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幾個人和駐地裏的兵丁該怎麽處置?”身旁的一個校尉抱拳問道。


    “帶回去吧。”萬衝揮手說道,然後朝著劉小忠招了招手:“來,你叫什麽名字。”


    “小人劉小忠。”劉小忠從地上爬了起來,劫後餘生的喜悅在他臉上盡露無疑。


    “劉小忠,倒是有意思的名字。”萬衝說道:“來,咱們邊走邊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說完朝一旁招手:“給他一匹馬。”


    “不用了,大人,小的不會騎馬,這段路也不遠。”


    劉小忠連連擺手,忽然他想起了什麽了,一臉焦急地說道:“大人,小的三位恩公還在天穹內,求大人搭救!”


    “什什麽天穹?”萬衝聽得一臉迷糊:“你長話短說,把事都告訴我。”


    “是,大人。。。。”


    ......


    “事情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幾位恩人已經進去好長一段時間了,我怕...還是請大人快快派人去救吧,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


    在駐地內,萬衝大刀闊馬地坐在主桌上,門外被綁著一群神武軍軍卒,劉小忠滿臉焦急地說道。


    “這下攤上大事了。”


    萬衝心裏暗道,望著劉小忠那焦急的表情,他沉吟了片刻,心裏有了計較,朝外喊道:“來人!”


    “屬下在!”


    “剛剛的話你聽到了嗎?”


    “額,屬下在外聽得不清楚。”校尉猶豫了片刻抱拳回道。


    “那就是知道了個大概。”萬衝不在意地點點頭,隨後拋出一塊令牌說道:“你找幾個弟兄,一個去大營,把我的令牌交給將軍,把事告訴他,然後再把咱們弟兄帶過來。


    找個弟兄去一趟秦府,讓秦指揮使也來一趟,這事,我一個裨將可吃不下。”


    “屬下遵命!”校尉握住令牌聽命離去。


    劉小忠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萬衝把事情安排好後,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大人,那我們現在是在這裏等援軍嗎?”


    “不等了,沒有那個時間了。”


    萬衝擺手說道:“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如是你那三個恩人被擒了,他們把所有證據都藏好,一切就晚了。


    我們現在就走,你帶路,我們直接闖進去。”說完,他便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大人,您現在隻有一百多名部下,會不會?”劉小忠想起了天穹的收尾,忽然有些擔憂。


    “哈?”萬衝有些疑惑地回過身子:“你這是懷疑神武軍?”


    “不不不!”劉小忠連連擺手。


    “天穹外內守衛眾多,僅刀客就不下五百,最近還調入了一隻全身披甲的隊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我是擔心將軍此時過去,會吃了人少的虧。”


    劉小忠解釋道,卻發現萬衝的目光越來越嚴肅,頓時嚇得他跪在地上,以為說的話得罪了這位神武軍將領。


    “哈哈哈哈。”沒想到,萬衝盯著劉小忠片刻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


    劉小忠臉露不解地望著萬衝,不知道這位將軍在笑些什麽。


    “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懷疑神武軍的戰力。”


    萬衝邊笑邊拭去眼角的淚花,抬眼望向門外被縛著神色羞愧的神武軍軍卒:“看來全拜在你們這群人的身上啊。”


    “才吃了幾年素,老百姓們都認為我們不吃腥了。”


    萬衝轉身向外走去:“帶路。”


    “額...是!”劉小忠楞了一下,隻得點頭,現在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拍了一下馬頭,一隻腳踩在馬鐙上,剛剛準備上馬的萬衝忽然眉頭一抬,然後回過頭對身旁的人說道:“檢查一下營地的軍備,能用的都拿上。。”


    “將軍,剛剛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一旁的校尉回答道:“這個營地都是些長槍盾牌,弟兄們都有,所以就沒拿。”


    “沒有弓弩嗎?”萬衝眉頭一皺。


    校尉搖搖頭。


    “好,很好,真好。”


    萬衝語氣平淡地自言自語道,緊接著翻身上馬,一扯馬韁調轉馬頭,回過頭對劉小忠說道:“帶路。”


    劉小忠點點頭,連忙走上前去引路。


    除了十多個留守看守著那些被縛的軍卒的人,其餘的軍卒均跟在萬衝身後列成兩隊跑出了營地。


    “總算出發了,也不知道璿璣小姐那邊能不能趕上。”


    劉小忠一邊跑著,心裏暗想道,這一次也算是有驚無險了。


    .......


    “璿璣小姐,這樣真的太危險了,您快下來吧!”小花仰起頭望著站在屋頂上的四處眺望著的璿璣一臉憂色。


    “這點高度沒事的。”璿璣滿不在意地說道,她極力望著四周眺望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忽然她一拍掌,一個漂亮的翻身從屋頂上翻了下來,拍拍手說道:“我找到捷徑了。”


    說完便在小花麵前彎下身子。


    小花有些迷糊地望著璿璣的這個動作,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隻得說道:“我們不是要去找人幫忙嗎?”


