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獨自轉悠到夜幕低垂,看著沫邑小城炊煙散去,家家戶戶進入夢鄉。不覺又感歎這日出而作日暮而歇的好處,起碼早睡早起對大腦‘排毒’是最有利的,脊髓液在熟睡時清洗大腦的工作可是有時間要求的,早睡最是有利脊髓液功能工作。


    看到這裏,呂清廣不禁懷疑起來,是否是古人比現代人更聰明呢?


    位麵世界中,那些發展到科技時代的世界裏,因為有燈有電有各種消遣活動和設備,尤其是網絡出現之後,人類早睡的越來越少了,能在十二點之前睡覺的都已經不多,很多人都是後半夜才睡,二點左右睡覺的成為常態,這樣一來,他們大腦的損傷可就難以修複,年深日久傷上加傷,結果就必然是大腦功能下降。


    這種大腦功能下降一代代遺傳下去,人類的大腦也就越來越糟糕,難怪到了科技時代修真難度變大,修真的少了許多,而且水平也迅速下降,看來不僅是工業汙染造成的環境變化,人類自身的問題更大。


    呂清廣覺得自己這個發現非常獨到而且意義重大,不覺停步,期盼著能獲得體悟。


    可惜,什麽都沒有得到。


    體悟究竟是個什麽鬼?


    呂清廣失望地往回走,同時也在內心深處反思。


    可以肯定,呂清廣的體悟跟所謂的老天爺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呂清廣自己感受得很清楚,獲得體悟,得到的不是外來的幫助或者認可,而是自身禁錮的鬆動。


    可自己怎麽會被禁錮的呢?


    禁錮又是在哪裏呢?


    經脈內是絕不可能被禁錮隱藏的,因為呂清廣曾經被魔族暗算,早已粉身碎骨,全身皮毛骨肉內髒骨髓血液腦漿,所有的所有統統破碎成微粒,比微子誇克還要更微觀的微粒。


    同理可證,骨髓和大腦以及內髒中都不可能隱藏禁錮。


    那麽元嬰之上呢?


    呂清廣有些拿不準,畢竟他從來不修煉,對元嬰理解不夠深切,即使自己這個元嬰也是並不真正了解。


    一邊想著,呂清廣一邊在星光下漫步,於黑暗地街道中走過,一直到比幹的府邸才再見到火光。


    比幹在朝歌是亞相,府邸是相府。


    比幹在沫邑是國王,府邸是王府。


    王府就是宮殿了,隻是沫邑乃是小國,鄉鎮級別的,所有將士加起來就是一個民兵連,頂天是個加強連。宮殿也是簡化版的,倒也符合‘儒有一畝之宮,環堵之室’這種清廉奉公的規矩。


    宮殿門口兒隻有兩名值夜的老兵守候。


    這二人年紀都已經在五十開外,沒有手持武器威武肅立,而是在院門邊鋪了塊草席,半躺半坐,逍遙快活。見到有人進門才迎上去。


    呂清廣的道袍是很亮眼的,可以當通行證用,兩個老兵沒有阻擋,任由呂清廣自己走了進去。


    宮殿真的不大點兒,王座左右靠前一點兒的地方各有一個燈台,燈火搖曳。


    室內有十餘人,比幹父子還有慎榕、慎禺都在,見到呂清廣進來,比幹和林泉一起迎過來。


    比幹問道:“已經為道長準備好了靜室,道長可需要休息?”


    “不用。”呂清廣伸頭看了一眼原木長桌上的幾張獸皮卷,上麵線條勾畫著山川河流,應當是幾張地圖,隨口問道,“你們連夜在商議些什麽?”


    林泉帶著幾分激動神色回答道:“建國。”


    “建國?”呂清廣不免大驚小怪了一下,在他這個穿越者的意識中,建國乃是偉業,就這幾個人,點上油燈,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小半夜,就要建國?


    比幹解說道:“泉兒被敕封為林國國主,自然是要建立林國的。而且我這比國已經失卻了名分,沫邑也被紂王收回,我等暫居一些時日倒也無妨,卻不是長久之計。現下已是深春時節,若不早早安排停當,到了秋冬,沒有城牆宮室遮蔽,寒風凜冽,怕國人難以度日。所以,建國之事不能拖延,必須盡早開始。”


    呂清廣啞然失笑,自己傍晚時還在感歎小國寡民,卻如何一時間就又給忘記了,此時比幹父子帶著手下商議的建國,建的是小國寡民的國,也是呂清廣定義的鄉鎮級別的國,而整個建國最重要估計就是興建國都了,所謂國都也就是一個關隘或者寨子。當然,以目前的生產力,半年時間內要將一個小城初具規模難度還是不小的,而且比幹父子能動用也就比國之人而已,人力、物力、財力都有限,想要做出一番業績來卻是不易。而且比幹那七巧玲瓏心卻不是一個硬心腸,不可能走崇侯虎嚴苛的路數,就更得精打細算了。


    比幹請呂清廣幫著拿主意,呂清廣堅決不肯,擺明打醬油的立場,隻肯正義地圍觀。比幹父子也沒有強求,繼續之前的籌劃安排。


    林國初建,可以說什麽都沒有,朝歌也不會給與資助,能用的也就是原本比國的人力、物力、財力,這三樣比國都有,但都不算底蘊深厚,難免有些捉襟見肘。


    當前一個難題是二十裏山路馬車和牛車都難以通行,隻能靠騎馬或步行,沒有車,運力降低了大半。可越是這樣就越得及早開工。


    這一點大家並無異議,一致認可。


    分歧在於誰去長林誰留在沫邑。


    其他人都還好辦,最關鍵的是比幹和林泉,這父子必須分開,一個去長林指揮建國,另一個留在沫邑,組織後勤供應和搬遷事宜。


    林泉堅定表示他應該義無反顧地擔綱建國重任,比幹也知道這樣最好,可又實在難以放心,躊躇再三,比幹對呂清廣施禮,請求道:“不知可否請呂道長陪吾兒林泉同去長林?”


    呂清廣沒有多想,就點頭答應下來。


    比幹這才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林泉騎馬,呂清廣騎了頭牛,慎榕和慎禺帶著二十名精銳戰士,還有一百多名工匠和三百餘壯勞力,披著朝霞上路了。


    出了沫邑不久,就開始上山。


    此處的山名喚青岩山,又名雲蒙山,那是太行王屋二山中太行一脈。


    山並不太高,五六百米上下,山勢秀麗蜿蜒變化無常,山嵐霧靄映襯霞光,卻也仙氣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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