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真的說對了,這家夥,剛剛捉弄小源,不小心被我戳破了,被小源好一頓修理。”小杜哈哈笑道:“你沒在場,真的錯過了。”


    “不會吧,小源不是靈力耗盡了麽,這麽虛弱的情況下還能暴打皓白?”老三一臉驚奇地望著皓白:“你也太弱了吧,就你還想留在禦直班,趕緊趁著今年升二年的時候跟夫子說一下離開禦直班吧。”


    “呸,我又沒動用靈力,萬一不小心傷著小源怎麽辦。”皓白一臉哀怨道:“誰知道這家夥沒有靈力動作還這麽靈敏,力道還這麽大,真是吃虧了。”


    “哈哈哈,傻子,小源以前可是北境的城防都衙衛出身,就是不用靈力,他那一身武技也夠你喝一壺了。”老三哈哈大笑:“真是活該。”


    “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小源這麽老實的人都要暴起揍你,快說快說,我好感興趣。”老三連連推了幾下皓白。


    “不說,你自己猜!”皓白哼道。


    小杜笑道:“還是我老說吧。”接著便把剛才皓白如何忽悠小源的事全部說了出來,然後被戳穿之後,是如何被小源修理的,聽得老三連連捧腹。


    小源在一旁聽著,無奈地搖搖頭,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從桌子裏拿起一塊玉牌問道:“若不是這塊玉牌,我倒不至於被騙,這不是禦直牌麽,怎麽皓白居然也有?”


    “我看看。”老三抹了一眼笑出的淚花,然後接過小源手中的玉牌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


    小源被這笑容弄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麽?”


    “小源,你多久沒去西街逛過了?”老三哈哈笑問道。


    “西街?”小源愣了一下,然後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除了剛剛來的那會,聽說在預閣,就是預閣弟子也可以開鋪做買賣的時候,為了找鋪位,和阿皆兩兄妹和長風去過一趟,不夠看那裏全是賣靈石靈資的地方,逛了一下,就走了,到現在也沒去過了。”


    “難怪了。”老三手裏把玩著那塊玉說道:“這哪是禦直牌,你都沒認真看,被皓白框住你了,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玉雕琢成禦直牌的模樣,一些人喜歡買來收藏罷了,沒有禦直牌的能力,而且大小也比真正的禦直牌要小上那麽一點點。”


    “這塊禦直牌,是前些時間過年的時候,皓白那家夥為了炫耀,特意在西街買回去的,就是一個小玉牌。”


    “啊?”小源頓時呆住了,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連忙從老三手裏接過來認真地端詳了好一會。


    “還真就是一塊普通的玉。”小源哎了一聲,居然就這樣被騙了,太單純了。


    “哈哈哈,不過難得見你吃一次癟,那也是很不錯的。”老三哈哈一笑。


    小源無奈地搖搖頭便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你吃這麽快幹嘛?”老三見小源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樣顯得莫名其妙,後來抬眼一看天色便了然了:“哎,你不會想這一會要去店裏幫忙吧,身體都這個樣子了,就休息一天唄,你是靈者,靈者耶,別搞得跟個小老百姓一樣,沾染那麽多銅臭味。”


    “又不是你,你好歹是個米店的少東家,每個月零用都沒缺過,哪像我們這些窮哈哈。”小源嘴裏塞滿了食物沒有出聲,倒是一旁的小杜撇嘴說道。


    “又來,我也去幫廚啊,又不是整天遊手好閑。”老三辯駁道。


    “對,是,誰不知道咱們預閣的食堂有幾個常年在那幫廚的師姐和同屆啊,你那是奔著幫廚去的嗎,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小杜說道。


    “切。”老三被哽了一下,突然說不出話,半響也就“切”了一聲。


    “沒有,店裏基本都有一批熟客了,我現在其實一個月也去不了多少天,泥焗雞的做法其實店裏的幾個廚子弄出來的味道也相差無幾了,我隻是偶爾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罷了。”小源這時候才把飯咽下說道。


    “行吧,你有數就行,反正咱們是靈者,不能因為這個荒廢了修習。”老三點點頭說道,隨後又一巴掌拍了一下自己:“我一個吊車尾居然在和菁英說不要荒廢修習,我飄了。”


    “哈哈,說起菁英,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正揉著肩膀的皓白忽然臉上一喜,轉過身望向小源嘿嘿一笑,弄得小源一臉莫名其妙:“小源怕是你還不知道吧?”


