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不對。”


    三月七恍然大悟,剛要點頭,忽然發現了問題。


    “你明明能這麽輕鬆地把它抓出來,剛才是怎麽被它控製身體的?”


    “因為我想看看它打算說什麽。”江遠聳肩,“結果它說的根本沒什麽有用的東西,還敗壞我的形象,我忍不了。”


    三月七滿心地吐槽匯聚成了一句話——


    “你還有形象這種東西?”


    江遠大方地忽略三月七的吐槽,把浮煙當作真正的球一般拋了兩下:“浮煙?說句話?我隻是把你從我身體裏給趕出來了,沒有做別的吧!”


    “你,你騙我!”


    圓球浮煙唯一的一隻眼睛危險地瞪著江遠。


    在搞明白江遠是故意讓它附體之後,它的心態就沒有之前那麽輕鬆了。


    更何況,它此刻被江遠輕鬆地抓在手裏,任何能量都無法調用,完全找不到逃跑的可能性。


    “對啊。”


    江遠又拋了兩下球,還躍躍欲試想往地下砸看看它能不能彈起來。


    “咱倆各騙各的,這也算是一種各取所需了吧?”


    想了想,他沒有把浮煙砸到地上,而是將其托起來與自己對視。


    “哎呀,還好我技高一籌。”


    浮煙差點氣炸。


    此前它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中,實際上現在的它正在被別人握在掌中。


    如何能不生氣?


    但它相當能屈能伸,幹脆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好玩嗎?”三月七叉著腰,注視著江遠。


    “還好?”江遠把浮煙球遞給三月七,“你要不要試試?”


    “它的火會燙到我的手嗎?”三月七抬手就要嚐試一下。


    卻有一隻手先拿過了浮煙。


    “歲陽可是個危險的東西,還是先讓我這個看起來弱爆了的人來試試它的危險性吧。”景元笑著說。


    他笑容如常,瞧著並沒有因為浮煙借用江遠身體說的嘲諷話語而產生什麽情緒波動。


    “哦哦。”三月七縮回了手。


    片刻後,她猛地看向江遠。


    “差點被你轉移了注意力,我要問的是,讓浮煙控製你的身體亂說話好玩嗎!”


    “不太好玩。”


    “啊?”以為江遠會理直氣壯說好玩的三月七被他的回複給堵回了原本想要說的話。


    “我之前說了啊,它把我沉穩清朗富有磁性的嗓子用出了奇怪的腔調,說的話還那麽不友善,多影響我對外的形象啊!”江遠連連搖頭,“不好玩不好玩,排雷了。”


    〔謝謝排雷。〕


    〔感謝主播,本來還想試試,現在放棄了。〕


    〔看來得找個會說話的歲陽再試。〕


    〔前麵幾個認真的?〕


    〔歲陽是一種危險生物,請不要隨意嚐試。〕


    〔開個玩笑,我在提瓦特呢,試不了啦!〕


    〔這個浮煙接下來要怎麽處置?〕


    直播間畫麵中,江遠幾人也開始討論起了這個。


    不願意再說話的浮煙球暫時交給景元拿著,待到後麵離開此處再做處置。


    藿藿的意思是,可以將其交給十王司處理。


    她指的當然不是她自己,而是雪衣或者寒鴉。


    其他人沒有異議,除了浮煙。


    哦,浮煙不是人,那就是所有人都沒有異議。


    浮煙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它還想掙紮一下。


    “你們難道不想離開這裏嗎?我可以帶路!”


    它睜開眼睛,說。


    “我們可以自己找到路。”藿藿怯生生卻堅定地說,“不需要你帶路。”


    這個歲陽,會控製江遠身體說別人壞話,不值得相信。


    “藿藿說得對。”三月七也不打算相信這個歲陽。


    它竟然說她,一個優秀而經驗豐富的開拓者會拖後腿!丹恒老師都沒這麽說過她!


    景元沉吟道:“江遠,你覺得呢?”


    “我無所謂。”江遠攤手,“你們要是想離開,我現在能直接帶你們出去。”


    景元微微一笑:“那麽,浮煙,你帶路吧。”


    三月七愣了一下:“將軍你……是發現了什麽?”


    景元將軍做出這種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差不多吧。”


    景元笑道。


    “浮煙,你就按照你原本的打算給我們帶路好了。”


    他鬆開手,任由浮煙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真的?”


    浮煙有些不確定地問。


    “真的,我們會跟著你前進的。”景元對它說。


    “那真是太好了,太謝謝你們了!”


    浮煙語氣激動起來,它圍著景元轉了兩圈。


    “我一定會好好帶你們出去的……才怪!”


    它發出一陣狂笑。


    “誰要給你們帶路啊,你既然放開了我,那我肯定要當場離開這裏啊!”


    帶路是不可能帶路的,有江遠在,它也沒辦法選擇其他人進行附體。


    那麽,它選擇直接擺脫這幾個人。


    “它要逃跑!”藿藿緊張地抬頭。


    “別緊張,”尾巴大爺甩了甩尾巴,“有那兩個家夥在,它要能跑掉才怪呢!”


    正如尾巴所說。


    江遠抬手一抓。


    迅速飛到空中差點消失不見的浮煙便倒飛了回來。


    “將軍大人,差點翻車啊。”


    他把浮煙重新交給了景元。


    “哈哈,我這次注意。”景元重新接過浮煙,“看吧,你沒辦法離開,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給我們帶路了。”


    浮煙這下安靜了。


    附身做不到,逃又逃不掉。


    它似乎隻能按照景元說的做了。


    “好。”圓球上的眼睛睜大,“我給你們帶路!”


    〔真狡猾啊。〕


    〔浮煙嗎?〕


    〔我是說景元。〕


    〔為啥?〕


    〔他是故意放浮煙離開的,讓它知道它根本逃不掉。〕


    〔所以浮煙隻能老實帶路了?〕


    〔會帶路,老不老實另說。〕


    〔哦哦,根據我玩遊戲的經驗來說,能夠在這種場景下出現的浮煙肯定有陰謀!〕


    〔它還有其他計劃?〕


    〔很有可能。〕


    〔別擔心,你以為神策將軍的神策一詞從何而來?〕


    江遠和身旁的神策將軍對視了一眼。


    “走吧。”


    帶路途中,浮煙到底是沒有抑製住自己說話的欲望。


    和尾巴大爺吵了幾句後,又試圖挑撥藿藿和尾巴大爺的關係。


    它提起了當年歲陽何其強大,轉而又故作不解地問起為何它和尾巴如今竟在這綏園聚首。


    麵對浮煙的問題,藿藿回複了三個字——


    “團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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