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言舟的應答,白澤些許詫異。


    “好了不逗你了,在宮中,為師負責教導太子,授予他一些知識。”


    見言舟沒被自己糊弄到,白澤老實交代,末了白澤又一副“可惜極了”的表情搖搖頭:


    “徒弟大了,不經逗了。”


    “……是被你逗多了,習慣了。”言舟無語。


    兩人腳剛落地就正麵碰上了那位使者,言舟看了看那使者,有些心虛。


    “大人可需引路?”那使者躬身向白澤行禮問安過後關切問道.。


    “有勞,但稍做等待,還需尋地落腳。”白澤頷首以應其人,末了淡淡道。


    ”陛下說大人直接入宮即可,有為大人安排住處。“


    白澤雖有些詫異也沒多說,隻點點頭讓那使者帶路,而後順手拉上了言舟的手。後者抬頭看向白澤,隨即又低下頭去,白澤無奈,指腹輕摩挲人兒手背以示安慰。


    “是要直接住在宮裏嗎?”言舟問道。


    “嗯,記得見到人需行禮。”


    在白澤意料之內又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言舟雖一路上都在張望,卻一句沒問,似隻是略略看了一眼。


    “與白及院相比,如何?”白澤自己先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皇宮富麗堂皇,院內輕鬆自在。”言舟若實答道,實則卻答非所問。


    “都好?”白澤又問。


    “……”言舟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抬頭看看白澤,隨即又低下頭去。


    踏入禦書房,言舟跟著白澤行禮。屏風後的人沒有說話,白澤便跪著將諫言遞給走近的侍者。


    言舟看著自澤的背影,些許失神,明明是跪著,身板卻挺得筆直,不與尋常臣子那般。


    就他記憶中,那些個“名門望族”,見了皇帝隻會俯首聽命,若犯了錯,便恨不得將頭埋進地裏去


    “愛卿身後這位小公子是?”皇帝的聲音終於自屏風後傳來,那低沉的聲音聽得言舟心頭不住顫了一顫。


    他下意識的覺得惶恐。


    “方落腳,未來得及尋客棧,遂一同帶宮來了。”


    “愛卿慣會答非所問。朕問的是,是誰。\"


    似有若無的笑聲傳來,言舟低下頭去,抿了抿唇,欲開口,卻提不上氣力。


    “若言是臣的徒弟,陛下不就要怪罪臣要厚此薄彼了?”


    白澤並未有什麽惶恐之色,仍挺直腰身徐徐答言。


    屏風後沒再說什麽。輕微的翻動卷軸的聲音被這靜謐的環境村格外響。適時的,侍從提醒皇帝:“陛下,他們還跪著呢。”


    “嗯?”那皇帝似有些驚訝,而後免了二人禮數,“那便起身吧。”


    “謝陛下。”


    白澤悠悠起身,言舟卻瞧見白澤微不可察的晃了晃身子。


    果然還是太逞強了?


    “愛卿諫言不錯,太子有夫子按你的提案傳授知識,隻是近幾日……”皇帝話到這便停住了,那未盡之意卻愣是不說下去。


    “近日臣會負責。”


    出了禦書房,言舟伸手扶住百澤。按理說那麽短的時間。不應該會出現很明顯的不適的,難道自家師父又隱瞞了什麽。


    “怎麽了?”白澤覺察到言舟心緒的變化,稍歪了歪頭,溫笑看著自家小徒弟。


    “沒什麽,隻是您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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