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之間那年輕人背部的傷口不再流血,又過了一陣,那年輕人醒轉了過來低聲道:“多謝各位相救,我感激不盡。”


    “這傷口慢慢複原即可,隻是施主元氣大傷,需得少操勞多修養,半年之內即可複原。”那和尚言罷便合十告辭,那年輕人卻道:“隻是你們救了我,卻怕是要害了你們。”


    那和尚聞言止步,笑道:“施主,這又是為何呀?”


    “賈家是嘉興首富,曆來財大氣粗,連當地知府也不敢惹他們。剛才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料想百姓們見我傷了,肯定無一人敢上前相救。賈家家規森嚴,幾十年來從來沒有一個家丁受了這百鞭之刑還能活的,要不就是被活活打死,要不就是重傷不治而死。他們要是知道各位出手救了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是請各位快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楚一飛和柳西來對視無言,均想:不想還是惹事上身了。碧雲卻是想到:天下還有這等不講理的人。


    張一標卻扛起自己的斧頭,怒道:“你這話嚇唬不了我,老子還沒怕過誰呢!”


    那和尚忽然向他走了幾步,將他扶起,笑道:“施主說笑了,我法相和尚行走江湖數年,走南闖北也見過無數惡人,從來都是率性而為。賈家的人若不來倒也罷了,若來了,我正好教訓教訓這些惡人。”


    那年輕人還欲多說,但情急之下一口氣提不上來,咳嗽不止。碧雲拍拍他的後背,低聲道:“你不用擔心,我們既然救了你,定不會舍你而去。”


    那年輕人強撐著站起,顫聲道:“我李湛謝過各位救命之恩了,各位不願舍我而去,便請帶我速速離開此地吧。”


    “隻怕我們已經走不了了。”楚一飛瞧見剛才離開的漢子帶了四名壯漢折返了回來。


    那漢子見有人敢救李湛,怒道:“你們是哪裏來的人啊?難道不知道嘉興府的規矩。我乃是南城賈家的管家,賈峰。賈家要打死的人你們也敢救!還不給我快速速離開。”


    “剛才我明明聽見你和那兩位捕快大人說了饒他一命的,既然是堂堂賈家又何必出爾反爾呢?”柳西來道,“這人我們橫豎是救了,不如請你也高抬貴手,就此了事如何。”


    賈峰自知理虧,但老爺吩咐他一定要將屍體帶回去,忙道:“不可能,這人和我賈家簽了賣身契的,隻要他一日不死便是我賈家的人,你們誰也不準把他帶走。”他又瞧見這幾人都像是練家子,心中有些害怕,忙道:“我也不想為難各位,各位隻要留下這該死的李湛便可離開。”


    張一標怒道:“兩位哥哥還和他說什麽,我看這人隻不過是個膿包,不如一斧子劈了他。”


    柳西來和楚一飛不願惹事,那漢子帶來的幾個惡漢卻按耐不住,就要去搶李湛。


    柳西來心之今日之事已無法善了,說了句“出手要快,得手後我們速速離開。”


    張一標頓時掄起大斧子向兩個惡漢砸去,那兩漢子忙側身一避,卻被他又一斧子掄倒。楚一飛雙腳齊出也踢到一個惡漢,碧雲卻是和一個惡漢纏鬥在一起,不多時便將其擊倒在地。


    賈峰見四個手下被人家一下拿住,心中大驚,他不會武藝,隻得大聲喊道:“你們幾個笨蛋……”,話未說完卻被那法相和尚一腳踢翻在地,頓時暈了過去。


    眾人急忙扶李湛上馬車,碧雲留在馬車內照顧他,張一標駕著馬車直奔城門而去,楚一飛和柳西來各騎了一匹馬,楚一飛對那法相和尚道:“大師不如和我們一起吧!”


