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確實無用,與其在主子身邊,讓主子擔憂,還不如就此離去,也是一件兩全法。”江題紅著眼眶帶著笑。


    有的時候,希辰的口味和自家主子的很像,尤其是在糕點上麵,所以希辰喜歡他這嚐試了這麽久的青荷糕,那自家主子也定是喜歡的。


    他的努力也不算是白費,看樣子他又可以得到自家主子的誇讚了。


    “你知道主子從來都沒有覺得你無用,今日這話不過是話趕話到了這裏罷了。”希辰一噎,將糕點遞到了江題的手裏,麵上是罕見的嚴肅。


    若是江題真的以為主子是覺得他無用的話,那希辰就要好好的跟江題掰扯掰扯了,畢竟到了淮城也不過是半月的時間,到時候分別,可能就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他不想江題帶著這樣的誤會,最後餘生都活在不甘和自怨自艾裏麵。


    “我知道,主子怎麽嫌棄我無用?”江題嘲笑的看著希辰,覺得希辰將剛才的話有些當真了。


    “隻是我擅長的從來不是政治也不是武藝,現在留在主子身邊,不是最好的選擇。”


    江題一直很清晰自己的定位,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他從始至終都不認為自己對徐天澤有什麽愛情上麵的奢望。


    他隻知道自己作為徐天澤男寵,享受著徐天澤帶給自己的便利,還有富裕悠閑的生活,那理應給徐天澤帶了心理和生理上的愉悅。


    再加上徐天澤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待他和希辰不僅和善,還盡力做到了一視同仁,所以他很滿足自己現在的生活。


    事實證明他也沒有看錯人,如今徐天澤這麽走下去,已經是泥菩薩過江,仍舊優先給他安排好了後路,甚至連他後半輩子的物質生活都已經滿足了。


    他還有什麽可不滿的,總不能再貪心的去奢求什麽吧?這般折騰下去,隻會讓徐天澤更加的筋疲力盡,日後他若是回想起來,說不定也要後悔。


    既是如此,按著徐天澤的想法離開,說不定在徐天澤的眼裏,他還能放心一些。


    “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希辰看著江題,為江題的清醒感到詫異。


    “怎麽做都會後悔的,但是總歸要有人給你們收屍不是?”江題笑的暢快,笑著笑著淚水就不斷地充盈眼眶,最後再掉落下來。


    “我不如你。”希辰站起身,抱了抱江題,心裏感歎。


    他知道自己還是陷進去了,不知從何時起,在徐天澤的身上加注了不該有的情感,江題也是如此。


    不過最後江題的選擇要比他大度多了,畢竟江題將可以和自家主子共生死的機會,讓給了他。


    “你可不要抱我,隻能主子抱我。”江題略帶嫌棄的推開希辰,然後擦了擦眼淚,就瀟灑的轉身回去了。


    既然做好的決定,那就沒有什麽可留念的了,還是想想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麵,怎麽珍惜和自家主子相處,要來的實惠的多。


    “這場追逐裏麵,早已經分不清誰的道路是正確的了。”徐天澤從一旁的樹林裏走出來,站在希辰的身邊,看著江題的背影。


    他本來是準備回去了的,但是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江題,甚至做好了實在不行,就拖到上京城,暗中打暈江題,將人送走的準備。


    沒想到這一回來,就聽到來了江題自己的剖白,一時之間情緒有些複雜。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真正傻的人,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處世智慧,每每做下決定的時候,徐天澤都這般告誡自己。


    不管怎麽說,最起碼江題日後的安全是有了保證的,至於那些無處安放的情感,徐天澤也隻能辜負了。


    從西北南下到上京城,就算是日夜疾行,也需要四五個月的時間,更不要說現在路上並不太平,他們是一路打過去的了。


    所以直接從夏初走到了夏末,在秋老虎的餘威之中不斷地行軍。


    值得一提的是,太子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徐天澤第一條計策,自那以後軍中倒是有了合理的發泄途徑,並且再也沒有出現侵犯的事情。


    當然,徐天澤陰毒的名聲也是再次傳遍軍中,讓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生怕得罪了徐天澤。


    “太子喚我前來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徐天澤進來就見到太子端坐在座位上,屋內除了太子並沒有其他人。


    如今軍中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他們這一支還有龍沐斯那一支,一個從北向南清掃,一個從南向北清掃,除了上京城周遭的匪患,其餘的地界已經沒有了什麽草莽英雄了。


    所以徐天澤不太能明白還有什麽事情,是太子需要叫他來單獨跟他說的。


    “你自己看吧。”太子將一直攥在手裏的信遞給徐天澤,眼神有些哀傷。


    “什麽消息讓你這麽······”徐天澤聲音越來越小,隨後低不可聞,逐漸消失。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徐天澤更換信紙的聲音。


    “可有找到屍首?”徐天澤頹然的坐在太子旁邊的椅子上,還沒等太子回答就先笑出了聲來。


    他怎麽會問這麽傻的問題,消息是從龍沐斯那邊傳來的,契天閣的情報實力,他是最清楚的,如今契天閣查到的消息是人死了。


    那一定是有著確鑿的證據的,他在這裏多此一問又有什麽用,搞得的好像他這麽一問,人就還能活過來一樣。


    “屍首是三弟親自辨認過的,馬征不知去向,三弟已經就地將人給葬了。”太子木訥著臉,說著最後的安排。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葬了?是了,無論怎麽說,都沒有葬入皇陵的機會了。”徐天澤深吸了一口氣。


    這樣的結局,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一旦踏上了就再也沒有了回頭路,死後葬入皇陵,落葉歸根是根本不可能得事情。


    如今能讓龍沐斯給簡單的葬下,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總比他們這些可能要暴屍荒野的要強上不少。


    太子起身拍了拍徐天澤的肩膀,他和自己的六弟多少是因為天家血親的緣故,多少是隔著一些的。


    雖然六弟的死讓他有著物傷其類的感觸,但總歸要淡薄一些的,可是徐天澤不一樣,小六可是自小就跟在徐天澤的屁|股後麵跑。


    兩人的關係總歸要比他這個血脈的哥哥深厚一些,若不是因為自己父皇的謀劃,或許兩人也不至於一直都要劃清界限,如今更是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快到上京城了,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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