇。每多耽擱一秒,喪屍就有可能追上來。


    終於,在喪屍即將衝進小巷的那一刻,蕭毅成功地用雜物將巷口堵住。


    那些瘋狂的喪屍衝到雜物前,不停地撞擊著,試圖衝破這道臨時的障礙。蕭毅則背靠著雜物,大口地喘著氣,能清晰地感覺到喪屍撞擊帶來的震動,他的心跳急速跳動,仿佛要衝出胸膛。


    汗水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滴落,混合著傷口滲出的血水,一同滴落在地麵上。他的雙腿發軟,幾乎要支撐不住身體,但他仍然緊緊地抵住雜物,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生怕一鬆手,喪屍就會衝破防線,將他徹底吞噬。此時的蕭毅,身體猶如被殘酷的風暴肆虐過一般,傷痕遍布每一寸肌膚。他的衣衫破爛不堪,幾乎無法蔽體,暴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尤其是左腿,那傷口猙獰而恐怖,深得幾乎能看見白骨。傷口邊緣的皮肉翻卷著,鮮血不停地汩汩湧出,順著腿流淌下來,在地上留下一串鮮紅的印記。


    每走一步,那鑽心的疼痛就如同一把鋒利的鋸子,無情地在他的腿部來回拉扯。這種疼痛仿佛能直達靈魂深處,讓他的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混合著塵土和血水,讓他的麵容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蕭毅緊咬著牙關,試圖用意誌力去抵抗這難以忍受的痛苦。但每一次落腳,那瞬間加劇的疼痛都會讓他的呼吸一滯,喉嚨裏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疲憊,但同時也有著堅定的求生欲望。盡管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但他依舊頑強地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著,不肯輕易放棄生的希望。


    蕭毅的意識在極度的疲憊和疼痛中依舊保持著一絲清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況岌岌可危。


    他低頭看著左腿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不停地湧出,仿佛一條無情的紅色溪流。傷口周圍的皮肉已經開始外翻,呈現出一種令人心驚的紫紅色,還隱隱散發出腐敗的氣息。


    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會引發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啃噬著他的傷口。蕭毅感到自己的力量在隨著鮮血的流失而迅速消逝,身體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他抬頭望向四周,目光中充滿了焦慮和恐懼。他明白,如果不能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對傷口進行有效的處理和包紮,感染將會迅速蔓延,他可能會因為敗血症或者失血過多而失去生命。


    而且,在這充滿危險的環境中,血腥味隨時可能引來更多的喪屍,到那時,他將毫無抵抗之力。


    蕭毅的心跳愈發急促,呼吸也變得愈發沉重。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後果,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但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告訴自己必須振作起來,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避難所。


    蕭毅緊皺眉頭,牙齒緊緊咬著下唇,那鑽心的劇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衝擊著他的神經。每邁出一步,都像是有無數根鋼針深深刺入他的左腿,讓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但他知道,此刻停下就意味著死亡,他必須前行。蕭毅緊握著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如注般從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麵。


    他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走著,身影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顯得孤獨而又堅定。每經過一條街道,他都要忍受著周圍死寂般的氛圍和身體的劇痛帶來的雙重折磨。


    風吹過,揚起地上的沙塵,打在他的臉上,可他顧不上擦拭,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尋找著可能的希望。


    終於,在穿過了不知道多少條街道後,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間廢棄的小屋。那屋子看上去破舊不堪,門窗緊閉,牆壁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


    蕭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加快了步伐,盡管每一步都帶來難以忍受的痛苦,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艱難地朝著那間小屋一步步靠近。


    蕭毅站在小屋門口,身體緊繃,眼睛如鷹隼般銳利,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的目光緩緩移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耳朵也豎起來,仔細聆聽著周圍哪怕最細微的聲響。


    風聲在耳邊呼嘯,吹得他淩亂的頭發肆意飛舞。他的呼吸輕緩而壓抑,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引起潛在的危險。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怪異的聲響,讓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但仔細分辨後發現並非是喪屍的動靜。


    反複觀察確認沒有喪屍的蹤跡後,蕭毅才艱難地抬起那隻受傷的腿,跨進屋內。每走一步,他都要忍受著傷口傳來的劇痛,額頭上再次布滿了汗珠。


    進入屋內,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但他顧不上這些。他迅速轉身,用盡全力將一塊厚重的木板拖到門前,抵住門框,試圖阻擋任何可能的入侵。