    那和尚點點頭,一躍便坐在楚一飛身後。


    楚一飛暗道:好俊的輕身功夫。


    幾人策馬便欲離開。


    那被踢倒在地的四個惡漢急忙叫醒賈峰,幾人急匆匆地回賈府裏搬救兵去了。


    “什麽?”賈府老爺賈古文卻是個書生裝扮的大白胖子,他氣急敗壞的喊道:“快,快,傳我的令,所有家丁出動。另外速速通知張知府大人,有人膽敢欺負到我頭上了。”


    這賈家倒確實勢力強大,不多時便集結了四五十名精壯家丁,當地知府得到消息也下令:封鎖城門,衙門全部官差全力配合賈老爺。


    那賈老爺兀自擔心不已,暗道:這批人來得莫名其妙,莫非與那雷家的人有關?以防萬一,還得請大人派幾位高手前來助陣。


    柳西來等人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兩個士兵見他們疾馳而來,正要攔住盤問,那法相和尚卻一腳一個踢翻在地,眾人便奪門而出。


    待出樂城門,知府的命令才傳到,幾個士兵忙出城追趕,卻早已不見它們的蹤跡。


    幾人一路奔馳,俱是心情舒暢,但李湛身體孱弱需要休息,幾人找了個破敗寺廟便在寺裏暫時小憩。


    李湛看著這幾人被自己連累,心裏不是滋味。


    柳西來和楚一飛和這位路見不平的法相大師一一拜會,這法相大師聽過飛劍客楚一飛的大名,頓時讚不絕口。他不肯道出師承寺廟,二人也不便多做追問。


    歇了一會,眾人怕賈家莊的人追上來,急忙啟程。但奇怪的是預料中的敵人並沒有追上來,他們瘋狂趕路倒是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這日正午豔陽高照,見前方不遠處便是一個為鎮子,眾人見沒人追來,又感到饑渴難耐,便在鎮子外邊的茶寮小歇片刻。


    那伺候客人的店小二見來了人,忙招呼道:“各位客官好啊!不知是喝茶還是吃飯啊?”


    楚一飛道:“當然是喝茶,這天氣太熱了!快拿兩壺涼茶來。”


    那小二忙去打茶,眾人瞧了瞧旁邊桌的客人,一個個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還帶了些農具。


    那店小二拿了兩壺茶來,問道:“聽客官們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莫非是從外地來的?”


    柳西來點點頭,卻道:“小二哥,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了。”


    那店小二吐吐舌頭,笑道:“那就不打擾各位了。”


    柳西來給幾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有了昨夜的前車之鑒,他們都很是謹慎,細細看了看這茶,又先試飲了小口覺得無礙,才放心飲完。


    柳西來見隔壁桌的那幾個農夫總是瞧他們這兒,低聲道:“那幾個人似乎有些古怪。”


    楚一飛也注意到了,道:“這幾個人似乎在偷偷的盯著我們。”


    那法相卻道:“非也,非也,幾位施主都是正兒八經的農夫,你看他們手上的老繭,那是隻有日夜耕種的農夫才會有的,與我們練武之人的絕不相同。”


    楚一飛聽他說得有道理,但心裏仍是懷疑,忙道:“那他們為何要時不時回過頭看我們呢?”


    法相笑了兩聲,低聲道:“施主想錯了,他們看的可不是你。”


    “那他們又在看什麽?”


    “他們是在看碧雲姑娘。”


    碧雲詫異道:“你說什麽?你說他們在看我?”


    “那是自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們見到姑娘這般佳人,多看幾眼也是自然的。”無相和尚笑道,“何況這鄉下地方美人本來就少,雖然他們這般做有些不禮貌,但是卻也情有可原。”


    柳西來沒想到這個無相和尚也會調笑,聽到他這話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笑道:“這南方美人多了,碧雲這丫頭也能算作佳人嗎?”


