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的常態。


    一個無比正常的狀態,一樣有喜怒哀樂,一樣有悲歡離愁。


    所以修羅一樣會生氣,因為他們都處於常態當中,而不是處於變...


    咳咳...


    他們喜歡常態的感覺,不說以這種虛情來製衡實欲好了,這種感覺更是他們的資糧。


    心係內則是欲,自私;


    心寄外則是情,無私。


    但在係外的情會消磨的,同樣具備時間的限製,因欲在,因欲主的是私,因欲若在外,係的是己。


    所以修羅的崇尚交易,易欲更是易情。


    交易的雙方總有一方在易的一麵,而與修羅易,都在易方。


    你不知我得到了什麽,而我知道你得到什麽。


    這樣的交易在靈的眼中,簡稱魔鬼的誘惑,誘惑你一步一步走向深淵地獄。


    欲所求,是不滿。


    當一次又一次在易方時,遲早有一天被欲望壓垮。


    簡稱找死!


    修運的,格盡職守是規矩。


    修羅的,易少穩常同樣是規矩。


    “為了不虧!”


    睺默默的喊道。


    所以盡力,盡力了至少不虧,當然也沒得賺就是了。


    因皇恩怎麽說...總是會高於你付出的。


    所以他們不喜歡和皇打交道。


    血虧。


    一個個的都透紅著眼幹活!


    盡力!


    為了不虧!


    如果每一位皇都擁有修羅這樣的大奸臣,那皇可開心了。


    奸嘛往往喜歡偷奸耍滑。


    修羅的都很奸猾,但他們奉的是平衡。


    皇有點克他們,因皇很大方很慷慨,這樣會讓他們逐步失去平衡。


    如獸皇不在,他們載生,那是穩賺不賠的。


    這叫做善事,雖說為善會虧,對於修羅來說這就是賺。


    就像賺錢了需要花,出了獸山了,哼哼,開心的玩,瀟瀟灑灑走一回,當當大惡人。


    美其名曰,平衡!


    情欲平衡!


    為善折欲縱情,為惡折情縱欲。


    欲少了,種欲,刷刷刷的就來了。


    情少了,易欲,當當勞工,磨磨欲。


    情多了...


    嗯...


    這需要一個合格的情種,他們在其身上栽種,不幫不管,這樣的情才不會減少,才會越積越深,才能抵抗時間的消磨。


    所以修無情的更簡單一點,不停的滿足欲就夠了。


    修情的也簡單,至情至性,把全部的希望承載在一個人身上,如此便夠。


    當然這兩種同樣是死的最多的,一層又一層的白骨鋪滿世界,可能都不止一個世界了。


    修羅的不易,因情不能多,多情致命,欲不能多,多了同樣致命。


    微妙的平衡。


    一天天的和自己鬥。


    這邊賺一點,這邊少一點,左邊補一點,右邊砍一點。


    所以修羅的都非常盲目。


    其一:不盲目沒辦法,種情易欲,在沒有證道之前,他們隻能自己信自己,盲目的自信。


    其二:都狠瘋,簡稱多重精神分裂症。


    沒辦法,哪邊多?哪邊少?怎麽判定?


    不知道。


    好吧!精神分裂了,分裂成很多很多個我,然後咱們投票!


    左右左右左右站隊,反正你們都是我,咱們投票!少數服從多數。


    而在載生這件事上。


    滿票通過。


    所以一個個的盡力!但不玩命。


    如果是七成通過,盡力七成,滿足兩邊。


    各占一半?好吧,坐視!


    當然這種中立的次數少之又少,畢竟他們擁有很多很多心,今後還會有更多更多。


    心本來有多少顆?


    這就像一個古老的問題一樣比如:問世間情為何物?


    那麽修羅給出的答案則是:得失間情欲幾分?


    一個是詢問,一個是反問。


    這就像一個是在止步觀望,一個是在行走途步,一個是在過程中,而一個已經得出了結果。


    萬!


    “我...”


