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看到她把手鐲化出長劍的樣子之後立刻就失去了興趣:“您這是凡域的靈劍啊,凡域的靈劍在神域連燒火棍都當不了,您別要了,我照著這把給您鑄一把新的吧。”


    蘇沁舞謝絕了他的好意:“我隻想要這把。”


    軒轅鋣見慣了各種把劍當成伴侶的劍者,對她的執著並不奇怪,接過劍稍稍幫她看了一下,搖頭道:“材料品級太低了,神火一燒就灰飛煙滅,沒戲。”


    蘇沁舞沉默了片刻:“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軒轅鋣見蘇沁舞眼巴巴地看著他,歎了口氣:“我再研究研究吧,但我不保證一定能找到辦法。”


    蘇沁舞鬆了一口氣:“謝謝您。”


    軒轅鋣重新認認真真裏裏外外地查看掠影,越看越覺得驚奇:“這把劍是誰鑄的?鑄劍手法很有點意思,材料也很特別,裏麵竟然有三種材料我前所未見,哪兒找的?”


    蘇沁舞默了。


    不是這個世界的鑄劍師,也不是這個世界的材料……不過,她更關注的是:“能提升嗎?”


    軒轅鋣搖頭:“我不知道這把劍的鑄劍師行不行,但我肯定不行。您是不是說我可以研究?我是可以研究,但等我研究透了,這把劍也廢了。”


    蘇沁舞:“……”


    軒轅鋣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能讓他眼前一亮的劍了,難得掠影這麽與眾不同,他忍不住道:“我用一把絕世神劍和您交換這把劍,怎麽樣?”


    蘇沁舞當然不會同意。


    軒轅鋣退而求次:“那您把這把劍的鑄劍師介紹給我?我和他交流交流,說不定能想到別的辦法。”


    蘇沁舞默了默:“我不知道它的鑄劍師是誰。”


    軒轅鋣歎了口氣。


    他依依不舍地撫摸著掠影的劍身,忽而指尖一頓:“咦?這把劍竟然有神性……神主用過它?”


    蘇沁舞對他的眼力有些驚訝,解釋道:“它曾經被毀過,是神主幫我修複了。”


    軒轅鋣聞言立刻又把掠影重新看了一遍:“果然不愧是神主,完全看不出一絲修複的痕跡——你這把劍有辦法了。”


    蘇沁舞激動道:“怎麽辦法?”


    軒轅鋣道:“每天用神息浸染它,潤物細無聲那種,大概過三萬年它就能徹底成為一把神劍了。”


    蘇沁舞不太相信:“真的嗎?”


    軒轅鋣不答反問:“您知道長生劍的曆史吧?”


    蘇沁舞搖頭。


    她沒有聽重淵提過。


    軒轅鋣立刻來了興致:“我跟您說,長生劍其實就是一根棍子。神主小時候不知從哪兒撿了根棍子耍著玩,玩出感情來了,就一直帶在身邊,後來他需要劍,幹脆就把棍子當成劍用。不到千年的時間就把棍子徹底用出了劍形,不到萬年的時間,就把它用成了神域第一劍,厲害吧?”


    蘇沁舞點頭:“確實厲害。”


    軒轅鋣道:“您知道吧?長生劍的材料其實比不上我這裏任何一把劍的材料。”


    他邊說邊抬手遙遙朝法則神柱一指:“可您看,我最好的劍都劈不開法則神柱,它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您知道為什麽嗎?”


    蘇沁舞也有些好奇:“是什麽原因?”


    軒轅鋣一字一頓道:“靠的就是神主十萬年的神息浸染。”


    他點了點掠影:“您這把劍雖然達不到長生劍的高度,但隻要願意花心思,花三萬年讓它成為神劍肯定是沒問題的。”


    三萬年……


    聽起來好遙遠。


    但眼下沒有別的方法,別說三萬年,就算是十萬年她也得試。


    至於她能不能活那麽多年,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蘇沁舞想了想,又問:“那在它成為神劍之前我還能正常使用它嗎?”


    軒轅鋣兩手一攤:“如果您能像神主用問心劍那樣用您這把劍,當然不會有問題。”


    蘇沁舞繼續好奇:“神主是如何用問心劍的?”


    軒轅鋣側目看了她一眼:“神主對虛空魔主那一戰您不是在現場看著嗎?他當時用的就是問心劍啊!”


    蘇沁舞表情無辜:“我修為太低了。”


    軒轅鋣默了默,還是安慰了她一句:“您能在百年之內突破半神,已是風雲十九域有史以來第一人了。我當年可是花了足足九百八十七年呢。”


    他沒有多提自己的往事,壓低聲音又道:“問心劍這事兒我悄悄跟您說,您千萬別告訴別人。”


    蘇沁舞應道:“好。”


    軒轅鋣於是放心地跟她吐槽問心劍:“問心劍我估計就是個新手鑄的,根本看不出鑄劍師有什麽水平,材料甚至遠遠比不上長生劍那根棍子,也不知道神主為什麽會看上它。”


    蘇沁舞:“……”


    她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那把劍完全沒有一點您勉強看得上的地方嗎?”


    軒轅鋣想了想:“有兩點。一是它的氣勢特別強,它有一種類似於長生劍的所向披靡氣勢,但它比長生劍多了一種內斂的溫柔,姑且就叫外剛內柔吧。”


    蘇沁舞心裏總算有了些許安慰:“還有一點呢?”


    軒轅鋣道:“還有一點就是它的心金還行,能支撐得起它的氣勢,不過鑄劍師修為太低,雖然支撐住了氣勢,卻支撐不住神主的神力。”


    他感慨地搖了搖頭:“神主用問心劍對戰就和您現在用掠影差不多,不但起不了作用,還得額外費心思護住它,以免它在神力的衝擊之下碎裂。”


    蘇沁舞一下子怔住了。


    她給重淵的問心劍,不但幫不了他,還給他拖後腿?!


    軒轅鋣還在說著:“不過神主本來也沒把它當正兒八經的劍來用,平時都是把它當成配飾來看待的,那天若不是虛空魔主叫他拔劍,他估計根本不會拿出來。”


    蘇沁舞:“……”


    仔細一想,重淵平時確實是把問心劍縮小到掌心大小當成玉佩掛在腰間……


    所以,軒轅鋣說的是對的?


    軒轅鋣道:“不過,誰也不知道一萬年之後問心劍會不會從配飾變成神域第二劍……我覺得您完全可以借鑒神主的做法,另外找一把合適的劍用著,這把凡域的劍就當配飾好了,正好它是手鐲形狀,戴著還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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