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這個形容詞,沒人覺得能用在斯科特身上。


    瞧他氣焰囂張的樣子,分明沒有任何可憐之處。


    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句話其實並不適用於所有人。


    就好比斯科特,他可憐在哪裏呢?可憐在他過於囂張容易挨揍嗎?


    哦,非要說的話,他後麵會經曆的事情可能會有那麽點……可笑?


    江遠回想了一下遊戲中的劇情。


    不過那麽幾種分支劇情,要選擇哪個事件最為有趣呢?


    江遠陷入思索。


    但斯科特仍舊在叫囂。


    他也沒和羅浮本地人彥卿多說什麽,盯上了率先出聲的三月七。


    “大鐵片子算什麽,還是比不上我們公司的機甲!”


    隻見他一聲令下,便有幾台公司機甲出現在眾人眼前,還引來了不少觀眾。


    本來有人是打算報告給雲騎,說此處有人鬧事的。


    但定睛一看。


    喲,雲騎驍衛。


    喲喲,兩位開拓者!


    還有一位不認識但看起來應該挺厲害的小姑娘!


    有這幾位在,就算有人鬧事,也不需要雲騎出手吧?


    於是觀眾心安理得地開始看戲,順便在羅浮雜俎發帖進行了轉播。


    【開拓者今日日程分享!】


    〔樓主:「三月七和斯科特對峙.jpg」〕


    〔有人在不夜侯鬧事,兩位路過的開拓者看不下去決定出手了!〕


    〔一樓:不愧是開拓者啊,真是樂於助人。〕


    〔二樓:不夜侯?我這就去圍觀!〕


    〔三樓:我在打工呢,摸魚還行,沒辦法跑過去看,樓主能總結一下具體經過嗎?〕


    〔四樓:那個鬧事的人有點眼熟?〕


    〔五樓:我是樓主,我來總結一下,好像是那個公司的人在不夜侯搞事,說茶水不行,服務態度不行,還說茶水應該改名為“仙舟下水”……〕


    〔六樓:???這麽欠揍?等我去準備麻袋。〕


    〔七樓:帶我一個!竟然欺負不夜侯的小老板娘?實在看不下去!〕


    〔……〕


    〔三百樓:不用了,開拓者他們正在教訓這人了。〕


    〔三零一:詳細說說?〕


    〔三零二:大概是他們打了個賭,過段時間三月七會和公司機甲打一架,輸了要學狗叫。〕


    〔三零三:狗叫,啊,我想起來了,那人不是前陣子在金人巷學過狗叫的那個嗎?〕


    〔三零四:什麽?這個熱鬧我竟然不知道。〕


    〔三零五:我還錄了視頻來著。〕


    〔三零六:好兄弟,麻煩分享一下!〕


    〔三零七:加一!〕


    〔……〕


    發帖人一邊刷帖,一邊關注著眼前的事情。


    或許是斯科特忘不掉自己此前輸掉賭約學狗叫的屈辱,這次又不服輸地和三月七打起了賭。


    他甚至“慷慨”地給了剛練劍的三月七足足十五天的學習時間。


    想到此前在金人巷經曆的事情,這次的賭約依舊定在了金人巷。


    賭約就是學狗叫。


    準確的說,是三月七學狗叫。


    若是斯科特輸了,已經學過狗叫的他則要換一個動物的叫聲,改成學豬叫。


    圍觀某群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正在看的帖子。


    帖子中的觀眾們已經打消了給這個公司的人套麻袋的想法,改成了約定十五天後去金人巷湊熱鬧。


    觀眾們當然不認為開拓者會輸,所以他們就是打算去聽這個公司的人學豬叫的。


    ……


    “三月七小姐……”


    幽幽的聲音在三月七耳邊響起。


    “是時候休息了。”


    江遠聲音低沉,身著一身執事裝對著三月七優雅鞠躬。


    “啊,”三月七被他嚇了一跳,“你又要搞什麽?還有丹恒怎麽回事?”


    丹恒也被江遠拉過來了,還被江遠強行套上了一身執事裝。


    不過丹恒是不會配合江遠鞠躬的。


    他隻是穿著一身被江遠強行套上的執事裝,握著長槍的手在蠢蠢欲動罷了。


    〔有一說一,丹恒老師這身還挺帥的哈。〕


    〔江遠也帥,前提是他不說話。〕


    〔有種他又要整活的預感。〕


    〔自信點,從他換了身衣服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他是在整活了。〕


    “我要練劍啦,你們別搗亂!”


    三月七朝著江遠擺擺手。


    “我沒打算搗亂,”丹恒歎了口氣,“我是被他強行拉來的,你應該能看出來。”


    江遠還打算拉著其他人過來,比如當時剛好在旁邊的丹楓。


    但丹楓毫不猶豫,抬手一推,把丹恒推給了江遠。


    於是江遠就拉著丹恒進屋,對丹恒老師進行了一番強製——換裝的行為。


    想到這次,丹恒側過頭,看了眼某個牆角。


    他看到了並沒有隱藏的白發、黑發、淺紫發……那些人,不打算配合江遠,卻很樂意在旁邊看熱鬧。


    “大小姐,又在練劍啊。”


    江遠對著一臉警惕的三月七搖了搖頭。


    “是啊,十五天後就要和公司機甲打架了,我可不想學狗叫啊。”三月七下意識回複。


    “再不休息的話,可是會長不高的哦!”江遠對著三月七晃晃食指。


    “……我覺得我應該成年了,本來就不會長高了……吧?”三月七茫然道。


    “最後的警告,”江遠把麵無表情的丹恒拉到身旁,注視著丹恒,“要是再不停下,我們可要跳舞了。”


    “鬥舞大賽還不夠你跳的嗎……”三月七抱緊了弱小無助的自己。


    “別想了,我是不會跳的。”丹恒態度堅決。


    可惜整活中的江遠無視了三月七和丹恒的拒絕。


    “呀咧呀咧……”


    他故作無奈地微微一笑。


    “攔不住的大小姐。”


    三月七把手中的雙劍收起來,換成了最熟練的弓箭:“你被什麽髒東西附體了?”


    〔髒東西難道不是我哥本人嗎?〕


    〔噫,好油膩。〕


    〔一個梗變得有些過時的時候再玩,會顯得更有趣嗎?〕


    〔並不會,但江遠這麽做,還挺搞笑的。〕


    〔所以你要開始跳舞了嗎?〕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呀咧呀咧,不會珍惜自己這張臉的大少爺江遠。〕


    〔救命,我瞎掉了!〕


    音樂聲從江遠身上傳來,江遠開始跟隨音樂盡情舞動。


    三月七和丹恒默默對視。


    “丹恒老師,他一直這樣嗎?”三月七問。


    丹恒回複她了六點:“……”


    三月七沉默片刻,回複自己:“是的,他一直這樣,我們都知道的,對吧。”


    “……所以為了防止尷尬,我們是不是應該和他一起跳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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