    碧雲生平第一次被人稱作“佳人”,本心中暗暗偷笑,卻又聽見柳西來取笑自己,忍不住白了柳西來一眼。


    法相笑而不語,眾人忙喝完茶。


    那李湛忽道:“各位,馬上就要出嘉興地境了,不如咱們就此別過吧,各位救命之恩容小弟日後相報。”


    眾人知他是怕拖累大家,都不願與他分離,柳飛來見幾人都望著自己,笑道:“看我幹嘛?大家自然心意相通。張兄弟,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何況現在即便你我分開,那賈家莊的人也饒不了我等,以後就不要再說這些喪氣話了。”


    那法相和尚見這幾人頗有義氣,忙道:“各位施主都是好漢,佩服,佩服。依貧僧愚見,我等還是不要分開的好,如果落了單,豈不是給那些人找機會將我等各個擊破。”


    張湛見幾人都是難得的好漢,舉起茶笑道:“既然大家不嫌棄我是個下人,我也願和大家生死與共。”


    眾人各舉了一碗茶,瞬間都覺得豪情萬丈,以茶做酒,一飲而盡。柳西來自來到這世界,做事情都是畏手畏腳的。今日難得幹了一件行俠仗義的好事,心裏也覺得美滋滋的。


    張湛又為大家簡單講述了賈家的情況。


    賈家乃世代商賈,主要經營經營糧食、絲綢、玉器等買賣,在嘉興賈家的勢力根深蒂固,就連嘉興知府老爺都得聽賈老爺的吩咐。除了做生意,賈家也與江浙一帶最大的幫派虎頭幫來往密切,可說是黑白通吃。


    “如此說來,這個賈家倒確實不是好惹的。”柳西來道,他見張湛隱約有擔憂之色,忙又道:“但我等也不是吃素的。”


    柳西來一邊說話一邊看看四周,見那幾個一直看著他們的莊稼漢卻早就不見了,暗道:不對勁,那幾個人什麽時候走的!忙叫了兩聲小二哥,卻無人答應。


    眾人都覺得不對,急忙離開,卻忽然聽見幾聲笑聲。


    幾個惡狠狠的光頭漢子走了過來,手中各拿了一柄大刀,看樣子少說也有二三十斤重。


    “各位,我們黑雲寨想請各位去做個客!”一個精瘦的光頭漢子跟在那幾個惡漢身後,他眼光不停在碧雲身上打轉,一副垂涎美色的樣子,亮出手中的雙槍,笑道:“看來今天收獲不淺啊!”


    眾人還以為是賈家的賊子終於找上門來了,見他原來是黑道中人的反而鬆了口氣,那瘦子見他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怒道:“你們沒聽清楚嗎?我是來請你們上黑雲寨的。”


    柳西來看他一副捉急的樣子,又見幾人的光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忍不住笑了出來,大聲道:“各位光頭寨的大哥們,你們想怎麽個請法啊!”


    “豈有此理,竟然敢調笑我等!”


    那瘦子勃然大怒,雙槍向柳西來刺來,楚一飛縱身一躍一劍擋住他的雙槍,道:“我來會會你的雙槍!”,那瘦子沒想到楚一飛的力氣如此大,打了個踉蹌,左手槍刺向楚一飛的肩頭,右手的槍卻去掃楚一飛下盤,楚一飛輕輕躍起,身體橫著躲過他這兩招,手中劍掃過,那瘦子腰間便多了一道傷口。


    餘下那四個惡漢,一個被張一標一斧頭劈暈了,一個被法相和尚一掌打翻在地。一個卻抓碧雲,卻被她三兩下就撂倒,另一個想去抓柳西來,卻被回過頭來的碧雲一招分筋錯骨將其手掌差點折斷,疼得直叫。


    那瘦子見那四個惡漢如此不中用,罵道:“果然是幾個廢物,那日就不該招你們入寨。”


    那幾個惡漢也不幹了,其中一個怒道:“我等剃了光頭,又白忙活了好幾天了,一點銀子也沒給,還敢說我們是廢物,我們走吧,不幹了。”


    剩下那三個惡漢似乎也早有此想法,一個個起身就要離開。


    那瘦子大怒,往後退了幾步,道:“且住手,我先料理了這幾個叛徒,再和你比試。”


    楚一飛也立即罷手,那瘦子見幾人都跑得遠了,斥道:“遲早要將你們幾個叛徒碎屍萬斷。”,又對楚一飛道:“我們接著比過。”


    “二哥你也太仁慈了,規矩不可亂,隻怕大哥知道了會責罰於你。”