    帝一歎息。


    他是真的累,速度同樣是最慢的一個。


    時間成了他的致命傷,疲!一種虛情。


    虛情有多少種?可分萬!


    實欲有多少種?同樣是萬!


    這就像規律一樣。


    一種是外在的規律萬分,一種是內在的規律萬分。


    就像待人以誠這是情,而這樣的情維係在別人身上的時候,那麽這時候別人是怎麽看待你的?忠欲!


    這就像一生二,二分內外在相合重構一如三。


    這是歸一的境界,同樣是歸一的理念,內外合一是歸一,是三亦如一,所以歸一是一次質變。


    生靈修煉其本質模仿的是世界,當然境界這東西有高有低,怎麽歸一才能更強更強?當然是掌握所有的規律之後在歸一拉。


    比如盡掌五萬規律!


    就算是修羅另辟蹊徑,也脫離不了歸一的範疇之中,因殊途同歸不是?


    所以修羅可以說連半成品都不是,因五萬規律太多太多了。


    比如時。


    比如空。


    這都算是單一的規律,而單一的規律是弱小的,更是隨便可以撥弄的,猶如世界一樣的不動彈。


    可當一種又一種規律組合之後...


    嘖嘖...


    規則?不是!應該說是規則的門戶,比如一顆種子!天賦是怎麽形成的?來自一種種規律碰撞而成。


    這一顆種子便是門,便是規則的種子,因你推開了規則的門戶,所以不在浮弱,而是極端強大,比如霸道的因果之力。


    當然有一些門戶是比較特殊的,比如生門。


    當種子生長出嫩芽...額...有些遙遠了。


    修羅是需要補全的,因無論是情還是欲,這兩種極端的心緒都可至萬。


    當然編織一顆心不是那麽容易的,這需要立意。


    一心一意是主。


    一心多意是輔。


    這樣意可以說是理,一種愚不可及的理,畢竟一心一意的人大多都死光了,死的連渣渣都不剩的那種。


    比如莽一樣,你能莽穿一切嗎?不能!你隻能把自己給莽死,這就像一個好漢鬥三個幫的下場,摩擦摩擦...


    所以心就如同一個載體,而這個載體是什麽構成的?以一意為主,眾意為輔構心,極端偏執但有人拉著,有點像赤心之後拖著一根根的繩子。


    我就是莽怎麽了?有人拉著我。


    如怒火升騰,需要水來澆滅,眾輔就是澆水的,讓你不至於莽死,拖著你別尋死,扯你後腿。


    如果眾意能說話那麽:你別死,艸!你後麵還有我們!艸!你要死別拖著我們一起死!艸!你這個垃圾!


    那麽莽心能說話:別壓著我!艸!你們這群慫包!


    所以至純的心性需要有這麽一群小弟給拖著,不然那是再見來不及揮手。


    所以編織一顆心是很難,真一意孤行嘛,有時候拖都拖不住。


    可好歹是在虛幻的一生,就算是死呀死,死呀死,死死不要緊,我能複活重來一次又一次。


    修羅的情和欲都很珍貴的,因為他們在編織心的旅途中死了一次又一次,沒一次死亡都是一份心力的消耗,都是一份情欲的消耗。


    在多的情欲心力也不夠死的,因待編織小心心可太多了,但為了心力更加旺盛,種情是這麽一個選擇。


    把自己的情交付別人,你幫我養著,我可以幫你做點什麽,但你別太過分了,不然情心枯死了,咱們拜拜。


    交付蘊養不代表是掣肘,因為他們能消耗這份情誼的,不說在自己虛幻的人生中去尋死膩活,而且欲是能製情的。


    不過嘛想象很美好,理解、了解、不代表清晰了然。


    生門若主實。


    那麽心門則是主虛,而虛門需要證!證道如證虛。


    實質的需要證什麽?什麽都不需要證,需要的僅僅是實驗!


