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昔趕著馬車,到了一個無人處,掀開車簾進去,一邊幫周清簡單包紮傷口,一邊說道:


    “老爺子,我們要帶你離開京城,以後隱姓埋名活下去,你可願意?”


    當初周清救了顧雲清,讓顧雲清隱姓埋名生活在莊子裏。


    沒想到兜兜轉轉,輪到顧昔也用這樣的方式還這份恩情了。


    周清詫異地看向顧昔:“你是?”


    顧昔迅速在臉上抹了抹,出來的是顧昔的本來麵目。


    額,算了,本來麵目就本來麵目吧,如果國師現在出現在京城才是怪事。


    顧昔微微一笑:


    “老爺子,我是顧雲清之女顧昔,也是在成陽縣時,您結交的西小友。”


    周清上下打量顧昔,在定西縣時他就知道了,這個女娃有易容的本領。


    “你,你真是,茅台酒?”


    顧昔滿頭黑線,合著老爺子您就記得茅台酒了。


    “沒錯,茅台酒好喝吧?您跟我走,以後讓您茅台自由。”


    周清又看向楚昭:


    “那他也不是章殊了?”


    章殊哪有這麽好心來救他。


    “對,我是楚昭,老爺子。”


    周清很是激動,但是又擔憂道:


    “你們這樣把老夫帶出去,相當於劫牢,可是殺頭的重罪。”


    楚昭一指自己尚未卸妝的臉,嘿嘿笑道:


    “誰看到是我們劫牢了,明明是章殊劫的牢。”


    反正章殊又不是什麽好東西,被坑死算他倒黴。


    周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也早就看章殊不順眼了,坑得好!


    隨即笑聲又戛然而止,牽動了傷口,太疼了!


    “但我若是一走了之,怕是會連累夫人。”周清擔憂道。


    顧昔給周清把了下脈,外傷引起的虛弱,不致命,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於是說道:


    “那我們先回周府,您把想帶走的人全帶上。”


    周清遲疑道:


    “城門口有盤查,你如何能帶我們出京?若是被抓回去,你們也會受連累。”


    顧昔道:“老爺子放心,所有後路我們都安排好了,保證萬無一失。”


    周清想了想,顧昔有能以假亂真的易容術,也許真的能將他們帶出去。


    眾人趕到周府,周夫人看到渾身是血的周清,幾天的擔憂,化作心疼的眼淚。


    “老爺!”


    周清忙道:“夫人,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即刻將府裏所有人都叫來。”


    周府窮,下人不多,男男女女加起來,算上周安,一共才八名。


    周清也不瞞著眾人,直接說道:


    “老夫是逃獄出來的,如今要遠離京城,隱姓埋名,你們若願意追隨,可同老夫一起走,若不願意,便到夫人這裏領些銀子,自行離去。”


    沒想到,八名仆人,沒有一人願意離去,全都選擇跟周清走。


    他們大多都是周清收養的孤兒,並不是奴籍,但對周家夫婦,卻是忠心得很。


    顧昔道:“那就妥了,你們睡一覺,醒來就安全了。”


    說完,指間一彈,楚昭配合地屏住呼吸。


    周清昏倒前想的是:怎麽易容還需要用迷藥?


    顧昔將周清、周夫人以及八名周家仆人放到空間別墅裏,又跟楚昭偽裝成普通人,迅速離開了京城。


    到了城外,顧昔取出戰鬥機,兩人直飛北地。


    他們前腳才走,趕巧刑部郎中沈明哲要提審一個犯人,他經過周清的牢房,問道:


    “嗯?周清呢?”


    獄卒忙道:


    “章大人剛剛來過,把人提走了。”


    刑部郎中眉頭皺緊:“章大人什麽時候提走的人?”


    獄卒回道:“還不到半個時辰。”


    刑部郎中嘀咕道:


    “怪了,章大人早晨才說過,周清不必審了,隻等著陛下下旨即可。不行,我得去問問。”


    沈明哲來到章殊的公房,行了一禮,道:


    “大人,剛剛獄卒說您提審了周清,是有什麽新發現嗎?”


    章殊眉頭一皺:


    “你說的什麽胡話?早上本官不是說過了,周清不必審了,再審下去他那把老骨頭就沒了,若在陛下下旨之前就死了,不好交待。”


    沈明哲大駭:


    “可是大人,大牢裏已經沒了周清,獄卒說是您提走的。”


    章殊見他不似撒謊,立刻起身道:


    “走,去看看!”


    兩人來到刑部大牢,獄卒忙屁顛屁顛地迎上來:


    “大人,您今天又要提審何人?”


    章殊一腳踹了上去:


    “你胡說什麽?本官今天第一次來!”


    獄卒被踹倒在地,這個獄卒向來腦子一根筋,委屈道:


    “可是大人,您半個時辰前剛奉旨提審了周清啊,大家都看到了。”


    其他在場的獄卒雖然覺得章殊突然發火很奇怪,但他們確實看到了章殊來牢裏提走了周清,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紛紛點頭。


    章殊氣得火冒三丈。


    “本官這一個時辰一直待在公房內,根本沒有出門,是不是你們放走了犯人,還想嫁禍給本官?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一眾獄卒嚇得全都跪倒在地。


    放走犯人的罪名可沒人擔得起,眾人連連求饒道:


    “大人饒命,不是小的們放走的周清。”


    他們才回過味來,難道是章大人弄丟了犯人,想找替罪羊?


    私自放走重刑犯人,尤其還是陛下欽點的犯人,那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但誰家沒個妻兒老小的,總不能因為他官大,就隨便誣陷人吧?


    沈明哲稍稍後退了一步,冷眼旁觀。


    他覺得這些獄卒不像撒謊,而且怎麽可能那麽多獄卒一起撒謊?


    該不會是章大人有問題吧?


    他雖然是章殊的手下,但他一向工作認真,對章殊這個領導雖然表麵恭敬,心裏其實是瞧不起的。


    因為章殊此人,人品太差,沒有真才實學,還經常對下屬惡語相向,自以為了不起。


    “給本官把他們統統抓起來審問!”章殊怒吼道。


    章殊身後隻跟了四名衙差,聞言四人麵麵相覷,為首一人為難地問道:


    “大人,全都抓走嗎?”


    這些獄卒可是有幾十個呢,他們四個人怎麽抓?


    而且刑部大牢一下少掉一半的獄卒,還怎麽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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