    那瘦子忽聽到這聲音,麵露喜色,笑道:“是老三來了,快快與我一起收拾這幾個家夥。”


    一個白衣秀才自樹上滑落,這個秀才倒是生得俊美,一頭黑發遮住半邊臉。隻見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手一揮,四枚細針自掌心發了出去,直奔那逃走的四人。那四人被針刺中,哼都沒哼一聲,即刻斃命。


    楚一飛見他露了這一手,心中大驚:這足足有七八丈的距離,卻可以飛針殺人,而且是四針齊發,世上居然有如此厲害的手法!


    那白衣秀才露了這一手,便負起手,歎道:“二哥你既然收拾不了他們,這位姑娘還是由我來帶回去吧。”言下之意是絲毫不把楚一飛等人放在眼裏。


    “三弟,這位姑娘可是我先看到的,俗話說先來後到,你不該和我爭的。”


    “二哥,這你可說對了,我這在這樹上午睡時,你可還沒到。這位姑娘是我先瞧見的,正是先來後到。”


    聽他們二人言語之間仿佛碧雲已經是他們囊中之物,似乎楚一飛等人不存在一般。


    “哼,大言不慚。這位施主飛針傷人的本事確實一流,但是針尖上抹的毒藥也是一絕,居然能叫人瞬間斃命。”法相和尚道。


    那秀才被戳穿了秘密,倒也不臉紅,反而笑道:“各位難道想試一試我的毒針?”


    法相和尚道:“貧僧正想會會你這個惡人。”


    那秀才卻不理他,倒是那瘦子道:“你不是我三弟的對手,還是別打了,就和我比比吧。”


    “哼,裝腔作勢。你當我們真是傻子!”卻是張一標見他們兩個一副討人厭的樣子,忍不住盯著那秀才斥道:“有本事你就和爺爺我真刀真槍的比一場。”


    那秀才笑道:“既然你非要和我比,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張一標大喜,楚一飛卻低聲道:“小心提防他的暗器。”


    那書生見張一標扛著一把大斧子,笑道:“這兵器看著倒是挺重的,可惜光有力氣是不行的。”


    張一標忙一斧子劈出,那書生退了兩步,正好避開他這一擊。張一標卻是又一斧子砍向他的腰間,這秀才又是走了兩步,恰好避開了他的斧子,張一標又使了幾招,可每次都是差一點就能擊中對方,卻偏偏被他巧妙避開,更氣人的是對方似乎能夠預料到張一標的每一招每一式,總能後發先至,避過他的攻擊。張一標想起楚一飛對他過的虛實相交、變化多端,出招之際留了幾分力,並且調整自己的招式,但奈何對方真似會未卜先知,張一標舞動的大斧子絲毫傷不到他一分。


    又打了一會,張一標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那秀才卻始終鎮定自若。


    楚一飛搖頭暗道:這個白衣秀才真是厲害,張兄弟不是他的對手。似這等人才怎的會落草為寇的。


    那瘦子看到這景象,笑道:“早跟你們說了,非要自取其辱。”


    張一標似乎有些喪氣,看向楚一飛道:“哥哥,你教我的本事我沒學會,還是你來收拾他把。”


    言罷垂頭喪氣的拿著自己的斧子退了回去。


    楚一飛握緊寶劍,心想:這人身法奇怪,招式簡潔又淩厲,卻是一流高手,又使得一手絕妙暗器,需得特別提防。


    白衣秀才也知道楚一飛不容輕視,仔細看了看楚一飛的寶劍,低聲道:“你這寶劍我倒是很喜歡,若是你輸了,便將此劍留下來吧。”


