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又三年過去了,子墨依舊停留在築基巔峰,尚未結丹,隻不過他的底蘊越發厚實。


    他的天賦不如木程,天資沒有楊沁安卓越。唯有魔法天賦尚可,但魔法在這個時代是上不了台麵的。


    楊老爹能待見他,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的悟性和心性。


    子墨悟性是三人中最強的,也是楊老爹生平第一次見有人能以低能量層次領悟法則之力的。


    法則之力的領悟是需要仙氣作為支撐,天賦好的,較低層次的靈氣尚也能領悟。可魔力這種低了靈氣不止一個檔次的能量層次竟然也能悟出來。


    最關鍵是子墨的性格討楊老爹喜,樹秀於林必摧之,從最早在少年時認識是那一心想要做潛藏在暗處的無名英雄。


    到了現在不聲不響了有了同閨女般一樣強勁的實力,可他卻還能藏著,可見子墨是懂得藏拙的。


    可前幾年這小子竟然大肆宣揚,還搞出了那個什麽狗屁的網絡戰神,楊老爹就明白這小子心思開始偏了。


    因此才現身告誡一番。


    三年時間中,世界格局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少國家也因天地劇變而導致消失。


    木程,他已經突破到元嬰期了,如今平時切磋已經能夠略勝一招了。換作三年之前,他即使成功成為天驕,可子墨也是在考核中突破了滅世級法師,因此比起對方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成為元嬰之後,產生質的巨變,實力爆增,戰力爆表,一舉反超了子墨。


    一處上海郊外區,木程提著帶血的劍,一步一步的朝著一位驚慌失措的人影走去。


    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仿佛是那個人末日的倒計時。


    “怪物,你是個怪物,別!別過來!”


    那男子狼狽的在地上爬躥,此刻他的雙腳已經被木程削去。


    雙手滿是泥濘和血漬,一爪一爪的刨著土往前爬。


    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之色,身體還止不住的顫抖。


    誰能想到,這麽一位狼狽的人,三十分鍾之前是一位意氣風發的教主。是神通廣大的元嬰修士。


    “求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他一邊恐懼的爬著,一邊不停的求饒,哪怕聲音幹桑,哪怕聲線在顫抖,他也不敢停下,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對方能夠看在自己修為盡喪的情況下,放過自己。


    將自己送進大牢,隻要能活,送進大牢關到無期又如何。


    “你是執法人員,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伏罪,理應將我交給司法機關。”


    男子見求饒沒用,隻好大膽猜測,猜測對方是國家派來剿滅他們的,這樣他或許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完全沒有一絲絲的反抗之心,甚至無比的希望對方是國家的人。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難以相信,僅僅隻是一人,就將他們三千人的大教在三十分鍾內屠殺殆盡,包括左右兩大元嬰護法。


    就連自己這個教主,也不是眼前男子的一擊之敵。


    木程冷眼看著他不斷的流血爬行,他就是故意讓對方一點一點血的流幹,好好的折磨對方一番,他可不會這麽輕易讓對方死去。


    天地劇變後,世界局勢也跟著發生大變動,任務也不自覺的多了起來。


    木程也是很快的如願以償,兌換到了極品天靈根,並請動了總監親自為母親植入靈根。


    靈根雖然已有,可修行是一件極其消耗資源的事,尤其是他想讓母親安心享福。


    於是接任務的速度不僅沒有慢下來,反而越來越快。是天驕營地內出了名的任務狂魔。


    值得一說的是,還有個修煉狂魔,那就是子墨。你或許在天驕營地內看不到木程的身影,但你一定可以看見陳子墨的身影。


    此次他接的任務就是搗毀一邪教組織。此教以邪法祭獻生人,從而突破修為。


    完全就是以數以萬計的人命來填充修為。


    世界等級上升後,一些過早就抵達了金丹巔峰人,由於前期磕藥或者偏方過度,導致根基不穩,無法突破元嬰,因此開始走向了邪魔歪道。


    一般情況下,這種剛有苗頭,就被各地的靈修局和軍隊給剿滅了,不會造成傷亡。


    可總會有角落、地區會隱藏下一兩個毒瘤,發展成禍害一方的邪教。


    這個邪教就是隱藏在光鮮亮麗的魔都背地的陰暗。


    亦或者說,正是這麽一座極度繁華的城市,滋生了這些陰暗。


    那些過著紙醉金迷生活的人不滿足於現狀,在極權和極富之後,便尋起了長生,隻不過手段之陰暗,過程之殘忍。


    這個邪教就是這座城市的最大毒瘤,也正是因為木程是魔都人,他才親手接下了這個任務。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極其洪亮的聲音自天邊傳來。


    “喲?還有同夥?”木程眯著眼睛望著天邊的光影,嘴角露出笑容。


    雖然任務資料給的很詳細,這處地方就是罪魁禍首之處,但難免會出現遺漏。


    他故意不殺對方,除了折磨對方,也正是為了釣魚,看看是否已經一網打盡。


    隻見一位青年正提著劍極速趕來,然後迅速落在爬行教主的身後,攔下木程。


    這位青年正氣凜然,身著白衣,腰間係著一條深藍色的緞帶,隨風飄揚。


    他高大的身材,勻稱的體格,使他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他的五官分明,眉毛濃密,眼神深邃,猶如黑色的寶石,閃閃發光,眉宇之間竟然有七八分與木程相似。


    他的鼻梁挺拔,給人一種堅定的感覺,略帶微笑的薄唇顯示出他的自信與從容。


    他的自信來自於他的實力,他年紀輕輕,就有了金丹巔峰的實力,而且還擁有越階而戰的能力,哪怕遇見元嬰老怪也絲毫不發怵。


    教主聞言先是一喜,還以為有什麽人來救他了,結果看到是個金丹青年,實力還不如自己呢。


    “你可知殺人犯法?!”


    光是開頭一句,就將教主雷得外焦裏嫩了。


    就連木程也是給深深雷到。不過自這青年出現的那一刻,木程體內的血液有些躁動,這令他有些不舒服。


    唐明驍也有類似的感覺,隻不過他認為這是他學成歸來之後,第一次行俠仗義,難免渾身熱血沸騰。


    教主為人奸滑狡詐,看來人裝扮,就知曉此人應該是哪個隱世宗門出來的弟子。


    他指定是打不過了,但他背後的宗門就不一定了。


    於是他轉動了眼珠子,一下子放聲大哭。


    “少俠還請救救我,我在山中得一靈植,但不成想被賊人惦記,想要做那殺人奪寶之事。”


    “如今,我修為被廢,自知大道無望,就將所得靈植獻與少俠,還望少俠救我一命。”


    仿佛印證他所說,他還真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株地階上品的靈藥。


    這讓木程和唐明驍同時雙眼一亮。


    教主看見青年這種眼神,頓時覺得穩了,他心中忍不住冷笑。魔都不愧是魚龍混雜之地,遍地財富,就連地階上品的靈藥也有。沒錯,這株正是從那些富商手中得到的,他一直沒舍得用。


    先入為主的印象,加上教主淒慘的模樣,還有物證,這讓唐明驍完全就相信了對方是被奸人所害。


    嗖的一聲,地階上品靈藥就被木程在三人猝不及防的目光下收入囊中。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個痛快吧。”


    木程不是收了東西就給對方一個痛快,而是唐明驍的出現讓他心中一直躁動不安,甚至隱隱有一絲戾氣。


    他不願長時間繼續待著了。


    “賊人!安敢如此?!”


    唐明驍聞言瞬間大怒,對方竟然如此囂張,當著自己的麵還敢殺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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