    隻有虛幻的門才需要證,在未證之前需要一份相信,需要一份盲目的相信,需要一份愚不可及不接受任何辯駁的理。


    這就像什麽?一個狂信徒?差不多;隻不過可以把這個徒給去掉。


    生門開但羅門待證,證虛睜眼,掃盡迷霧,而不在是一個個盲目的瞎子。


    修羅的信都很猛,但心眼未睜,都在緊閉。


    證虛,隻為睜眼,睜開的是心眼。


    修生不易,不易在驗。


    修羅不易,不易在盲,不易在睜。


    修羅有幾尊?


    包括帝一在內九尊,漫長的歲月也隻誕生了九尊修羅,雖在末法編織世界是輕鬆一些。


    可就算他一次又一次的安排,一旦錯過了,便沒有回頭的機會,這要靠自己去明,自己得到的才是最珍貴的。


    在者這樣的弊端會更小更小一點,看看一個個修羅就知道了。


    不是逆子,就是帶孝子,要麽就是孽障。


    真難...人生不易。


    生不易,容易被捅死。


    我可能是安排了你,但更多是你自作自受,你不能全怪我。


    就算是帝一也不願意承受一位修羅的真正背刺。


    他也要時刻小心謹慎,指不定隨便玩玩一不小心之下,他就被玩死了,這能怨誰?隻能怨你自己太脆了。


    “唉...”


    想到過往,帝一歎息。


    有點小複雜,至少如今是好很多了,如果是在曾今...嗬嗬!當成泡泡日,先玩玩再說,如今能講道理了。


    挺不錯。


    帝一宛然流露笑意。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船夫...”


    帝一似乎又想到了什麽。


    載生...


    怎麽才能更好的載生呢?


    搖搖頭。


    有一點頭緒,但差了很多。


    一個輪廓...


    “搖呀搖...不知在河方...”


    “舀呀舀...河中是未知...”


    “飄呀飄...盡頭有扇門...”


    “嫖呀嫖...傳說都是我...”


    “望呀望...猜猜我是誰...”


    “望了...忘了...哈哈哈...”


    開心的笑聲回響。


    “你們不要的...都是我的。”


    “你們要的,多我一個不多不多,是多多。”


    “三多如果叫多多才好聽。”


    思緒一下飄遠了,帝一莫名的想到三多那個大商人。


    ...


    “啊呸...”


    “誰在念叨我?”


    三多想到。


    他的小名是多多,大名爹多多,正名才是三多,理名則是商,或者說道名?


    “小多多你是不是在偷懶?商鋪開張的可還沒幾家。”


    橘掌櫃的眼色有點不善。


    “請把小字去掉,叫三多公子!明白嗎?”


    折扇開屏,公子風範,有模有樣。


    “拜托,你不要逗我笑,三多大公子...”


    橙子笑前仰後合,連手上的事都耽誤了。


    “怕不是你忘了,你父是姓爹的。”梨子笑道。


    這時候四大水果異口同聲笑道,“爹多多!”


    我們都是你的爹!


    三多黑臉。


    四大水果笑的非常開心。


    爹姓...


    在商時爹姓是一個野望,更是一個禁忌。


    隻不過如今不是了,爹成了一個運名。


    “你們真是爹!”


    三多負氣出走,想到一些回憶,婉轉露出笑意。


    “新招了兩個掌櫃,應該來自氏族。”


    怎麽判定是不是氏族的?簡單!技藝。


    氏族是有一些技藝傳承的。


    “哪家的?”


    “這就不知道了,指不定離家出走的。”


    她們和氏族關係不大了。


    氏族不知道她們,可她們知道氏族,畢竟都埋葬了。


    “乖巧嗎?”


    “乖巧。”


    似乎決定了什麽。


    “你們兩個去教教。”


    橘子說道。


    “我好累!”


    橙子仰倒,不想去。


    “我們雖然不歸於氏,但...”