    接著,他又一瘸一拐地走到窗邊,費力地將另一塊木板舉起,安放在窗戶上,用釘子和石頭盡可能地將其固定住。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傷口被牽扯,疼痛讓他的動作不時停頓,但他始終沒有放棄,直到門窗都被牢牢封住,他才如釋重負地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蕭毅剛踏入屋內,一股濃烈的灰塵和腐朽的氣味就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直往他的鼻腔裏鑽。那是一種混雜著陳舊木材的黴味、潮濕泥土的氣息以及不知名腐敗物質的惡臭,令人作嘔。


    每吸一口氣,都仿佛能感覺到那些微小的灰塵顆粒在喉嚨裏打轉,刺激著呼吸道,引發一陣劇烈的咳嗽。然而,蕭毅隻是緊皺眉頭,強忍著不適感,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他的心思完全被如何生存下去的念頭占據,滿腦子都是處理傷口、躲避喪屍的緊迫之事。那股刺鼻的氣味對他來說,此時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蕭毅的眼睛因為這難聞的氣味而微微眯起,但他的目光依舊堅定地在屋內搜索著可以利用的物品,尋找著能夠讓他暫時獲得安全的角落。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卻並非是因為這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而是源自內心深處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未知危險的緊張。灰塵在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中飛舞,仿佛在嘲笑他的困境,但蕭毅全然不顧,堅定地邁著步子,向著屋內更深處走去。


    蕭毅顫抖著雙手,將背上那已經磨損破舊的背包緩緩取下。他的動作小心翼翼,仿佛這個背包裏裝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把背包放在身前的地上,迫不及待地拉開拉鏈,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當他終於從背包深處掏出那個略顯簡陋的急救包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這個急救包的外表已經有了不少磨損的痕跡,邊角處甚至還沾著一些幹涸的血跡。蕭毅輕輕地打開急救包,裏麵的藥品和工具一一展現在他眼前。


    幾卷已經有些鬆散的繃帶,一小瓶所剩無幾的消毒酒精,幾片消炎止痛的藥片,還有一把小巧但不太鋒利的剪刀。這些東西看起來是如此的簡單和寒酸,與他所麵臨的嚴重傷勢相比,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然而,在這絕望的時刻,蕭毅清楚地知道,這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這些簡陋的物品,仿佛它們是世界上最璀璨的珍寶。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對生存的渴望,仿佛隻要有這些東西在,他就有了與傷痛和死亡抗爭的力量。


    蕭毅深吸一口氣,顫抖的手緩緩伸向急救包,準備迎接接下來那充滿痛苦卻又充滿希望的自救之旅。


    蕭毅在屋內的角落裏摸索著,終於找到了一盞破舊的油燈和一小盒火柴。他的手指因為緊張和疼痛而微微顫抖,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火柴盒裏抽出一根火柴。


    “嚓”的一聲,火柴在粗糙的盒壁上擦出了火花,那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躍著,仿佛是蕭毅此時生命的希望。他小心翼翼地將火柴湊近油燈的燈芯,隨著火苗的接觸,燈芯燃起了昏黃的光,慢慢地照亮了這個狹小而陰暗的空間。


    借著火光,蕭毅低頭看向自己受傷的左腿。那傷口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此刻已經血肉模糊,分不清哪裏是肌肉,哪裏是破碎的組織。傷口周圍的皮膚紅腫得厲害,呈現出一種令人擔憂的紫紅色,還不斷有黃色的膿液滲出。


    感染的跡象十分明顯,那些腐爛的皮肉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讓人胃裏一陣翻騰。蕭毅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僅僅片刻之後,那恐懼就被堅定所取代,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麵對這殘酷的現實,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蕭毅凝視著自己慘不忍睹的傷口,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要把周圍所有的勇氣都吸進胸膛。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仿佛下定了某種生死攸關的決心。這一口氣在他的胸腔中停留了片刻,給予他一種短暫的平靜和力量。


    蕭毅緊緊地咬了咬嘴唇,咬得那麽用力,以至於嘴唇都開始發白。他抬起頭,望著昏暗的屋頂,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這是唯一的活路,必須這麽做。”


    他再次看向傷口,目光中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然後,他緩慢而又堅決地拿起了身旁的刀具,那把刀在油燈昏黃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蕭毅的手因為緊張而有些不穩,但他緊緊地握住了刀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白色。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刻都將是極度痛苦的煎熬,但他也清楚,這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機會。


    在這充滿腐朽和絕望的小屋裏,蕭毅做好了給自己進行手術的準備,他要用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掙得一線生機。


    蕭毅神色凝重,顫抖著雙手打開那瓶所剩不多的酒精。他將刀具小心翼翼地放入酒精中,輕輕地攪動著,確保每一寸刀刃都能被消毒。酒精刺鼻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卻絲毫無法減輕他內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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