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到審訊室時,一個留著馬尾的長發亞裔男子已經在審訊室裏坐著了。


    對方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頂著一雙黑眼圈顯然幾天沒休息好,身上那股吊兒郎當的氣質卻並未改變。


    他看向舒芙蕾手中的那杯熱咖啡,語氣帶著幾分隨意道:“我說警官們,能給我也安排一杯咖啡嗎?我這幾天都沒休息好,需要咖啡補充下精力。”


    舒芙蕾下意識看向唐達西。


    一般這些罪犯提出這種要求,達西警長都會答應的,然後用警棍或者噴霧幫對方醒醒神。


    “是嗎?喜歡什麽咖啡,黑咖啡可以嗎?”


    “最好是冰的,謝謝你警官先生。”


    “那等會兒吧,我讓人去準備。”


    唐達西一臉友善的笑了笑,坐下來後開始按照流程做筆錄問起了案發現場的事。


    整場筆錄和平時一樣,流程上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鬆井次郎要的冰美式都讓人給他送了過來。


    因為不是暴力犯罪的原因,做筆錄時鬆井次郎並未戴上手銬這些。


    他拿著那杯冰美式喝上一大口後一臉暢快道。


    “太棒了,感謝你警官先生,法院那邊什麽時候才能開庭?我實在受不了了,這種失去自由的日子令我痛苦萬分。”


    那天因為分手的原因,他的心情極其惡劣,於是就在市區裏開始超速開車想放鬆下。


    沒想到那對夫婦竟然過馬路不知道看車,如果他們主動點躲開的話,事情怎麽會鬧成這樣?


    又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的太輕鬆顯得很不把人命當回事,他趕緊補充道。


    “當然,對於受害者我也深感抱歉,那是一場誰都不想看到的意外,我會盡可能賠償受害者的損失,承擔起為他們長輩養老的責任。”


    “說的好,一個男人犯錯了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來。”


    唐達西笑眯眯的起身走過去,將做好的筆錄遞給鬆井次郎道:“你先看看有問題沒,沒問題的話你簽字確認下。”


    鬆井次郎看了一眼筆錄,確認自己的說辭以及筆錄上的內容不會對自己不利後,他才點頭道:“沒問題,麻煩給我一支筆我簽字確認。”


    “好的。”


    唐達西將簽字筆遞過去。


    就在鬆井次郎要伸手來拿的時候,唐達西提前鬆手,那支簽字筆便掉在桌子上然後滾落在地。


    “抱歉。”


    鬆井次郎趕緊把椅子往後一挪蹲下去就要撿筆。


    他蹲下去的瞬間,站在他旁邊的唐達西掛在腰間的手槍也突然掉了下去。


    然後唐達西臉色一驚大吼一聲道:“該死!別做蠢事!”


    一聲吼完,唐達西就撲了上去將鬆井次郎壓製在地上。


    鬆井次郎一臉懵逼,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就感覺有東西被塞進了自己手裏。


    當他意識到自己手裏是一把槍時。


    在米國生活好些年的他瞬間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危險處境。


    在審訊室裏,身為犯罪嫌疑人,手裏拿著米警的槍?


    這不就是取死之道?


    他剛想丟掉那把槍大喊一聲,被塞了槍的右手已經被一隻如同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抓住,讓他想動也動彈不得,硬生生把那把槍抓在手裏。


    而他的喉嚨也被來了一拳,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化作一聲劇烈的咳嗽聲。


    “厚禮蟹你怎麽敢的!”


    唐達西用絕對的力量壓製住這家夥後抓著他在地上翻滾兩圈,特意滾到監控可以看清楚的位置。


    他剛剛蹲下去那一刻,那裏是一個絕對的監控死角,也是唐達西特意精心準備好的陷阱。


    蹲下去那一刻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臉色痛苦不已的鬆井次郎拚命掙紮想掙開這家夥。


    他可不想頂上在警局搶奪米警槍支的罪名。


    但他越是這麽掙紮,看起來就越像在和唐達西爭奪槍支。


    唐達西也努力發揮演技,在監控下演了將近半分鍾後最終一臉艱難抓著鬆井次郎的手對著他的胸口連開數槍。


    站在一旁的舒芙蕾也早就掏槍出來了,隻不過因為唐達西和鬆井次郎纏鬥在一起,她也不好開槍隻能站在一旁瞄準。


    唐達西一開槍解決掉鬆井次郎後,她這邊也迅速跟上補了七八槍。


    連中十來槍的鬆井次郎倒在血泊中連話都說不出。


    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唐達西,不敢相信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待遇。


    這個米警。


    和自己無冤無仇的。


    為什麽要殺自己?


    看到這家夥的眼神,唐達西明白了他的想法,在心裏忍不住冷笑。


    無冤無仇就不能殺?華夏當年和你們也無冤無仇的,你們怎麽幹的?


    審訊室裏傳來的槍聲,迅速驚動了整個警局。


    “厚禮蟹,怎麽了?”


    一群米警們大叫著迅速衝過來支援。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鬆井次郎以及毫發無損的唐達西兩人後。


    他們才鬆了一口氣問道:“怎麽了達西警長?”


    “我的槍剛剛沒掛穩掉在地上了,這個混蛋想趁機搶我的槍挾持我逃跑。”


    唐達西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道:“這太危險了,還好我拚死把槍搶了回來,不然不敢想他會做出什麽事情。”


    頓了頓,唐達西大喊道:“別傻愣著,趕緊搶救下這家夥,他雖然是犯罪分子,但是我們必須尊重一條生命!”


    在唐達西尊重生命的呼喚下。


    警局的醫務人員立刻動作嫻熟的對鬆井次郎的屍體進行搶救。


    而唐達西則是在一旁點著煙冷眼旁觀。


    宰掉這小子,也就順手的事。


    至於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唐達西完全不擔心。


    審訊室內監控什麽的情況他太清楚了,那家夥蹲下去後被桌子一擋住就是死角,從監控視角來看怎麽都是這小子在搶槍。


    所以要說是自己是故意謀殺的,這種事放在聖經上都沒人信。


    而隨著鬆井次郎一死,他的家屬很快就接到了消息。


    鬆井次郎的父親名為鬆井正一,是休斯敦鬆井汽車零件公司的老板。


    能從東洋跑到米國來建廠投資,自然也是有點實力的。


    自從兒子出事後,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裏琢磨怎麽把兒子從裏麵撈出來。


    接到兒子中槍的消息後,鬆井正一差點沒當場嚇出心髒病,迅速帶著家人趕往醫院。


    ps:我發現我真的不是當渣男的料,不管我怎麽刻意裝下流猥瑣花心,都掩蓋不住我的風流瀟灑沉穩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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