    梨子沒說完。


    “明白明白,姓姓姓...牽扯牽扯。”


    於她們來說名才是她們自己的,而姓不是她們的,這是一份牽扯,傳下來的牽扯,這樣的牽扯需要一個了斷。


    “氏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橙子說道。


    一個事實。


    “封界開了,氏族不說最弱,但已經很弱了,而且姓早已不在歸氏了。”


    橘子說的有些唏噓。


    “他欠氏的。”梨子說道。


    “欠的可不止是我們好不好,都欠好不好。”橙子沒好氣。


    “欠了要還。”


    橙子和桃子走了。


    還?拿什麽還?


    她們全賠了都還不起。


    又不止是她們欠,還有不少白眼狼。


    氏族不會開口,但她們要還,默默的還,氏族是她們的一個源頭,氏多了之後有姓,姓多了之後在前,在後...


    每一段曆史如同神話。


    生死相依,情欲歸己,陰陽為何兩分?斬了唄,或者開創了下級旁支?


    真正強大的生命哪有什麽陰陽之分。


    就像五階和六階生命,根本沒有陰陽之分,個個都能自主蘊育生命。


    一斬,生死兩分,祖分族。


    二斬,情欲兩分,衡了。


    三斬,陰陽兩分,平了。


    當然沒有誰能完整的切半,所以不公。


    而氏祖吧...曾今可能是一不小心切狠了。


    當然吧,她們是這麽認為的。


    其實吧,沒切狠,隻是切平了。


    但是吧,沒人逼誰會去切呢?所以呢,都欠氏族的不是?


    一切,從開始切到了末尾。


    一切,切出一個巫蠻。


    一切,切出一個仙秦。


    一切,切出一個神代。


    一切,切出一個幽冥。


    一切,切出一個末法。


    一切,切出一群狼。


    如果還是在原界,氏族開開金口,不說地震,好歹也得抖幾下。


    畢竟在原界,不止人這麽一個族群。


    兩個氏族,兩個貴賓。


    修運的對待凶徒那是貴客的態度,而能當修運的貴賓的可不多,氏族算一位。


    至少四大水...四尊老古董出動了兩位,不為兩個離家出走的,而是為了她們背後的氏族。


    如果來的是媓氏的...說不定三多要親自來了,畢竟氏族以媓為首,餘者皆為王氏,亦為妊氏。


    人族的部分起源。


    其根在氏。


    曾今是一個龐然大物,不過現在...餘威猶在。


    而她們...不...是應該是他們...罪魁禍首!


    畢竟是他們讓媓氏切了最後一下,雖然是以委婉的方式。


    “半跪承半生,半生歸媓家。”


    三多喃喃自語。


    他算是半個媓家人。


    掌櫃不是誰都能當的,新招了兩個掌櫃他知道。


    來自媓家。


    他和媓家有不少牽扯,也隻有媓家才能讓他大開方便之門,畢竟他是曾今的罪魁禍首之一。


    利運三分。


    一分歸商,一分歸鋪是茶鋪亦主察,一分歸凶。


    掌利、視察、執凶。


    這是他的商運。


    “媓家沒落了?”


    “不應該啊...”


    似覺得有什麽不對,好歹是媓家不是,就算是沒落了,也沒到這種地步吧,而且封界剛開啟不久。


    “媓家在逐利?不然跑兩個子女來我這幹嗎?托孤?”


    有點可能。


    畢竟逐利凶險很大。


    逐利不在穩,而是逆流而上,沒有一個強硬的靠山,逐利的十個死十個。


    壓不住,砰砰,沮崩。


    一本萬利的買賣豈是那麽好做。


    “這是跑我這邊分攤風險來了。”


    三多確定了。


    媓家在逐利,不過可能也有點托孤的意思。


    “傳令...四凶獸。”


    在三多身邊多出了一個身影。


    “為...”


    “盡力為媓家掃敵...”


    “遵商令...”


    身影消失。


    “唉...”


    三多歎息。


    盡力好了。


    半生...


    至少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他不是一個人...逐利的凶險太大了,而且這裏是封界。


    媓家終究是沒落了。


    不然...何須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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