    “又怎麽了,你這笑容好怪。”小源眉頭一皺,覺得他的笑容沒那麽簡單。


    “你今日上午和那個二年菁英蕭疏兄的比拚還記得吧。”


    “額,我隻是靈力枯竭暈過去了,不是失憶,你要說什麽。”


    “那你知不知道你和蕭師兄的比拚後麵出了什麽事嗎?”


    小源皺著眉頭想了想,試探性地說道:“後來我暈了,蕭師兄不也是一樣嗎?”


    “對啊,但是,還有其他事哦,你想不起來了?”皓白的笑容越發迷人。


    “你再不說,小源又得對你動粗了。”小杜在一旁淡淡說道。


    這話一出,皓白忽然打了個冷顫,在別人眼裏,小源可能是個好好學生,聽話又安靜,平日裏大夥坐在一起的時候,安靜得像個路人。


    一開始他們幾個也是這麽想的,直到相處了大半年才知道,小源隻是看起來很安靜,實際上,哼哼,他們幾個深有體會。


    “好吧,真沒趣。”皓白撇撇嘴,但很快想到了什麽,望著正捧著一碗湯往嘴裏倒的小源,滿臉笑容。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你和蕭師兄的比拚把靈柱給毀了。”


    “噗!”


    小源嘴裏的湯一口噴出!


    “還有,大殿也被你們毀了,聽說那邊已經圍起來,要拆掉了,以免之後出現什麽意外。”


    “哐當!”


    小源手中的碗也掉在了桌上。


    “你說什麽?”小源目瞪口呆地望著皓白:“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難得見到小源露出這麽一副模樣,皓白心裏大是得意:“我騙你幹嘛,不信你問一下老三他們。”


    小源一愣,連忙扭頭望著看熱鬧的小杜和老三兩人。


    見小源這副模樣,小杜和老三相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是的,你的確把大殿毀了。”


    小源忽然渾身無力癱軟在桌子上,嘴唇微微顫抖,不知道在低語著什麽。


    幾人見到小源這副模樣,決定加點猛料。


    “小源沒事的,你也不第一個毀掉大殿的預閣弟子,沒什麽事的”小杜安慰道:“以前有個師兄放火把大殿給點了,不也照常畢業成為禦直嗎,你這是切磋比拚,又不是成心的,肯定一點事都沒有。”


    “真的嗎?”小源暗淡無光的眼睛忽然恢複了一點靈動,他滿懷期望地望著幾個舍友:“他是哪屆的師兄,我怎麽沒聽說過?”


    “那是因為你平常要麽就在店裏要麽就在修習,要麽就是跟著唐氏兩兄妹還有璿璣師姐到處跑,哪會留意到這些。”小杜說道。


    “你一定猜不到,那個人是誰。”小杜神神秘秘地說道。


    “那到底是誰?”小源焦急問道。


    “說起來,你還見過他呢。”小杜說道。


    “我見過?”小源一臉疑惑。


    “他現在是內禦直的指揮使。”


    “六道指揮使,葉宜中。”


    “葉指揮使?”小源震驚了。


    這和他所認識的葉指揮使完全重合不到一起。


    “對啊,就是他啊,一把火把西北浮島的那個大殿給點著了,當年氣得咱們閣主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對著滔天大火的大殿跳腳大罵了半天,當時大家都以為葉指揮使會被閣主趕出預閣,結果沒想到,一點事沒有,反倒成了禦直,到如今還成了指揮使,所以你怕什麽呢。”小杜安慰道。


    “頂多就讓你賠點錢。”


    聽完小杜的話,最後一句還沒出的時候,小源提著的心稍稍放心了點,起碼有對比來說,一個是有意,一個是無心,既然葉指揮使沒問題,那他也應該沒問題吧。


    結果小杜最後一句話一出,小源那充滿希望的眼睛瞬間又變得暗淡了下來。


    “賠錢?”小源喃喃自語:“這麽大一座大殿,我得賠到什麽時候啊。”


    “那就不清楚了。”皓白接過話頭說道:“反正聽說那座大殿後來葉指揮使的父親,老侯爺賠了九成九,剩下的從葉指揮使每月的俸祿裏麵扣,聽說要扣到指揮使八十多歲呢。”


    小源一聽頓時癱軟:“八十多歲,還是家裏負擔了絕大部分的那種,那就我一個,我不得賠個幾百年不止?”


    “沒事,咱們靈者現在起碼年齡二百起,你天資這麽高,指不定會活成一個千年老怪物,總有一天賠完的。”老三說道。


    小源一聽,忽然覺得人生都沒希望了,本想著在預閣學習的時候趁著有空閑的時間去店裏賺點錢,留點給自己用,然後寄點給胡嬸他們,現在好了,一個不慎,別說攢錢,這下得賠到不知道多少年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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