    楚一飛知他是故意挑釁,想使自己發怒,笑道:“你若真有本事勝我,寶劍便贈於你。”他也不動手,隻等著對方先出手。


    那白衣秀才自腰間抽出一物,卻是一柄純鋼軟劍,那劍可直可屈,可柔可剛,手一甩,那寶劍已經刺了過來。


    楚一飛見他進攻之時門戶大開,知他是在誘自己進攻,忙將劍舞的密不透風,卻不著急進攻。那白衣秀才見他不上當又生一計,手腕一抖,那寶劍又化為軟鞭,居然以使短鞭的手法使起劍來,但見那劍忽軟忽硬,明明是直刺來卻又變作一團纏住楚一飛的劍,明明是以鞭法向楚一飛的穴位打去,卻忽然又化為長劍直刺身上,當真是變化莫測。不過楚一飛身經百戰,堅持立足防守,任他千變萬化卻傷不了楚一飛半分。


    那白衣秀才見奈何不了楚一飛,忽然又生變化,劍法使得越來越快,攻勢越發的淩厲,但楚一飛號稱飛劍客自然不怕他快,當下以快製快,那秀才逐漸落於下風。隻見楚一飛一招“天圓地方”右手寶劍畫了個圈子,劍鋒將那秀才全身都罩住,劍尖卻閃爍不定,那白衣秀才見此劍已經避無可避,大喝一聲急忙後退,楚一飛趁勢而進,誓要一鼓作氣擊敗對方。


    那瘦子見楚一飛的劍法如此精妙,不禁看呆了,許久仍未回過神來,驚道:“這劍法居然可以如此的快!”


    白衣秀才見寶劍馬上就刺過來了,隻得那手中長劍去擋,不想楚一飛這劍中的力道太過詭異,那寶劍被震得飛了出去。


    眼見楚一飛的劍就要此中白衣秀才的胸口了。


    那白衣秀才忽然右臂直揮,右手空彈了幾下,隻聽“嗖……嗖”兩聲,兩枚銀針自其袖間彈了出來。


    這下銀針雖然來得突然,但楚一飛早有準備,在半空中轉了幾圈,避過兩枚銀針,接著寶劍直刺白衣秀才右袖,隻覺裏麵果然有異物,劍一揮,卻見一個小巧的鐵盒子掉了出來。


    “果然是暗藏玄機,這個小鐵盒便是你發射銀針的機關吧!”楚一飛大喜道,“我還真當世上有如此奇妙的發暗器手法,原來卻是個機關盒子。”


    那白衣秀才見自己的秘密被戳穿,臉居然頓時變得緋紅,忙伸手去搶那鐵盒,不想一旁的法相和尚早有準備,伏身一探,便將那盒子拿了過去。


    法相和尚笑道:“果然是個騙人的把戲,你這個家夥倒是很會演戲!”


    張一標見這秀才出醜,心中甚是開心,忙拍手稱快,道:“你這個挨千刀的騙子,這下露了餡了吧。”


    白衣秀才哼了一聲,也不多說。那瘦子從未見三弟吃敗仗,心想:三弟都不是他們對手,我就更不行了,看來今日這個姑娘是帶不回去了。


    法相拿起那小盒子查看了幾下,卻未發現其中端倪,張一標見狀搶了過去,扔在地上,怒道:“這東西是害人的,我要把它一斧子劈了。”


    法相正要阻止張一標,卻見那鐵盒子內有一絲絲煙氣散出,忙道:“張施主快躲開,恐怕有詐!”


    忽然一股濃煙噴湧而出,眾人瞬間什麽都看不清楚。


    “便是現在,動手二哥。”


    許久濃煙才散去,這煙雖然無毒,但是仍熏得眾人咳嗽連連,張一標隻覺得自己有些頭暈,忽然發現身邊的碧雲已經不見了,大驚道:“哥哥們,不好,碧雲姐姐被抓走了。”


    “諸位放心,這位姑娘隻是來我寨內做客數日,事成之後我們自會完璧歸趙。”


    那兩人抓走碧雲,還不忘留下這麽句風涼話,張一標見過無數黑道中人攔路搶壓寨夫人的,忙道:“事成之後隻怕碧雲姐姐已經是壓寨夫人了。”


    “還是中了計了!這個秀才真是厲害,把我們幾個都算計了。”楚一飛怒道,“看來我們得盡快去黑雲寨救人了。”


    這一次輪到碧雲被抓走,柳西來心中莫名的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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