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


    尨礪察覺不對,垂眸一看,看到蘇沁舞淚流滿麵的臉,頓時怔住了。


    龍血不是能讓她恢複快一點嗎?


    她卻為什麽哭了?


    尨礪想不明白。


    在龍族的教育中,哭是弱者的表現。


    龍族是一個爭強好勝的種族,遇到了問題想到的不是哭,而起揮起爪子打回去。


    至於他見過的其他種族,哭大多也都是抱著目的性,假裝示弱或者迷惑敵人什麽的,像她這樣突然就哭了的,他沒見過。


    蘇沁舞的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有點手足無措。


    她到底怎麽了?


    ——他當她的老師將近一年時間,見過她嬉笑怒罵,但見她哭還是第一次。


    她淚眼迷蒙地看著他,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長長的睫羽上沾滿了晶瑩的淚水,偶爾睜開雙眸,眼神也充滿了幽怨。


    尨礪沉默地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莫名地覺得難受。


    此外,還有一種仿佛被針刺一樣的細細密密的疼痛和說不出的焦慮感,讓他隻想立刻讓她不要哭了。


    他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生澀地幫她擦眼淚,語氣慌亂又茫然:“你到底怎麽了?我要怎麽做?”


    蘇沁舞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劇痛已經攫取了她所有的意識。


    尨礪心急火燎,卻又無能為力。


    他風馳電掣般趕回祈福學院,看到管事的住所黑燈瞎火時他才想起,這是無師月的最後一天晚上,管事們還沒回來。


    他在祈福學院也沒有熟悉的人,情急之中他用神識一掃,掃到剛回到三爻峰正在和謝硯說話的謝拂。


    他不熟悉謝拂,但他知道這個人類品行不差。


    尨礪當機立斷,降落在謝拂的門前。


    正好謝硯走出來,迎麵見到尨礪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站在麵前,嚇了一跳,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尨礪沒有理會他,盡自朝門內的謝拂道:“蘇沁舞情況不太對,謝院主,麻煩你來看看。”


    謝拂聞言閃身而出,見到蘇沁舞渾身是血、臉色慘白、呼吸微弱,也嚇了一跳,連忙道:“快把她抱進來。”


    謝硯見情況不對,也不急著走了,轉身跟著跑進去。


    謝拂作為院主,對學院三大主峰的一切都極為精通,醫術也不在話下。


    她診斷完了之後,一言難盡地看著尨礪:“你是不是給她吃了龍血?”


    尨礪道:“是的。”


    謝拂:“……多少?”


    尨礪道:“一滴或兩滴。”


    指尖溢出一滴他就懟進她嘴裏了,後麵她她在慘叫,應該沒吃到多少。


    謝拂無奈道:“你知不知道,龍血中蘊含的力量過於狂暴,劍皇以下修為的人不能直接使用必須稀釋?”


    尨礪:“……抱歉,我不知道。”


    謝拂一臉同情:“幸好她現在是大劍師,如果她是個劍士,現在已經玩完了。”


    尤其是蘇沁舞還昏迷著,無法主動引導龍血的力量為己用,狂暴的力量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那感覺無異於淩遲。


    謝拂看著,都替她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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