    “對啊。”璿璣點點頭說道:“剛剛在找路,咱們得快點才行,上來,我帶你走。”


    小花聽了這才恍然大悟,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要不還是璿璣小姐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你帶著一個人,行動不方便。”


    “說什麽呢,劉小忠非得去找神武軍幫忙,那也無可厚非,我就讓他去了。


    你要是留在這裏,萬一出什麽事,誰帶我去天穹啊。”


    璿璣躬著身子伸手想後示意道:“快上來,莫要說你這樣的,就是比你重的我帶著也能如履平地。”


    小花猶豫了片刻,還是聽話地伏在了璿璣的背上,身子繃的緊緊的,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


    “抱緊咯。”璿璣直起身子,輕輕朝上一躍:“走咯!”


    夜幕中,一道影子在都城的樓宇間簌簌閃現。


    身姿靈活矯健,速度非常快,前一個呼吸還在遠處的屋簷上,後一個呼吸就到了眼前。


    小花伏在璿璣的背上,不敢抬起頭來,緊緊地閉著眼,看不見周圍的景象,隻聽見耳邊傳來的呼呼風聲,心裏既緊張又刺激。


    “今晚怎麽安排的又是這裏。”


    一處高聳的石塔上,幾個青衣白袍的男子正站在上麵,石塔上周圍無遮擋物,風把他們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陸昭武撥開幾根被吹亂的青絲,沒好氣地回答道:“在哪不一樣,反正都是巡防,能保一方安寧就是了,哪來那麽多廢話。”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心裏總覺得不爽。”一旁的禦直說道:“這個地方除了個打更的,連個巡防的衙衛都不見,長夜漫漫,好孤單的感覺。”


    “我看你閑得慌,要不等指揮使回來了,我幫你和指揮使說說,把你調到北境或者南疆?”陸昭武說道。


    那禦直一聽,連連賠笑:“那又不用,我挺喜歡這裏的,守衛都城老百姓我最擅長了,而且要是走了,哪裏還有機會嚐試陸隊你的手藝啊,嘿嘿。”


    其餘幾個禦直一聽相視一眼,紛紛啞笑。


    “虛偽。”陸昭武撇了一下嘴說道,不再理會他,扭頭往遠處望去,仔細地觀察著這一批地區。


    “其實,還真的有些無聊。”陸昭武心裏暗道:“我開始有點懷念在北境的那段日子了。”


    “陸隊,有情況!”正當陸昭武在怔怔出神的時候,忽然身旁的禦直一聲打破了他的沉思。


    禦直指著遠處一個不停在房頂屋簷間不停跳躍的一個黑影。


    “看那!”


    陸昭武微微眯起眼打量了一下,扭頭問道:“今夜這處可有別的同袍在執行公務?”


    “沒有。”先前的禦直回想了一下搖頭:“不知道會不會是密諜司的人。”


    “密諜司什麽時候這麽張揚,大半夜在都城裏到處跑,身上還背著個人?”陸昭武仔細地盯了一眼搖頭道:“不像。”


    “陸隊那我們?”幾個禦直看著陸昭武。


    “想那麽多幹嘛,走吧,把他截下來。”陸昭武拍了拍下擺說道。


    幾個禦直聽了相視一眼,臉上均冒出了一絲興奮。


    天知道多久了,終於有事幹了。


    “嗖”“嗖”幾聲過後,高塔上空無一人。


    璿璣背著小花在屋頂間正跳得歡,忽然神經一繃,腳下急刹,停在了一個樓閣的頂上。


    她抬頭朝前望去,映著月光,五個青衣白袍的男子就靜靜地站在前麵不遠處,她眯著眼辨認了一下,臉上便露出了喜色。


    “你是何人,深夜敢在大梁都城走動?”一個禦直出聲問道。


    “小陸!”璿璣驚喜的喊了出來,沒等那禦直反應過來,陸昭武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一個沒站穩打了個趔趄。


    他抬頭放眼望去,看清了來人的麵目後一臉懵:“璿璣?!”


    “你大半夜的不回去休息,跑出來作甚?!”


    “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們呢!”璿璣把小花放了下來,蹦蹦跳跳地走向前去:“沒想到在這遇到你們。”


    “等會!”陸昭武一臉頭疼的模樣伸手作阻攔狀:“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哎呀,這個是小事,你先聽我講嘛,我有事找你們。”


    璿璣當做沒看見陸昭武的手勢,跟著一旁的幾個禦直打了招呼。


    然後走近了陸昭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嘻嘻的,看得出來,遇見他們,璿璣心裏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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