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知鄭倫本性憨厚,絕非奸詐之人,故而才放心將最重要的事情,托付與他。


    “西岐來勢洶洶,且休養生息多年,實力非凡,又有闡教暗中相互,更加難以對付,我想請鄭兄投奔西岐,以作內應!”馮遠說道。


    “內應?”鄭倫一愣。


    “沒錯,我觀冀州候蘇護早有反心,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投靠西岐,屆時你可隨他同去。”馮遠說道。


    “那……那入了西岐之後呢?”


    “就四個字:盡職盡責!你是後入西岐,肯定很難被信任,所以隻要盡職盡責做事就可,等到關鍵時刻,我自會去找你!”


    鄭倫麵露猶豫,馮遠則說道:“我們都是修仙之人,修仙者需悟天道,然而天道無親,常與人善。修仙之人更應修行善果,如今戰亂四起,怨聲載道,若能早日平息戰事,也算是種下善因,所謂福緣,不過是善行所至!”


    馮遠巧舌生花,鄭倫隻顧著點頭,雖然已經弄不清馮遠說了些什麽,但就是感覺很有道理。


    “大商之安危,係於鄭兄的一念之間啊!”馮遠情真意切。


    “好!吾聽馮兄之言,定不負所托!”鄭倫慷慨地說道。


    “鄭兄即可啟程,返回冀州,等蘇候反商,便與其共入西岐!”馮遠說道。


    鄭倫點頭,與馮遠拜別,當即召來金睛獸,翻身上坐騎,返回冀州城去。


    這邊鄭倫剛走,西岐大軍便提前到了崇城。


    兩軍對壘,崇侯虎帶著將士在城下列陣。


    先前聲稱投降的金成等人,此時正在周軍之中。


    兩軍陣前,崇侯虎跨馬而出,大喝一聲:“老賊!年前爾在朝歌逃官欺主,罪當誅戮,大王幾番欲要伐你,我在其中,還幫爾等言情,今爾等不思感恩,卻兵犯崇城,吾與爾等同為一鎮之諸侯,爾等有何資格前來討伐?”


    姬昌被說得啞口無言,薑子牙則開口說道:“爾等惡如深淵,貪民財務如餓虎,傷人酷刑似豺狼,謊惑大王,殘害忠良……”


    “爾不過檀溪老朽,此處安容你來聒噪?”


    馮遠立於後方,看著崇侯虎罵陣,心中竟有些許佩服。


    今天又學到不少詞,以後可以不用總說“厚顏無恥之徒”了!


    “吾在北海,總領二百諸侯,爾等無故來犯,還大言不慚,吾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崇侯虎說完,橫刀策馬而去。


    那姬昌毫不示弱,雙手持劍而上,二人在兩軍陣前相持不下。


    薑子牙見此,當即令兩旁十餘位將軍前去掠陣。


    崇應彪見父被圍,也策馬而去,其後彭九元等人也一擁而上。


    馮遠站在軍隊之中,並未參戰。


    喊聲不絕,靈氣縱橫,混戰多時,雙方有些力竭。


    崇應彪英勇非凡,連殺西岐兩人,而西岐的南宮適也是勢不可擋,接連斬殺了黃元濟、梅德等數人。


    馮遠見機,單手一揮,一道紅光閃現,紅色飛刀直接取了投降叛敵的金成之首級。


    片刻之後,薑子牙下令,鳴金收兵。


    當夜,馮遠再次入了周營,見到了薑子牙。


    “師侄,今日為何暗下殺手,斬了吾將金成?”


    “師叔不知,那金成是崇侯虎派到師叔這裏,作為內應了,我今日若不將其殺掉,恐留有後患。”


    “原來如此,隻是你這一出手,便暴露自己了。”


    “無妨,師侄自有辦法,隻是怕師叔久攻不下,再生變故!”


    “吾也為此發愁,可是計將安出?”


    “師侄愚見,可令曹州城的崇黑虎前來,則崇城便唾手可得!”


    薑子牙輕撚胡須,隨即一笑,說道:“妙啊!”


    “師侄身在大商,若與師叔來往頻繁,恐生披露,日後還是少見為上,但師侄之心,皆為幫助師叔完成封神大事,請師叔務必信之!”


    “一定,一定!”薑子牙說道。


    馮遠點頭,躬身離去,返回崇城。


    “小青?這四元黑靈陣你可能布了?”侯府後院的一間偏房,馮遠輕聲問道。


    “差不多了,你要對付誰?”


    “明日早,在侯府門前,布下四元黑靈陣,等崇黑虎來了,就將他們引入陣中,把崇侯虎等人的魂魄取出,不要吸進黑靈幡,先引入天書卷軸!”馮遠淡淡地說道。


    ……


    崇黑虎是崇侯虎的弟弟,二人同出一枝,此人野心不小,早就對北伯候的位置窺覬很久,隻是礙於長兄威懾,自己又實力不濟。


    薑子牙連夜寫信,讓南宮適親去曹州城送信。


    曹州城,崇黑虎見來者是正在攻打崇城的西岐將軍,當即降階相迎,笑容滿麵,讓至殿內,分賓主坐下。


    “將軍今日到舍下,不知有何高見?”


    “吾主公文王、丞相薑子牙,特遣末將有書上達。”南宮適取來書信,遞與崇黑虎,崇黑虎拆信來看。


    多是崇侯虎惡貫滿盈之類的話,還有恭維崇黑虎高尚仁德之言,看得崇黑虎心潮澎湃,當即對南宮適說道:“吾觀子牙之言,甚是有理,吾寧可得罪於祖宗,怎肯得罪於天下,為萬世切齒。吾縱是孝子、慈孫,不能掩蓋其過,寧可於冥下請罪於父母!”


    南宮適聞言,也不敢問,隻見崇黑虎又說:“南宮將軍,末將謹領丞相教誨,不必修回書,將軍先回,多多拜上文王、丞相,吾不日便將假胸解送轅門請罪便是!”


    南宮適當夜返回。


    次日崇黑虎點了兩名副將,又帶上三千飛虎兵,半日便到了崇城。


    崇侯虎出城去迎,笑著說道:“賢弟來此,愚兄不勝欣慰!”


    崇黑虎躬身一拜,與崇侯虎寒暄起來,馮遠遠處觀看,並未上前。


    這崇黑虎人如其名,比鄭倫的黑炭頭還黑,真是麵如鍋底,兩道白眉顯眼,手裏拿著兩柄金斧,隨著崇侯虎向府中走去。


    眾人走到府門前,崇黑虎忽然身子向前一傾,背後有一紅色葫蘆,那葫蘆的頂蓋揭去,崇黑虎念念有詞。隻見葫蘆向外冒出一道黑煙,化開如網,黑煙中有“噫啞”之聲,遮天映日飛來,正是葫蘆中的鐵嘴神鷹。


    慌亂間,崇黑虎帶來的三千飛虎兵,一擁而上,將眾將士的琵琶骨鎖了起來。


    正於此時,又是一陣黑風,三千飛虎兵身子一晃,齊刷刷地倒地不起。


    崇黑虎大驚,體內靈氣一凝,居然無法調動。


    馮遠身形一閃,拿著雷雲赤火棍,在崇黑虎以及他帶來的兩個副將身後,一人一悶棍,全部打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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