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瞬間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


    蘇沁舞沒有心思聽她們廢話,盡自道:“大總管,把她們全部發賣,一個不留。”


    丫鬟婆子頓時全都驚呆了。


    她們下意識抬起頭來,卻見她絕美的五官比冰山雪峰更冷,目光中更是沒有絲毫溫度。


    這樣的蘇沁舞,她們前所未見。


    但她們依然期盼著她會像以前那樣原諒她們,梗著脖子叫道:“大小姐,奴婢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發賣奴婢?!”


    “你們覺得撒謊這個理由不夠是嗎?那好,我問你。”


    蘇沁舞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們,雙眸冰冷而危險:“幾個月前,我被葉淩戰敗時,你們在哪裏?”


    丫鬟婆子們充滿悲憤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我輸給了葉淩,我無話可說。可我倒在地上,快要死去的時候,你們在哪兒?我被張姨娘的人抬走時,你們在哪兒?”


    蘇沁舞走到門邊,瑩白如玉的手指在椅背上輕輕劃過,頓時灰塵沾滿了指腹:“我不在家幾個月,你們連門都不會清掃一下,我留你們何用?”


    丫鬟婆子的心瞬間涼了。


    這段時間來,關於蘇沁舞的風言風語很多,但大部分人都認為她已經死了,不可能會再回來。


    她們的心又早就不在這座院子裏,又怎麽花費力氣去做這種事情?


    隻是,她們千算萬算沒算到蘇沁舞會突然回來。


    更沒想到,她回來之後,會變得那麽冷酷無情!


    蘇沁舞將她們的眼神盡收眼底,輕嗤一聲道:“不想發賣也行,那就回你們個子的主子那裏去吧。”


    丫鬟婆子邊磕頭邊喊:“奴婢的主子就是您啊!”


    半晌沒有人理會。


    她們害怕蘇沁舞走了,抬起頭來查看,不經意觸及蘇沁舞充滿冷意的眼神,她們隻覺得內心深處所有見不得光的黑暗全都無所遁形,到了嘴邊的話全都說不出來了。


    蘇沁舞轉過臉,對大總管道:“勞煩重新給我一批人。”


    大總管:“……”


    這是把他當成她自己的總管來用嗎?


    但他還是應道:“是,大小姐。”


    蘇沁舞眼底露出一絲滿意。


    其他人雖然沒法用,但這位大總管還是挺好用的。


    可惜,是她便宜父親的人。


    等他們離開攬月苑,蘇沁舞就正式閉門謝客了。


    她施展除塵訣把臥房清理幹淨,親自換了紗帳和被褥,又到浴房痛痛快快洗個澡,就上床睡覺去了。


    -


    “你知道嗎?她回來了!”


    “你確定是她?”


    “千真萬確。是大總管親自帶著她回來的,誰也沒見,就直接回攬月苑去了,聽說她灰頭灰臉的,特別難看!”


    “她怎麽不死在外麵?”


    “怕什麽?在家裏也是什麽都有可能發生的……”


    蘇沁舞回到家的消息像長了翅膀的鳥兒,轉眼就飛遍了整個蘇府。


    半個時辰後。


    蘇府的各位小姐各自帶著丫鬟去攬月苑“探望”蘇沁舞。


    蘇綺然和蘇碧薇在三岔路口前相遇,蘇綺然睨了她一眼:“怎麽?連你也迫不及待地來看蘇沁舞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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