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洵王郡的男人很多,光是有名分的就有三十多個,還有平日貼身伺候的小廝,各處送去的男人也是要賞麵臨幸的,還有一些就是像他這樣極其出名的煙花之人,陪著王爺作詩賞月,唱歌觀舞,給王爺助興。


    我好奇道,“洵王郡沒有正事做嗎?天天就是附庸風雅?”


    他嗤笑道,“這你就不懂了,王府君人和藝伎數量是有講究的,像洵王爺這種權勢的必須要達到一定規模,以至於其他官員貴人們做客時不失麵子,王爺之間還有攀比呢,就算沒有時間擺弄也得花錢養著。而且君人們也不是個個雨露均沾,洵王郡有喜歡的幾個寵的很厲害,其他的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我心中有些隱隱作埂,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洵王郡喜歡你麽?”


    我以為他如此本事應該很得喜歡,哪知他答:“我不招王郡喜歡,王爺喜歡宮裏的,不喜歡宮外麵的,宮外麵的都是拿來養著看的。”


    我鬆了口氣,但又為他的際遇而感嘆,感嘆世道不公。他卻看的比我開,拉著我的手笑道,“我不招王郡喜歡不要緊,我也不想招王郡喜歡,我要妻主喜歡我就夠了,王郡喜歡我我就不能喜歡妻主咯。”


    “為什麽王郡喜歡你你就不能喜歡我了?”


    他眸子閃了一下,沉聲道:“因為王郡喜歡的東西要求身心都對她保持絕對臣服。”


    我不懂是什麽意思,潛意識告訴我我不想懂,所以我也沒有追問。


    我們吃了一碗很普通的陽春麵,就回家了。


    回來的路上他對我說,“謝謝妻主陪我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他對我很客氣。客氣到我覺得不似夫妻該有的對話。


    我一直覺得姚英歌很是古怪。性格古怪,行蹤古怪,說話古怪,思維方式古怪。但我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對我致命的吸引,多年之後我終於找到了古怪的源泉和答案。


    但現在的我,對真實的他還一無所知。


    回來以後,姚英歌拿了根樹枝在院子裏比劃,我看了很久很久才發現他其實是在練劍!


    唉,我對武術一無所知又不曾交過會武功的朋友,所以什麽都不知道。


    他在練劍,我則百無聊賴的看他有模有樣地耍樹枝,插話打趣他道,“你們清風樓還有人喜歡看這個麽?”


    我隻是隨口胡謅一問,沒想到他竟然生氣了,把樹枝甩在地上,還叫我不要再提什麽清風樓,他與清風樓已經毫無瓜葛了。我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溜進房間。


    不提就不提嘛,伎子從良最怕的就是被人提起過去的風流往事,但也犯不著生這麽大氣吧?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撿起地上的樹枝照著他剛才的把式比劃,樹枝卻不給麵子,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哼,我是窩囊,連你也欺負我。”我也學他,把手上東西一甩,進屋了。


    我一進屋,見他坐在床頭所有所思,臉色還是陰沉沉的。


    果然母上大人說的不錯,男人就是麻煩的動物,動不動就不高興要女人來哄。


    好吧!誰讓自己家男人閉月羞花,艷冠天下,別的不會,哄人我最拿手了,尤其是小孩子!


    我一臉堆笑湊上去,拉拉他的袖口,“好啦,是我不對,不要生氣了。”


    不理。


    “為妻賠禮道歉,這總行了吧。”女人向男人道歉的,估計也隻有我這個窩囊廢做得出來了。


    還是不理。


    算了,氣餒了。我正欲轉身,姚英歌突然從後麵抱住了我。聲音悶悶的有些委屈,“我知道我不是什麽良家子,要不是我還年輕又有這張臉,連你也不會要我的。”


    我靠,我雖然是一介連考三次不中的秀才,但好歹生得樣貌不算差,個頭不算低,也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廢柴,退一萬步來說,我還有個養家餬口的鋪子嘛,姚英歌這個“連”字說的我心裏直窩火。


    我麵帶慍色,又轉過身來欲和他理論。沒想到他順勢滑下去,把整顆腦袋埋在我肩膀上,準確的說是頸窩處。(後麵刪了,自行腦補……)


    因為我潛意識裏有些驚詫又有些期待會發生什麽。


    他趴在我肩上,嘴唇隔著質地薄軟的衣料親吻我。(後麵刪了,自行腦補……)


    被他吻得酥酥麻麻的,占有欲開始飆升。


    我撫上他濕漉漉的嫣唇,他竟注視著我的眼睛一邊把我的手指含了進去,姚英歌啊姚英歌,我今兒不好好疼愛你我就不是女人!


    哼!我正欲給他kuanyi,誰知他坐起身來,把我往屋外頭拉!


    我也是很久以後才發現他專門好這一口!


    我家窗下有一口井,他坐在岩台上叫我qi到他身上去。頭頂是夜色星空,院外是河塘月色,一片蟲鳴蛙叫。


    完了他把衣服扔給我,我看他仍無倦色不禁暗暗佩服,體力真好……


    “好餓啊……”姚英歌睜大萌萌的雙眼無辜的看著我。


    得!敢情老娘還得給他做宵夜。


    一連數十天都是這樣的日子,我的眼袋和青眼皮都鼓的老高了。家裏這位倒是每天保持習慣睡到日上三竿,慵懶的起床迎接我忙完生意回來。他倒是胖了一圈,不再跟原來似得那樣單薄了。


    “別在家裏吃了,我們出去吃吧。”姚英歌也終於受不了每天宵夜都是吃我蹩腳的手藝了、


    我像嬰兒一樣地用爬行爬到床尾,把我揉成團的衣裳撿起來穿好,“你莫不是糊塗了,外麵宵禁了,哪有吃的。”


    他高深詭譎的一笑,令我不禁打個冷顫:“你傻吧,有個地方晚上永遠是開著的。”


    於是,我們來到了清風樓。


    我滿臉黑線的看著這個前些日子還不許我提這三個字的人,此時此刻在我身邊不知吃得多開心。


    唉,我不禁感嘆人在餓肚子麵前是什麽尊嚴都可以放下的……


    當然了,他竟然會易容。


    和姚英歌在一起的日子越多,我就越發現他的絕技那是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


    到清風樓來隻吃飯,不玩男人好像總覺得別扭的慌。


    我吃到一半,放下筷子納悶道:“這裏不點少爺也能進來嗎?”


    他鄙視了我一眼,似是笑我少見多怪:“清風樓原來本就是個飯莊,後來先帝下江南到楊州路過清風樓,她覺得這裏菜很好吃,就下榻了半個月。楊州官府從民間招了許多漂亮的男孩過來伺候先帝,這才發展成這樣的。”


    哦,原來是皇帝帶頭逛的窯子!啊呸,建的窯子。


    咱家夫君就是懂得多啊!


    不過我還沒感嘆完,就被外麵一陣喧鬧聲給驚呆了。


    我問姚英歌這是怎麽回事,隻見他臉色發白不發一言地盯著門外。


    好一陣雞飛狗跳,終於把儀仗隊給排整齊咯,我們老百姓被趕到了一個角落,屆時門外走進來一位氣質不凡的鮮衣小姐,她目測跟我一般高,容貌也是萬裏挑一的好,背著手走過來,目光不帶任何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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